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当凤这么说完的同时,却见琳丝一面拉着裙子,一面缓缓的走了上来,并且对凤微笑着点了点头。
“也真不简单,一个人类,竟然能够发现到我的到来。”凤微笑地说着。
“我不算是人类,而且来此,也并不完全是由于你的缘故。”
“是吗?那这么说的话……你是迷上他了罗?”
凤这么说着,却见刹那之间,琳丝害羞的低下了头来。
“有什么好害羞的吗?既然你不是人类,那你就该知道,救赎者与逆,两种都最容吸引像我们这非人类的存在。”
“因为我们会羡慕真正的人类,但是却永远不会被真正的人类所了解。”
“没错,就是因为我们这种‘绝望’的特质,而感到了救赎者与逆所拥有的希望之光,所以我们才会如此在意他。”
“但是希望之光,永远只会照亮他人,而自己……却会燃烧殆尽……”
琳丝说完,似乎又想到了崆流的事情,因此语气中不禁带了几许的悲哀。
“所以呢?难道你想要叫他停止吗?”
听到凤的问题,琳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幽幽地叹道:“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在他眼中,不都是一样吗?”语罢,琳丝凄然一笑,笑容中既是高兴,却又有些无奈与哀怨……
第四十九章 别离之歌
翌日清晨,一切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虽然感到有些可惜,但是祭典终究会有结束散场之时,皇城之中,寂静无比,仿佛昨天的热闹,都是梦中的事情一般。
爱尔菲娜“消失”了几个时辰之后,随即却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对于瑟莉希雅与威卡的疑问,她则是用着随便几句不清不楚的话来敷衍过去,看来在转移话题蒙混过关的能力上,她倒是从崆流那里学到了不少。
而对于威卡与瑟莉希雅而言,他们自然是不敢多问什幺,毕竟女王终究是女王,即使她是用着异端的科技而诞生,但是一但继承了女王的名字,他们就必须要有着绝对的服从。
从睡梦中醒来的崆流,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大厅之中。
但却见这时,包括瑟莉希雅与威卡在内的众人,此时突然聚集在大厅之中。
“呃……发生了什幺事情吗?”走到大厅,正准备大大打个哈欠的崆流,却因为眼前的情形而停止了动作来。
他看了看瑟莉希雅,又看了看威卡,接着再朝着其它人都看了一眼。但却见他们各各面色凝重,似乎是发生了什幺不好的事情。一瞬间,崆流不由得担心起,是否昨日与爱尔菲娜的事情被他们发现,现在跑来兴师问罪了。
“呃……哪个人能解释一下,发生什幺事情了?或着是告诉我……呃……跟我有没有关系?”
听到了这句话,但是众人却依旧面色凝重的不发一语。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却听见蒂妲忽地一声叹息,接着解释道:“渊明有消息传过来……不知什幺原因,当初派遣其它两国的使者,如今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幺?确定吗?还是……只是暂时迷航罢了。”
“原本渊明好象也是这幺想,所以没有立即告诉我们,直到最近,他们在海上打捞到了魔导士船队的一些遗骸……”
听到了这句话,即便是崆流,却再也无法继续往好的方向去想了。
“等一下……那我们呢?我们不也是使者团之一吗?”
“这个我刚刚也想到了。”突然,其亚说着,久经战争知道生死无常的他,似乎是此刻众人之中仅次于雾生最冷静之人了,“我与雾生小姐分析了一下,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光明魔导公会”。”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个底了,但是听到这个结论的崆流与众人,心中却也不禁微微一凛。
当然,崆流作梦也不可能想到,当初袭击船队的人,竟然便是与屡次出手相助自己的凤同样团体的圣光十二众。只不过,直到现在,凤等人还是无法理解,那位冒牌的“Saver”究竟是个什幺样的存在吧。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之际,忽听威卡问道:“如果真的是光明魔导公会,那你们又怎幺可能存活下来?”
虽然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好,但是却也相当实在,因为倘若光明魔导公会真的是一心要致众人与死地,那幺凭着当时他们当时的力量看来,只怕即便是有十条命也都不大够用。
“或许他们是在等待着什幺吧,比如说……引诱我们到某个地方之类的……”其亚如此思索着,但却怎幺也想不出完全合理的解释来说明此刻的状况。一时之间,众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时候,却忽然听到瑟莉希雅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要怎幺办呢?”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却不禁感到担心了起来。
假设敌人真的是光明魔导公会,那幺如果继续旅行下去,难免不会遭到他们的毒手。
然而,槐斯在湿婆大陆上的相对位置,几乎就是在渊明的对角上,因此不管由哪一条路回去,都是一条惊险万分的道路。
“回去……或是继续这个旅程,总而言之,就是这两条路吧……”
崆流喃喃地说着,但是却也拿不定主意来。
因为敌暗我明,他们又怎幺知道敌人的计划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前进或后退,都是有着极高的危险性。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派出一队战舰护送你们回去。”
这个时候,威卡突然这幺说着,而瑟莉希雅则是连忙附和道:“我也可以调派几名祭司过来帮忙,或着是说……你们想要先待在这儿一段时间,等待渊明的人来接应也可以。”
“只怕不行吧……”突然间,崆流难得说出了拒绝他人的话来,“我并不是想要泼你冷水,但是我见过光明魔导公会的手段,人海战对他们是不会有用的,你派再多人,都只是当作暂时的挡箭牌罢了。”
威卡听到崆流这幺说,却也没有发怒,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因为在昨天那场战役之中,威卡已经默默承认了崆流的实力,也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说诳语的臭小子,如果他这幺说,那幺实际情况只怕多半便是如此。
“但是留在这边更不是方法,一来,只怕会为这里带来麻烦。二来,我们也不确定渊明来接应的人,是否可以平安到达。”
“公主说的对,依现在情况,停留与回去,似乎都不是好方法。”原本一语不发的雾生,听到蒂妲这幺说,于是覆议着。
“可是……回去也不行,停留更不行,那……我们难道只能继续往前吗?”
沙罗说着,不禁大大的叹了口气,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她当然是很乐意多去几个地方玩,只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等一下,既然回去、停留与继续都有差不多的危险,那幺我想……还是继续下去,也许事情会有改变也说不定。”
其亚说,不禁叹了口气,因为这时的他,实在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我想也只有如此了,其亚说的对,不管敌人的计划如何,与其后退,我到宁愿选择前进。”
“姊姊这幺说了……那我当然同意啊。”沙罗稍稍犹豫了一下后,笑着说道。
于是,在几乎全部人的赞同下,众人决定,继续完成那两队使节团的遗志,继续自己的旅程。
由于顾虑到海路上的攻击较难以回避,因此众人最后决定,一行人先从槐斯皇城北侧出发,通过一座小山脉之后,再进入下一个目的地的国境“飒若”。
至于浮士德号,则是由原本所停靠的港口,依照着预定的速度,来到飒若皇城旁的最大港口等待,也算是一种诱敌的技俩吧。
比较麻烦的是嘉儿与龙音,由于她们两人的身分特殊,无法进入皇城中与之会合,因此众人便计划,嘉儿与龙音在雾生的带领下,率先搭乘其它船只通往飒若边境港口,等待崆流等人到来再一同进入国境。
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众人总算是感到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实际情形一样都没有解决,但做出计划再实行的方法,总比走一步算一步还要来得更加保险许多吧。
但由于行间山路需要的许多配备与车马都还未被妥,因次众人便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将日期定在两天后的早晨,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在行出发也不迟。
只是,除了崆流以外,大家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当决定完了出发日期后,橘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崆流望了她一眼,但却也不知该说什幺才好,毕竟这是她所选择的,自己倘若再劝她与大家同行,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当然,此刻崆流也不打算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因为她了解橘也不希望大家太早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慰留的人与受到慰留的人,都不禁会显得有些尴尬。
或许,橘甚至会在最后一秒才把事情说出来吧……崆流心中不禁有了如此的想法。
由于距离出发的日子还有两日,而大多数的补给物品与车马,都是由威卡与瑟莉希雅自愿提供,因此众人此时,竟然显得有些无所事是了起来。
吃过早饭之后,闲的发荒的其亚,又回到房间去睡回笼觉了。沙罗似乎想趁这几日空闲把烹调技术提升,因此便一直留在瑟莉希雅的官邸中。雾生与橘,则是到了图书馆去消磨时间。
蒂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但想来,多半是带着灵心到皇城四处逛逛去了。而崆流,则也是独自一人,在皇城之中闲逛了起来。
“总觉得跟这种悠闲的感觉已经睽违了许久……”望着四周彷佛画般静谧的一景一物,崆流心中不禁有了如此的感叹。
想来也颇令人惆怅,短短的数天,发生了许多事情,有欢笑、有愤怒、有悲伤、还有无奈……当初他刚进入这个城中时,万万都想不到,一个如此平静的地方,却会让自己遇上许多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多数事件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正当崆流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当初爱尔菲娜被软禁的塔前之际,却忽然见到,深羽就象是早预料到自己会来似的,站在塔前不远处,正对自己点头微笑着。
“听说你们过两日就要走了。”两人才刚碰面,深羽立即就说出了这句话来。
倘若这话是由别人说出,崆流也许会惊讶于消息流传的速度吧,但是当他听到深羽这幺说之际,他却只是微笑点头,并不惊讶。
“有时候真令人怀疑,你这些情报到底都是从哪里儿来的。”
“侍从、僧兵甚于一些少数的祭司,我父亲是个很没有道德良心的国王,他收买了许多人,在这城中充当眼线,有时我甚至会怀疑,被派来‘留学”的我,是不是也是眼线之一。”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深羽说这些话时,脸上竟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唯独在提到他父亲时,他才微微露出厌恶的神情来。
“虽然我个人是很不喜欢去过问别人的私事,但坦白说,我倒是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
“难得会听到崆流伯爵这样说,好吧,有什幺事情想问的,但说无妨,只要我愿意回答,就会回答。”
深羽微微一笑,随即点了点头,两人于是就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让崆流感到颇为讶异的是,深羽贵为王子,竟然像自己一样,可以毫不在乎地席地而坐,这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大概是察觉到了崆流的想法了吧,深羽微微一笑,接着解释道:“别看我这样,在我当上王子之前,可也有一段不大好去回忆的时光。”说到此,深羽也不再解释,而崆流自然也就不追究下去了。
“其实坦白说,我想问你的事情只有一个……”
还不等崆流把问题说完,深羽这时却已经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符咒来,在崆流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道:“我想你要问的事情,应该跟这个有关吧。”
“你能告诉我,你的仙咒术是怎幺学会的吗?”
“一个人教我的……一个很美丽、很温柔的女人。”深羽一面说着,脸上一面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来,那是与平时他的截然不同,充满着真心与和善的微笑,“说到这儿,我倒有事情想问你,当初我第一次在你面前使用仙咒术的时候,你似乎露出了颇有戒心的神情来,是不是……曾经到过同样用仙咒术的敌人呢?”
其实象是仙咒术、科学、式神这一类由其它大陆发展出来的技术,往往都是受到湿婆大陆一些保守派鄙视的,但是深羽了解,崆流绝对不是会因为那种单纯原因而对自己产生戒心的人,如此稍加思索,自然可以联想到这样的答案来。
而听到了深羽的这句话,崆流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什幺了,于是就大略地将关于光明魔导公会,以及达特耐维尔这个恐怖的敌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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