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领域
的外观相似,使得初来此地的人往往容易迷路。
正因如此,即使蒂妲刻意起了个大早赶去,但到了办事处里头,时间却已经接近正午了。
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排了长长的队伍好不容易才轮到蒂妲之时,办事处的人员却以中午休息为由,离开了自己的岗位。
就这样,又等了半个多时辰,蒂妲才把第一份申请的资料填好,但接着下来,却又要等他们所谓的“上级审核”。
由于办事处人员说只需要一下下就可以办好,蒂妲于是就这么坐在办事处里头等待,但谁知,由于可能最近睡眠不足,加上今天又起了个大早之故,她竟然不自觉得睡着了。
当他被办事处的人员叫醒之际,天色已经黄昏了,知道无法在时间内诳u^港口的她,不得已,只有在附近找了间旅社暂住一宿。
其实如果真要赶路,用“天使之吻”飞去港口,绝对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只不过在别人的都城擅自使用魔法而且又是“皇印祭”的期间,这在礼貌与国法上都是有点说不过去的。此刻蒂妲所在的旅馆,是一个独立的三层建筑。面积上虽然不大,但是颇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高雅气派,与蒂妲倒是满搭调的。
一楼是个小小的沙龙,一张一张的古董小桌子摆在颇有年代的地毯之上,整个室内散发着咖啡与红茶的香气。
这里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旅行到此的人们,他们的目标似乎与蒂妲一样,都是想要申请得到入城的许可,里头的人组成挺杂的,有骑士、魔导士、苦修教士、练金术士与祭司,大多都是跟信仰有关的职业,相较之下,倒是没有商人之流在其中。
也许是因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在吧,身处此地的蒂妲,感觉到特别的平静。
她选了一个较为角落的位置,点了一壶玫瑰花茶,与一小碟用来替代午餐与晚餐的小点心,静静的享受着这种忙里偷闲的感觉。
跟沙罗或其亚那种贵族比起来,蒂妲出乎意料的能够适应槐斯的生活步调,也许对蒂妲而言,公主的身分只是个职责,而真正的她,其实是个喜欢平静的人罢了。
“希望沙罗不要太担心才好……”才刚享受这份片刻不到的宁静,蒂妲就因过度的责任心强拉自己回到了现实。
有太多事情无法放下,这也许就是蒂妲之所以总是无法真正放松心情的原因,对她而言,身为公主与姊姊的双重身分,是不容许自己有片刻的松懈的。
也正因如此,她不能随着沙罗一起欢笑,像崆流那样发呆,更不可能,暂时忘却自己的一切……
正当她的思绪正不自觉地往烦恼的方向去想的同时,旅馆门口却突然走入了一个更会增加她烦恼的人……崆流。
“崆流……?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蒂妲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正走到他面前苦笑着的崆流。
却见这时,他缓缓的坐下,并且举起了自己的手来。只见崆流的手上,隐约可以看见一条彷佛用火焰构成的细红线正发着微微的亮光,而那红线的另一端,则是接在蒂妲的手上。
“看来这条线,会缠着我们好一阵子了。”崆流说着不禁微微一笑,当然,这时候的他,自然并不晓得,所谓的红线在轩辕大陆上古老传说中对男女而言的意义……
“就算是如此,难道你不怕沿途之中遇上僧兵吗?”
“……其实我刚刚已经碰到了。”语罢,崆流不禁微微苦笑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地,才刚出了港口的市集没多久,崆流就立即碰上了僧兵。
赶紧逃亡的崆流,却没想到引来的为数更多僧兵围捕,若非接连使出“自然灵甲面”与“黑暗灼热”来让混淆僧兵们的视听,否则崆流只怕到现在还在外头与他们捉迷藏呢。
“在别人的国度里头四处躲藏……真不愧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听完了崆流的概略叙述之后,蒂妲不禁如此说着。
但就在这时,突然之间,旅馆的门口再度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红色与黑色相间僧兵袍的男人……
“刚刚是不是有人逃入这个旅馆之中?”
那名年约四十出头的男人用着威严无比的声音吼着,随之,将自己原本扛在肩上的巨大斩马刀用力往地上一砸,震耳欲聋的声响彻底破坏了每个人的雅兴。
“……好像……被发现了。”崆流说着不禁稍稍低下了头,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躲得很巧妙了,却没想到,这群僧兵竟然还是有本事追查到这里来。
而在这时,旅馆的负责人想上前解释,但却被那男人一挥手作势阻止了。
“我们并不想打扰各位,今天来此,只是想找出刚刚在都城里头胡乱使用守护天使与魔法的犯人,请各位放心。”
男人一面说完,一面指挥着刚刚才进来的僧兵,开始用一个奇怪的仪器盘查起每个人来。
“请大家不要惊慌,这是‘生源仪’,可以检测出各位的魔导力强弱以及波动性,刚刚我们已经测出了那个犯人的波动性,所以现在我们只要找出符合的人就可以了,请大家放心。”
听到这句话之后,崆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管怎么逃,他们终究可以找出自己来,原来除了可以侦测出人类以外生物的“异命仪”之外,他们还有一个专门针对拥有魔导力的人使用的“生源仪”,如此一来,向崆流现在这样的能力,自然是异常显眼的。
也不知幸或不幸,崆流与蒂妲的位置刚好是最角落,而依着顺序,还要一柱香左右的时间才会轮到自己。
然而这个时候,所有的出入口都已经被僧兵们包围住了,再加上此刻情形也是十分的稳定,根本无法找到趁乱逃脱的机会。
“请大家再忍耐一会儿,我们很快就会结束调查的。”
男人用着相当理性却又充满威严的语气说着,这样的态度让原本想要生气的人也无法生得起气来。
然而,眼看着即将要调查到自己的崆流,却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一次他的确是过于大意了些,但是为了早点找到蒂妲,这才使得他乱了些方寸。
眼看着“生源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崆流不禁犹豫了起来,如果自首,那么会有什么罪?根据他印象之中曾经听人提起,“皇印祭”期间擅自于夜晚游荡,轻微禁闭十日,重则三月,而他擅自用了魔法,又是他国之人,罪自然更重,只怕三个月必定是跑不掉。
然而,一般人也就算了,以崆流所剩无几的生命去换算,这三个月几乎等于是数年的光阴,他又如何肯坐以待毙?
但是倘若在此时逃走,那么首先就会连累蒂妲,再者,即使能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呢?
一时之间,崆流脑中不禁转过了许多的想法,他虽然个性上总是不会害怕牺牲,但是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他自然也不会笨到去接受。
眼看着已经是面临抉择的最后一刻了,突然之间,楼上传来了一阵优雅的脚步声与深羽的声音……
“请各位住手。”深羽说着,翩然的自楼上跳到了僧兵首领的身前,向他微微点头,“威卡僧兵长,别来无恙啊。”
“深羽……你现在是想干预我的事情吗?”
“是啊,还请您不要见怪。”深羽说着微微一笑,并将手挥了几下,“这里的气氛很好,很适合喝个茶,悠闲的享受时光,但是在我看来,却不适合让阁下的部下在此骚扰大家。”
“我这是公事公办,跟您……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我想来喝个茶,却见到这么刹风景的事情,阁下认为,这不重要吗?”
深羽优雅从容的态度,赢得了不少人赞赏的目光,而与他相形之下,威卡就似乎略逊一筹了。
“既然如此,我们查完一楼就走,请您让开。”
说完,威卡突然伸出了大手来,试图推开挡在崆流与自己之间的深羽。
但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个女孩从深羽的后头冲上前来,用手中的折扇拍开了威卡的手。
“你想对我丈夫做什么?”女孩娇斥着,但从女孩脸上红润的表情看来,她此举倒像是要强调自己与深羽的关系似的。
但也因为这名少女的介入,一时之间,威卡与深羽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
“啊~~”就在这时,深羽突然轻轻地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哈欠,“抱歉,一无聊时,我就容易想睡觉,阁下可以请回了。”
听到这句话,威卡一瞬间脸上杀气大盛,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也罢!今天就卖您一个面子,但是你也知道的,我的个性,可绝对不会就这么跟您算了的。”
“当然,在此随时恭候大驾。”说完,深羽点了点头,手上却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而威卡看了,则是冷哼一声,转头便朝门口走去。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威卡竟然头也不回地向后丢出一颗“生源仪”来,并朝着崆流的方向打去。
那“生源仪”来势猛烈,眼见如此的崆流,为了保护后方的蒂妲,自然是打算硬接下来……
“不可以。”但就在他刚伸手之际,深羽突然这么说着,并且从怀中迅速抽出一张只符来,包裹住“生源仪”,并且让它在自己的手中打转,等到力量都已经卸去之后,才收了下来。
“看来……还是被他看穿了。”深羽望向了威卡早已离去的方向,接着转过了身来,“请阁下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妙,因为威卡可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深羽说完,对着蒂妲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轻轻地拉过了一张椅子来,坐到了崆流等人的位置旁,而刚刚那位少女,此时则是安安静静的随侍在侧。
“这位想必就是蒂妲公主了,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的美丽。”
“过奖了。”蒂妲微微点头回礼,但接着却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崆流。
面对蒂妲露出的那种“你不跟我解释我就杀了你”的眼神,崆流苦笑了几下,接着就概略地把今天白天的遭遇大致上说了出来,当然,他并没有提到关于爱尔菲娜的部分。
“其实,刚刚那位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有些顽固罢了。他是全槐斯僧兵的实际首领,以目前而言,也是全槐斯最强的剑士与魔导僧兵,阁下倒也好运,在他追捕下竟可以逃到这里来,若是普通人的话,只怕早就让他手到擒来了。”
“没什么啦,只不过熟能生巧罢了……”崆流半开玩笑地说着,但接着而来的,却是蒂妲冰冷的责难视线。
“对了,为什么你刚刚会说那句……‘被他看穿了’呢?”
“是这样的……”大概是了解崆流试图转移话题的打算,深羽微微一笑,接着从怀中取出了刚刚那颗“异命仪”来,“他刚刚将这东西丢过来,自然是想试探阁下是否为他所要找的人,虽然我出手了,但是这却也间接表示了我袒护的对象就是阁下。”
“如此看来,岂不是什么方法都躲不过了吗?”
“这倒是请阁下放心,威卡说卖我一个面子,就真的会如此,只要接着下来,阁下不要再出任何纰漏,我想是没有问题的。”
“要他不再出纰漏,我看还是先把他杀了吧。”
蒂妲突然冷冷地插入这么一句话来,但是深羽却忍不住微笑着,“时候也不早了,在此与两位道别。”
说完,深羽却将原本放在手中的“生源仪”交给了崆流,“这东西就转送给阁下吧,他可以测出正常范围内的魔法来源,相信对阁下的旅程,应该能有不小的帮助,况且┅┅威卡看来也是不打算拿回来了。”
看着崆流收下了“生源仪”之后,深羽再度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楼梯上走去。
“请等一下。”突然间,崆流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了深羽,“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使用‘仙咒术’的?”
从刚刚深羽接住了威卡丢过来的“生源仪”时,崆流就忍不住怀疑,因为当深羽使用出“仙咒术”的同时,崆流猛然回想起了另外一个很相似的感觉……达特耐维尔。
然而,却见深羽并未回头,只是稍稍停下了脚步来,“别人教的,一个我很尊敬的人……”
时间已经是接近深夜了,只不过蒂妲与崆流依旧没有入睡。
原因说来很简单,但也很可笑。旅馆没有多的房间,原本想要在大厅里头暂宿的崆流,却在蒂妲的坚持下,来到了她的房间中。
“我只是不想看你睡在那种地方,你回去时可不准给我乱说什么的。”蒂妲第三次如此强调着。
而对于蒂妲的话,崆流也只有苦笑了几下,因洛uo知道,蒂妲一但不停重复同样的话,那就表示她在紧张。
其实想也知道,个性拘谨的她,是很难对男女同处一室的这件事情释怀的。
“你睡吧,我不累。”坐在椅子上的蒂妲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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