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就在雷马斯庞大的身躯即将正中女性之际,却见她一个转身,用著如同舞者般的美妙姿态躲开了他的攻击。
一时之间,众人不禁对女性的动作感到茫然,只觉得女性的动作很是古怪。但是对其亚而言,他却发现到了,女性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是个舞者般,是种美丽的战斗方式。
“真是厉害的招式……不过大概男人是学不起来的吧……”看著女性接连使出来的动作,其亚不禁暗暗赞叹著。一般来说,女性并不适合以体力为主的战斗,但是她用像是舞者般的动作,一下弯腰、一下扭身的,不但是华丽无比,更是充分的利用原本身为女性的缺点,将其转化成为了优点来战斗。
眼见顷刻之间,数十招过去了,雷马斯虽然不断挥舞著巨斧攻击让女性没有办法再度出招,但是由于她的那如舞蹈似的身形,使得敌人的攻击,全都在轻描淡写之间化解开来。而对观战的众人而言,这彷彿已经不是战斗了,反倒像是一种有著情节的舞蹈剧般。
久战不下的雷马斯,由于手中挥动的是沉重的斧头,因此不过多时,早已经是气喘如牛了,但是为了面子与胜利,他还是怒力的硬撑著。然而其实谁都已可不难看出,跟一开始比起来,他的速度与力道,都已经有了相当的差距。
“那个男人是打不赢的。”就在其亚凝神观战之际,突然之间,他的身后传来了男性低沉的声音。
闻言,其亚猛然转身,却见得刚刚那个跟他遥遥相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来。如此突然的转变,著实让其亚感到恐惧,要知,虽然刚刚自己将注意力摆在眼前的战斗中,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轻易让可能的敌人走到自己的后方。再加上他并没对自己做出偷袭的动作,由此更可以知道,现在这名男人对自己的实力是多么的强有著相当的自信。
“呵呵……不必害怕,我并没有要杀你的打算……至少在这个时候。”男人说著,对其亚微微点了点头,接著自我介绍道:“我叫做‘札克斯所罗’,直接叫我‘所罗’就可以了,请多指教。”
所罗说完,双眼直视著其亚,顿时之间,他彷彿看到了所罗眼眶中闪过了如同黑影一般的东西,但却稍纵即逝。
也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讶异,其亚不禁猛然往后一退,就在要发话之际,突然后方传来了雷马斯“啊”的一声,当其亚转过头去时,却见他庞大的身躯已经跌落了台下。
但就在其亚看了看台上的女性,随即又转回头去时,那名自称为“札克斯所罗”的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另外一方面,莲娜在大清早刚起床时,就立即来到了院长杰拉尔所居住的房间前求见。
只不过,杰拉尔这时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会回来。而找不到人的莲娜,只有回到了大圣堂前,跪在神像前面祈祷。
这时候的她心中十分的混乱,跪在这诸多神像前的她,脑中却不断回想起早先前崆流曾经说过的话。
“我所相信的真的是神吗?”她心中一直有这个想法,自从昨天与崆流相遇后。
莲娜从小出生于贫家,直到十多岁后,才因为具有强烈魔导力的天份而被选拔入了祈祷院当祈祷师,虽然在身世之上,她比其他同等级的人还要矮上一截,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她比其他人更能晓得所谓的世间疾苦。
所谓的“祈祷师”,广泛说来是一种类型的魔导士,只不过她们却是专门重于“治疗”的人。不论是伤口的治疗,传染疾病的治疗,甚至是诅咒的解除,这些工作对于祈祷师而言,都是有著相当程度的研究。
原本在千百年前,练金术中的医学还不算十分进步时,祈祷师是军队与许多大城市中不可或缺的角色,而且地位也较为亲近平民。然而由于医药学的进步,以及具有祈祷师天赋的人越来越少之故,他们于是渐渐成为了崇高且被垄断的特殊职业。
不但平时不会轻易帮药石无惘的平民病患治病,就连帮贵族皇族治疗后,都会要求高额的代偿,有的甚至成为某贵族的专门治疗者。
一般而言,未当上正式的祈祷师前,不可以轻易帮任何人治病,就连当上了祈祷师后,也无法在祈祷院不认可的情况下任意治疗其他人,而祈祷院决定是否要为其治病的根据,则是对方的家世与酬劳等等。这些考量与规则,在在都是为了要维持祈祷院给人的距离感,也使得他们在一般人眼中如此的高不可攀。
然而,出生于普通人家的莲娜却不同,虽然她未曾破坏规定擅自为人治病,但是每当治疗了贵族得到部分酬劳后,她总是会拿大部分去接济穷人,也常常以自己身为祈祷师的身分,般住一般人解决问题,但也因为这缘故而被其他人视为异类。
可是也正因为这个背景,她对于崆流那日所提出的问题,其实早就有所怀疑。
她从以前,就对于祈祷院的方针有著相当的疑惑,她总觉得奇怪,为何不能随意帮助他人治病,以及祈祷院与一般人的距离总是有些遥远。对于这些想法,她打从进到祈祷院后的不久,便时常有著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把这些问题说出口来,因为她晓得,这些问题是不可能有人能回答的。
“管这么多干嘛?反正这是祈祷院总长们决定的,绝对不会有错。”──她甚至可以猜到,其他同为祈祷师的同侪们,会这样的回答自己。
只不过,祈祷院右是为何能决定这些事情呢?为什么自己空有天份,却不能善用来帮助他人呢?如果说决定这些事情的权力,是神所赐予的,那又是什么样的神会如此差别的对待自己的子民呢?接二连三的问题,自从昨天听到崆流的话后,便一直回绕在莲娜的脑中,未曾停止过。
然而,就在莲娜一面祈祷一面思考著这些问题时,后方却传来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走来,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在她的身后。
但是莲娜并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迳自继续著它的祈祷。
“听说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过了好一会儿,莲娜身后的人突然这么说著。
闻言,莲娜缓缓站起身,转过了头来,对著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并且行了个祈祷师惯用的礼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详细情形你还是去问院长比较好。”
莲娜对著面前的男人这么说著,他年约三十出头,有著高雅的气质,虽然职位较高但与莲娜同样是祈祷师,名叫“菲尔特”。
但虽然两人同样身为祈祷师,同时有著皇室血统且异常天份的菲尔特,却是个被人视为下届总院长候选人甚至是圻加国王的厉害角色。
也正因为这份家世背景,使得没有院长职位的他,却有可以与院长比肩的职权,再加上拥有皇室血统,因此身分更是崇高。
“我刚刚派人去问过了,不过带回来的答案却是,拉杰尔他已经不晓得跑到哪去了。”用著有些不屑的语气说完后,斐尔特接著又继续说道:“你晓得他人在哪吗?”
“对不起,我并不晓得。”莲娜用著有些冰冷的语气回答著。
跟家世无关,她从以前就不大喜欢菲尔特的许多想法,虽然这并不会使她产生厌恶,但怎么说也无法很友善的去对待他。
然而,也不知是他的个性过于迟钝,还是并不在意,菲尔特依旧迳自说道:“根据圣院武士那边的说法,似乎是有人在这里杀人了。”
“既然你都晓得了,又何必要问我呢?”
“因为根据圣院武士队长的话,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而且不知什么原因,被杀的人尸体不见了,所以你是证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等到要判决时,我再出来作证不就好了吗?”
“只怕到时候……你也会被涉入这事件之中。”
听到这句话,莲娜不禁稍稍皱起了眉头来,转头看向了菲尔特,用著“?”的表情望著他。
“总院那边,对于这件事情相当的在意,他们要求我,把那个事件的元凶以及关联者都带回总院。”菲尔特说完,用著严肃的神情看著莲娜,“你应该懂我为何要这样告诉你吧?只要你跟我说一句,我立刻可以让这件事情与你完全摆脱关系。”
“劳你费心了,但并不需要,我会前去总院,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那么……我先告辞了。”语毕,莲娜便想转身离开,但谁知,菲尔特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我在帮你,难道你不懂吗?总院那边的老头们,对于身分看得十分重要,你的出生,对于你而言相当不利。”
“请放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相关。”
语毕,莲娜轻轻拨开了菲尔特的手,朝著一旁的门走去,但就在这同时,却听菲尔特在后方继续说道:“劝你再考虑一下,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往自个儿身上揽的。”然而,莲娜却像是没听到般,始终不曾回头。
祈祷院本身就像是个半学校制的机构,未正式成为祈祷师的人都在这一同修业,而完成了修业后的祈祷师,有的被分配到一些事务上,有的会被自由调度,也有的像是莲娜这样,继续留在原本的祈祷院,辅佐院长或其他人工作。
一般而言,大多数的祈祷师都不愿意担任这样的工作,因为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对于一个祈祷师的未来,几乎一点帮助都没有。
对于每个祈祷师而言,他们的梦想多半都是成为一院之长,甚至是总院的元老,可以左右国家的政事,也因此,他们需要建立广大的人际关系,所以现今绝大多数的祈祷师心中所抱持的,早已经不是济世救人的伟大理想,说白了点,他们就与世俗之人一样。
然而,这样的真相,却是莲娜知道但还是不打算相信的。
依旧苦思著这一切的她,不自觉地走到了水牢的入口前。虽然她并不确定已经逃出的崆流是否会再度回到里头,但是从守卫们没有报告异状的这点看来,崆流倘若不是又回到里头,就是他用了什么样的魔法,让大家以为他还在里面。
只不过,莲娜这时并无心去确认那些事情,倘若以往的他,也许会直觉且毫不犹豫地认为,犯罪的人就该受罚。但是现在面对著的,是个几乎不像人的崆流,他浑身上下所充满的特殊气息,不禁让莲娜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相当程度的迷惘。
在水牢入口前徘徊了一会儿后,莲娜走到了祈祷院正后方的“祭典之泉”前。
那是个全年都十分寒冷的水泉,圆形的水面上,几乎可以映照出如镜面般光亮的景象,也是这座祈祷院最自傲的地方。平常绝对不对外开放,只有一年一度的祭典时,才会让人来此,并且取用一小杓的圣泉之水……当然,需要先捐钱。
但就在莲娜才刚走到湖畔之际,抬头却见到拉杰尔这时,竟然在在湖面的中央,并且念诵著她从未听过的咒文
“光影……虚无……未知……混乱……源头……”
“院……”原本想出言的莲娜,却因担心自己是否会影响咒文的念诵,因此便闭起了嘴来,静静地看著。
“在魂魄的彼岸,连结的光与影的存在,被封闭的原始型态,于此一刻……展现出原本的光彩!”
当咒文念完的瞬间,只见得以拉杰尔为中心,水面上开始起了阵阵的涟漪,随之水面上出现了以光线构成的魔法阵纹路。而在那魔法阵的下方,水面也同时开始起了像是漩涡一般的流动,不多时,水被魔法阵吸入,而另外一面却突然飞出了一把像是由冰制造出的钥匙来。
只见这时,拉杰尔并未立即将那把钥匙握在手中,而是在念了一个小咒文,制造出结界来,将钥匙包裹之后,这才放入了怀中。
当这像是仪式一般的行为结束之后,拉杰尔缓缓回到了湖边,随即确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莲娜,你可以出来了。”
由于这话说的太过平淡,莲娜过了数秒后才猛然惊觉,于是她连忙走上前去,来到了拉杰尔的面前来。
“院长……对不起……我……”
“好了,用不著多说什么。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对吧?”语毕,拉杰尔露出了身为老人特有的狡猾笑容来。
而听到了这句话,莲娜先是犹豫了一下,接著还是点了点头,可是却又忍不住问道:“您……是为了要帮助那个人吗?”
由于这个问题,杰拉尔不禁为莲娜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而轻叹了口气,但最后还是答道:“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不要去多牵涉,他跟你全然无关。”
“即使您这样说……但是……”说到这,莲娜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疑惑著,究竟该不该把这些心理的话告诉院长,虽然对莲娜而言,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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