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但由于因果律星的操控,马克白号在海面上载浮载沉地,看来就象是船骸似的,即使让敌人看到了,多半也不怎么会在意才是。
而崆流则趁着这个机会,来到了海面上头,确认了一下这边的状况。
岛的另一面,的确就象是因果律星所言的,为一片茂密的树林,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差异,其原因却让崆流有些无法理解。
因为照理说来,地理同处相近的小岛屿,正常情况下,不可能有这样大的差异,若是平常的他,或许会试着理解眼前所见,但现下却没这闲功夫。
“似乎没有守卫……”
“我这边也没有感应到魔力,他们应该没有在这头布上陷阱。”
即使听到这句话,崆流却觉得有些安心不起来。因为照理说来,岛的这一边是个中空地点,正常应该会放置些守备才是。
但是崆流此时又哪里里知道,由于对方自来算准了没有人会找到此荒凉之地,再加上光是防备里头俘虏脱逃便已经是应接不暇,自然会在某些地方稍有疏忽。因此,后方树林之中除了一些简易的陷阱与放置入林的野兽外,并没有设置人员守备。
“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就算真的是有什么陷阱,但依现在的情况,我想也比正面冲突好多了。”崆流说完,转头对因果律星说道:“能够在接近岛上一点吗?我打算上去……”
经过了稍微的计划之后,三者决议,崆流与雾生先去岛上探个究竟,而因果律星则在短时间可以接应的范围内,暂且伪装成一艘落难船漂浮于海面。
而雾生与崆流两人,这时则已经来到了海岛上头,并且迅速地进入了树林之中。
只不过当崆流一进入树林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随之而来。
“好像……这种感觉……跟彷徨森林一样?”
一时之间,崆流突然发觉,此处整个森林中,到处蔓延着一种气息,那正是与当初沙罗失踪的彷徨森林相似。
“这个森林……似乎有种异样的气息。”
正当崆流思索著之际,却没想到,雾生竟然说出了与他心中相似的想法来。
“是魔力的气息吗?”崆流彷彿试探性地问著。
“不大像,真要说来……反而像是些禁断的练金术……”
正当雾生做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之际,忽然间,四周突然树丛里头突然传来了些奇怪的声音……
霎时之间,俩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之,雾生拿出了手杖,而崆流拿出了默世录手札,两人靠著彼此的背,战战兢兢的监视著周围。
然而,这股奇怪的声音却渐渐地变大且变多,感觉起来,这彷彿就像是两人已经被大批的敌人给包围似的。
正当两人准备好了战斗之际,忽然之间,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两人的一侧跳出!
突如其来的攻击,即使是前早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却还是让两人颇感措手不及,只有各自分别往前一跳,躲开第一次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定神一望,这才发现到,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一只比人还大上半倍,拥有著女性相貌的怪鸟。
“是……Harpy?”
看到了敌人的真实身份后,崆流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因为感觉起来,这样的魔兽,应该是不会随意在此供人作为防守用魔物的。正当崆流这么想著之际,突然之间,眼前的怪鸟竟然开口用人类女性正常的语调说话了……
“你们似乎不是岛上那群人的手下,你们是谁?”
一时之间,崆流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住了,但就在他转头打算讯问雾生意见之际,却听怪鸟又道:“用不著害怕,我们跟你们一样。”
语罢,只见到怪鸟的翅膀、皮肤乃至于羽毛与爪子都开始起了变化,不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化身成了一个与普通人类少女形象相似的生命体。
之所以无法直接称呼她为人类,乃是由于她的身上还是存在著类似野兽一班的毛皮与纹路,但那些纹路就像是衣服一般,保护著她的身体。
“是亚人类吗?”崆流脑中不禁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名词。
那是古代时,由练金术士所制造出来的特殊类人生物,初期总是做为战争用途,但后来因为数量过大威胁原本的人类,而遭到扑杀消灭,其后一小批,据说逃到了海外,散居在各种人类无法到达的绝境中,而另外一支,则是组成了海盗团为非作歹。
“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不过现在必须解释一下自己的身分与目的。”
女孩双手抱胸用著不卑不亢的态度看著两人,脸上虽然没有微笑,但却也没有任何的恶意。
同一时间,从女孩的身后,走出来了无数的男女,他们都拥有类似的花纹,但看起来,却是代表著不同的各种魔兽似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对方真有恶意,只怕自己也无法脱逃,于是崆流也只有选择了相信女孩所说的话,将自己如何被敌人袭击,以及跟踪来岛上的目的都说了出来。
“你说的原因的确有可能,但是……我们又要怎么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呢?”女孩说著,看了周围众人一眼,接著又说道:“这样吧,你们发誓,你们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啊?发誓……?”一时之间,崆流觉得有些南以置信,但他却不晓得,对于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亚人类而言,所谓的发誓,就是用自己的人格与灵魂作为担保,一但违反了誓言的约定,虽然没有任何强制力的惩罚,但是那个人却会永远蒙羞。
这样的想法,对于已经早已习惯普通人类社会复杂关系的人而言,实在很难以理解,但是对于性情质朴的他们而言,发誓的确是个相当有利的保证。
在两人发完誓之后,众人似乎都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神情,对崆流等人的态度,也已经变得正常了许多,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削减大半。
“我们是这个岛上最早的住民,根据祖先流传的历史,以前他们似乎是从远方漂流过来的。”在崆流的询问之下,眼前似乎担任领导地位的少女,把自己一族的历史大致都解释了一番。
原来他们是数百年前为了逃避被消灭的命运而逃来此地的战斗用亚类的后裔,他们沿用人类的文字与历制,并且在此自称为“人”,而祖先对于“亚人类”这名词也从不加以解释,因此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就是所谓的人类,反倒是突然出现的崆流与雾生,倒成为了“奇怪的人”。
“岛上的另外一头是沙漠,平常我们根本不会去,等到我们发现到另一头有人来那并在地面建造奇怪的物体时,他们势力就已经如此庞大了。”
“那……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还有……他们又是为何来此呢?”
“前几年,我们曾经收留从里头逃出来的人,他们的长相跟你们一样奇怪……他们称呼捕捉他们的人为……‘使徒’……来的原因……不知道。”
可能是由于很少用到这样的名词吧,女孩的语气显得有些不确定。
然而,听到了这句话时,崆流与雾生心中却不禁一凛,其实仔细想想,看这种做事的作风行为,他们老早就应该想到,搞出这名堂的,就是“光明魔导公会”!
“你们收留的那些人现在在哪里儿?还活着吗?”雾生突然如此问着。
“当初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半年前已经病死了,还剩两人,现在待在我们的村子里头。”女孩说完,正想再说什么之际,忽然间,远方却传来了象是军队的脚步声,“可能是固定巡逻军来了,有什么事情,到我们村子里头再说吧。”语毕,女孩一挥手,带着自己的族人潮林子里头走去,而崆流与雾生则赶忙跟在后头。
可能是由于他们体力过人,又早已熟悉此地环境之故,行走的速度,几乎是一般人类奔跑时的速度。若非雾生与崆流,都因先天及后天因素拥有过人的体力,否则还真的无法顺利跟上他们。
“能问你们一些比较无关紧要的问题吗?”正行之间,崆流快步跟到了女孩的身后,对她如此问着。
但谁知,女孩却用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既然无关紧要,又为什么要问?”
乍听之下,这句话似乎充满了警戒的意味,但实际上崆流却能感觉得出来,其实这根本就是她们的习惯,对于许多事情,她们不喜欢拐弯摸角的言语,因此在一般人类尔中听起来有些不礼貌与不尊重的语气,其实都是相当平常的。
了解到这种情形的崆流,姑且便放大了胆子,改口说道:“我有几件事情要问你。”
“你说,我想回答就会回答。”
听到这样直接的回应,崆流不禁微微露出了苦笑,但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们族人都能变形吗?”
“变形?你是说‘异化’吗?我们每个族人都会一种以上,至于型态能力都不同。”
“一种以上?你的意思是……除了刚刚的样子以外,还有其它的型态?”
“没错,我还有两种型态。”女孩说完,却不继续说下去,而崆流于是也不追问了。
只不过崆流更有兴趣与疑问的却是,在他记忆之中,历史上并不存在有可以“异化”的亚人类,至少记载中的历史没有。
因为对练金术中制造亚人类的技术层面,并无法控制跟魔导力有关的范围,也就是说,练金术士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制造以一挡百的亚人战士,但却无法确定他们对于魔导力的潜力。而且以一般而言,亚人类对于魔导力的天份普遍低于人类。
然而,刚刚崆流在她“异化”之际,所感觉到的驱动能量,却是不折不扣的魔导力。
往好处想,他们的存在,证明了人类练金术上的一大进步,但是往反方面去想,那么就代表着,有人曾经想以此种研究应用于战争上头。
正当崆流这么想着之际,女孩与族人们却都停了下来,在一个看来象是石头遗迹的石像群之前。
“这也是你们所建造的吗?”看着这些遗迹的大小与其完整性,崆流不禁感到有些怀疑。
“不是,从我们出生……从祖先到来,这个地下空间就已经存在了。”
“地下……空间?”正当崆流语带怀疑地这么问着之际,只见女孩对另外一个族人下了几声命令。随即,那名族人用着类似野兽的声音嚎叫了几声,下一刻,崆流前方的地面突然从两边打开,不一会的功夫,原本的地面,成了一个大型的洞口。
“看来这个岛的秘密,比你我、他们或是另一外一边的光明魔导公会所知道的还多。”跟在后方的雾生,这时候走上了前来,并且在崆流耳畔如此轻声低语着。
“有什么秘密?”正当崆流打算回应雾生之际,女孩却如此反问着,由此看来,她听觉得灵敏,也是远超于一般人的。
只不过,她似乎并不认为雾生与崆流所说的是悄悄话,因此听到这句话时,也没多想,只是顺道问一句罢了。
跟在女孩与族人们的后头,崆流与雾生沿着铁梯子,缓缓爬入了那个洞口之中。
远超乎两人意料的,那个洞竟然异常的深,若以湿婆大陆一般房舍的高度去换算,大约有地下四层以上高度,当然,这仅是两人此刻最保守的估计。
“呃……还有多深啊?”爬了约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后,崆流不禁如此问着。
说来好笑,他可以再槐斯的高塔爬上爬下的毫不疲惫,但是遇到这种如无底洞似的情况,却多少感到有些无力。
“还剩下三分之一,你如果累的话我可以背你。”
“呃……好意心领了……”暂时无法融入他们文化习惯的崆流,对于他们的直率言行感到有些难以适应。
“你们这种人真是麻烦,要嘛,要嘛就拒绝,什么叫做心领呢?”
“……总之,我不需要就是了,谢谢。”
“奇怪了,我又没帮到你,为什么要谢谢我呢?”
“……”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崆流决定还是暂时不要继续说下去的好,因此便沉默的继续爬着梯子。
但尽管对于他们这些“人”的语言习惯有些不适应,但转念一想,直率的言行,总比那些口是心非的好吧?
往往自称所谓文明的人类社会,随着时代的演进与社会的复杂化,几乎已经没有人懂得说所谓的真话了。这样想也许是有些过于偏激了,但对于崆流所处的生活背景而言,虽不中却也离得不远。
每个人因为彼此的利害关系不同,说话总是真真假假的含糊不清,表面上褒奖一个人,背地里却把别人骂得一踏糊涂亦所见多有,这种感觉,就像是个虚伪的天堂,每个人彼此相见都是笑脸迎人,但待得一转头,却又是另一德性,有时两方彼此厌恶,也得装成好友似的,与其如此,崆流还到情愿把话挑明着说,省得跟人钩心斗角的。
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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