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大唐
一直以来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阳兴会从此四分五裂,阴癸派想得到南阳的计划也会胎死腹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文士邪目凶光闪闪,厉声道。
“现在能猜到我是谁吗?”
我缓缓的脱下面具,淡淡的说道。
见到我的真面目后季亦农和中年文士脸色数变,最后可能终于想起我是谁,一脸的震惊。
“不知道圣帝大驾光临找本人有何贵干?”
知道我是谁后,季亦农态度大改,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道是否因为祝玉妍警告过所有阴癸派的人不能和我正面冲突。
而那个中年文士也终于表露出他的身份,原来他竟然是“云雨双修”辟守玄,按辈份这人不单是祝玉妍的师叔,也是林士宏的师傅,在阴癸派内地位很高,论武功也只次于祝玉妍、婠婠和青出於蓝的林士宏之下。
“我也不遮遮掩掩的说话,关于南阳的事情两位是否能独自下决定,如果不能的话,你们要通知祝后需要多少时间?”
我没有直接回答季亦农的问题,反而大大咧咧的问道。摆明是在先下个马威,疑问两人的资格问题。
“那要看圣帝吩咐下来的是什么事情,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当然不用惊动宗尊。”
季亦农脸色不变的答道。看来和我的猜测不远。
对季亦农的回答我也早就在预料之内,说到底他又不是我的直接属下,所以只是淡然一笑,将刚才我和杨镇、吕重见面所谈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这样重要的决定不是我所能担当的,我要立刻去请示宗尊,才能给圣帝答复。”
季亦农动容道。
从和我对话开始,就一直是季亦农和我对答,辟守玄没有说过一句话,但这时候终于被我发觉到季亦农答话前都是得到辟守玄的指示,也就是说真正下决定的还是辟守玄。这老头竟然敢在我面前玩这种小花样,当我是傻瓜吗!
“如果你真的不能做决定的话,而祝后又在附近,那最好在明晚你们三派四帮一会举行会议前,让祝后能赶来和我见个面。”
我站起来说道。话的内容好像是在对季亦农说,不过凌厉的目光却一直望着辟守玄,让他这个阴癸派的元老高手也不能控制的汗流浃背。
当我走出厢房的同时,也戴回了面具,我没有对里面的两人说出怎么联系我,因为以季亦农在南阳的势力,如果知道我的样子还找不到我住那里,那他是白混了。
回到客栈,我梳洗完毕后就睡了,因为我敢肯定只要祝玉妍在附近,收到消息后一定会立刻赶来南阳,我需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和她谈判。要知道荆州一地,在南北分裂时就已经是南方政权必争之地,故有“南方之命,悬於荆州”之语,实乃南方盛衷之关键。
而南阳和冠军都是荆州北部的重要要塞,交通便利,地势险固,户口繁盛。阴癸派既然已经得到襄阳,只要再取得南阳或者冠军,将成犄角之势,互为呼应。就像飞马牧场和竟陵一样。
当然让阴癸派这样得偿所愿,我也是不安好心,因为如果真的能将朱桀消灭的话,无论我是否接受他的领地,那飞马牧场都要直接面对萧铣的攻击,但有季亦农这棋子就是另一回事,阴癸派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扩充势力的机会,正好让阴癸派和萧铣互相牵制,狗咬狗骨。
而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阴癸派知道我的实力,祝玉妍更不会随便惹我。另一方面,为了避免阴癸派的势力增大得过大,所以明天我和祝玉妍谈判的重点就在于南阳要维持现状,还是由三派四帮一会共同管制,而不能让阴癸派控制的阳兴会一家独大。
一晚过去,我没有外出而是留在房间中等待消息,顺便继续研究《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直到差不到午后的时分,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门没有锁上,祝后请进。”
我淡淡的说道,虽然来人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而且更运功收敛全身毛孔,不让气息外泄,但我脑海中还是清晰的显现出祝玉妍的样子。
门开,脸垂重纱的祝玉妍如幽灵般闪了进来,在房中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祝后看来对南阳是志在必得啊!”
我微笑着为祝玉妍斟了一杯茶,才坐下道。
在原书中阴癸派就用激烈的手段帮助季亦农得到南阳的控制权,可惜最后却还是让朱桀渔人得利,不过也说明祝玉妍肯定在行动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她在南阳外甚至城内隐藏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才会有信心在今天就能见到她。
“只不过不见了一段短时间,想不到你的境界又往前迈进了一步,变得更让人看不透,就如一口看不透的深潭一样。”
祝玉妍平静的说道,虽然隔着两层黑纱,但我还是感觉到她正用魔光潮盛的眼神紧盯着我。
“祝后过誉了。”
我心中佩服,虽然祝玉妍的功力在现在的我看来不怎么样,但她的眼力和经验老到可不是我随便就能超越的。
“你没有必要谦虚,能轻易就将婠儿和师妃暄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个世上除了你外,还没有任何人能做得到。不过你能这样如毫无止境似的不断进步,圣舍利和和氏璧起到很大的作用吧!”
祝玉妍的淡淡说道。
“既然祝后已经猜到,那我再否认也没有意思。”
我微微一笑道。反正就算现在给祝玉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关系,难道她还会特意传出去,惹得我要找阴癸派算帐吗?
“圣舍利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而且让你得到总比其他人得到为好,起码你说过不会和我们作对。”
祝玉妍默然片晌,幽幽轻叹,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味儿。如果我不是知道她是琬晶的外婆,可能还真会不顾她的年龄将她也收了。
“这是祝后的真心话吗?要知道我可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婠婠和清儿的,不要说这样不会对贵派造成任何打击。”
虽然对祝玉妍进来后不断说题外话感到奇怪,但我却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反而兴致盎然的问道。
“如果婠婠和清儿真的脱离我们,当然会对我们造成很严重的打击,因为她们是我们悉心栽培出来、准备继承和将我们阴癸派发扬光大的传人,但反正慈航静斋也一样,大不了再等多二十年再决胜负罢了。”
祝玉妍好看的耸了耸香肩,若无其事的说道。
但我却从祝玉妍的话中感觉到一丝无奈,而且不单是为了现在的情况,更隐隐猜到她是想起了二十年前东溟夫人突然出走,错过了碧秀心因为石之轩静功大幅减退,而趁机将慈航静斋打败的机会。
“其实你们这样不断纠缠下去,真的觉得很有意思吗?”
我好奇道。
“看来虽然你对外间承认了自己圣门圣帝的身份,但其实打从心底还是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圣门中人。不过也难怪你会这样,因为你是半途出家,不清楚自汉武以来,我们圣门就一直受尽排挤迫害,这情况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改变,而代表佛门的慈航静斋和净念禅院更是其中的中坚力量,你说我们能他们和平相处吗?”
祝玉妍摇头苦笑道。
“我明白了,说到底还是思想、宗教和权力之争。”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说对了,所以相对于二十年一次的对决,我们现在更将重点放在争天下上,因为这样等若跟以慈航静斋为首的武林作正面交锋,哪一方的人能占得上风,另一方就要找地方躲起来,变成外道。单在这点上来说,如果你能得到师妃暄的话,那对慈航静斋威信造成的打击可比我们大多了,因为师妃暄正是慈航静斋的代言人。”
祝玉妍淡淡的说道。
“这也是祝后一直任我为所欲为的最大原因吧!”
我微笑着说道。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说到底我们圣门中还是以强者为尊,我们根本拿你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涉及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当然还是得过且过为好。而当婠儿将你让她和师妃暄束手无策的事情说出来后,我们更是下了最终的决定,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你发生冲突,因为在世上只有你能真的做到覆亡我们阴癸派。到现在我亲身见到你,就更肯定这点了。”
祝玉妍幽幽一叹道。
“也就是说贵派其实一直有在考虑着是否应该对付我吗?”
我苦笑道。同时想到边不负肯定是阴癸派内最主张要对付我的人,因为我曾经说过绝对要杀掉他。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要得到我们派内最出色的两个弟子,总不能让我们束手待毙吧!”
祝玉妍淡然自若的说道。
“我了解了,那我们现在是否应该说回正事,好好商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在不损害各自利益的情况下河水不犯井水呢?”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是不安好心才对,想要我们帮你顶住萧铣。”
祝玉妍摇头轻晒道。她来这里见我之前,当然早已经从辟守玄和季亦农处知道所有的情况,而且商议好后才来和我谈判。
“大家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就不用明说了,而且祝后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吗?”
我本来就不认为我那点小心思能隐瞒得过祝玉妍,所以没有一点辩驳,只是淡淡的反问道。
逍遥大唐 第166章
“当然不会放过,不过你有什么条件?”
祝玉妍语带无奈的苦笑道。
“我想以祝后的智慧,没有可能猜不到吧!我的条件很简单,事成后南阳要维持原状。”
我淡淡的答道。
“你是害怕我们的势力过大,对飞马牧场产生威胁,但如果我不答应呢?”
祝玉妍带点娇嗲的柔声道。让我心中大喊‘我要顶住,我一定要顶住!’“那为了牧场以后的安全,我只能在收拾朱桀后,将他的所有领地掌握在手中,以抵挡萧铣可能发动的进攻。”
我耸了耸肩,半真半假的说道。
“如果你会这样做的话,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就现在的形势看来,只有你才有能力统一圣门。”
祝玉妍轻柔欣悦的说道。
“什么?”
我惊讶道。
“只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这样做,不然就不会来找我们了。好吧!你的条件我们答应,而且我们以后也绝对不会打飞马牧场的主意,这样一来你就满意了吧!”
祝玉妍发出一阵娇笑,娇喘细细的道。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但就这样就已经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以后事实将会证明祝后这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我收敛了一下心神,同时祈祷着以后千万不要见到祝玉妍的样子,不然我还真怕自己做错事,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的微笑道。
“那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吧!”
祝玉妍轻笑道。
结果如此是我早就想到的,这种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祝玉妍又怎么会拒绝。当晚,因为分属两派的杨镇和季亦农这两人都同意和我合作,我和三派四帮一会其他的首脑会面当然是顺利达成了协议。
会议后,我马上连夜离开了南阳,往牧场赶回去,虽然说有鲁妙子和落雁两个深知兵法的人主持大局,但说我完全不担心就是假的,何况我又在南阳呆了两天,不知道现在形势变成怎样。而这边有祝玉妍暗中主持,那还需要我多管。
当我以高速赶了一天多路后,却突然看见一个方向的天空红光烁闪,好奇之下转向跑去。只见那是个被焚毁了的小村庄,所有房子均烧通了顶。镇内镇外满布人畜的尸体,部分变成仅可辨认的焦炭。
除了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这个原本应是热闹繁荣的村子已变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有些尸身上尚呈刚干涸的血渍,杀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处置。
“可恶!朱粲你这混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这村子的位置正是处于朱粲行军的路线上,不用说肯定是朱粲的军队一路烧杀抢掠的受害者。
村民尸体还有温暖的感觉,让我知道犯下这罪行的狗兵肯定离开不久。压下心中的怒火后,我贴耳在地上仔细观听,果然发现村子的东北面隐隐约约传来车马人声,还在逐渐远去。
我想也不想,立刻狂追而去,不多时当我奔上一个小山丘时,终于看见在一条道路上行走着的一队一、两百人的士兵,从旌旗上就能看出确实是朱粲的手下,而除了领头处有十几骑骑兵外,堕后的全是清一色的步兵,负责压送十几辆装满抢掠回来的辎重粮食的骡车。
见到这情景,我那还忍得住,魅影般迅速奔下山丘就往下冲去。
当我由后向前用重手法逐一杀死后面的贼兵,直到杀到车队的一半时,前面的人才发现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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