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人
乎抱了必死之心前来,现下若死于华山掌门之手,怕是就如了他的愿。“他说自己有冤屈,为何不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唉!”仕进还在犹豫着该不该救罗轩之时,手已是下意识的伸了出来,捏住陈飞扬的拳头,轻轻推了回去。陈飞扬刚才怒火冲天,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仕进,此时见自己势沉力猛的一拳被人若无其事的挡了下来,不禁大吃一惊,人也清醒过来。他这时才看到了一身黑衣的仕进。 众人也于此时瞧清了仕进的面目,都惊呼起来:“玄木令主?是玄木令主——”仕进想道:“既然出手了,那便管到底吧!”于是淡淡道:“陈掌门,有事说清楚了再动手不迟!”陈飞扬呼呼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他回头瞄了云辉涛一眼,见他眼珠子还能转动,知道性命一时无碍,才出声道:“此事阁下亲眼所见,我这名弟子被此恶徒暗下毒手,生死不明!难道陈某还不能出手吗?莫非阁下与这恶徒有何瓜葛?嘿嘿!”仕进听着陈飞扬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傲气霎时涌了上来,冷然道:“我便与他有瓜葛又怎的?此事我是管定了!谁人有意见,可以上来!只要能胜得过我一招半式,此事我便撒手不理!哼!”他缓缓扫了四周众人一眼,一拂衣袖,附近的人只觉一股浑厚巨力推来,脚下不由自主的噔噔后退。只有陈飞扬和那了空和尚还能定在原地。仕进也不理会大惊失色的群豪,顺手拂开了罗轩的穴道,淡然道:“我可以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你想说什么,尽可以大胆的说出来!没人敢来阻拦你的!”罗轩紧紧盯着仕进,良久,才哈哈哈哈狂笑道:“我怕我说出真相之后,你是第一个要杀我的人!你知道吗,我前天才刚刚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子上的嫩皮剥了下来,哈哈哈……鲜血淋漓的,多痛快啊!哈哈哈……”仕进皱了皱眉头,正想出声,华山派已抢出一人,长剑指着罗轩,悲声道:“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马师弟是你下的毒手!那么,田师弟……田师弟……”此人却是那张天。其余华山弟子也尽是哗然,纷纷抽出利剑。陈飞扬扶着云辉涛站了起来,两眼通红的瞪着仕进道:“阁下也听到了!多余的话陈某也不屑多说,今日此人休想生离黄山。众华山弟子听令,即便是华山派今日灭派,也务必诛杀此人!知道吗?”众华山弟子都轰然应是,对仕进俱是怒目而视。罗轩瞄了仕进一眼,冷笑着道:“我知道你是鼎鼎大名的玄木令主,但天下英雄聚集此处,你便有通天之能,也是敌不过这千千万万英雄一涌而上的!嘿嘿,便不要多管闲事了!我孤家寡人一个,心愿既已了结,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哈哈哈……”他又斜了华山派众人一眼道:“不错!这几天我一共杀了四名华山弟子!每一人都用不同的法子好生炮制了一番。第一个断掉他的四肢,挖去他的双眼;第二个剥去他全身的表皮,抽掉他的脚筋手筋;第三个扔进水蛭窝里,让水蛭将他吸成人干;第四个嘛,哈哈哈……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已经知道了!哈哈哈……”此时群豪也都对仕进及罗轩愤慨不已,呵斥怒骂之声连连,汇成了滚滚的洪流,在黄山诸峰翻荡着。仕进瞧着四周人眼神里的冷漠讥诮,性子一起,不禁想道:“此人当是该死,但你们既是如此表现,我今日便保他一命又如何?”他于是仰天长啸,啸声未落,人已是探手而出,拿了一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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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再战无常
第二十九章 再战无常陈飞扬只觉手上一松,云辉涛已被仕进劈手夺了下来。他大怒道:“你要干什么?快将人放下!”说话间便欲上前抢回自己的弟子,但脚步微一抬起,却又马上重重的顿住了。他意识到人到了对方手里,要夺回已是千难万难,行动只好作罢。仕进鼓着一肚子的气,瞥了罗轩一眼,然后对群豪傲然道:“此人便做了多少滔天恶行,今天我也不会让谁人伤他半分!看看谁有本事能在我手下伤得了他!”他腰板挺直,也不见如何动作,一种无形的威势便油然而生。想起刚才那一声长啸中浩浩荡荡的无形洪流,群豪心中一凛,彼此对视着,都想起了那传说中眼前之人所向无敌的事迹。仕进把住云辉涛脉搏,良久忽地嘿的一声,只听嗤嗤的的数声细响,几枚银针自云辉涛体内倒射而出,丁丁的落在了地上。罗轩脸色微变,旋即笑道:“我本来只想让他吃点苦头,命倒是要留着的。你虽然逼出了他体内的银针,但那针上的剧毒却已深入他的骨髓,怎么也除不掉了!这针一拔,药性马上便要发作了!哈哈哈……”云辉涛闷哼一声,身子开始能动弹了。他摇晃着站定了身子,瞪着罗轩寒声道:“我几位师弟都是你下手所害?”他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身子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无比,汗水滚滚而下,但话里的恨意还是能让人不寒而栗。陈飞扬见到仕进松开了云辉涛,忙上前将云辉涛护到了身后。瞧见弟子这般痛苦,他心头不由一阵抽搐,不禁狠狠的瞪了仕进一眼,似在怪他多事。云辉涛回到华山众弟子当中,却不肯退到后面,仍自站在前方,紧紧盯住罗轩,等着他的回答。仕进已经瞧出了罗轩对云辉涛抱了极深的仇恨,虽不知为何,但他刚才拿过云辉涛,本就是想让罗轩说出真相的。罗轩瞄了忍受着痛苦的云辉涛一眼,脸上搀杂着兴奋与痛快的神情。他嘿嘿冷笑着道:“真要说凶手,哼,罪魁祸首便是你自己,我不过是个执行的人罢了!想必你不会忘了四年前的事吧!哈哈哈……我知道你没有忘,我也没有忘记!我又怎会忘记呢?我不会忘记的,熊熊的烈火呀,照亮了整个天空,那时的情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哈哈哈哈哈……”他疯狂的大笑起来,泪水却顺着伤痕累累的面上慢慢的滑了下来。云辉涛听在耳里,一时之间竟面如死灰,扑的一下坐在了地上。他喃喃着道:“冤孽!冤孽呀……”旁边的华山弟子都围了过来,大声喊道:“师兄,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们啊!”陈飞扬也急切着道:“辉涛,你怎么啦?”旁观的群豪不禁面面相觑,他们从这些对话中隐隐听出了点什么。仕进瞧着仍在狂笑不止的罗轩,心中感叹道:“看来是一场巨变使他变得如此狠毒的!他的所作所为虽情有可原,但终究天理难容!那些个无辜少年……唉,我还要不要护着他呢?”正当现场陷入冷场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清亮的笑声,笑声来势极快,眨眼工夫已近到眼前。只见一布衫中年人落到了场中,他环顾着瞥了众人一眼,再盯着仕进,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兄台呀!哈哈哈!数年不见,兄台风采依旧哪!风某郁闷了许久,想不到今日竟如此运气,哈哈,当年之约兄台不知可否记得?风某可是手痒得紧哪!”此人国字脸,眉毛上扬,淡淡的笑容让他显得放荡不羁,甚是洒脱,却正是仕进遇上的第一个六绝中人——风子斋。仕进怔了怔,瞄了慢慢停下笑声的罗轩一眼,道:“此间事情一了,我便随时奉陪阁下高招!现在却不行!”风子斋随便找了个人问起了情况,那人自旁人话里知眼前人便是那传说中的人物,激动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风子斋好生不耐,拂手扔了他出去,又问起了旁边一人。这人见了同伴的下场,开始的兴奋之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紧张着飞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毫不停顿。说完,刚来得及喘一口气,却听风子斋冷哼道:“谁听得懂你这叽里咕噜的说的什么?”扬手又摔了出去。风子斋来到仕进身旁,嘿嘿笑道:“兄台刚才似乎说了,不会让别人伤了这人!那风某便来伤他一伤,瞧瞧兄台如何自处!哈哈哈……”他刚想出手,那了空老僧却闪身拦住了他,合什道:“阿弥陀佛,风施主,希望莫要破坏了这剑会的规矩!方丈邀风施主前来黄山是为了江湖大事的!请施主自重。”他似乎对仕进甚是畏惧,对旁人却没了那份顾忌。听他抬出了无空,风子斋也不由得踌躇起来。才半晌工夫,他忽地大声笑道:“风某身为江湖的一份子,便有这惩恶除奸的义务。眼前此人穷凶极恶,罪行滔天,那是人人得而诛之。哈哈哈……”他笑声里甚是得意。了空一噎,也找不到阻止他的理由了。仕进心头本来还在犹豫,此时见有人出面,而且还是一绝顶高手,不禁热血一涌,高声道:“阁下尽管出手便是!多少我都接下了!”他前面还记得雷正刚对自己的请求,尽量不与六绝中人过招,这时却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了。风子斋大笑着一掌拍了过去,取的是罗轩肩侧空处。罗轩瞧着他这一掌根本伤不到自己,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仕进却赞道:“好!”伸手便将罗轩拨转过来。罗轩莫名其妙的,眼角却瞥见了自己方才站身之处碎石横飞,出现了一个小坑,显是风子斋掌力所为。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人微力轻,无法与这两个绝顶高手抗衡,只好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站着。风子斋身形飘忽,动作舒缓大方,每一下都像是给罗轩搔痒一般。仕进却不敢轻视,绕着罗轩前后左右的踏着方步,随手拨开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饱蕴真气的掌招。良久,风子斋退开三步,瞄着仕进,半是恼怒半是疑惑着道:“兄台为何不尽全力?莫非是瞧不起风某?”仕进道:“阁下也没有尽全力,嘿,又怎能苛责于我呢?嘿嘿,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风子斋怔住了。他哈哈一笑,神色凝重着取下腰间别着的竹萧,沉吟许久,才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它了,希望兄台不要让它失望!请!”风子斋郑重的拱手施礼,才缓缓的展开右手,竹萧斜指向天。他脚下跨着丁字步,左手虚捏于胸,神情肃然。瞧着对手磅礴的气势不住涌来,仕进开始慎重起来,他伸手按在罗轩肩膀之上,另一手从容的背于身后,人也斜前一步,整个身子插入对方气势当中,切断了风子斋对罗轩的攻击。两人这一认真起来,围观群雄感觉一阵浓浓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心头老是闷得慌,便忍不住向后退去。中间本来只有三丈见方的圈子,众人这一退开,当中便显得空荡荡的了。有人立身于高树之上,正喜可以大饱眼福了,却不觉一股沛然雄浑的气势压了过来,人顿时哼了一声,跌下树去,砸得底下的人哇哇大叫。陈飞扬与了空勉强站在附近,都觉胸口像是堵着什么,闷得慌。他们相视一下,眼里都带着惊骇之意。云辉涛被其他人架着拖到了圈子外。他此时眼神迷茫,整个人便如呆了一般,身上中的毒似乎化去了,竟没有半丝痛苦之色。罗轩对身外之事毫不在乎,只顾闭着眼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忽尔咬牙切齿的,忽尔裂嘴大笑,忽尔泪流满面,种种相状,真是难以描述。风子斋静立良久,手忽地一抖,一溜青光暴起,电射而出,点向仕进天突穴。在外面人眼里,却只见一杆青萧缓缓的戳向仕进胸口,慢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仕进探手而出,五指变换不定,倏地捏向袭来的长萧。他另一手则提起了罗轩,脚下左跨一步。那青萧轻轻跳动一下,忽地脱离风子斋之手,无声无息的掠过仕进肩膀,取向罗轩脑袋。风子斋人也跟着在原地消失,出现在仕进背后。 仕进扭过身来,那探出之手蓦地加速,跟上了长萧,于尾端轻轻一弹,拨得那萧改变方向。同时脚随身起,踢向了想抓住罗轩喉咙的风子斋。风子斋拿住长萧,那抓出之手也跟着变化,弹向仕进足心涌泉穴。仕进领着罗轩扔到了身后,脚腕一扭,脚尖踢对手虎口,手也不闲着,一拳捣出,砸向风子斋劈下的一萧。两人围着罗轩交换了数招,端是兔起狐落,快捷无比。罗轩便如一个木偶一样,被仕进移来移去,情形甚是滑稽,全场却无一人觉着好笑,瞧着两人的招数,在场之人不禁想道:“为何如此简单的招式会生发如此大之威力?为何他们的动作能快到那种地步?为何……”仕进只觉无比的兴奋,风子斋长萧在手,整个人便完全不同了,比起空手之时,武功竟高了差不多一筹。风子斋也甚是痛快,虽然他每出一招,对手却能后发先至,破解开来,而且这数十招拼下来,他隐隐觉着手臂被震得酸麻,显然对手功力已经在己之上。风子斋感觉分外的刺激,动作变得越来越快,扬起了漫天的青影,紧紧的罩住了罗轩。仕进兴奋得不时狂吼一声,压抑许久的功力慢慢的释放出来,手掌起落间,扬起的劲风竟让风子斋觉得面如刀割。他大手一伸一捏,顿时拿住了那颤动不已的青萧。风子斋一夺之下,竟是纹丝不动。他毫不气馁,膝盖提起,撞向对方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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