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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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陈掌门倒是好感觉!”仕进脸色马上沉了下去,冷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在下也不想拐弯抹角,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鲍帮主,杀你丐帮弟子的凶手现下已到了君山,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舍妹吧!”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色。鲍云楼大声道:“少侠,凶手究竟是谁?你说!鲍某定要将他拿下,取他的人头来祭奠帮中弟子英灵。”仕进斜眼瞧着陈飞扬,冷笑道:“恐怕在下说了出来,鲍帮主却又不肯出手了!嘿嘿,事情到了这个田地,陈掌门,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鲍云楼闻言一怔,对陈飞扬道:“老哥哥,你莫非知道凶手是谁?你我兄弟一场,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帮中弟子无辜枉死吗?”话里的意思,却是对陈飞扬甚是不满。陈飞扬勉强笑了笑,道:“鲍老弟,李少侠这是在开玩笑呢!老哥我才刚到君山,你们说的什么我根本一无所知!哈哈!”他干笑几声,扯动脸上的肌肉,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鲍云楼满脸狐疑的盯着他,道:“老哥,你为何这般脸色?莫非……莫非那凶手与你有什么瓜葛不成?如果你不便明言,兄弟也不会强求!但兄弟若是寻出凶手,明正典刑之时,希望老哥也莫要插手!”他语气冰冷生硬,显然认定了陈飞扬与那凶手有着联系。仕进冷笑道:“鲍帮主,你忒也天真了。这世上又岂有做贼的说自己是贼子的?嘿,陈掌门,你今日本不该来君山的!你若不来,我认不出你,那你的事情自然能继续隐瞒下去。可惜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捂得再严,狐狸尾巴终究会有露出来的一天!嘿,你还是老实一点,将真相说出来吧!”陈飞扬神色变幻不定,最后愤愤道:“李少侠,你说此话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你认定陈某是鲍老弟所说的凶手?这……这简单是莫名其妙嘛!”仕进冷声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妹子与你素无怨仇,也不曾惹过你们华山派,你为何要对她苦苦追逼,竟不惜杀害这许多的丐帮弟子?”鲍云楼神色大变,对仕进道:“少侠,你说这杀害我丐帮弟子的凶手,便是陈老哥?哈哈,荒谬!简直荒谬之极!老哥哥怎么可能对本帮弟子痛下毒手呢?你莫要再血口喷人,诬陷陈老哥!否则,即便武功不敌,我鲍云楼拼了一条性命,第一个不放过你!”他义愤填膺,激动得嘴唇都在不停的颤抖。仕进冷笑道:“鲍帮主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条好汉,可惜哪,眼光竟如此短浅!实话告诉你吧,贵帮杨大眼杨舵主之死,下手之人多半也是眼前这位陈掌门!话在下已经挑明了,不管你相信与否,今日在下是定要带走舍妹的!还请鲍帮主请尊夫人将舍妹送还,如若不然,休怪在下将整个丐帮总舵翻个转!”他语带威胁,竟是要以一己之力威迫丐帮交出冰儿了。白楼瞧在眼里,神情间流露着些许忧虑,却仍是恪守自己的诺言,不出一声。鲍云楼拦住正欲出声的陈飞扬,大笑道:“少侠话既已说到了这份上,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我丐帮少不得要接下来了。少侠出自玄木令主门下,武功盖世,要想掀翻我们小门小户的,自是不在话下。但我丐帮上下,皆是堂堂汉子,从来不会因为强权而屈服,便战至最后一人,也决不向敌人低头!”他话语铿锵有力,却是圆瞪两眼,神情坚决。仕进强硬的话语无形中燃起了他心中的傲气,便是陈飞扬真如仕进所说那般是杀害丐帮弟子的凶手,此时此地,他也不得不奋力维护了。仕进盯着鲍云楼,笑了笑,道:“鲍帮主,你可晓得一件事?在下昨夜曾到此地一游,瞧到了尊夫人与陈掌门在密谋一些事情!舍妹在尊夫人手上,在下是亲耳所闻!嘿嘿,若说到要人的话,我当时就可以直接向尊夫人索人。你道在下为何放过了他们,反而选在此时揭开事情真相?哼,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瞧瞧丐帮现下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丐帮的弟子又都成了些什么样的人了!”江曼青与陈飞扬脸色又是一变。江曼青忍不住大声道:“你这小子莫要胡说八道!昨夜我一直呆在寝室,有丫鬟可以为证,哪里是如你所说见了陈掌门?众弟子听令,马上将这贼子拿下,撕烂他的嘴巴,看他还敢不敢乱说!”随着她的一声号令,四周的丐帮弟子马上拥了上去,气势汹汹的。仕进盯着江曼青,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道:“莫说你一个小小的丐帮夫人,便是你的主子,见到我也得乖乖的夹着尾巴溜走!哼,你倒是好胆量啊!”他随手一拂,一股凌厉的狂风扫了过去,所有靠过来的丐帮弟子顿时跌到一丈开外,个个呻吟挣扎,一时三刻爬不起来。江曼青退了一步,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陈飞扬眼珠一转,肃然道:“李少侠,陈某虽不晓得哪里得罪了你,但既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妨另找一个地方,好好说个明白。此地乃丐帮所在,你我皆是来客,在此动粗,对主人不免失礼!走!一旦出了君山的范围,要杀要剐,我陈飞扬决不皱一下眉头!”他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同情,便连白楼都皱起了眉头,对仕进有些不满了。鲍云楼一把拉住正待跨步离开的陈飞扬,正色道:“老哥哥,你只管放心留下,你的事情便是兄弟的事情。哼,况且此事事关我丐帮声誉,又牵涉了数桩性命血案,兄弟今天是管定了!”他瞪着仕进,冷声道:“阁下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一面之词。阁下若能找出证据来,证明我陈老哥是杀人凶手,鲍某二话不说,便取了他性命来祭奠遇害的弟子,更双手奉上鲍某人头,以洗清鲍某识人不明之罪!若是没有证据,阁下此番举动,就是公然与我丐帮和华山为敌,鲍某虽然无德无能,却仍有一腔热血,便誓死也要向阁下讨个公道!”鲍云楼满脸坚毅,深信陈飞扬的无辜。说完,他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号角声低沉浑厚,加上了鲍云楼深厚的内力,顿如怒风一般传遍了整个君山。陈飞扬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瞧向鲍云楼的眼神里带了惭愧之意。他自是明白鲍云楼的举动是何用意。鲍云楼此时用了丐帮帮主历代相传的龙角号,一旦吹响,就代表了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所有丐帮弟子都必须行动起来,无一例外。仕进瞧着鲍云楼,从容一笑,道:“鲍帮主,此情确实是在下的一面之词,却是千真万确的实情。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在下已经告诉你,这就足够了。至于你要不要抓住凶手,那便与在下无关。嘿嘿,与丐帮华山为敌?在下是不敢的!只要尊夫人放过舍妹,在下马上离开,决无二话!”他抬首望了望天色,沉声道:“现下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在下就在此等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若还是见不到舍妹,在下只好亲自去找上一找了!”鲍云楼怒极而笑,道:“阁下好是猖狂啊!便是玄木令主亲至,也不敢如此轻视我丐帮弟子!”江曼青却缓缓的向后退去,不敢面对仕进的目光。仕进淡淡道:“鲍夫人,告诉你,我的耐性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一个时辰后若是还见不着人,你的主子,你一心憧憬的大事,就等着烟消云散吧!”声音很平静,但江曼青却感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冒起,身子刹那间仿佛被冻住了,僵硬无比。仕进静静的等了起来。他望着碧波荡漾的洞庭湖,整个心神似乎溶入了其中。日光明亮,照耀湖面,折起大片灿烂的金光,落在了仕进身上,好不耀眼。众人瞧在眼里,都不禁呆了呆。鲍云楼心头的怒火也仿佛消了,刹那间变得平静起来。他瞄了江曼青一眼,看到了她脸上畏缩的神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江曼青低着头,内心恐惧与侥幸在激烈挣扎着。鲍云楼来到她身边,低声道:“曼青,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江曼青被吓了一跳,半晌才呐呐道:“我有些不舒服,我想……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仕进此时却突然出声道:“一个时辰就快完了!”江曼青脸色急变,忙急声道:“云楼,我真的要回去休息了!你留下来招待客人吧!”她也不待鲍云楼出声,便匆匆离开,脚步甚是急促。鲍云楼瞥了仕进一眼,脸色变幻不定,却是挥手止住了从一批批涌出来的丐帮弟子。陈飞扬瞧着远去江曼青的背影,眼光闪烁,脚步也悄悄的向后挪去。他趁着众人没有注意之时,轻轻隐到了丐帮弟子身后,转眼间便消失了身影。人声嘈杂下,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行迹。鲍云楼与赶来的丐帮长老低声商议着,不时瞄着仕进,心情却复杂难明。良久,仕进轻轻吁了一口气,喃喃道:“午时到了!”他对一旁静立的白楼微笑道:“白掌门,真是抱歉!本来不想这么做的!”白楼苦笑一下,道:“凡事还是留点余地好!”仕进轩眉一扬,长声笑道:“在下生平所为,无不是为人留有余地,甚至于步步退后,容忍万分。但泥人都有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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