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
,武艺练的越高,习武之人所需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多,若不能以心智化解自己所练武力的的话,纵是练成天下第一人,也是无用,但望施主日后行走江湖时,多与人为善,行事当留一线,要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种善因者得善果,老僧此番话说虽的太过冒犯,但未始不是本着为施主着想。”张入云听了,心里一阵奇怪,听红叶这番话,好似自己日后要成恶人一样,对方是个有德高僧,绝不会打妄言的,如此一说,反让他谨慎起来,施礼道:“老禅师尽管放心,弟子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家母自幼家教甚严,弟子平日虽然狂妄,但也决不敢违背家母的训教。”古时人将孝道看的极重,张入云说出此言,那已是将话说的慎重到头了,红叶见他口出此言,也甚欣喜,忙合掌称佛。
张入云闻他口称佛号,又见他此时人物清洁,宝相庄严,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对红叶道:“老禅师,弟子想起一事,倒是有求师傅。”说完伸手入怀取出一件东西来。正是得自申百草处的妖幡。依样学百草当时,小心翼翼地拿住旗柄。轻轻展开与红叶看。红叶接过仔细看了之后,惊骇道:“此是混元子母落魂幡,邪教之中极厉害的凶器,只是为炼得此幡便以有五十四条人命在上面,并还要每人生辰相生相克,才得厉害。炼幡时受炼之人需精气完足,一个不留神先行陨命的话,还要再换人代替。依此能得成此幡怕不要送了百十条人命,尚幸此幡还未大成,幡上魂魄还有救。不然如真的变成厉鬼神魔,怕要神佛显圣才能得解救了。”张入云听了道:“依禅师所说,这些魂魄禅师可以解救了!那真是太好了。”红叶道:“谈何容易,依我微末道行如何能够,需的我师父或是大师兄才有法可解,即如此也得花二十三年的坐功方可,此类凶物施主是如何得到手的?还望施主相告。”张入云见他见问,便将通天观一事说了,他不惯说慌,想了想连申百草与谢红莲二人也未隐瞒,照实与红叶禅师一总说了。
红叶听了张入云一番话微叹道:“怪不得施主的寒露丹能有此效力,原来却是百草精华所炼,并还是修炼千年参仙的泪白。照施主如此说来前番却是老僧我多虑了,不想施主如此宅心仁厚,只为一念竟甘冒奇险,也要救与自己素不相识之人,最要紧施主明知对方身怀灵异也不生一丝贪念,实是难能可贵,照此算来,施主今后定可无虑,纵入了迷途也迟早知返,就依眼前这五十四条人命为施主所救,也是莫大的一番功德。只是老僧有句话,好教施主知道,那申百草虽只是一介草木,但能有这样的心境,它日必在正果,只是那谢红莲却要施主多加管束,依先前施主所言和老僧推算来看,这谢红莲必是鳞介之类修炼而成,她本性残忍好杀,却能以大毅力修炼至此实属不易,只是她此次被人所伤,心性许会大变,她的本领太大,胜过申百草十倍,能将她重伤之人也必定是道行极高之辈。如此一来此事怕还没完,万一到时惹的她凶性大发,那可是人间一祸害,好在她虽未与你结拜,但照理来说,你也可算是她的义兄,况你又救过她的性命,此类异物,性虽残忍却极忠义,日后如能由你长加管束,倒是施主一番功德。只是她此次失了自己一件至宝,于她成道来说虽是有益,但她必定怀恨在心,定要索回方能罢休。若是为此而又惹出事端,却又辜负她今次所遭的一番劫难了。”张入云忙问她失了何物,是何等模样。红叶道:“此物说了也无妨,只是怕你知道她的本相,厌了她了。”张入云道:“老禅师但说无妨,我即知她姓谢,她的本相我也多半能猜的出了。”红叶道:“你即知道那是最好,省得让你害怕。不错,正是她的蝎尾,虽是异类修炼之物,却也是宝妙非常,一共一十三盘节,中藏水火风雷,五行密藏,并着阴阳二气和她先天的戾性,端的是厉害无比,如惹折开每一节皆有妙用。如能假你之手替她索回,或是你劝她止了索回的念头。与她却是大妙,且她是鳞介出身,他日修练功成必会化为神龙,你姓名之中又有个‘云’字,所谓云者从龙,她的修炼成败,许会左右你异日的证果。”张入云听了,点头称道,言道自己如能得遇这姐弟二人,一定不负禅师所言。
二人说了半日的话,此时已是日近中天了,苗人玉当先第一个醒来,二人见有人醒了,便不再言语。接着是老汉,过了好一会儿,黄雷扬也醒了。众人见楚幽冥已做僧人打扮,先是一阵惊恐,后又得红叶解释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了惊慌。只是此时中毒并不重的李连生却是一直未醒,众人甚是奇怪,倒是红叶僧解释说,李连生的气色脉像极好,并不防事,反劝众人上路,好在众人所乘是马车,就算李连生未醒也不算是负担,听了红叶僧的言语,心下略定,便埋锅造饭,只是做的饭菜不甚入口,此时众人方明白李连生的好处。黄,苗二人,更是不由感慨道,还是师父李志远英明,到底师父心有成算,当日力荐李连生与众人一同上路,原来用意在此,不然的话,师兄弟几个如何能一路风尘仆仆不但未见变瘦,反还重了两斤?待众人饭毕,一切收拾停当,李连生却还是未醒,师兄弟们只好将他抬至车上,此时已是未时将尽,黄雷扬心里焦燥急着催促众人快些上路,众人起程时,张入云对着红叶深深一揖,红叶见此也口宣佛号,合掌送行。此时山水经一夜大雨洗涤,变的极是干净,虽是深秋草木不盛,但也显得此地山清水秀,别有一番景致。
第七回 … 神僧训教诲 古刹定妖邪 (二)
再说一行众人,往前急赶,黄雷扬见时间耽误太多,又见一路上人家渐多起来,晚间投宿方便,便一路未停,直到夜里二更天行至涪陵县才停下来,好在此县甚大,客栈并未关门,众人丰丰富富的吃了一顿,各自安歇,但李连生却还未醒,好在他气息稳固,面色红润,众人才放了心,把他抬到床上,便各自歇息去了,大伙都是病后初愈,又赶了一天的路,挨着床上旋即便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李连生却是第一个醒了,他见众人都还在睡,也未叫醒,自己腹中饿极,便先用了早饭,这一顿直吃了有三五个人的饭量,店中老板和小二看了不住点头,心想若是店中的客人都能像他这样吃就好了,实指望他能在店中长住,哪知等师兄弟几人陆续醒来,用完早饭,便嚷上路,老板不由地一阵长叹。
众人见李连生经此一睡,人反变地精神了好些,连身体好似也轻盈不少,不似先前略显庸肿肥胖。到了涪陵众人已可弃车换马,黄雷扬拿钱出来打发老汉酬劳,并多给了他一两,补他一路辛苦,张入云也感他一路辛劳,对自己多加照顾,并还无枉的受了一针,也私相给了他二两,乐的老人嘴都合不扰。他却不知,自己所给老人服食的寒露丹解了老人中的毒后,药力还有存余,老人经此以后,不但身强齿健,还得享遐龄。连那两匹马儿也都多活了几年。
却说众人换了马匹之后,一路急行,连赶了四日的路,黄雷扬算着时间已能在大会之前按时赶到。方才慢了一些,这一日众人早起时贪睡了一个时辰,所以算来到了晚间,等行至下一站投宿之处时便晚了一些,哪知太阳刚落西山,天便黑的异常,直可用伸手不见五指形容,天上连一丝的星月之光也无,好在众人身上都带有引火之物,随手便扎了几个火把,哪知火把只能照见自己周围丈多方圆,往前竟已不能辨认方向了,众人这才着慌,只好先停了下来,一时间没个去处,此时众人已行至是四川腹地,照理四川境内秋冬时节天气较为温暖,但不知怎么此刻的气温竟冷的怕人,一时之间众人纷纷添了衣服,可还是嫌冷,张入云觉得越来越奇怪,隐隐有不祥的感觉。
正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呼喊众人名字的声音,师兄弟听了纷纷心头一振,如此的寒夜郊外,何人能认得自己,只是此时冷的实在熬不过,即有人声,当有人家,先寻声过去,总比在原地挨冻来的好,张入云却觉得情况变的很不妙,几次想开口劝大伙别去,但又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跟着大伙一同前行,心下打定主意,全身打点齐备,以随时应对不测。众人再往前行了几百步,忽然前方空中飞起一支紫色的火箭,虽是在四周漆黑的夜里,却还是光彩夺目,那火箭造的甚是奇特,一连在空中三次爆开,到末了最后一次炸开化为万点紫花,才落尽了。众人见前方有了指引登时把脚程加快,不过一会儿就估摸着来到火箭升起的地点,只是火把能照耀到的范围极小,一时众人也不能确定是否已到了地头。此时的张入云已走到了众人的前面,他此刻已觉不妙,先前的火箭升起也有些蹊跷,看样子倒有些像是江湖中人遇难求救的信号,一时心急离了众人有十多步,忽见火把到处照出一面砖墙,忙回首告知众师兄,众人走到近前看了,倒觉得好似是座寺庙的外墙,众人商议之,决定沿着墙壁找到大门,不想这座寺庙站地颇广,直走了顿饭的功夫找到了大门,一看果然是座寺庙,只是已是年久失修,残破不堪。黑夜中,只见一座硕大的山门好似张口就能将众人吞下去一样,而门里面却是望不见边际的黑暗,看的师兄弟几个触目惊心,裹足不前,就在此时,正前方忽有一道白光闪过,照的众人眼前一亮,已能隐约看出前方不远处的寺庙正殿,只是那白光不停闪烁,忽明忽暗,众人看的并不真切。至此大伙都已是脊背生凉,两腋夹汗,众目相对之下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恐的目光。
张入云想了想,众人里以他的功夫最高,虽前方安危不知,但自己一人前去总比众人多几分把握,便对黄雷扬说道:“大师兄,今夜处处蹊跷,你看这寺庙这么荒凉,此刻天色又是黑的这么奇怪,万一要是里面藏着什么精怪野兽,我众人要是在此歇息的话,岂不是危险万分。不如由师弟先上前打探一番,众师兄且在这庙门外戒备,万一要是我过会儿遇上危险,众位师兄也好接应。”黄雷扬此时已是吓的慌了,见张入云这会儿却敢独自一人主动要求犯险,正合了他的心思,只是到底是自己师弟,一面嘱咐小心,若有不测,即刻退出,不要有丝毫迟疑。倒是李连生心热,要同张入云一同入内,张入云知道他功夫不够,便力劝他留下。一番言语之后,方才上路。
但说张入云一路小心,摸索着谨慎前行,入得正殿之后,当中的佛像已经瘫塌,佛首跌落在灰尘草垛之中,结满了蛛网甚是凄凉,倒是四周的金刚力士保存的颇为完好,只是个个青面獠牙,张着血盆般的大口,手拿着诸般法器立在那儿,更显得气氛诡异,张入云也自负胆大,可此刻也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再看前方好像又有白光透出,便绕过正殿,出了殿后,但见殿后广场之中立了三人,作犄角之势分立,当中一人手上提了一把宝剑,精光闪耀,张入云先前所见的白光正是此剑所放。再看另两人,张入云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那两人却是两月之前与张入云比斗的紫青二女,二人此刻皆是面色凝重,纷纷手按剑柄,看情形,随时就会出剑御敌的样子。场中三人此时都是警觉异常,见到生人进来,忙示意催其快走,待叶秋儿认出却是张入云时,不由秀眉紧锁,倒是沈绮霞开了口道:“原来是张师兄,此处险恶,还请张师兄速离此地。”说话间,只听的远处传来厉啸之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的向此地袭来。一旁的叶秋儿见情势危急而张入云却在那儿犹豫,忍耐不住,喝道:“你此时还不快走,不要命了吗?”沈绮霞也道:“现在情势危险,形式已是千钧一发,张师兄速离此地,此番来的妖邪不是你等武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她心内焦急,说的话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张入云听她二人这番说话,自己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此刻果是危险非常,当下也不答话,即已扭身回头,往庙门外众师兄处闪去。到得众人身边,此刻门外已是狂风大作,而门内却是一点风势动静也没有,众人此刻害怕已退入到门内,见张入云闪出,忙出口相询,张入云只勿勿的说了说,便领众人向外冲去,那知行不数十步,便因风势太大的无法前行,最重要的是跨下的马儿,一个个好似腿软了一般,竟驮不动众人,纷纷足下放软,不得前行,众人没耐何,只得下马,牵着马儿向前,哪知此刻只张入云还能勉强往前,黄,苗等人,却实无力再向前挪动了。而本是漆黑的天空,此刻却已变的乌云翻滚,不时闪着电光,却未闻雷声,那云生的奇怪,到了后来竟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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