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为了不让每个参赛者发生战前私斗的情形,每个人居住的都相当远,而且也不知道彼此的位置,因此除了在用餐时会相遇外,其余情况极难碰见。
然而,可能因为是在“不论发生什么样的状况,胜利者都只会有一个”的想法,亚雷文这一派的拥戴者们,对于别馆的情况,多数抱持著冷眼旁观的想法。也就是说,不管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无所谓,甚至可说,他们乐见于每个选手们自相残杀。
也因为这个缘故,在这种两个派别有著不同的想法之下,别馆之中的人手是很薄弱的,除了几个仆人、守卫以及比赛相关者之外,几乎没有所谓的管理者存在。
走到中央区域之后,只见得那儿的大厅上,已经有了不少的人。
从他们看其亚的视线来判断,其亚知道,这些人八成也是参加比赛的人。
这时候的大厅上,一共有五个人,撇去其亚自己以外,还有一位随恃的仆人与三位看来实力不弱的参赛者。
这三个人彼此并未交谈,只是或坐或站地各据一角。他们的身上也各自佩带著自己的武器,分别是巨斧、弓与长剑。
“看来……我好像来到了不大该来的地方了……”一看见这景象,其亚便已经理解到了,这三个人此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会是想要平静的喝茶聊天,他们可能打算场外私斗,也可能是有什么恩怨要解决,但总之,光看到站在们边的侍女那副紧张害怕的神情,其亚可以确定,这时候的气氛绝对不是自己这外人该说话的时候。
然而,这时候的他都已经来到此处了,倘若就此转身,不但十分突兀,只怕反而会成为他们针对的目标。
“……算了,反正都要放弃了,还顾忌他什么呢?”如此想著,其亚于是继续向前走去,并且随意坐在阶梯上。这样的举动,显然引起了那三人的注意,但见他们身子都微微动了一下,可是却终究没有做出动作来。
看著这样的情况,其亚微微一笑,随即对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接著说道:“小姐,可以给我一壶茶吗?”
听到其亚的话,那侍女先是一呆,随即连忙点了点头,但就在他要走向厨房之际,站在一旁身配长剑的男人,却突然对侍女说道:“喂,我要喝咖啡,立刻就要。”
“呃……这……”听到这句话,侍女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两个人的要求相互冲突,先帮那个人,都会得罪另外一方,面对如此的状况,侍女一时之间还真不晓得该怎生是好。
“小姐,算了,我的茶晚一点来没关系。”
其亚这么说著,原本以为可以解决此时尴尬状况的,但谁知在这时,腰上挂著弓的男子却挑衅似地说道:“小兄弟啊,说改就改,怎么这么没有主见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应该跟你无关吧。”其亚说著,又向侍女挥了挥手,示意要她赶快离开这里。
然而这时,背上背著巨斧的男人,却像是凑热闹似地说道:“等一下,我现在肚子很饿,想要吃点东西,小姑娘,赶快帮我准备一下吧。”
听到这句话,反应最激烈的就属刚刚那位要求咖啡的男子了,只见他站起身来说道:“雷马斯!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吗?”被唤作雷马斯的男性说著淡淡一笑,“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饿啊,有什么不对吗?”
由于原本两人就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芥蒂,这时再加上一点点的诱因,心中的不满顿时爆发了出来。
看著两人争吵个不停,另外一位男人并没有任何想介入的打算,但他也不考虑要当和事老,只是一面笑著,一面看著两人争吵。
“雷马斯,我早就忍你很久了,不要等到比赛,我现在就收拾你!”突然之间,持剑男子如此大吼了起来。
“说得也对啊,如果不现在解决的话,只怕等到第一场比赛后,你就得要离开了。”
雷马斯笑著说道,但这样自然让对方更加的生气。
只见两人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迳自分别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来,同时朝对方走了几步。
“要怎么解决?”
“你说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当然是用最快解决的方式来解决!”
“那怎么样才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你说吧!你想要怎么解决?”
两人不断重复著类似的谈话,看似剑拔弩张,但却迟迟都不肯动手。见到如此情况的其亚,不由得哑然失笑。
但他并不晓得,其实两人都因为顾忌对方的实力而不敢动手,再加上,一旁还有一个弓箭手等待著,倘若真打起来,只怕反而会被别人作收渔翁之利。只不过碍于面子,两人都不愿意就此罢休,因而只有站在前方继续装模作样的对峙著。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对骂的越行激烈,但终究却没有人愿意开打,而看著这一切的其亚,忍不住露出了苦笑来,随即离开了此处。
同日的下午,已经离开飒若好一阵子的崆流,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圻加”。
仔细想来,这里原本也是他们旅行将会来到的一处,然而这时,谁又能想到如今的情况竟然会变成如此?
但是对崆流而言,这样的情况却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现在的他,只希望在自己还有完全自我控制能力时,能够先帮蒂妲等人解决掉未来可能遇到的敌人。
并非是种自我膨胀,因为深知对方能力的崆流晓得,不管是蒂妲、沙罗还是雾生、其亚等人,实力虽然已经可算是一流,但是与行事卑劣的光明魔导公会相比,一但真正的交锋起来,只怕还是九死一生。
再加上,自己被“逆”融合的部分一天比一天增加,只怕到那时,自己将会无法帮上他们的忙,一想到此,崆流不禁更努力地想先找出光明魔导公会的据点,然后……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们。
这究竟是觉悟还是被“逆”的能力所影响,崆流自己可能也无法理解清楚,但是这的确是他第一次想要把敌人消灭,而不继续梦想著对方可以放弃敌意。
之所以会先选择来到圻加,除了这里历史最悠久之外,也是崆流体内的一种特殊预感,他能够感受到,这个地方,充满著各种能量的汇集。
“圻加”是个可以与“槐斯”相比肩的宗教都市,但由于此国的土地不大,更不似槐斯那样拥有许多矿藏,因此主要经济来源,几乎是以国际贸易为主。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圻加”的保守分子并不乐意,但是社会风气却依旧随著时间继续开放著。
但在另外一方面,由于圻加在历史上,算是湿婆大陆最古老的国家,许多传说都是从这里开始起源,因此崆流才会先选择在此调查。
“光明魔导公会……怎么说都是有著相当历史的组织,尽管几乎是完全地下化,但在这里……应该多少有些线索才是。”抱持著如此的想法,崆流于是来到了圻加的境内。
在文化上,圻加算是个相当矛盾的国家。他们一方面强调自己国家的正统性,另外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们国家与外来文化必须融合,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圻加国内便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是倾向于开放,要让圻加从制度到文化上都开始改进学习他人的革命派。另外一边则是深信自己国家人民最优秀,绝不需要去适应他人的保守派。只不过,这些政治上的想法,对于圻加的国民,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对他们而言,文化、民族什么的,还不如让他们生活的更好一点为重要。
这一日,崆流来到距离圻加王城还有相当距离的小城镇中。
这座城市与圻加其他地方一样,是以“祈祷院”为中心,而管理者,便是祈祷院中的院长与其直属的部下人员,武力则是守护祈祷院的“圣院武士”。
所谓的“祈祷院”是圻加这个政教合一的国度所特有的机构。千百年前时,原本只是一个信仰的中心,但是随著历史的演进,宗教干预此地的内政,而后又经过无数年的分分合合,终于成为现今的局面。
祈祷院掌控地方,而受制于王城,但是王城的经济来源又是自地方而来,如此相互钳制,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平衡。
搭著他人运货便车的崆流,这时候缓缓来到了祈祷院的大门口。
因为祈祷院是个集合了文化与政治的地方,里头保存著相当份量的文献史料,而其中的人员,都对于这里的文化有著相当程度的了解,若想得到许多关于此处的情报,自然是非这里莫属。
基本上,祈祷院本来就是让人自由参拜之处,不管是本地或外来者,都可以自由的进出其中,因此崆流很顺利地便走入了里头。
一进入里面,迎面而来的便是许许多多高大的雕像。这些雕像或男或女,有高有矮,但手中都拿著各自的武器,像是要与什么东西一决胜负似的。
而看见这些雕像的同时,突然之间,崆流脑中闪过了无数瞬间片段的讯息……之所以说是讯息,主要还是由于那些情报太过支离破碎,难以称之为画面或记忆。
而在那些讯号之中,崆流可以感觉到这些雕像中所代表的人物与意义,就是千百年来被人所称颂的英雄。
不管是战到只剩一兵一卒的骑士,还是一夫当关死守城邦的剑士,抑或是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人的魔导士,许许多多早已殉难的历史人物,他们的形象此时都树立于此,供后人所瞻仰膜拜。
然而,崆流从“逆”中感觉到的,并不是那些可歌可泣的伟大史实,而是在那些事情之后,所带来的空虚与痛苦感。
战到只剩一兵一卒的骑士,后来被敌人的小兵杀害,原因是,他曾经杀了那小兵的父亲与哥哥。守城的剑士,因为不想向敌人投降而拼死抵挡,结果造成了敌人攻破城后的疯狂大屠杀,以自己生命保护他人的魔导士,在死前所存有的唯一意识,却是被他帮助者背叛的恨。
而这些人,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受人膜拜,其实主要都是由于政治上的目的。政府希望收买人心,并且掩饰战败的错误,于是塑造出所谓的英雄来,但是谁又知,他们所从崇拜的对象,在千百年前究竟是什么样的面目?说穿了,战争中的英雄,也只不过是直接或间接杀敌数多了别人点罢了。
“全部都是……死去形体的傀儡罢了……”
崆流不禁这么说著,但随即却又按著自己的额头,痛苦的咬著牙。因为当“逆”的感觉浮现之初,会与崆流本身的意志相互冲突,那种感觉具体化时,就好像是宿醉的头疼再放大个几百倍一样,让人痛苦难当。
但就在崆流痛苦的站在雕像前时,忽然间,身后传来了女性的声音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崆流回过了头来,只见得一个身穿祈祷院修士袍的女性正站在身后,一脸疑惑著看著自己。
她年纪看起来比崆流似乎大上了几岁,但也许是因为身分之故吧,脸上的神情,却比同年龄者还要稚嫩了一点。
“你应该是外地来的人吧?”女性这么问著,并且走到了崆流的正前方来,微笑著说道:“有什么困难就请说吧,我们祈祷院很乐意帮你忙的。”
“帮我忙?包括杀人吗?”
“啊?对不起,我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由于崆流话说的并不大声,再加上女性潜意识中排除了这句话,因此并没有把这句话听得很清楚。
但是崆流并不打算回应女性的话,当然也不可能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次,他只是转过了身去,迳自从怀中拿出了装著烈酒的小铁瓶来。
然而,就在他转开瓶盖,打算要饮下之际,女性却突然上前阻止了他,“请等一下,这里是不允许喝酒的。”
听到女性这么坚决地说著,崆流也不打算去与她强辩,索性收起了酒瓶,朝著祈祷院的大门口走去。
但却没想到,当崆流刚走出祈祷院,并打算再度拿出酒瓶之际,刚刚的女性却又突然追上了前来。
“你来祈祷院应该是有事吧?请不必介意,直接说出,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可能是基于一种对自己信仰教意上的深信吧,女性似乎认定了崆流需要帮忙,并且也认为自己可以帮助得了他。
“你……你不可能帮得上忙的。”崆流冷冷地说著,随即转过身去,往与祈祷院相反的方向走去。
由于他知道这时的自己,就彷彿是个随时都会解开封印的恶灵,因此崆流尽可能的与人保持著距离。因为“逆”对崆流的副作用,并不是让他变得邪恶,而是让他无法分辩原本他所学习的善恶之分,也就是说,当“逆”的控制胜过崆流之时,他并不会无意义的屠杀,但相对,却有可能因一点点的原因而杀人。
但谁知,那名女性的比外观上更加顽固了许多,尽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