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薄?br /> 由于那时,还是相当封闭的时代,加上先前发生过的事情,使六国对于“改革”二字相当的敏感,反是稍有此言行者,无不被视为异端,因此克亚德这样子做,也算是保护雾生的一种手段。
而另一方面,由于力量用尽的因果律星,跟随着一种类似生物本能般的能力,漂流到这片幽灵海域上,并且以废弃的船只木片为原料,以当年的记忆为蓝图,重新恢复了原来的船体。
“这艘船……以因果律星为头脑体,本身就是个生命……”听到因果律星的叙述,崆流不禁如此想着,他压根儿都不曾想过像这般听似荒唐,却又极为伟大的发明,只怕就连老师,也不见得可以有这般的能力创造出这样的船来。
“现在想想,也许是克亚德先生的设计吧,我会来到这里,也许是因您的到来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你知道当初到底是谁抓走了爸爸跟妈妈吗?”
可能是由于太过接近真相之故,原本一派冷静的雾生,顿时呈现了一种一般人正常的情绪。
“很遗憾,我无法得知他们的真面目,不过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力量,找到他们……其实只怕这也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因果律星说完,又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四周船只的残骸,并非是他所造成的,而是在他到来之前就发生的,而他也是在沉睡之中感觉倒有些许力量在呼唤他,所以才会漂流到这儿来。
“等一下,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片海域还有他们出现的可能?”
“很有可能。”
尽管已经可以预先确定了因果律星的回答,但是崆流与雾生听到了这样坚决的答案,一时之间,都不由得稍稍感到讶异。
他们互相望了彼此一眼之后,崆流抢先说道:“这样好了,我先上去找奇雷修商量一下,你跟他就先待在这儿好了。”说完,也不等雾生的回应,崆流便立即打算转身离去。
但就在他才刚跑出门口几步时,却又折回头来,对着因果律星问道:“如果以一整个军队和您当初的敌人对抗,会是谁输谁赢?”
“这个嘛……虽然我并不晓得这些年来人类的技术进步了多少,但是若以正常的情况而论,在两方正面交锋的情况下,同样数量的敌我双方,应该会是他们略胜一筹,然而若说只为保全生命倒也不难,但若是敌方攻其不备的话……”
“我知道了。”不等因果律星将那残酷的结果说完,崆流便立即转头,朝着奇雷修所在的方向奔去。
然而,崆流却没想到,就在自己奔出动力室门口的瞬间,却刚好与奇雷修撞了个满怀。
“崆流伯爵……您怎么会在这儿?”奇雷修面对突然出现的崆流,脸上似乎显露着一丝惊讶的神情,但随即却连忙正色道:“看您这么慌张,里头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在里头……不,应该事情目前还没有发生。”
崆流连忙的将自己的语无伦次的情形校正过来,并且尽可能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奇雷修,只不过,对于雾生还有因果律星的部分,他却是尽可能的一语带过。
毕竟奇雷修是个军人,必定是要遵守着国家的法令与军法,而马克白号上的成员,尽管如今都已经被当成失踪,但是他们的罪却依旧还是存在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崆流索性就隐瞒了奇雷修。
“您的意思是,这片海域的船骸与马克白号无关,而真正的敌人,很可能就在接近当中了,对吗?”
“多半是如此……”崆流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些犹豫地说道:“若是可以的话,可否能尽快通知舰队,立即离开这片海域?”
根据因果律星的叙述,敌人八成是拥有极为先进的魔导或是科技武器,当年就已经如此,只怕十年后的现在将会更为惊人。而在湿婆大陆这边,由于长年的封国禁令,使得海军的设备改良不大,再加上能源的限制,就更没有让船舰进步的空间。
因此崆流大胆的推测,不论是敌人偷袭或是正面进攻,若是不选择逃走,只怕下场,就会与方才看到的船只一样……
然而,奇雷修又哪里会理解到崆流这层的顾虑,在他的想法中,偷袭船只的了不起就是些大集团型的海盗,可能是从哪里走私了什么样的特殊武器来,对付普通无武装商场也罢,但若想要对付夸称为全湿婆最强的飒若海军,那倒是痴人说梦了。
也就是因为这点身为军人的过度自信,奇雷修并未答复崆流的话,只是稍稍应诺了一声,表面上看似答应了,但其实已经打定了开战的主意,随即转身朝着甲板上奔去。
而在这时候,对于奇雷修想法并不知情的崆流则是转身,走回了动力室,并且告诉了因果律星与雾生两者接下来的计划。
“原来如此……逃跑的确不失为一种方法……”
“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这艘船还有您该怎么办。”与冷静的因果律星相比,崆流倒似显得有些着急了,“这艘船的身分,铁定是不能跟军队一起同行的,但是您留在这儿,却有太多风险了。”
“这个就请您放心吧,以觉醒的我现在的速度而论,是不可能被他们所追上的,而且不仅如此……我倒希望他们真的会出现。”
崆流自然知道因果律星的想法,如果把“它”当成人的话,就好比是个保护着当年那群魔导士与练金术士的忠实骑士,而这位骑士在护主不利之后,苟延残喘至今,其实就是期望着能有反击敌人的那日。
尽管这样的想法以一个人类看来有些愚忠,但不知为何,却让崆流觉得有些羡慕……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能先离开这里了。”
“两位保重了……雾生小姐,请您把这收下吧。”因果律星说着,将自己的光体分出了一小块来,成为一颗宝石似的闪亮光点,漂浮在雾生的身前,“这是我身体的一小部份,虽然能力可能不足,但是却有着与本体的我联络的功能……只不过请您注意,由于这一小块无法自己制造能量,所以联络的时间可能有限,而且距离也不能过远,若非必要的话,请您尽可能节省使用。”
听完了因果律星的解释,雾生伸出了手来,将光点紧握住,只见在这同时,那光点穿透了雾生的黑色手套,就这么镶在的手掌之上,还不时地随着心跳闪闪发亮着。
“我们走吧,奇雷修,应该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崆流说完,便与雾生一同转身,朝着甲板小艇的方向奔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来到甲板上的同时,一幕有些不可思议的光景却呈现在眼前……
原本海上虽然飘着雾,但好歹隐约可以见到前方数百尺有余,然而此刻,周围浓雾的密度,却让崆流连自己的手掌都很难看明白。
面对这样的情形,与感到讶异的崆流比起来,雾生明显的就冷静了许多,只见她二话不说,拿起了原本挂在腰上的杖子,手一挥,念出了咒文来,霎时之间,以她为中心点的四周,开始起了强风。
初时,这道强风对浓雾作用有限,而这个时候,理解到雾生行为的崆流,则是连忙拿出了“默世录手札”,并且招唤出了“闇夜羽翼”来。顿时之间,两个风的力量相互激荡,用着略嫌粗暴的形式,总算将四周的浓雾排开大半。
然而,浓雾就像是有生命似的,才刚刚排开,随即又将汇集,而崆流与雾生则是赶忙趁着这段空档时间,来到了甲板边。
但谁知,低头向下一看时,他们这才发现到,原本的应该绑着的小艇已经离开了,而奇雷修与其部属似乎也已经离去了。
正当崆流与雾生两人面面相殻В皇敝洳恢萌绾问呛弥剩斗饺匆戳吮ㄉ?br /> 严格说来,那声音象是爆炸声却也不象是爆炸声,因为声音听起来就象是在水中爆炸一般,虽然很响,但是听起来却是被水掩着,但即使如此,爆炸的威力却还是从水波的震动传入崆流与雾生两人的脚下。
知道事情不妙的崆流,当下手一抬,便想以“黑与白的冲突”朝浮士德号的方向飞去,但却被雾生给阻止了。
“现在外头一片浓雾,根本看不清楚浮士德号的位置,而且敌人似乎也已经在左近了,你去也只是送死罢了。”
雾生的话说得是在情在理,这点崆流自然也是晓得,只不过话虽如此,理性上明知是如此,感性上却也终究想要上前。
但就在崆流感到矛盾与不安之际,雾生却突然说道:“浮士德号有利贝亚森保护,即使赢不了,想来也是可以脱逃的,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应该是先试着与利贝亚森联络才是。”
雾生的语气虽然并不比以往柔和,但是崆流感觉得出来,她会这样说,一方面虽确是事实,但另一方面,却是想使自己安心。
于是,崆流索性打消了原本冒死前去的念头,当下开始集中精神,试着与不知在哪里儿的利贝亚森联络。
但谁知,不论崆流再怎么集中精神,却始终无法联络得上利贝亚森,而他在这同时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浓雾,多半是一种魔法,不仅障蔽视线,更可以阻断精神波。
同一时间,远方的爆炸声渐渐不如方才那么密集了,然而即使是如此,崆流与雾生却无法安得下心来,因为他们晓得,敌人停手的可能除了撤退之外,就只有那唯一一个的可能……
这时候,一想到前方浓雾另一头,可能有着充满海面的浮尸,崆流的心中就感觉到一种恶心。
并不完全是对于那些事物的不快,而是对于战争的一种极度厌恶。
“我们先回动力室吧,跟因果律星商量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听到雾生依旧冷静的话,崆流几乎无法相信,这跟刚刚表现出如小女孩情绪般的她是同一个人,尽管他知道,冷静在战争中是必须的,为了死去的军人哀悼的结果,自己也将会被人所哀悼。
然而,即使了解,崆流却还是无法接受,但话虽如此,现在的他,却连一滴泪也落不下来。
因为很残酷地,他自己也清楚的了解,比其那些或许已经牺牲的数千名士兵们,崆流终究还是比较担心在浮士德号上,蒂妲、沙罗等数人的安危,这样说也许是有些悲哀,但崆流却也只能因无法为他们悲哀而感到悲哀。
“或许……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无法感觉到悲哀吧……”
看着已经朝船舱走去的雾生背影,崆流不禁喃喃地说着,低头看着自己毫无血腥的双手,却不知,已经有多少人是被自己直接或间接的杀害了,对于那些自己有能力拯救、无能力拯救,但最终都没办法拯救的人,崆流除了试着感到悲哀外,其余什么事也做不到……
第五十七章 流放者之岛
回到了动力室之后,崆流、雾生与因果律星就开始讨论起了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这艘船上有武装吗?”崆流如此问著,但他其实也早已经知晓答案了。
“如果这艘船上有武装的话,当初就不会被他们给抓住了。”因果律星说著,语气中听来竟似充满了感慨。
其实在当初马克白号建造完成之际,就曾经考虑过是否要加装一些武器来击退追兵,然而,由于两位领导者乃是相当程度的和平主义分子,并且自信于马克白号的动力与速度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国的船只,因此武装除了几挺用来赫阻敌人的小炮之外,其实什么都没有。
“这儿离飒若本岛太远,根本不可能求救……而且奇雷修的军队也已经……”崆流说著,却不禁摇著脑袋叹了口气。以往遇到敌人时,总是可以用“牺牲战法”或是一些小手段胜利的他,今天遇到真正大的战争时,却是全然没辄。
要知,两兵交战最直接的胜利方式,不外乎就是结合最强的军队打倒最弱的军队。而此种想法衍生之下,就成了各种诡谲多变的兵法。
但是,不论兵法再怎么神妙,也顶多化劣为优,若想起死回生,倒也有些强人所难了。
更何况,现在我方仅有一艘无攻击能力的船舰,不可能以阵型取胜,速度虽然快,但却不敌众多的数目。而且现在的情况更是敌暗我明,可谓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想要逃脱就已经很难了,至于胜利,那更是痴人说梦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先逃走了……”
在几秒中的沉默之后,雾生说出了如此的结论来。
然而,崆流这时却不禁用著有些抗议的眼神望了雾生一眼,但却换得了无言的冰冷回应。
他自然知道,雾生此时所说的话在情在理,然而他自己又如何能接受必须要暂且抛下安危未知的同伴的事实呢?
正当崆流依旧苦思著那几乎不可能的奇迹计策之际,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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