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天娇魔女
瞎俦χ楹Υ鹩α恕?br /> 武士敦、武林天骄、蓬莱魔女、上官宝珠四人续向西行,这日进入了陇西山区,距离祁连山只不过三日行程了。正谈笑间,忽见有两骑快马从官道上迎面而来,是两个金国的军官。
上官宝珠眼尖,一眼就认出一其中一人,叫道:“咦,那不是沙衍流吗?好呀,你这贼子终须给我撞上了!”上次在那古庙之中,上官宝珠与仲少符二人,几乎丧生在沙衍流手下,上官宝珠给他打得重伤,还是前几天才完全伤愈的。此时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焉能将他放过。
武林天骄也认出了另一个人,这人是他叔父济亲王手下的一名参将。上官宝珠与武林天骄不约而同地追上前去。
沙衍流一见他们四人同在一起,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他不怕上官宝珠,但对于武、檀与蓬莱魔女三人,他却是十分忌惮的,这三个人任何一个都可以置他死命,他能不心慌?当下,连忙拨转马头,就要逃跑。
上官宝珠轻功超卓,在沙衍流拨转马头的时间,她已经追到了三丈之内。沙衍流知道她的毒药暗器厉害,立即先发制人,“呼呼”两声,把两枚铁胆反手掷出。上官宝珠振臂一剑,把一枚铁胆挑开,己是虎口酸麻,身子摇摇欲坠。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枚铁胆又到,蓬莱魔女跃上,一把将上官宝珠拉开,武士敦随后来到,一记劈空掌将那第二枚铁胆也打落了。
武士敦喝道:“往哪里跑?”呼的又是一记劈空掌打去。武士敦的劈空掌力可及十丈以外,沙衍流拨转马头之后,坐骑刚刚起步,已经给他的掌力打及,那匹马一声嘶鸣,四蹄屈地。
武士敦身形一起,一掌便向沙衍流的头顶劈下去。沙衍流用的是一根镔铁杖,一招“举火撩天”,击向武士敦的虎口,杖尾上撩,又点向武士敦的胸膛,想趁着武士敦身子悬空之际,一招将他击落。
武士敦左臂一伸,人未落地,已经抓着了杖头,右掌一招“力劈华山”仍然劈打下来。沙衍流迫得抛了铁杖,举掌相迎,大叫道:“好,与你拼了!”
双掌相交,“蓬”的一声,沙衍流翻身落马,武士敦则落在马背。武士敦哈哈笑道:“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果是不凡,再来,再来!”沙衍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口角已是有血水流出。
少林寺的金刚掌和丐帮的金刚掌本来是各有干秋,难分轩轾,但武士敦本身的功力却比沙衍流强得多,双方都用这种纯刚的威猛掌力相斗,当然是力强者胜,力弱者败,决无侥幸。沙衍流跳了起来,只觉四肢百骸,寸寸欲裂,想要飞跑,双脚已是不听使唤,莫说施展轻功,连举步都觉艰难了。
上官宝珠喝道:“哪里走?”马鞭抖出,把他一卷,沙衍流登时又跌倒地上。其实用不着上官宝珠出手,他已经是站立不稳的了。
武士敦走过来看,笑道:“你这厮怎的如此禁不起打,只一掌就把你的琵琶骨都打碎了。”琵琶骨打碎,武功多好,也成残废。沙衍流心里一凉,叫道:“好,你们杀了我吧!”
此时,武林天骄也早已把那个军官揪下马来,这个军官是他叔父手下的一名参将,知道武林天骄的本领,根本就没有反抗,下了马背,恭恭敬敬地向武林天骄请了个安,说道:“檀贝子,我是元帅差遣我去送文书的,元帅定了限期要我回京禀报的,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贝子,请贝子开恩,许小人回去。”武林天骄想了一想,说道:“好吧,你等一等,待我问清楚了就放你。”
武士敦搜了沙衍流的身,并无文件发现。武林天骄道:“文书在这位祈参将的身上,不用搜了。”武士敦道:“好,沙衍流,我不杀你。你是少林寺的门徒,自有你寺中的长老按门规来处置你,用不着我越俎代庖。你自己回少林寺去领罪吧。”沙衍流侥幸得回了一条性命,但要他回少林寺领罪,这却是比死还难受。武士敦笑道:“当然我没工夫押解你回去,去不去也是随你的便。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已经受了内伤,只有贵派的长老才能给你医治。”原来少林寺有天下无双的治内伤的圣药小还丹,沙衍流身上本来有两颗的,都已经给武士敦搜去了。沙衍流心想,自己已经失了武功,回到少林寺待罪,寺中长老想也不至于要他性命,大抵是给他医好了伤,就要他在寺中面壁十八年。这样虽然难受;到底比失了性命好些。于是拾起了铁杖,一步一拐地走了。上官宝珠笑道:“痛快,痛快!这比杀了他更好,什么仇都报了!”
从那祈参将身上搜出的一封公文,是一个总兵呈给檀道雄,由祈参将带回去的。檀道雄以金国兵马大元帅的身份,调动青州、范阳、陇右、凉州各处兵马“围袭”祁连山,在他未曾来到之前,“围袭”的军事就由这个总兵代为指挥。
武林天骄先不拆开这封文书,说道:“檀元帅叫你去送文书,下了什么命令,你和我说,不许隐瞒!”
祈参将心里想道:“这虽然是军事秘密,但也用不了几天,他们都会知道的,说给他听,也是无妨。”于是说道:“小将不敢隐瞒,檀元帅乃是命令他们退兵。本来檀元帅是要和完颜统领亲自来指挥军事的,现在也不能来了。”
武林天骄诧道:“为什么要退兵?是不是‘围袭’的战事失利了?”
祈参将道:“那倒不是。是因为蒙古兵已经入侵!”
武林天骄大吃一惊,说道:“蒙古兵已经入侵?”
祈参将道:“蒙古铁骑从三路进犯我国,东路从乌珠穆沁旗进犯,要强渡拉木伦河;中路从海拉尔进犯,前锋直指乌兰浩特;北路从鄂伦春进犯,看来是要夺取齐齐哈尔。中路攻势最为锐利,前锋距离乌兰浩特已经不到三十里了。北路的齐齐哈尔亦已告急,围城只怕已是指顾间事。”乌兰浩特与齐齐哈尔乃是金国边疆的两大重镇,若然有失,蒙古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夹攻金京大都。武林天骄又惊又怒,说道:“蒙古鞑子竟然这样猖狂!”
祈参将续道:“告急文书雪片飞来,皇上已经派出使者求和,但只怕铁木真不肯答应。因此檀元帅只能放弃‘围袭’的计划,下令退兵,先御外侮。”
武林天骄再拆看那封总兵回报的文书,这封文书倒没有什么,只是报告在他主持“围袭”期间的战事情况和遵命退兵的。不过,从这封文书所报告的事实,金兵和耶律元宜的部队,双方都是伤亡颇重。
武林天骄点了点头,说道:“抵御外侮要紧,叔叔的退兵命令倒是下得对了。”说罢又叹口气道:“蒙古的铁木真大汗,削平群雄,鹰扬漠北,有识之士,早就知道他必将成为金、宋两国的大患,可惜咱们的谋国之臣却只是忙于南侵和‘袭匪’,对北方的强邻,反而没有加紧防备。无端端地打了这一场,自伤元气,又令蒙古坐大,如今退兵,只怕已是补救不及了。”
武林天骄肆无忌惮地议论国事,那名参将不敢言语。武林天骄把那封文书还了给他,说道:“好,你回去吧。你可以说给我的叔叔知道,你曾经在这里碰上我,是我拆开这封文书的。”
祈参将接过文书,忽地说道:“檀贝子,皇上和元帅很挂念你,希望你能回去,元帅说,他身边没有可堪重任的人,蒙古鞑子杀来,无人能助他一臂之力。”
武林天骄道:“哦,有事就想起我来了。蒙古鞑子杀来,我当然是要执干戈而卫国的,但我不在朝中也许更能出力。你就这样回报我的叔叔吧。”
祈参将走后,武林天骄喟然叹道:“金侵宋,蒙古侵金。这正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武士敦愤然道:“与其说是天道循环,毋宁说道是帝王相将,不恤百姓,默武穷兵,自食其果!他们自食其果也罢了,却是苦了老百姓也!”
武林天骄默然不语,心里想道:“我毕竟是出身王府,与老百姓总是隔了一层,看事情还不及武大哥的透彻。”
蓬莱魔女道:“所以老百姓只有起而自救。我已经传下了绿林箭,蒙古兵若然来犯,绿林兄弟必定帮忙老百姓抵御强寇。
他们走了两天,第三天果然就见着了败退的金兵,金兵在撤退之时,遭受耶律元宜的迫击,败得很是狼狈。败兵所过之处,掳掠百姓,不在话下。
他们一行四众,取道山路,避开潮水般退下来的败兵。可是当他们走出山口之时,仍然碰上了一小股正在强拉民夫的败兵。
武林天骄大怒,跑出去骂道:“是谁准许你们欺侮百姓的。要拉夫来拉我吧!”那股败兵看见他们两男两女,男的壮健,女的貌美,登时发一声喊,涌上来捉拿他们。
武士敦使出大摔碑手法,一手一个,抓小鸡般的将金兵提了起来,摔倒七八个,这还是他手下留情,摔了出去便算,但亦已把他们摔得头破血流。
有个军官认得武林天骄,大吃一惊,叫道:“是檀贝子!”余下的十多名金兵一哄而散。
但远处还有几个金兵,在追逐着一个小叫化,这小叫化看来还不到二十岁年纪,衣裳褴褛,瘦骨伶仃,那几个如狼似虎的金兵,仍是不肯将他放过。
武士敦“哼”了一声,说道:“好呀,我是叫化头子,有谁在我的面前欺侮叫化子,我可是非得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不可!”正要上去,把那几个金兵加以严惩,忽听得那小叫化叫道:“我这小叫化只会讨饭,你们拉我做什么?”那几个金兵哈哈大笑,说道:“你给我们做事,有你的饭吃!”那小叫化叫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许我自由自在地讨饭,我只有将你们当作恶狗般的打了!”话犹未了,手起棒落,“卟”的一声,一个金兵已是被他打翻。
武士敦吃了一惊,心道:“好利落的棒法!不过却又不似打狗棒法,不知他是不是本帮弟子?”
这小叫化的棒法快如闪电,武士敦心念未已,只见那几个金兵都已经给小叫化打倒了。
武士敦跑过去喝道:“小叫化休得逞能。”一手按着他的棒头。
陡然间一股猛烈的力道冲击过来,武士敦险些给他挣脱,吃了一惊:“这小叫化的功力竟然深厚如斯!”但仍然把他的棒头抓牢了。
小叫化挣脱不开,松了手笑道:“好,你要我这打狗棒我就送给你吧。”
武士敦道:“我手下有几万个小叫化,怕没人跟我讨饭?打狗棒还你!”
小叫化接过了打狗棒,“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是丐帮帮主,怪不得本领这样了得!”
武士敦道:“不错。你是蒙古国师尊胜法王的弟子是不是?”原来武士敦刚才那一按正是要试他的功力,小叫化那一抖用的是“混元一炁功”,武士敦曾经和宇文化及几次交手,识得这混元一炁功。
小叫化又是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
武士敦道:“我和你的师兄宇文化及交过手。你一定是到过石家村给聂金铃母女送信的那个小叫化了,是么?”
小叫化道:“哦,我明白了,聂婆婆和石姑姑盼望的救星,就是你们。”
武士敦道:“不错。那封信已经送到我们手上。我们也已经把她们母女救出来了。”
小叫化道:“好,那么我了却一重心事了。多谢你们。”
武士敦道:“不,是我们要多谢你,多谢你给聂婆婆送信。但我却有所不明,你为什么瞒着师兄给她们母女送信?”
小叫化道:“这是我应当做的。不过,我不想师父师兄知道,你们可别要说出去。”
武士敦道:“我们当然是不会泄漏的。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聂氏母女有甚渊源。”
小叫化道:“素不相识,毫无渊源。”
蓬莱魔女道:“那么你是明明大师的什么人?”蓬莱魔女记得石瑛曾经讲过,因为那小叫化说出了明明大师的名字,她才相信他的。
小叫化笑道:“我只是小叫化,并不是小和尚。”意思是说,他和明明大师毫无关系。
蓬莱魔女诧道:“那么你怎样认识明明大师的?”
小叫化道:“谁说我和他相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为诧异。
小叫化反问道:“你们认识明明大师?”
蓬莱魔女道:“明明大师是我爹爹的好朋友。”武林天骄道:“我在光明守住了差不多一年,最近才离开光明寺的。”
小叫化喜道:“既然你们都是明明大师的熟人,我也不妨对你们说了。我给她们母女送信,正是为了要报明明大师之恩!”
上官宝珠奇道:“你与明明大师既不相识,这恩惠又从何而来?”
小叫化道:“我是代父报恩。”武林天骄插了一句问道:“令尊何人?”小叫化道:“我爹爹是斡难河畔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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