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一下是要自己接受考验,一下却又让自己与龙对决,崆流实在想不通,究竟提斯究竟是想测验自己,还是根本就是想陷害自己。
“不管我打什么主意,总之对你不会有害的。”语罢,提斯露出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微笑。
“这样的回答我实在无法接受。”崆流生气的撇过头去,“我只是个平凡的人,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或阴谋,我都不想去参与。”
“平凡的人吗?呵呵……也许吧,现在的你的确平凡得紧。”听到这句话,崆流突然抬起头来,口中原本想要问些什么的,但却仍旧没有说出任何的话来。这时,只听提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人类有很多种,有人天生具有霸者之风,有人天生存着王者之心,魔导士所要具备的,就是与天地一同死生的圣者之心。”
“是吗?我怎么完全看不出来?”崆流用着很不以为然的语气回应着。
因为他认为,人类先天具有的,是某种术业上的天才,而不是所谓的控制与被控制的王霸之心,更没有人天生就是个圣者。
一个人的魔法可以因为原本的天赋,有着惊人的成绩,但是论起道德心来,却非天生所具备的。
真正的圣者与王者,也都是修己身,养己心多年之后,才真正具备其资格的,根本没有人是天生的圣人。
“我也不怕说出来,比起魔导学中的宿命论,我更认为,人的命运不是经由上天掌控的。”
“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提斯就像是看小孩子般,嘲弄的笑着,“如果天生下来,你就注定成为神,一但成为了神,你就会了解到,其实人类是授命于天的。”
“可惜,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神的。”崆流笑着回应,“当然,如果是酒神的话我还能考虑考虑。”
“一但时候真的到了,你就会了解,你该走的方向究竟为何了。”一面说着,提斯一面从怀中取出了一条项炼,交给了崆流。
“这该不会是……”
“从此刻开始,你就是一名正统的魔导士了。”
“真的还假的?”崆流不禁问着自己,但是看着手中那条象征着魔导士的蛇型项炼,崆流渐渐感到了这种真实的感觉。
“你想把那东西还给我也无所谓,但是从你接过的那一刻开始,你身为魔导士的资格却怎么也无法改变了。”仿佛是看穿了崆流的想法,提斯抢在他有所行动前这么说着。
“难道……你就不能多解释一下吗?”崆流一面摇着头,一面皱眉问着。因为对他而言,这并不是个好事,就如同贵族的头衔般,当他拥有之时,带来的痛苦也总是比权力来的多。
却见提斯再度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来,好半晌后才缓缓说道:“不管多久,我希望你能够在回来后,正式成为我的弟子,届时,我不但会告诉你原因,更会把我的一切传授给你……包括院长这个职位。”
第十三章 绮丽之讣闻
数日后的清晨,出使前的一切准备都已经齐全了。
早上,崆流与蒂妲等人在经过了受勋的仪式后,正式登上了大型魔导战舰“Faust”(浮士德)。
这艘战舰是由一般商业用运输船强化改造而成的,虽然在火力上远远不如一般配有“碉堡式魔导炮”的主力战舰,但在机动性与平衡性上,却堪称是渊明城所有船舰之最。
在移动性上,除了原本就有配备的三面主要风帆外,也加上了百余名的人力,以及在必要时可用来脱逃的“神风推进桨”。
而在装甲方面,整艘“Faust”几乎都由练金术所制成的强化金属与木头混合建造,料想一般海盗船舰的火炮绝对无法穿透。
至于主要成员方面,除了原本预定的崆流、蒂妲和沙罗外,还有不请自来的橘,自告奋勇的其亚,以及由皇家魔导学院所派来的一位名叫“雾生”的苦修教士与十来位护国骑士。
所谓的“苦修教士”,指得就是一群平时不参与传教布道,而专心强化自己信仰与力量的人。他们平日都是隐藏在皇家魔导学院的深处里,过着与世无争的刻苦修行生活,唯有在学院或着是国家有危难时,才会出现并助其一臂之力的人。
而根据蒂妲所言,因为提斯担心这次的旅程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险境,因而特定派雾生来从旁协助,但是若不在非不得已的状况之下,她只会当一名不存在的过客。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船刚出航没多久,沙罗便来到了崆流的身旁说着,“那个叫雾生的人,跟她说什么都不会回答,脸上也包的密不透风的,别说是长相了,就连她的性别,若是不先说,根本没有人会晓得嘛!”
“不要这样说别人,这样的服饰是她们苦修教士一惯的穿着。”
“就算这样,别人跟你说话时,总是要应个两声嘛!”
“……你这句话也该去对蒂妲说说。”一面说着,崆流不禁笑了出来。
仔细想想,跟雾生的表现比较起来,也许蒂妲天生就是个当苦修教士的料呢,当然……崆流并不敢说出口来。
“对了,我怎么从刚刚开始,就没有看到蒂妲呢?她跑到哪里去了?”
“你说姊姊啊?她从刚刚与掌舵手计划完了航程之后,就一直关在自己的舱房里,我去叫她,但是她还不准我进去。”一面说着,沙罗一面又嘟起嘴来,但脸上却难忍担心的神色。
“这样啊……会是什么事呢?干脆我去看看吧。”
“欸?不大好吧?姊姊连我都不让进了……”
“放心吧,了不起就是被她的“天使之吻”烧个七分熟罢了。”一边笑着,崆流一边与沙罗作别,一个人来到了蒂妲所在的房间前。
也不之是幸或不幸,在这次的房间安排中,崆流竟然平生首次的列在上等席,与蒂妲、沙罗、其亚与橘等人都住在同一层的房间中。
他的房间位于船舱的三楼,而蒂妲与沙罗的房间则是分别位于他的正对面与左方。
“蒂妲,你在吗?”轻轻地敲了敲门后,崆流缓缓地问着。
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听到门的另一头传来了蒂妲有些虚弱的声音:“是崆流吗?不要进来……”
“蒂妲?你没事吧?”察觉到她语气有异的崆流,不禁有些担心地问着。
“我没事……”像是逞强般,蒂妲强装出了平时的语调,但在早已深知蒂妲个性的崆流听来,却很难感到一丝的心安。
然而,他又不想忤逆蒂妲的想法,所以一时之间,他不禁呆呆地站在房门前犹豫着。
“你还在外面吗?”过了许久的时间后,蒂妲突然这么问着。而崆流则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就知道你还待在外头……进来吧。”一听到这句话,崆流连忙开门走了进来。
谁知,才刚一进门,却见蒂妲此时正坐在床铺上,脸色苍白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崆流。
“我有点累了,可以帮我传个话跟掌舵手说吗?”一面说着,蒂妲还不时地用手压着胸口,一副极为不舒服的神情。看着这一幕,崆流不禁皱了皱眉头,走到了蒂妲的身前,伸出手来按着她的额头。
“你在干什么?不要闹了!”蒂妲有些不悦地说着,但语气依旧十分的虚弱。
“……”面对蒂妲的斥责,崆流并不答话,只是解下了原本挂在他颈子上的一条紫水晶项链,递给了蒂妲。
“这是……”
“老师给我的,上面附法的震波,能安定人体耳内的某个器官,消除拥有者晕船的症状。”说着,崆流不禁微微一笑,“但是现在看来我天生就是那种不会因为环境改变而不适应的贱骨头,所以这东西还是交给你比较有用些。”
听着崆流的话,蒂妲原本苍白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稍稍温暖的微笑,也许是因为身体不适之故吧,此刻的蒂妲,给人的那种疏远感,顿时锐减了许多。
“真的好多了。”将那紫水晶握在掌心,蒂妲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轻轻地说着。
然而,就在崆流刚刚感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见到蒂妲此时竟然便要起身离去。
“等一下!”见状,崆流连忙按着蒂妲的双肩,不许她起身,“你现在要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当然是去掌舵手那啊,我觉得之前决定的航路还是有些地方要修改。”
“你告诉我,我传话就好了,晕船症状虽然已经减轻,但却不代表完全消失了啊!”
“我已经不要紧了……”说着,蒂妲低头看着崆流抓着自己双肩的手,“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好吗?”
“……”听到这句话,崆流只是皱了皱眉头,却不放开手,“生病的人没资格逞强。”
“笨、笨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别忘了,国王交代过我的命令,可是要保护你们毫发无伤的喔。”
“那只是父王讲的玩笑话罢了,放开我啦!”蒂妲生气的娇嗔着,似乎因为身体尚有些许不适,此克的她,不论是脸色抑或是体力,都让人感到仍是十分的虚弱,此刻的她,就如同一个寻常女孩般,弱不禁风的神态,让人不自觉得感到怜惜。
“我看笨的人是你吧?如果现在不趁机休息,等到别的国家后,你也不可能适应那里的环境,倘若病倒了,那岂不是有损国家形象吗?”
崆流用着难得的正经且严肃的语气说着,而见到了崆流这副神情的蒂妲,先是呆了半晌,接着才乖乖地说道:“那我把事情告诉你,你一定要一字不漏的传达给舵手他们,知道吗?”
记下了蒂妲所交代的事情后,崆流又注视着蒂妲躺到床上,这才稍稍放心地走出了房门。
但就在他才刚踏出房门的同时,却见到雾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们口等待着他。
“呃……你……”看到雾生正用着冷冷的眼神盯着自己,崆流一时之间还真不晓得该说什么话来才好。
“呃……公主正在休息……请问……有什么事吗?”勉强说完后,崆流好不容易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却见到雾生什么话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自怀中取出了一小瓶装着淡青色药丸的玻璃瓶,递给了崆流。
“这是……”一面问着,崆流一面端详着瓶身,却见到再玻璃瓶的壁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晕船药”三个斗大的字眼。
“内用,一个小时内作用,可以持续一整天。”用着比之蒂妲更要冰冷数倍的声音说完后,雾生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只留下一脸呆滞还无法弄清楚状况的崆流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在跟掌舵手转述完了蒂妲所交代的话后,崆流朝着甲板的方向走去。
无意间,崆流与一个穿着看来像是一般水手的人擦身而过。
原本并不会去注意这种小事情的崆流,却不知为何往后望去。
只见在那名水手身后,正跟着一个手脚都被铐着的小女孩。
女孩年约十二、三岁,穿着比水手更加肮脏,仅仅一条如抹布的大破布随意包裹着满是伤痕的身躯,让人看了不自觉得有些痛心。
但真正让崆流不得不去注意的,却是那女孩充满着水晶光泽的眼神,就仿佛是早已看透世间虚幻的圣人一般,她眼中反映出的,不同于人类假于眼前看似真正实则虚幻的一切,倒像是直接凝视着千年后的未来一般。
原本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吧,但是在与那名女孩眼神相遇的瞬间,他却不由得追上前去,并且叫住了那名水手。
“抱歉,可以请你等一下吗?”
“呃……当、当然!”转头一看到崆流,水手的神情显得有些慌忙,也许是平生第一次与贵族距离这么近之故吧。
“请问伯爵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别叫我……算了。我要说的是,这女孩子是……?”
“喔!您说她啊?她是……是用来给海神的祭品。”
“喔……原来如此,是祭品……开什么玩笑啊?”突然之间,崆流生气的斥责着。
其实对于尚有阶级之分的湿婆大陆中贵族与魔导士是上等人,骑士与练金术士是中等人,而一般的平民则是下等人,至于那些生下来便无父无母的孤儿或弃子,则称为“器者”。
所谓的“器者”不但是取“弃”的谐音,同时也代表着他们的地位仅止于如同器具一般,非但没有自由,一生也注定成为他人不断转手的工具与物品。
然而,身为“最不像贵族的贵族”的崆流,打从心理厌恶这种奴隶制度,也许在别人眼中,牺牲一个器者的生命来祭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对崆流而言,却跟杀了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是谁说要祭品的?出航前的祈祷难道还不够吗?”一面生气地说着,崆流一面不禁叹了口气。
记得老师曾教过自己,这世上有一种错误的思想,许多拥有这种思想的人,往往喜欢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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