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令
巢南子道:“我那掌门师兄没有受伤吧?”
方秀梅道:“没有,他安全退走。”‘巢南子长长吁一气,道:“方姑娘,贫道有一件事,想请姑娘帮忙。”
方秀梅道:“道兄言重了,什么事,只要小妹力能所及,无不全力以赴。”
巢南子道:“敞掌门师兄,受蓝天义控制,身不由己,和群豪搏斗之中,难免有失手伤人的事,如果灭了天道教,此事或将为天下英雄所不谅解,那时,还望姑娘出面解说一下。”
方秀梅笑道:“这个,小妹愿尽力,同时自当据理力争。”
回目一顾,不禁一征,急道:“江兄弟。”
巢南子凝目望去,那里还有江晓峰的影子。
原来,两人在谈话之时,江晓峰竞悄然而去。
方秀梅一皱眉头,道:“年轻人总是除不了好奇之心。”
巢南子道:“贫道去找他回来。”
方秀梅道:“道长不用去了,这茅舍中一十八位武林重要人物的性命,都要靠道长保证。”
巢南子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
且说江晓峰听得青萍子一番话后,好奇之念大动,暗自盘算道;如若来的是天道教中人,这茅舍中一十八位武林重要人物,都正在无抗拒之能的休眠状态中,处境就险恶无比,我如能把他们引开,岂不是可减少了他们的危险。
心中念转,借两人谈话的机会,悄悄的溜了出去。
江晓峰穿过树林。四下望去,只见夜色深沉,那闪转的绿光,也消失不见。
江晓峰爬上一棵大树,凝神回顾良久,仍不见那绿光重现。正待转回茅舍,瞥见十支左右处,暴射出一道绿光,直向五丈外一处草丛射去。
这次,距离较近,绿光也较明亮,看的也较清楚。
隐隐间,江晓峰追上那飞起的绿光间,有一个很大的黑影。
暗自盘算那绿光飞行的距离,约有四丈左右。
如着那是一个人,其轻功已核算登峰造极之境。
因为那绿光起至的中间,并无停顿的景象,一跃之间,有四丈左右。
江晓峰伸手摸摸剑把,暗中提聚了一口真气,目光盯住在草丛中查看。
奇怪的是,那绿光落入草丛之后,就像隐失一般,不再发出光芒。
一阵夜风吹来,树梢草丛,发出了轻微沙沙之声。
江晓峰心中暗道:“看起来,那绿光似乎是一种特殊的记号了,我得赶去瞧瞧。
就在他心念初动,准备赶去瞧看之时,那绿光突然又暴射而起,飞向另一处草丛之中。
紧接着,响起了一阵金铁交呜,和一声断魂般的惨叫。
那惨声音极为短暂,显是一击而中要害,即时毙命。
江晓峰倒抽了一口凉气,暗暗忖道:“好厉害的武功,原来,那绿光飞跃扑去之间,是在杀人,造才只是绿光闪动,不闻人呼叫之声,可能是被杀之人无机会呼叫出口了。”
一念及此,心中大大的一震。
原来。他忽然想到了,那飞起的杀人绿光,如若是敌人,不但已近茅舍,而且武功高强得出奇。
如若那带起绿光飞跃杀人的是自己人,那被杀之人,一定是敌人了,已然被他们逼近林中,我们还不知道,实在太……
不论来的是敌是友,都足以使人心惊胆跳。
江晓峰握着剑柄,时间呆在当地,不知道如何处置是好。
但闻一阵悉索之声,那绿光最后杀人,落足的草丛之中,忽然间站起了一条人影,直向江晓峰停身之处行来。
江晓峰长剑出鞘,目注来人,暗作戒备。
这时,风吹云散,天上星光闪烁。
借微弱的星光望去,只见来人一身罗衣,在夜风中不停的飘动。
星光的照射下,偶而,闪起一片似是翠绿的光辉。
那人影行近江晓峰停身七八尺处,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着江晓峰隐身所在出神。
显然,来人有着过人的目力,已然发觉了江晓峰藏身在树上枝叶之间。
奇怪的是,他不出手施袭,着似在两人之间,有一道分隔两人的无形的力量渐渐的江晓峰放大了胆子,凝目向来人全身打量。
夜色中仍见她脸上白净的肌肤,长长披肩的秀发,一衣白手,抱着两尺长短的兵刃,那兵刀为一片黑色的东西蒙遮,照不出是刀是剑。“陡然间,江晓峰心中大明,来的是十二金钗中人。
江晓峰已知那十二金钗的厉害,看上去美艳无比的丽人,事实上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星,那等人间鬼城的生活想起来,更是叫人心生寒意。
江晓峰突然感宽到,那两道逼射过来的目光,愈来愈强,有如冷电露刃一般。
同时,那长发女子的双手也开始举动,举起了手中的兵刃。
那是一柄宽宽的刀,藏在一个黑色的刀鞘之中。
江晓峰本能的感觉到,那女子就要攻击,心中大为紧张,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忽然,剑芒一闪,电射而至,直扑向江晓峰的停身之处。
江晓峰暗中咬牙,手中长剑展市一片护身的剑光。
金钗交鸣声中,挟着一片断木飞叶之声。
同时,江晓峰感觉到强大的冲击之力,直逼过来,身不由主的从树上跌向实地。
那为道太过强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强大的逼撞之力。使得江晚峰无法运气稳住自己的身子,蓬然一声直摔在地上。那飞旋绿芒破空而下,直点江晓峰的前心。
那飞旋绿芒破空而下,直点江晓峰的前心。
那是人身的要害所在。如经刺中,势非当场毙命不可。正在危急关头,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哨。绿光竟立刻改为收势。那给光来势快,收势亦快,掠着江晓峰前胸一例闪而过。
这不过一眨眠的工夫,江晓峰已两世为人。
定神看去,只见那长发女子,就站在他的身旁,脸上带着微笑,长发、罗衣,夜风中飘动。
她神态清闲,似是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完全和她无关一般。
再看她手中的兵刃,早已返回那黑色的刀鞘之中。
江晓峰暗暗的叫了一声惭愧。
原来,他只见绿光闪动,竟然未看清楚那女子手中用的兵刃是什么。
只听一声娇呼,传了过来,道:“是江郎么?”
随着那呼声,一个人影疾如流星一般,急扑而至。
江晓峰不用瞧着,只听声音,已知来人是蓝家凤。
蓝家凤靠近了江晓峰的身侧,蹲下身子,道:“江郎,你无恙么?”
江晓峰挣扎坐起,道:“毫厘之差,就要了我的性命,你又救了我一次。”
蓝家风长长吁了一口气,右手连搓,作了两个奇怪的手势。
那长发少女笑一笑,忽的转身一跃,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蓝家凤一把抱着江晓峰,道:“好险啊!我如晚来了一步,就造成了终身大恨。”
一面说话,一面把娇躯偎入了江晓峰的怀中。
江晓峰伸动了一下双臂,把长剑还入鞘中,道:“凤儿,你已学会指使十二金钗的方法?”
蓝家风道:“幸好我学会了。”
江晓峰笑道:“这是我的运气好。如是你没有学会。我早已身曾异处了。”
蓝家风脸色一冷,道:“运气的事,不可仗侍,你觉着很好玩么2”江晓峰看她脸含薄嗔,微带忽怒意,别有一种娇媚之态,不禁微微一笑,道:“夜色幽暗,她们来往之间,只见一道绿光,引人奇怪……”
蓝家凤越听越火,怒声接道:“你还笑的出来!如是我来晚了一步,现在我抱的不是你,而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你这样不知自惜,实在叫人痛心得很。”
忽然想到自己很快就要为保全自己的名节、自绝而死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有如江河堤溃,直哭的哀哀欲绝。
江晓峰目睹蓝家风哭的像泪人一般,不禁心中太急,叫道:“凤儿,你不要哭啊!有什么话慢慢的说,我以后不再涉险就是。”
蓝家凤本是生性极为坚强的人,很少哭过,这一哭,似乎把十几年来的委曲,一股脑儿全部发了出来,只哭的乱发权横,听得人愁肠百拆。
江晓峰连呼数声,不闻那蓝家风回答之言,顿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静夜中,蓝家凤那呜呜咽咽的哭声,凄凉哀婉,有如杜鹃啼血。
江晓峰苦苦思索,想不出阻拦蓝家凤哭泣的办法,急的猛搓双手,道:“凤。凤儿,你不要再哭嘛!我以后听你话,不再涉险就是。”
那知蓝家凤恍如未闻,仍然是哭个不停。
江晓峰正感六神无主之际,突问一个柔细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紧紧的抱住她,用嘴堵住她的嘴巴,她就哭不出来了。
江晓峰证了一怔,细辨那声音正是由方秀梅所发,暗忖道:“方姐姐是女人,大约她出的主意总不会错。
心中念转,手、上就照着所教行动,右手一圈,抱住蓝家风的柳腰,把蓝家风整个的上半身,抢入了怀中。
蓝家凤被他用力一抱,顿觉心头一震,停住了哭声,还未来得及喝问,江晓峰已然照方抓药,把嘴巴给堵了上去。
蓝家凤嗯婴了一声,再也发不出第二音,同时在江晓峰火烫般的双唇堵击下眼泪已被挡了回去,再也哭不出来。
这位姿色绝世,人间第一美女子。感觉到江晓峰那强有力的双臂,几乎要抱断了自己的柳腰,抱得她全身力脱,全无反抗之能,整个的人,软瘫在江晓峰的怀抱之中。
良久之后,江晓峰才移开双唇。蓝家凤眨动了下圆圆的大眼睛,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江晓峰尴尬一笑,道:“这是紧急的应变之法,先使你停止哭泣,以后的事,慢慢再谈。”
蓝家风望望天色,一跃而起,道:“糟了,我没有时间和你谈啦!”转身一跃,消失子夜色之中不见。
江晓峰急急叫道:“凤儿,凤儿……”
远远的传来蓝家凤回应之声,道:“我有重要的事,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谈。”
江晓峰叫道:“凤儿,凤儿,快回来,我也有一句很重要的话问你。”
静夜中,促闻江晓峰呼叫回成之声传来,却不蓝篮家凤回答之言。
第四十五章 金顶丹书
这当儿,突闻身后传来了一声娇笑,道:“不用叫了,她已经去远了。”
江晓峰回头看去,只见方秀梅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负手而立。
江晓峰一抱拳,道:“多谢姐姐指教,小弟简直是束手无策了。”
方秀梅道:“凤姑娘刚才哭的如梨花带雨看情形,她耳目似已失了灵敏,大约她没听到我用传音术告诉你的话……”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兄弟,有一件事,你要牢牢记住。”
江晓峰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我教你的事,决不能泄漏出来,一旦给凤姑娘知道了,不但对姐姐不好,对兄弟你也有点不利。”
江晓峰望了方秀梅一眼,道:“如不是姐姐适时的指教,小弟真被她哭的莫知所措。”
方秀梅神色突然一整,冷冷说道:“兄弟,我听到了蓝家凤的哭声,那是十分哀伤的一场大哭。兄弟,姐姐走遍了大江南北,云贵边区,如若说到阅历、见识,妹姐我自信不会比别人差,连王修也算进去,也未必有姐姐我的见识丰富。”
江晓峰感觉出她说话的心情,十分沉重,但却不明自她说话用心何在,任了一怔,道:“姐姐,恕小弟不懂姐姐的话。”
方秀梅道:“你自然不懂,因为我还没说清楚……”
语声一顿接道:“蓝姑娘,哭的很哀伤,而且我瞧到她有着一种任凭摆布的用心,这和她的性格、为人,都有些不大相同。”
江峰峰听得似乎是有些明白。但仔细想一想,又觉得不懂,沉吟了一阵,道:“妹姐,小弟还是不大明白。”
方秀梅道:“那么姐姐就再说清楚一些吧!一个人突然间,性格大变,定然有着特殊的原因,蓝家风那哀哀欲绝的哭声,正是她内心中有着痛苦的表现,流露出她的心意。”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她的心意是什么呢?”
方秀梅道:“就姐姐的感觉而言,那是种生离死别的震伤。”
江晓峰道:“生离死别?这个有些不太可能吧!”
方秀梅笑笑,道:“姐姐没有神算子王修那等渊博的学问,也没有他那等断事的智能,我只是凭籍经验觉察所得,但姐姐的话,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所以,你要多多留心一些,也许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江晓峰点点头道:“姐姐既然如此说,小弟此后留心一些就是。”
方秀梅理一理被夜风吹散的秀发,笑道:“你肯听我的话,姐姐很高兴……”
轻轻咳了一声,道:“适才那些飞闪的绿光。是些什么什西,你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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