暗影法师
“说起来,茜雅贩卖人口的嫌疑也挺大的呢!要不,你说她为什么要跑来跑去的,这里也不见得有什么特产,如果是需求货物的话,没理由连个理事都没留下,反倒是思维尔特的奴隶不知道是从哪里运来的。”我说。
“小艾哥哥认为跟茜雅姐姐有关。”紫衣。
“我对这件事没有追究的理由,我只是随口说出自己的一些看法罢了,如果紫衣妹妹真的那么介意,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调查一下。”我微张着眼睛看了一下紫衣,发现此人已经有点心动了,真是个天真的好孩子。
“可是……”紫衣。
“放心吧,我会回来接你的。因为我还有点事,所以就不能陪你一起调查了。为了联系方便,你就为我在你的空间项链里开辟一个我的专用空间吧。以后你一有消息就写个纸条什么的,扔进去,我看到了,也好接应你吧。”我说。
“小艾哥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紫衣的眼睛有点微红的。
“这里有小袋钱币,你要拿好哦。可不是叫你分给别人用的,我回来的时候要见到至少半袋完好的哦!如果可能的话,你就直接懒在茜雅家里吧。这样调查方便,居住也省钱。”我说。
“可是,我们已经跟茜雅姐姐告别了,而且这样会打扰到茜雅姐姐的。”紫衣。
“打扰就打扰嘛!告别了可以再相遇嘛!总之,事事要顾着身子。好了,我先走。我会去埋单的,优惠券不用白不用嘛!紫衣妹妹,哥哥不在的时候要乖哦!来,让哥哥摸摸头。”我高兴地说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摆脱了一件包袱,等罗洛有空的时候把她接回去就完事了。
“小艾哥哥再见。”紫衣。
接着,临行时,我又不放心地问道:“紫衣,你会写字吗?”
“不会,但我会找人代我写的,你放心。我一有空就给你写字条。”紫衣。
“乖……”我说。
再次登上运输舰时,我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是想去莫里西西尼的人很少吧。总之,身边已经没有所谓的同伴了,这样反倒有点空虚感。不过空虚是短暂的,因为我一见到船舱没人,马上就召唤出我可爱的猫猫和狗狗,怀里抱着一只小的,身旁则挨着一只大的。虽然每天都相处在一起,可是能真正地用手手摸到毛毛的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毕竟我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只靠精神上的满足感活着。
“猫猫……”雪白的尼露菲斯在我的怀里亲昵地叫着,而波斯则十分不耐烦着站起了身子,围着房间转起圈圈来,像在视察自己的领地一样。显然这个领地太小了,它老人家不高兴,于是,它露出锋利的牙齿恶狠狠地叫着。由于心灵相通,我知道它有咬东东的欲望,也许是被封印得太久了,即使是钉在墙壁上的铁板,它也有想要咬一口的意愿。
在运输舰上平平安安地过了三天,舰上没有发生大型械斗,也没有遇上海盗或是巨型吃肉动物,更没有哪国的某位公主被人追杀追到我的房间来。虽然有点沉闷,不过海上的日子或许本来就是如此。不过事物有时也不总是一成不变的,例如说,当我离开我的房间时,水手意外地发现我的房间只剩下一张床,另外三张变成了麻花。水手不解归不解,这事总得有个责任人的,所以即使他们没有证据指控我,可我还是得赔了钱才能离开。
当我再次踏上陆地时,我十分清楚地知道脚下的沙子不是沙滩的沙子,而是沙漠的沙子!虽然大家都是沙子,可是身价却全然不一样。到海滩渡假的好孩子们也许很喜欢脚底下踩着沙子的那种感觉,可是沙漠中的家伙们却一点都不喜欢,尤其是现在刚好又是正午,太阳来得最凶的那个时候,即使穿着长靴还是能感受到脚底下的温度。
回到临时根据地时,发现东东都被搬空了,随便找到一间空房,然后立即脱掉盔甲,换上纯白的治疗师袍,转换个发型声音什么的,一下子就搞定了。接着抱起手边的露露,带上波斯下了楼,经打听后发现依芙大姐居然搬走了!不得不敬她老人家一句大姐了,你老人家没事干嘛要搬!
“天啦!我该怎么办!我千辛万苦,踏遍了半个大陆才来这里的说!”我忍不住抱着头大叫一声。
“你转过一个街口就能见到她了。”邻家的某位大姐如是说。
“哦……是这样啊。谢谢……”我弱弱地说着,刚才……刚才好像有几个路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的说,痛苦……
“姐姐……请问,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带我过去吗?”我问。
“放心啦!她门口那块门牌大着呢!”邻家某位大姐说。
“那好吧,我先去找找,说不定回头还要麻烦你呢。那先谢谢了。”我说。
接着,在某宅大门上看到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依芙的事务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依芙的新居了。
第二十四节
面对着短暂的陌生感在事务所门前思考了片刻后,刚想走进去参观一下马上就发现一位身穿蓝色女仆服的女孩此时已经站在门口的正中间呆呆地看着我,接着便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诺雅?原来你没死啊?”
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只好呆呆应道:“还好啦。”
“可是……”依芙犹豫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已经没有空房了。”
“不能像以前那样跟你睡在一起吗?”我吃力地用十分虚弱的语气问道。
依芙依旧站在门口小声地说道:“可是,依芙的房间已经睡了另外一个人了。”
谁?我想追问,可是却开不了口,感觉好像一段时间没见生疏了似的。或许依芙喜欢跟谁睡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我有资格去关心的。跟依芙相处了两个多月,而分开的日子却长达三个月。也许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使我们的距离变远了。也许当时被困在炼骨战舰上的时候已经埋下了注定冷漠的种子。
可是,不谈感情,改为谈利益的话,人死了后,财产的份额还是会保留一段时间的,我好歹交了首期,在依芙身上的投资可是一点没少的,怎么几天没出现就像个从没出现过的人物似的?说起来,“依芙的事务所”?那是啥意思?是只属于依芙的事务所吗?难道依芙即使没有合作伙伴,也仍然能干得很好吗?那对于就我所认识的依芙而言,好像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面的太阳,然后再看向依芙,淡淡地问道:“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喝一口水吗?”
“诺雅,别这么说啦。说得我们好像刚认识一样。我们可是很要好很要好的好朋友啦!依芙一点都不喜欢冷漠的诺雅。回来就好,依芙刚才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啦。你想想看,明明是一个已经挂了几个月的人,莫明奇妙地跑出来站在你面前,让你看到,你也会像依芙一样变成呆子的。”依芙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
我把被依芙拉着的手强行收回来问道:“依芙,你以为我死了啊。那我问你,我‘刚死’的时候,你有为我伤心吗?”
依芙想了想后,问道:“这个问题重要吗?”
“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了!”我说。
“依芙是好孩子,依芙不喜欢对自己的好朋友诺雅说谎的。这样,你还是确定你想听吗?”依芙淡淡地问。
“你请说。”我说。
“在遗迹那里的时候,依芙在战舰上找不到诺雅。当时很害怕,不知道诺雅要是真的死了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依芙自己,所以依芙没有继续寻找。离开遗迹后,依芙回想起来,一点也不后悔,反而觉得当时的决定是最正确的。因为要是诺雅被杀了的话,继续找只会增加依芙被杀的可能性。如果诺雅没有被杀的话,那只剩下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被纷克斯捉走了,那依芙留在哪里继续找也没用,有用的话,诺雅就不会被捉走了。依芙这么说,诺雅不生气吧?”依芙问道。
“暂时不生气,那另一种可能性呢?”我问。
“在危急的情况下,诺雅丢下昏迷的依芙独自逃走了。这也是可能的,依芙有说错吗?”依芙冷冷地问道。
“你认为我会丢下你逃跑?”我问。
“如果昏迷的人是诺雅,而且就倒在依芙脚边,依芙实在没有信心说服自己拼死一战,尤其是明知会输的情况下。诺雅认为依芙有错吗?”依芙毫不相让地问道。
“没有。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真的很抱歉,如果出现你所说的那种情况,我的确没有信心说服自己留下来送死。所以你是对的,你能活着,我很高兴。”我说。
“依芙在想,诺雅要是没死的话,一定会回来找依芙的,所以依芙才会弄块这么大的门牌,害怕诺雅会找不到。可是一直等……一直等都没等到诺雅。诺雅啊,依芙的等待是有限期的,依芙不是笨蛋,不会一直傻呼呼地等待一些不可能出现的东东的。记得罗洛失踪的时候,诺雅也只是等了三天,可是诺雅居然要让依芙等三个月,也太过分了吧?”依芙气呼呼地说道。
“依芙生气了?”我问。
“生气?你死了,依芙能生你的气吗?可是你现在却没死,依芙能不生气吗?”依芙。
“早知道我死了就不回来了!我天天记挂着你,而你却这样想我,难道你就不过分吗?你怎么就没有想到,我要是被坏人捉了,能这么快逃出来么?”我为自己愤愤不平地说道。
“诺雅啊……你受苦了吗?这三个月以来。”依芙忽然弱弱地问道。
“没有啦。对我来说倒没有三个月这么长,就是那三道一点都不可爱的次元门传送的时候不知道被它们折算了多少时差,真有点怀疑它是不是用步行来换算时间的,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然后居然还发现自己到了思维尔特,接着又被丽露软禁,之后水陆两路并用,最终来到我可爱的依芙面前,怎么样?感动吗?”我问。
“感动……”依芙轻声地微笑道。
“现在才说,太迟了,笨笨!”我轻轻敲了一下依芙的笨脑袋。
“依芙是笨笨,诺雅别生气好不好。可是啊,诺雅其实也不见得聪明呢!”依芙撒娇地说道。
“何以见得?”我问。
“诺雅要不是笨笨就不会甩开依芙的手,坚持要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了,还连累依芙呢!笨笨……”依芙也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
接着嘛,我当然是连忙从露露身上腾出一只手手抱着头,然后装着痛苦地叫道:“好痛哦!好痛哦!讨厌,我要投诉,这个地方有个暴力分子。”
“嘿嘿,依芙就是暴力分子,问你怕不怕?”依芙笑道:“好啦,别闹啦,快点进去吧。”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可以吗?”我问。
“问吧。”依芙说着就拉着我进了事务所的大厅坐下,接着还递给我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
“你的新房友是谁?我认识的吗?”我问。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吗?”依芙。
“嗯。”我说。
“那为什么要问?”依芙。
“不可以说的吗?”我的问题刚刚问到这里,马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穿了一身黑色骑士铠,甚至还戴面罩,但我还是能从第一眼中辨认出那是谁,因为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本年度的漂亮哥哥们流行当铁甲人吗?”我问。
依芙看了看星夜,接着转过头来对我说道:“星夜被毁容了,你能不能帮帮他?”
第二十五节
咦?星夜竟然被毁容了?
人品问题,一定是人品问题……
身为同情心泛滥的好孩子,我爱怜地眨了眨眼睛,示意星夜脱掉面罩。
于是,星夜顺从地走到我身前坐下,脱下面罩,半张脸腐烂了,连耳朵都缺了半个,蛮有创意的嘛!原本时常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很明显已经被冷漠和麻木取缔。不过在我看来,伪善的人失去虚伪时,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当然前提是……这事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啦!
“这种程度的毁容,已经结巴了,可以治好吗?”我问菲利斯。
“没问题。”菲利斯。
“治好以后,会像没事发生过一样?”我问菲利斯。
“是的。”菲利斯。
告诉他我没有这个能力?然后让他失去魅力优势?不过这样做恐怕无所事事的他会一直赖在依芙身边吧。帮助他?帮助他可不能没有好处的!
‘如果我能治好你,我能得到些什么?’这样说话就太直白了,还是问他……嗯,这事难啦!如果有好处的话,或许我会发现这事儿没有我想象之中难的,你看你给我一半身家如何?又是一半……干吗不直接说全部呢?诺雅啊!难道你认为星夜的脸是这么不值钱的么?
“你想得到些什么?或者问,我能给你些什么?就算我现在做不到,我将来也会努力做到的。你说吧。”星夜用沉着的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看你,说这话就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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