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客
他血魔刀大力挥出,“接招吧!”
我急持琉璃剑,一招“光电环绕”,天空乌云密布,闪雷彻彻,吼出的声音,像几万吨的炸药爆开一般,电流击在剑上又传到我的身旁,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
血魔刀挥出的万钧力道已至,纵然琉璃剑的威力强大,但我的功力不足啊,阿麻啊,你要在身边不知有多好。
就听到那“霹霹叭叭”声音大响!巨大无比的刀锋由上而下,直接砍在光电墙上。
就见到那刀锋将巨大的电墙劈了开来!
兵殁大喝:“你完了!”那血魔刀,化出万千只血丝,穿过被劈开的地方,像一群红色的昆虫急速地飞了过来。
我此时已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大叫:“唵嘛呢叭弥吽!”倾全身功力,打出六字连环,佛光万丈,数层楼高的“卍”字成形!
一个巨大的“卍”字像极了飞盘,射了出去,在赤红的血丝中更显得金光耀眼,血丝一接触到飞盘,马上挥发开来,消散得无影无踪。
可不在飞盘范围内的血丝,却照样向我奔来!
兵殁大喝,“‘兵殁魔气’,发!”
血魔刀长长了起来,巨大刀影,由空中发出一阵阵死亡的气息。
在半途之中,“卍”字与那死气交杂在一起。
我可苦了,那没被化掉的血丝已入我的体内,彩帽飞出对付着血丝。
可如此,我一时间无法提气,所有功力都已发出,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再挡住任何攻击,老玳也叹了口气,今日之战真是劫数难逃。
兵殁嘴角泛起了笑意,是种狰狞的笑,俊美的脸庞起了妖氛,左右手合握搓了几下,叫道:“别怪我,是你对不住我在先,去!”
一颗黑色的小圆球由他手上发出,穿过那刀锋与“卍”字胶着之处,直向我飞来。唉,现在我可是任他宰割了。
只见那黑球由远而近,兵殁的笑意更浓了,他开心的看着他的死敌败在手上,看着情敌魂飞魄散,看着这几年来的屈辱连本带利的讨了回来!
而我,居然坐以待毙,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责任可以了了,我由浅笑变大笑!
不用再理世俗烦事,我由大笑变狂笑!
那笑声竟成了啸声!
强大的气流在体内快速的运行,整个心似乎又要涨大,那种奇怪的感觉在祗仞谷会战中便有过,我又开始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只见黑球越来越近,离我约十公尺处,忽听到“匡”声巨响,回到我身上又飞出的,是幻雷仙镫。
再度与黑球相撞,仙镫冒出火花,被打入空中,那黑球只遭遇些微阻碍,仍笔直地向我射来!
又“梆”地一声,身上又跑出样东西与黑球撞在一起,那东西被打飞喷入空中。
定眼一看,这第二声响竟然是……勒五!黑球击在她身上,她那矮冬瓜的身躯已不见踪影,生死未卜……
经两次卸压,黑球终究还是打在我身上,同时,一阵奇妙的音符传来,这是那天箫逐音的音高,一股无形的保护膜在体内幻生,慢慢将黑球挤出了体外,我的血也跟着喷了出去,一会儿,我又恢复了听觉!
仔细一瞧,那黑球竟然被一条彩带收了去!
是五彩带!
是月丝黛!
我有救了!
~第八章 药王神魔~
新仇旧恨交杂,什么事会比现在的状况更难应付?
没料到奢啰、月丝黛、紫萝兰之间的所有种种,全由我承受,而也全由兵殁尝到所有的苦果!
兵殁整张脸纠结难堪,英俊挺拔的身影交错着重重爱恨,“黛儿,一切都是真的吗?黛儿……”
月丝黛脸上百感交集,看了看我,又转头盯着兵殁,“你忘了我吧,要怪就怪奢啰,我也是无可奈何的。”
兵殁苦苦求着,此时已无一个魔尊该有的尊严,“黛儿,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以前说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只见月丝黛叹了口气,眼望着地上,似乎以沉默回答了所有的答案。
唉,我真难堪,我可是很清楚那种被抛弃的感觉。
兵殁一咬牙,声音像是从嘴角边出来,恨恨地说:“你为了这个小白脸,真的要逼我上绝路!”
只听豆豆还在挑拨着,“兵殁,这女人心肠这么坏,你看看,好歹也找个帅一点的,找了个没灵气、没品的,也太不挑食了!”
月丝黛冷笑一声,说:“不要以为你后台硬,我便不敢动你,我和兵殁分手,不就顺了你的意!你别不知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见豆豆脸红了起来,像颗大苹果。
我懂了,她一直找月丝黛麻烦,原来是喜欢兵殁,奇怪了,修行者间的爱恨情仇竟不下于一般人!
兵殁似乎根本没留意豆豆的状况,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豆豆的反应,眼睛从没离开过月丝黛,“黛儿,要怎样才能让你回心转意,你要我怎么做,你说!”
月丝黛再叹了口气,情债难还,“兵殁,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你罪行不轻,如果让你受了魔规的惩罚,我也于心难安,你好好的找个地方静心修行,对你未尝不是件好事!”
兵殁眼睛闭了起来,一个堂堂的魔尊低声下气的求人,也真令人心酸,忽然,他仰天长啸,“罢了……”
他的眼光扫向我,像是要杀了我一般,忽然“嗖”地一声,消失无踪。
豆豆大叫:“等等我!”
她正要跟随离去,月丝黛出言喝止,“豆豆,放回密塔及八里八。你也别急着走,我们的恩怨是否也应做个了结!”
豆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你看怎么着,你敢动我吗?”
“公主,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何况现在又是多事之秋。”我急着说。
哪知那豆豆丝毫不领情,瞪了我一眼,“谁要你小白脸求情,有什么了不起的!”
本来月丝黛还听我的话,有意收手,但一看到豆豆对我的态度,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祭出五彩带。
那五彩带在她身后发散呈辐射状,更使月丝黛像极了飘逸的仙子,豆豆紧张起来,大叫:“你……你、你真要动手!”
月丝黛身后的五彩带迅速飞出,在空中互绞成一条粗大的绳子,直向豆豆冲了过去。
我大叫:“公主手下留情!”我总是觉得,这豆豆和我同为黄种人,也许会是同乡也说不定。
但此时那喝的住啊,豆豆急取出一面镜子,一脸惨白。
看来魔尊与神魔的实力相差很大,只见那粗大的五色粗绳以可怕的力道,由空中翻打了下来!
突然间,空中丢下一个巨大的炉子!立在豆豆前面。
“梆!”一声巨响,五色绳打在炉子上头,好像叩响巨钟。
那纠结的绳子化了开来,五彩带又在炉前呈现辐射状,瞬间炉子冒出火花,直袭彩带而去。
看来这炉子的主人,功力莫测高深,能和月丝黛抗衡!
彩带窜入空中,火势越烧越猛,忽然,空中不知从何而来了一张飞椅,椅脚正踩在五彩带上,下头是漫天大火,此时倒像是月丝黛以五彩迎接这张椅子!
椅子降了下来,火光消失,由椅子上下来一人,也是黄种人,身高约一百八十,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精神矍铄,白长发、白长须与白长衣,风一吹如苇芒飘动,真是仙人啊,他下巴微微翘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月丝黛收回五色带,双手交叉,上身微倾,说道:“药王神魔何时大驾光临,来了天马旋怎么不打声招呼,不会是看不起人吧!”
药王!这……这人是温瑞,是药王门的祖师爷!
我的天啊,怎么会在这儿遇上祖师爷!
我内心翻搅如波浪,耳中听到他的声音,“你是谁?你来自哪儿?”
月丝黛高傲,他比月丝黛更加傲十分,居然理都没理会月丝黛,劈头便问起我来。
一时间,我不知如何做答,该相认吗,这……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豆豆插了嘴,“师父,这人是个小白脸哩,现在和月丝黛在一起!”
药王盯着我的眼光如剑般锐利,好像在等着我的回答,我紧张万分,“我,我出生在地球,是从真圈星进来魔月的。”
药王僵了一下,身体动都没动,现场突然静寂下来,过了一会,只听他轻叹一口气,“地球,地球,唉!”
豆豆叫道:“对了,师父,这小白脸还有些名堂,那月丝黛的阴蚀针便是他解的,还有他会炼丹,一种大碧元丹,满好用的哩!”
药王向我走了过来,好像一眼要将我看穿,月丝黛站到我的前方,叫道:“药王,是否我们回到怛回回大塔,让我摆宴替你接风洗尘!”
药王与月丝黛二人在同一条线上,一个要往前,一个不让。就在相距不到二十公尺处,两股强大的内劲相碰,没有沙尘飞起,没有爆裂声响,没有感到有任何异状,但无形的压力像是把刀,随时会将人切成两段!
这是功力的较量!
无声无息,无形无影,只有两人静静地紧盯着对方!
眼光像剑光,在半空中交闪,两人较劲起来,周遭的气流全都冻结,紧张的气氛快让人窒息!
这时两人嘴角都现出一丝鲜血!
双方不论是谁受损,那都是悲剧,我只得硬着头皮说明身分,朗声说道:“药王,我,我是刘真祖师的徒孙,文素的徒弟。公主,药王是我的祖师爷,这个……你们能不能就此罢手。”
慢慢的杀气淡了下来,药王大叫:“你:…你,你是药王门!”
我是不是药王门,这怎么说呢?
药王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脸上罩上一层白霜,“哼,对啊,药王门和我有什么关联,小子,豆豆不是你惹得起的,看在是同乡的分上,这局我认了。”
他转身走了回去,由那背影可以感觉到,他好像有着千斤万担的心事及不可说的往事压着他。
收回炉子,重拾心情,背对着我们他说:“月丝黛,你的‘无影无形刀’不过如此,看来你功力千年来不进反退,这颗丹送你,稍稍可以恢复点功力。”
他手一扬,一颗丹药破空飞出,他与月丝黛相距五十多公尺,没回头、没瞄准,那丹药却不偏不倚地掉入月丝黛手头上。
看来他是极其高傲,也极有原则之人,我感到其实他要认我的,但是碍于身分地位以及过往种种,让他反而向月丝黛示好。
月丝黛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改口,“药王,都是您啦。您要是早来了魔月,我也不用受那阴蚀针之苦,你这徒孙可整得我好惨,逼得我不得不和兵殁分了,也让豆豆妹子看不下去哩!”
药王一听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哈哈笑起,手捻长须,“公主啊,我替你解阴蚀针也不见得就会有较好的结果。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管他认不认药王门,接口便道:“祖师,徒孙名叫郭慕风,祖师能不能请豆豆师叔祖放了密塔及八里八?”
豆豆大叫:“小白脸,你你你叫我什么,师叔祖,哇,乖孙子!”
我真快吐血,她是温瑞的徒弟,也就是刘真的师妹了,唉,没料到我的辈分差她这么多。
豆豆心花怒放地放出了密塔及八里八,两人飞奔了过来,我急叫,“密塔,八里八看看勒五在哪儿!”
就在这时,阿闪拉、阿麻、东叶、勒五、得戮及置置都来了。
温瑞说道:“这么多修道者,这是怎么回事?”
豆豆拉里拉杂地将死灵池的事说了一遍。
我则急忙运功看了看勒五,她给那黑球打到,不知伤势如何,勒五笑嘻嘻地说,“活神,没事哩,勒五骨头硬,撑得过去!”
“你没事跑出来干嘛!”我不舍地检查着她。
勒五哭丧着脸,皱纹全挤在一起,“你以为我愿意啊,活神,没办法的,这是我的责任。”
又是责任,阿闪拉赶着叫道:“是不是阿比叫你这么做的?”
勒五点点头,言下之意似乎我要有事,她需要出来挡,那不成了我的“活盾牌”?也难怪了她在魔月之心时的反应。
我实在很不好意思,“勒五……你辛苦了。”
阿闪拉用手上下抚着胸口,“还好还好,最近不作梦,要是阿比也叫我来挡,开玩笑,当‘肉砧’,那不死也半条命哩!”
阿麻说话了,“蚊蚊子,什什么是肉肉肉砧……”
他们又开始胡闹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温瑞说:“祖师爷、师叔祖,我们这些人胡闹惯了,你们可别见怪。”
阿闪拉一听到我叫药王祖师,叫豆豆师叔祖,跑了过去,笑呵呵地打起招呼,“徒徒徒孙拜见师公公公,拜见豆豆师叔公公。”
药王眉头一皱,向我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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