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猎蛮荒 作者:莫仁
芝只是向众人微微点了点头便即入洞,没有多说什么。
孙飞霜倒是没立即离开,她望着托坦微笑说:“又见面了。”
“是啊。”托坦露出笑容说:“希望能多向几位前辈请教。”
孙飞霜啐了一声说:“什么前辈,叫声姊姊就够了。”
托坦有几分尴尬地说:“这……”
“怎么?”孙飞霜眼珠子一转,靠近两步说:“本小姐看来很像老前辈吗?”
“当然不是。”托坦连忙退开两步说:“孙大姊别误会。”
“勉强可以接受。”孙飞霜哈哈一笑说:“你比较在行的功夫是什么?跟姊姊聊聊。”
托坦求救般地望了华若风、华若丝一眼,似乎不知该怎么应对,而华家兄妹却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豪爽大方的女子,两人眼睛都瞪得老大,自然也不知道能给托坦什么帮助。
冯孟升与乔梦娟无力地对望一眼,心知孙飞霜的毛病又发作了,前阵子她的对象是吴耀久,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寻了他几次开心之后,她似乎突然对吴耀久没了兴致,今日这个年轻人还真是选对了时机出现,至于华若风长相不佳,倒是少了这层困扰。
望着孙飞霜缠着托坦,华若风猛皱眉头,华若丝却似乎觉得十分有趣,一双大眼直望着两人。托坦一面应对着孙飞霜,百忙中回顾见到华若丝的神色,他似乎更是发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孙飞霜经验老到,目光在几个人脸上转啊转地,已经知道其间关键,心知此时不容易有什么发展,她索性一笑说:“说来说去,倒忘了有些疲累,先去休息了。”
怎么突然要走了?托坦反而有些意外,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孙飞霜已经先一步飘回洞中。
无论如何,托坦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向乔梦娟与冯孟升苦笑说:“孙大姐十分率直,看来……很好相处。”
乔梦娟小脸露出笑容说:“飞霜姊是这样的,她没有恶意,别见怪。”
“当然不会。”托坦又瞥了华若丝一眼,稍稍顿了顿才说:“我相信她只是照顾后进,没有其他意思。”
这你就不懂孙飞霜了。冯孟升暗叹一口气,不过他这时也看出托坦似乎十分重视华若丝,这少女确实也十分美貌,托坦倾心自也不足为怪。不过以前在大云湖,托坦似乎是个意气风发、十分有自信的年轻人,怎么隔了这一阵子,似乎不像以前那么放得开了?
华若风一直没说话,他目光四面搜寻着,突然说:“托坦,你觉得谢栖会从哪儿来?”
“若真的会来……”托坦恢复镇静,目光四面打量着说:“应该会先躲在西面那片林中。”
“真的吗?”华若丝右手抚了抚腰间的丝带,眨眨眼说:“为什么呢?”
“不提起气劲,又要避免我们看到,那儿该是最近的隐蔽之处。”托坦笑说:“以他的功力,能在那儿直接出手,当我们感到他提劲的同时,他的攻击也将到达。”
“冯先生,是这样吗?”华若丝转过头来询问。
“托坦兄说的不错。”冯孟升点头接着说:“但林中兽多,想不运劲接近其实也不容易,隐于云端飘近的可能性也不小。”
托坦脸上有些尴尬,咳了两声说:“多谢冯先生指点。”
“别这么说。”冯孟升忙说:“总归只是猜想,说不定谢栖从地底冒出来呢。”
华若丝噗哧一笑说:“冯先生是开玩笑吧,怎么会从地底下冒出来?”
冯孟升一笑,正要解释,乔梦娟却先一步笑说:“你没见识过谢栖钻地的能耐,难怪这么说了。”
乔梦娟脸上虽带着笑,但语意却不怎么客气,其他四人都微微一怔,冯孟升暗叫不妙,连忙说:“梦娟说的是当初谢家地底城的经验,那时整个通道口石壁内布满触手,完全没让人察觉。”
“喔……”华若丝望望冯孟升,又望望乔梦娟,满不在乎地说:“这么说来,当初揭发谢栖计谋的,想必是乔姊姊了。”
乔梦娟笑容收起,说:“我没这么大本事。”
冯孟升忙说:“是赵宽首先想到的……”
“原来如此。”华若丝打断冯孟升的话,笑着说:“也只是见识过而已,小妹还真是误会了……”
乔梦娟脸色转为铁青,正不知该不该发作的时候,华若风叱了一声说:“妹妹!没大没小的胡乱说些什么。”
华若丝吐吐舌头,眨眨眼说:“真对不起,我一时口快,忘了乔姊姊年纪、见识都远胜于我,小妹失言,请姊姊恕罪。”
提到年纪,这可犯了乔梦娟的大忌,她猛然站起,目光冷视华若丝,娇美的脸上一片惨白,扶着剑柄的右手微微颤动,似拔未拔;华若丝则跟着飘起,左右手轻支着腰间,丝毫不让地回视着乔梦娟,她这样的姿势随时可以取下腰间丝带,只不过不知的人,看她姿势会觉得有几分泼辣。
冯孟升可傻了,这两个女人,怎么说没两句突然对峙起来,会不会真打起来?自己又该怎么劝解?
《请续看移猎蛮荒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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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
移猎蛮荒15
利用众人依侍西牙而松懈的心理,配合声东击西之计,谢栖终于发难,一举吞下多位高手。
众人全力抢攻下,虽救出了五人,但──身法最差的赵宽却也被吞了!
幸好谢栖也没打算马上“消化”,抓着人质正好让西牙投鼠忌器,没想到,西牙没来,圣主却出现了……
《移猎蛮荒》第十五卷 作者:莫仁
第十五卷
第一章 引为人质
安置南极洲部队的石山中,当冯孟升等人离开讨论人群后,菲丝目光一转望向玛莉安说:“一会儿再请冯先生指点……却不知南极洲这方面的看法如何?”
见玛莉安微微皱眉,似乎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柳玉哲适时微笑接口说:“南极洲乃议事制度,我们只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们怎会有什么意见?”
菲丝脸上仍挂着笑容,口气柔和地说:“柳卫统这就太见外了,南极洲与新大陛两方武力对峙百余年,军权高涨不是秘密,虽说是议事制度,诸位的意见依然足以左右议会的看法,不是吗?”
说的这么明,就不好转圜了,却不知菲丝跑来说这串话的目的是什么?柳玉哲脸色不变,笑答:“菲丝小姐说的很有道理,也许议会会尊重我们的看法;但毕竟我们不是议事,没有想法也称不上怠忽职守。”
倒是应付的四平八稳。菲丝摇摇头笑了笑,目光一转说:“难得新大陆皇储与南极洲几位卫统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平相处,不知道对两方的局势有没有讨论出什么新的看法?”
说到这儿,见众人微微皱眉,菲丝轻“啊”了一声,歉然地说:“诸位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呢……如果有所不便,当菲丝没间就是了。”
“菲丝小姐言重了。”玛莉安愁眉未舒,远远看了吴耀久一眼,缓缓摇了摇头说:“只不过眼前困境未脱,实在没想这么远。”
菲丝与戴池对望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在这件事情上打转,众人聊起武学知识与观念,场面又渐渐热络起来。
事实上,西牙在后方挺,吴耀久若即位后放手施为,新大陆改变的机会不小,但南极洲却少了一个适当的催化人物,就算西牙一力促成,总不能以武力硬逼南极洲改变,也怪不得菲丝这么在意南极洲的看法。
※ ※ ※ ※ ※
里面聊的开心,外面乔梦娟与华若丝两人却已剑拔弩张、两相对峙,两女彼此对视,谁也不让谁。
“妹妹!”华若风生气地说:“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华若丝目光仍望着乔梦娟,口中不在意地说:“乔姊姊又没真打算动手,哥哥你急什么?”
这两人怎么没两句话就针锋相对?在场三个男的都十分意外。这两人若是不知轻重的打了起来,不用谢栖来,石山说不定就得坍了,托坦向华若风施了一个眼色,华若风会意,连忙转身往洞内飞去。
冯孟升知道,乔梦娟是那种越生气就越说不出话来的人,现在必定是火冒三丈,随时会爆发,但他可不敢这时凑上去开解,自己现在上去开口,乔梦娟那一团火包准会烧到自己头上。
而两人真打起来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双方功力都到了一个程度,不会在短时间分出胜负,反正到头来一定会被劝阻下来,轰往石山的劲力自己短时间应该也挡得住,至于怕伤和气……也不会比现在严重多少……重点不在于如何阻止这场无意义的打斗,而是日后该如何化解……
这就牵涉到怎么会吵起来……仔细想想,冯孟升更觉得莫名奇妙,两人似乎就是互相看不对眼?一开口就彼此冷嘲热讽,还真是邪门。
就在此时,乔梦娟突然冷哼一声,飘到冯孟升身旁,扯着他说:“我们还有工作要做,走,四面搜寻一下。”
冯孟升身不由己地被她拉着就跑,两人远远地在空中兜着圈子,离石山旁的两人远远的。
见乔梦娟让开,华若丝似乎有几分失望,目光凝视着空中的两人,神色有些复杂。
“若丝……”托坦飞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华若丝回头,脸色不豫地说:“我一向这样。”
托坦摇摇头没接话,脸上的神色却是更凝重了。
此时华若风急急忙性地飞出,身后跟着的是菲丝与玛莉安,三人见冲突已经化解,玛莉安皱皱眉往上飞,菲丝则把华若丝拉到一旁细声询问,看来两边都觉得十分意外。
就在此时,南方一阵刚猛的气爆陡然传出,遥远的天边残云似乎被极大的力道所迫,倏忽间飞散一空。众人目光转过、心神随之,同时大地传来强烈的震荡,隐隐似乎也有沉沉的声响从远处传来。
紧接着数十股力源跟着激发,与先一股能量缠斗,两方斗得激烈,震波影响逐渐扩大,强烈的散溢能量一波波汹涌逼来,毫不停歇。
“那老家伙疯了?”菲丝望着南方,讶异地说:“居然找上我们那儿?”
玛莉安等三人已落回洞口,洞中人则钻了出来,玛莉安仔细分析了一下心神感应到的气息,回过头惊讶地说:“你们没派人在洞外轮值吗?”
“没有。”菲丝怔了怔说:“谢栖怎敢攻去我们那儿,那儿还有二十多个高手在,他难道是找死?”
“是不是找死是一回事。”晚一步出来的柳玉哲沉吟说:“但若并未派人在洞外守护,谢栖单想抢到人,可能远比这儿容易……”
那儿确实还有十个尚未康复的伤者,若谢栖在众人猝不及防下直冲入观测站,确实十分有机会抓到倒楣的受害者。菲丝想通这一点,脸色大变,说:“真是失策。”
玛莉安与柳玉哲对望一眼,都有些叹息。当初特别告知他们自己将派人轮值,目的本非求助,而是提醒对方应有相对的动作,但又不好说的太明,以免有轻视他们的嫌疑,没想到他们过于托大……只不知如今有没有人受害。
这一次,连赵宽也出了洞口,他有些担心地望着南方,两道眉紧皱在一起,神色颇为凝重。
冯孟升看了不禁有些意外,他传音给赵宽说:“怎么了?谢栖除了能抓到几个牺牲者,难道还能讨得了好?”
赵宽回过头,眼睛凝视着冯孟升,目光中带着几分谴责,又有些失望,直看得冯孟升心慌,知道自己的想法又出了问题。他低头又想了半天,这才继续传音说:“谢栖明知此事,居然还动手,若不是被那股欲念冲昏了头,就是有相应之道了?”
赵宽点点头回传说:“若真被冲昏了头,就不会这几天离我们越来越近,发作的一刻却跑到另一个观测站去,当然是早有预谋。”
他会有什么自保的计画呢?冯孟升百思不解,又不敢继续多问,刚刚赵宽那一瞪足以让他惭愧好几日,他自己心里有数,论思虑细密,未必不如赵宽,但有时以为已找到答案便停下思索,没继续再多考量,所以往往想的不够深入……不过赵宽对自己的糊涂一向嘻笑视之,这一次居然瞪了过来,还真是少有的事。
也许这件事情牵涉到那儿的人命吧?冯孟升十分清楚,三个好友虽然都不好杀人,但个性也有不同。搏斗时的李鸿不会顾忌原来有没有仇怨,如果要将对方杀光才能打赢一场仗,他绝对称得上杀人不眨眼;而自己杀与不杀,主要是斟酌相关利弊,当有需要也决不手软,能斩草除根决不枉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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