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令
呼延啸道:“在下相信王兄。”王修右手一挥,一枚银针,刺了江晓峰的穴道之中。
这一针,刺入了百汇要穴,江晓峰感觉到头一晕,全身的劲大顿失。这时,江晓峰纵然想运气反抗,亦是有所不能了。
王修又取了两枚银针,道:“江少侠,天欲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体跃,在下仗一颗大鲤内丹,和银针疏火之法,助你在十二个时辰内,登人大乘之境……”
江晓峰虽然已无力挣功,但他的神志仍很清醒,缓缓接道:“可能么?”
王修右手连挥,又在江晓峰身上,插入了两枚银针,道:“世间任何人,都无法在短短数目之内,把一个人增长出数十年好的功力,区区自然亦是无此能耐。
但咱们有一个万年难遇的机缘,呼延兄竞发现了这条千年火鲤,火鲤难求,千年以上之物,更是见所未见,再晚几年,它可成形飞升,脱离水籍,成为精灵之物,但却不早不晚的被你们发内丹之后,能把它纳人丹田,随同内力发出,即可具有无与伦比的阳刚之劲,应该正是十二全钦修炼之功的克星……“又刺入两枚银针,接道:”不过,这内丹阳火太旺,服下之后,体质内脏,都难适应,所以,我配制了一帖至阴丹,同时服用,这银针过穴之法,也在清你问火。外术内药,一齐服用,只要你能渡过十二时辰,就不至再有危险。你已可驭剑伤人,可证任、督二脉已通,只要再稍经习练,就不难运用自如“
江晓峰苦笑一下,道:“老前辈觉着在下能够胜任,那就行。”
王修右手连挥,十二银行,尽刺人江晓峰的穴道,又道:“良药苦口,江少侠忍耐一下。”
回顾了呼延啸一眼,接道:“呼延兄,内丹上炉多少时候了?”
呼延啸道:“已近十二个时辰。”
王修道:“可以服用。‘行近丹炉,打开锅盖。顿然间,一股奇腥之气,冲人鼻内,中人欲呕,王修疑目向锅中瞧了片刻,熄去炉火,道:”火候已到。“十二枚银针,使得一身武功的江晓峰,全无了抗拒之力。王修把炉火练煮的火炼内丹,投入了江晓峰的口中。而且把一碗煮丹腥永,也一起灌了下去。
那奇腥之味,当真是有着难以人口的感觉,可惜的是江晓峰已无抗拒之能,硬生生的被王修把一碗腥水灌下。片刻之后,江晓峰感觉腹内中泛起了一股热流,而且愈来愈强,很快的扩散全身。那是人间至大的痛苦,内腹五脏,有如被滚水烫泡,四肢百骸,似受火炙,其痛苦之感,当真有着生不如死的味道。
呼延啸目睹江晓峰痛苦之状,心中大是怜惜,沉声道:“孩子,再忍耐一下。”
伸手摸去,触到银针,顿感热流滚滚,顺针上传出,竟然有烫手之感,心中大惊,急道:“王兄,身上银针。亦有烫手的感觉,内腑的热量,可想而知,得快想个法子才成。”
王修道:“给他服用药物。”
呼延啸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十二颗白色丹九。
江晓峰连服三粒,内腑的热苦稍减,却沉沉的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热力重生,硬把江晓峰又烧得醒了过来。王修又给他眼下丹九,压下热流。如此者数次,十二颗丹药服完,已撑过了十二个时辰。火丹溶消,痛苦大减。
王修长长吁了一口大气,拔下银针,解去绳索,道:“江少侠,在下幸未辱命,只是害你吃了不少苦头。”
江晓峰道:“但愿在下这番苦,没有白吃……”
缓缓下了本榻,接道:“此刻应该如何?‘”,王修道:“练气,把火丹精气,收人丹田,运行经脉,以达收发随心之境。”、“江晓峰依音盘膝而坐,应付吐纲z不。他H川怵一——’任、督二脉,运行之间,事半功倍,不过两个时辰,已把火丹精气,行转丹田。王修拨出长剑,道:”江少快,试试这柄剑。“江晓峰接过长剑,道:”如何一个试法?“王修道:”你握着剑柄,试试把内力输送到剑尖之上。“
江晓峰依言施为,不过片刻工夫,剑身突然软软垂下,有如面条。
王修喜道:“成了,比我料想中的还快了两三个时辰…-……”
目光转到呼延啸的脸上接道:“呼延兄,我们借两只巨鸟先回巫山下院,呼延兄在一个时辰之内再带着鸟群,由此地动身。
呼延啸道:“为何不走在一起?”
王修道:“在下赶回去,恐怕还得一番布置,呼延兄一个时辰之后再去,正好赶上和人动手。”
呼延啸道:“好吧!就依王兄之意。”
王修道:“这是最后一战,不知要有多少伤亡,呼延兄去时,多召些凶禽带去。也好助我们一臂之力。”呼延啸道:“这个兄弟明白。”
王修举步向外行去,一面说道:“咱们要快赶回去,早回去一刻时光,蓝姑娘和方姑娘,就可以减少一刻的危险。”
江晚峰正望着手中软了的精钢长剑出神,听得王修呼叫之言,丢弃手中的软剑,奔出屋外。
王修拉着江晓峰跨上鸟背,催促巨乌飞起,又转回巫山下院。但此刻巫山下院的形势,已有了很大的变化。
王修和江晓峰在巫山下院百丈之外,要飞鸟停下。两人落在实地,工修已警觉到有些不对,低声对江晓峰道:“江少侠,情形只怕有了意外的变化,咱们要小心一些。”
其实,江晓峰也觉出了情势有些不对,因为,巫山下院外面太静了,静的给人一种死沉沉的感觉。王修一面举步而行,一面低声说道:“江少侠,十二金钗手中的化血刀,不但锋利无比。而且中人之后,只要见血,那人就再无生存之望;庭院中一番搏斗,必有人伪装中刀死亡,希冀选得一命,但他们不知那血化刀的厉害……”
摇摇头,叹息一声,接道:“可惜那吴半风也死在化血刀下,他本来有事情要告诉我,目下他已死去,只好凭咱们猜想了;不过,这些事,都已无关紧要,整个天道教如若毁在了十二金钗手中,不论吴半风要告诉我什么隐密,都已经成为过去,用不着再去想它了。”
回顾了江晓峰一眼,又道:“如是万一要和十二金钗动手,你要小心一些,不可让她们占去先机。”
江晓峰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要晚辈先行下手么?”
王修道:“是的,但一切听我的吩咐行事,能忍就忍,不打最好,一旦助手,你要以迅快之势,先行冲出逃走……”
江晓峰道:“老前辈呢?”
王修道:“不用管我,也不用管蓝姑娘,需知你发出的掌力。如若能够挡住十二金钗的克星,但你此刻还没有胜她们的把握,你如逃离虎口,必将令韦刚大感震惊,在下和蓝姑娘还可保全性命,如是你也被擒,咱们就只有听从韦刚的摆布了。”
两人谈话之间,已到了大门口处。江晓峰还准备说话,却被王修摇手拦住。抬头看去,只见院中的尸体,都已不见。王修和江晓峰举步行入大门,耳际间已响起了一声冷笑,道:“两位才回来么?”
王修和江晓峰同时转头看法,只见韦刚背手而立,脸上是一片冷漠。王修淡淡一笑,道:“韦兄,咱们去会一个朋友,来不及奉告阁下。”
韦刚冷冷说道:“两位去会鸟王呼延啸,是么?”王修道:“不错!”韦刚道:“那呼延啸来了么?”
王修道:“要来,不过,要等一会才来。”韦刚望望天色,道:“两位回来的很好,如是再晚回来一阵,两位即看到一幅十分凄惨的景象。”
王修心中明白,口中却故意问道:“什么事?”韦刚道:“两位先进前厅中瞧瞧再说。”目光突然停在江晓峰的脸上,凝注不眨。江晓峰冷笑一声道:“阁下瞧什么?”
原来,江晓峰服用火鲤内丹之后,脸上已泛起了一片特异神采。韦刚皱皱眉头,却未答话,转身向厅中行去。王修施用传音之术,道:“江少侠,小不忍则乱大谋,对韦刚咱们要多多忍耐。”
不待江晓峰答话,放开脚步,紧迫在韦刚身后,行人大厅。目光到处,不禁一呆。
只见多星子、方秀梅等一干豪雄,整整齐齐的坐在大厅之上,四个绿衣执刀的金钗,分站四周。江晓峰目光一流转,四顾了一眼,却未见蓝家风何在。他想问,但又怕多言招祸,只好强自忍了下去。
王修心中虽然十分震动,但表面上却极力保持着镇静,淡淡一笑,道:“这些人,都已被韦兄点了穴道,是么?”
韦刚道:“不错,但他们都还能说话,王先生想知晓详情,只管和他们谈谈。”
王修还未及开口,方秀梅已抢先说道:“韦兄怀疑你们忽然离去,有什么诡计,故而迁怒到我等身上。”
王修点点头,道:“这也难怪,王某在江湖上,一向的名誉不好,难怪韦兄有点多心。”
韦刚道。“谈你们的事,不用扯到我身上。”
方秀梅道:“小妹说的都是实话,韦兄不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王修不理会方秀梅,却转身望着韦刚,说道:“韦兄若对兄弟有些什么怀疑,希望能给兄弟一个解释的机会。”
韦刚冷笑一声。道:“呼延啸请你们去,定然要有一番作为了。
王修道:“说了韦兄也许不信,呼延啸在深山大泽之中,罗致了很多猛禽,在他的役鸟术的训练之下,竟然都能听命行事,对敌之时,一声号令,万鸟群集,波波层层,攻向敌人。”
韦刚冷笑一声,道:“只有这些么?”王修道:“他会演给兄弟瞧看,果然是声势惊人,纵然是身负极高武功的人,也不易抗拒。”
韦刚道:“他准备役用群鸟,对付兄弟么?”
王修道:“那倒不是……”
韦刚道:“那他的用心何在?”
王修道:“准备对付蓝天义。
韦刚道:“天道教中,人数众多,但凭鸟群难道能消灭天道教么?呼延啸蠢如牛马,不去说他了,你王修应该知道,此事万难成功。
王修道:“这就是他请兄弟去的原因了。
韦刚道:“你是一代才人,定然有高明主意。
王修道:“办法倒有,只不过,在下未说出来。”
韦刚过:“为什么?”
王修道:“在下告诉他,对付蓝天义的事,已经用不着他费心了。”
韦刚哈哈一笑,道:“当然用不着他费心,十绝阵在十二金钗一夜冲击之下,已破毁大半……。”
王修接道:“那蓝天义呢?”
韦刚道:“蓝天义率领部份残余人手,退入了一座山洞之内,凭险固守。”
王修道:“蓝天义如若不死。天道教就可能死灰复燃。”
韦刚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查过那个山洞,是一个后无退路的死地,我已留下了八名金钗,守在洞口,任何人只要离开一步,立时搏杀。”
王修道:“可是那山洞之中,有什么厉害埋伏,连十二金钗也无能冲进去?”韦刚冷笑一声,道:“我相信,以你王修的才华,目下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情。”
王修道:“十二金钗武功天下再无敌手。”
韦刚道:“你既然明白了,那就不应该对此再存有怀凝。”
王修道:“在下不是对十二金钗的武功有怀疑,而是……”
说话一半,故意停下。
韦刚道:“是什么?”
王修道:“蓝大义精通用毒,如若他在山洞中布下毒物,只怕十二金钗就很难抗拒了。”
韦刚冷笑一声,道:“这么看来,你王修还对十二金钗还了解的不够。”
王修道:“怎么说?”
韦刚道:“十二金钗已到了百毒不侵之境。”
王修道:“即是十二金钗无所畏惧,韦兄何以不肯乘胜追袭,一击间,攻向山洞,生擒蓝天义,或最把他搏杀出洞一中,以绝后患?”
韦刚道:“蓝天义的羽翼,已剪除大半,余下人手不足为患,我要把蓝天义困于山洞,让他自愿投降。”
王修道:“这么说来,韦兄是别有用心了?”
韦刚微微一笑,道:“每人都有打算,王兄也许早已清中在下的心意。”
王修道:“韦兄才略如海,只怕区区很能猜到。”
韦刚脸色一整,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说也罢,在下要和王兄谈两桩正经事情。”王修道:“在下洗耳恭听。”
刚道:“千百年来,武林中纷争不息,全是因为有些人学会了武功,如今蓝天义已然杀去了大部份武林人物,放眼天下,武林人物已然所剩无几……”
目光环顾了大厅一眼,接道:“杀去大厅中之人,各大门派纵不完全断绝。但也差不多了,这点王兄意下如何?王修道:”水虽能覆舟,但亦可载舟,不能因水可覆舟。就不要水,这道理显浅,高明如韦兄,必知其理。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