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令
这情形十分怪异,使得蓝家风为之一呆。
江晓峰点头道:“不错,她们的脸上似是流现出笑容……”
王修急急说道:“沉着一些,不要大声喝叫,也用不着有快速的行动,惊吓到她们。”
蓝家凤手中举着玉环,道:“就目下情形而论,最好的结果是,就这样相持下去,但时间,对咱们极位不利。”
王修接道:“我知道,姑娘再多忍耐片刻,让在下想想,这中间,定有道理。”
这时,李五行、方秀梅、公孙成都行近王修身后,三人执着兵刃,六道炯炯的目光,逼视着七个绿衣金钗,全无畏惧之容。
王修沉吟一阵,接道:“蓝姑娘,请向后面退两步。”
蓝家凤应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
七个绿衣金钗,突然微微一笑,举步向前行来。
王修道:“凤姑娘,快些退,想法子把她们引到一座高峰之上。”
蓝家凤应了声,脚不停步,一手执剑,一手托着玉环,快步向外退去。
江晓峰不放心蓝家凤一人前去,急道:“老前辈,我助她一臂之力。”
王修右手一探,抓住江晓峰道:“你不能去。”
江晓峰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王修道:“那玉环已生妙用,在下的看法是凤姑娘决无危险,而且可使绿衣金钗恢复部份人性,那就不致于再受韦刚操纵了……”
声音突转严肃,接道:“现在咱们要对付真正的大敌蓝天义,在下遣走姑娘第二个用心,就是不要她参与这场搏斗,不管蓝天义和她有多大仇恨,但十余年抚养之恩,总不能一笔勾销,她在场很可能坏了大事。”
江晓峰略一沉吟,道:“老前辈说的是。”
王修缓缓探手入怀,取出一柄尺许长短,通体墨黑形如铁棒之物,道:“走!咱们入洞查看一下,希望韦刚已把蓝天义和他的属下,全部囚禁了起来,咱们一举歼灭天道教中余孽。”
江晓峰右手拔剑,平举胸前,道:“晚辈开道。”
回目一顾,只有方秀梅、公孙成和李五行等三人,不禁一呆,道:“老前辈只带三个人么?”
王修道:“洞中狭小,动手不便,三个人已经够多了。”
江晓峰仔细瞧了三人一眼,道:“他们的神色似有些不对。”
王修道:“金针过穴之术,使他们生命潜力迸发,武功骤增数倍,胆气大长,但人却变的有些痴呆了!”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双目却盯注在方秀梅的脸上,黯然一叹。
王修道:“方姑娘志在留名武林,愿以身挡锐锋,在下不能阻止。”
江晓峰弹剑长啸,道:“方姐姐是人间大仁大勇的人物,巾帼中杰出女英,叫咱们大丈夫,男子汉惭愧的很。”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接道:“诸位不用惭愧了,这山洞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处。”
这声音熟悉的很,王修和江晓峰,一入耳就听出是蓝天义的声音。
王修到:“蓝天义,你已是穷途末路……”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可惜的是韦未把我囚禁起来,但最错的还是你们引开了绿衣金钗,老夫不相信,除了那贱人安排下的十二金钗之外,天下还会有谁能在我手下是三合之敌。”
江晓峰长剑一摆。道:“蓝天义,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不用太夸口了。”
蓝天义哈哈一笑,道:“你们进入洞中四人,以你小子的武功最高,老夫先取你性命,再杀长们不迟。”
随着那话声,洞中暗影中,行出了蓝天义,右手中长剑,闪闪生光。
江晓峰迎上两步,道:“老前辈等退开一些,晚辈先接他几剑试试。”
王修对江晓峰道:“江少使,咱们不熟悉洞中形势,你最好和他在石洞口处的明亮地方动手。”
江晓峰应了一声,道:“老前辈说的是。”长剑护身,疾快的退后三步。
王修也借这片刻时光,安排好方秀梅、李五行、公孙成三人的方位,封住石洞出路。蓝天义逐渐的行进洞口,而且己清晰可见。但他身后丈余处,人装幢幢,却无法看清楚。
王修仍是胸有成竹,神情镇静,缓缓说道:“江少侠,动上手,就要全力施展,自觉不敌时,也不用勉强支撑,即时躲开,以便于别人接手。”
这时,蓝天义已然行至江晓峰身前五尺左右,冷然道:“老夫要在三剑之内,取你之命。”
突然一上,长剑直指江晓峰的前胸。
他刺来的剑势,若点苦劈,叫人瞧不出他的剑招来路。
江晓峰早已提聚真气,蓄势戒备,长剑陡然划起一道银虹,硬向蓝天义的长剑之上封去。
蓝天义怒声喝道:“撒手。”长剑斜里劈出,一剑击在江晓峰的长剑之上,同时贯注了十分强大的内力。
双剑相触,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两支长剑,同时由交触之处,震位两截。
两人同时一怔,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看手中断剑,都还余有一尺多长。
蓝天义愕然,这一剑未把江晓峰长剑震出手去,却断了手中兵刃,显然江晓峰这几日中,另有着特殊奇遇,功力大进。
江晓峰却奇怪自己竟然能硬打硬撞的接下了蓝天义这一剑,略一怔神之后,精神大振,一挥手中断剑,道:“咱们就以断剑再打几招试试!”
他怯敌之心尽消,断剑疾伸,点向对方咽喉。
蓝天义一闪避开,回手反击。两人各执断剑,展开了一场激列绝伦的恶斗。
王修冷眼旁观,交手之初,江晓峰似是还有些心存畏惧,以守为主,但斗了数回合之后,江晓峰逐渐的放手抢攻。
不大工夫,两人已拼斗到百招左右。
蓝天义愈打心中愈惊。江唬峰却是愈战愈勇。
王修目睹江晓峰已可力斗强敌,心中亦有些意外的惊喜,高声说道:“蓝天义,丹书、魔令上的武功,已不足对我等造成威胁,你作恶多端,今日已是恶贯满盈之日,如肯自绝以谢天下,在下等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愿替你留下一个全尸。”
字字用丹田之力送出,钻入蓝天义的耳中。
蓝天义急怒交迸,全力抢攻,手中断剑,幻起朵朵剑花,招招指袭大穴。
这一套剑法,奇诡、辛辣,兼而有之,果然把江晓峰攻势遏止。
突然间,蓝天义大喝一声,断剑起处,卷起了一股冷飘寒芒。
没有人看清这一招攻势的来路,却见江晓峰弃剑而退。
王修手中短棍一指,波然一声,打出一道蓝烟,见风暴长,化作一团三尺大小的火焰,挡住了蓝天义追击之势。
转目望去,只见江晓峰的右臂上衣袖破裂,鲜血淋漓。
蓝天义被那迎面烈焰,迫的倒退五尺,才抽暇拍出一掌。
王修却已跃落江晓峰身侧,道:“伤势如何?”
江晓峰道:“不太重,晚辈自信还可已支持。”
王修道:“你试试是否伤到工筋骨?”
江晓峰伸缩了一下伤臂,道:“可以屈伸,大约没有伤到筋骨。”
王修右手一探,由怀中取一包金创药,道:“快把这些药物敷上。”
左手一扬,掷向江晓峰。
江晓峰接着药物,退后五步,解开了衣袖,包扎伤势。
这时,王修打出那一团烈焰,已然消失,蓝天义仗剑而至。
这山洞之中,十分狭窄,最不宜闪避,蓝天义虽有着一身绝世武功,但也不敢逼近太多,距离王修五六尺左右时,停了下来。冷冷说道:“你还有什么扶持,江晓峰伤在我剑下。你们几人,根本不是老夫的敌手了。”
王修淡淡一笑,道:“蓝天义,你走不了,需知石洞之外,埋伏有无数高手……”
蓝天义哈哈大笑,接道:“纵然人数众多,也不过徒在老夫手下添几名无头冤魂而已。”
王修道:“还有你最畏惧的绿衣金钗,在下等既有办法,引她们离开此地,就有办法要她们向你出手。”
听到了十二金钗之名,蓝天义不禁一怔,十二金钗,确有着过人之能,任何一个,都非蓝天义所能对付。
蓝天义沉吟了一阵,道:“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王修心中暗道:“江晓峰的伤势,还未包扎妥当,不妨拖延一点时刻,等等江晓峰的伤势变化结果。”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蓝教主有何见教?”
蓝天义道:“在下想和王兄合作。”
王修淡淡一笑,道:“说来听听,怎么一个合作之法?”
蓝天义道:“老夫所有的人手,已经死去了十之八九,极需人手,助老夫重整旗鼓。”
王修道:“等阁下重振了天道教中的声威之后,再把我等一一处死,是么?”
蓝天义道:“天下这等辽阔,老夫一人也无法管理,必需要借重他人……”
王修接道:“他人又是指些什么人呢?”
蓝天义道:“效忠老夫的人。”
王修道:“阁下信用太坏,很难叫别人相信了。”
蓝天义忍下胸中怒火,问道:“你如何才能相信老夫……”
王修高声接道:“江兄弟,伤势包好了没有?‘”
但闻江晓峰应道:“包好了。”
蓝天义听得一怔,怒道:“好小子,你愿来竟在拖延时间。”
王修微微一笑,道:“在下如若要和你合作,也必要两个人同意才成。”
蓝天义道:“哪两个人?”
王修道:“蓝家凤和江晓峰,他们两人,如若不肯同意,在下就是同意了,也是作不得数。”
蓝天义沉吟了一阵,道:“如若他们答允,老夫一并收容只听一声冷笑,打断了蓝天义的话,道:”蓝天义,你还在做着统治武林的美梦么?“
蓝天义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鸟王呼延啸。
王修哈哈一笑,道:“呼延兄也到了么?”
呼延啸缓步行了过来,道:“兄弟带了百只以上猛禽,和天下第一大雕,前来助王兄一臂之力。”
蓝天又冷哼一声,突然向前冲来,长剑一探,点向呼延啸。
他来的快速无比,又无声无息,王修虽然早有防备,仍然来不及出手拦阻。
呼延啸双掌齐出,打出一股狂飘一般的掌力,直撞过去。
就这一挡之力,王修一扬手中精心制造的雷火筒,打出一道火光,击向蓝天义。
蓝天义大喝一声,左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涌过来。
王修打出的一团火焰,竟然被蓝天义强大的内力化成的掌风,挡了回来,反向王修烧来。
神算子吃了一惊,他知自己的内力,万万难和蓝天义的掌力相击,正待纵让避,突觉身后有一股暗劲,掠身而过,隐隐间,感觉到热气逼人。
那强猛的力量,正击在那飞来火焰之上。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彼此难分上下,那火焰突然四下涌散,化成了一大团火烟消失。
但蓝天义却感到全身一震,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不禁吃了一惊,暗道:“什么人,竟有着如此强大的内力。”
王修心知是江晓峰发出的掌力,不觉间回目一顾。
只见江晓峰面色铁青,脸上的汗水,不停的滚了下来。
在几人之间,弥漫起一片浓烟,暂时,隔住了几人的视线。
江晓峰点点头,低声道:“此人内力强猛无比,在下虽服了火鲤内丹,仍然非他之敌。”
王修道:“咱们撤出洞外……”
江晓峰摇摇头,接道:“不行,借石洞狭窄的出口,大家拼命,还可以挡住蓝天义,如是让他离开此地,到洞外辽阔的原野,那无异困龙入海,他要战要逃,咱们恐估无法掌握。”
因浓烟阻拦视线,使两人都无法瞧到蓝天义拼了一掌之后的神情,如是被两人瞧到,必可增强江晓峰和蓝天义出手硬拼的勇气。
但两人的谈话,却被蓝天义听了一大半。
蓝天义惊心,他已从两人的谈话中听出那一掌是江晓峰所发出,心中暗暗忖道:“这小子,怎的会在这短时日,有此超越的成就,难道又是那贱人的安排。”
想起了蓝夫人,蓝天义不觉间,就生出了一份愧咎和畏惧震荡,那位薄命红颜,似有着莫可预测的深沉,任何困难的事,她似是都有能力去完成。
忖思之间,横阻于中间的浓烟,已经散去,彼此都清晰可见。
呼延啸也看到了江晓峰,半身是血,脸色铁青。大吃一惊,道:“孩子,你怎么了?”
江晓峰道:“我很好,义父别来无慈。”
呼延啸对那江晓峰一股慈和的亲切,实非寻常,不顾强敌在侧,大步行了过来,道:“孩子,你伤的很厉害啊!”
江晓峰摇摇头道:“不要紧,我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伤。”
呼延啸道:“可是蓝天义伤了你?”
江晓峰点点头,道:“正是和他对剑所伤。”
呼延啸道:“好,看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