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主义魔法师
到帝都后,将亲自主持他们的婚礼。
艾玛却呆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似乎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未来夫婿竟不是一名普通的帝国骑兵军官,而是殿前赐席、独当一面的帝国大将,阿泽利奥碰了她一下,才懂得跪呼:“谢谢陛下!”
圣伦历12月30日,东都之危结束后的第十天,我开始率师西返——留下格雷利奥与从东部军团调派来的二十万大军负责镇守东都,其馀人等则随我回师帝都,包括被吸血鬼押解一同上路的珈蓝神殿暗夜祭司紫铃。沙夜。虽然此时的我已是归心似箭,却是到了第二年的一月底才回到帝都。
第七章 樱徽家主
第七章 樱徽家主
圣伦历1901年1月29日,我在风雪中回到帝都——帝都百姓都纷纷自发冒雪站在西城大道两旁迎接他们的皇帝陛下与十万凯旋之师,幽哈苏、西蒙。史塔格、卡尔安吉、海特格罗等文臣与凡代克、马修、尼内克、贝雷汉姆一干武将更是亲自到城外迎接,连绵的人潮与震天的欢呼声把原本因大雪封都而寂静下来的普鲁斯特城变得热闹非凡。
我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回到阔别将近半年的帝宫皇峨。看着这个熟悉的家,一种温馨的感觉便象长春藤似地蔓上心头,但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有点空荡荡的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她的女主人还远征在外,没能赶回……冰兰,你的亚历好想好想你呀,但愿你早日平安返家,你我夫妻再次团聚,共度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光……
薇薇安、琉璃两女自是雀跃不已,直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反倒是初次到帝宫、对一切都佰生的黛旖丝像是对“上抵苍穹、下扼黎庶”的帝宫内碧辉煌、美伦美奂的布置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伫立在我身边。
薇薇安拉住我的衣襟高兴得象个小女孩似地问我:“亚历,你说是不是呢?”
听到薇薇安的话,德林克忽然没好气地插话进来:“你们继续卿卿我我吧!本小姐失陪了,没事不要找我——本小姐要冬眠几天……真是的!这次东行一点都不有趣,反而干操心、瞎折腾,既劳心又劳力,可怜我这一副老骨头,象散了架似的!”
说完,不待众人说话,自顾自地离开了。
看着德林克离去后,我浅笑着点头答应着薇薇安道:“是呀……我们终于回到家了!”。
此时心中不由想起德林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冰兰姐姐所在的地方,就是你心中的故乡……不由长长吁了口气,笑容也变得有点勉强。
两女敏感地看出我的心思,一时竟是默默无语。
良久,琉璃才幽幽说了句:“如果冰兰此时也在的话,就好了……可以一家团聚……”
薇薇安却安慰我道:“亚历,不要担心,冰兰姐姐很快就会回到的帝都的!”
“但愿如此……”我却知道冰兰出征在外,路遥途艰,难说不会生变,而且战场上变数更是难于逆料,就算是我这次东征之行,虽说有万全准备,却也险象环生——不敢说是九死一生,但的确是步步杀机,而且几乎陷身绝地……尽管冰兰此行应没有多少凶险——她只是围魏救赵,并不志在破城灭国,采取的也是逼而不攻、避免决战的保守策略,而且阿鲁顿与艾提芮亚的目标在我,大军也被我吸引过去了,从常理推论,她应该是游刃有馀的,毕竟不论是战略还是经验,均非我所能及,只是我心中就是难于释怀,或许这是因为关心则乱吧……
反倒是孟斐斯出征海内斯之行更应令人担忧——孟斐斯虽然豪勇难挡,但有时不免行事鲁莽,加上脾气暴躁,如果万一因为不堪挑衅或好大喜功,一时起意,推翻前议,想一举攻破海内斯城的话,战事一旦拖长就会陷于被动,若再遇上回师的卡洛斯军,则情况堪虞。不过,幸好这些年来孟斐斯修心养性了许多,在养气功夫上进步不少,性格虽粗犷不羁,却粗中有细——这也是我放心让他独当一面、委于重任的原因。
我心中虽然愁思百结,却不愿两女跟着忧心,于是拉起两女的手,拥着黛旖丝,坏笑着说道:“我们一起回寝宫看看久别的大床是否依然舒适牵靠?”
第二天,我在“凌天”大殿上召集朝议。
我首先问起军务卿关于冰兰与孟斐斯出征的战报,得到西蒙“皇后殿下如无阻滞,当在二月下旬回都,孟元帅则不日可归”的答复后,才心情略安。
接着“帝国三长官”——国务卿幽哈苏、军务卿西蒙。史塔格、监察卿尤丽叶。释叶迦分别汇报这个几个月帝国发生的一些主要大事,包括北部什叶逊郡的蝗灾、帝国与多提尔王国的边界纠纷、特拉华郡官员集体贪污公款事件、樱徽商盟上书要求开放梅因斯特的采矿权等,什叶逊蝗灾事件、边界争端事件已得到妥善解决,特拉华郡官员也已被肃清,但其中又抖出了部分官员受贿的案件——最棘手的问题是受贿案竟牵涉帝国最大的商业联盟组织樱徽商盟的龙头樱徽家族,而梅因斯特的采矿权问题,则完全是樱徽商盟在对帝廷施压了。由于两件事都与樱徽商盟这个帝国多个行业占有垄断地位的经济实体有关,而且似乎同时发生,暗含关联,因此在处理手法上必须谨而慎之,就算是三长官议政,也不敢定夺,只能交由我处理。
我一边褒扬各级官员在我出征期间处事的明断与周到,一边则皱眉筹思起两个棘手问题其中的关键:樱徽家族是帝国历史最悠久、实力最强的商业世家,这个以珠宝、黄金买卖起家的商业家族,俨然已成为帝国商业的龙头和盟主,以它的名义成立的樱徽商盟更统一了帝国商业的半壁江山,而且它在帝国的根基极深,可谓根深蒂固,不仅延伸至各个商业领域,而且与各个阶层有着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但听说近年来由于受到新兴商业组织——迪达商会的挑战,地位已有所动摇,加上商盟内部各系的利益分配不调和引发的倾轧与家族内部的争端,使商盟景况每况愈下,再不复昔日的风光,如果再牵扯上受贿之类的刑狱风波的话,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反而突然冒升的迪达商会有后来居上之势。而在受贿案件曝光后,樱徽商盟突然要求开放梅因斯特的采矿权,其中的因由则更值得玩味和探究了……
帝国百分九十的采矿权已经开放给商业,实现了商业化运作,唯有梅因斯特与个别矿产由于涉及帝国的军工产业,而一直由帝国直接开发,不假手于商业家族,尤其是梅因斯特的采矿权,直接涉及到迷失森林的魔晶石矿和玄武铁矿秘密,只能由国家垄断生产。
我把目光投到幽哈苏身上,问道:“国务卿对樱徽商会这次的行为有何看法?”
听到我的问话,幽哈苏那双狐狸细目中闪过睿智的光芒,用阴柔的声音说道:“禀告陛下,微臣认为,樱徽这次的做法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陛下有兴趣见一见樱徽的家主吗?”
我点了点头,冷冷说道:“我明白爱卿的意思了,樱徽商盟如此大费周章,其实是想引起朕的重视。看来目前樱徽家族正陷于危局当中,而存亡之间,正取决于朕对受贿一案的态度!哼!樱徽家主抖胆通过旁敲侧击的方法向朕施压,逼朕出面,恐怕手上必有所恃,认为有与朕讨价还价的酬码吧?想不到帝国朝政也会被牵涉进这类商业风波呀!”
我微一颔首,话锋一转,笑道:“在商言商,樱徽家主想与朕谈一笔怎么样的生意呢?听说樱徽这一代的家主可是个大美人呀!卡尔安吉,你主掌商业事务,对此可有所闻?”
国务大臣卡尔安吉不明白我的用意,也一时适应不了我这种由冷凝霸绝到言笑晏晏的喜怒无常的变化,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答道:“禀陛下,臣并未会过樱徽家主……不过传闻正如陛下所言。”
我却说道:“那么,朕就会一会这个美女大商家吧——卡尔安吉,你替朕安排!”
卡尔连忙应了声:“臣遵命即办!”
这时,脸色清冷如月的尤丽叶忽然说道:“微臣有一谏!陛下莫因美色而忘了国法!樱徽商会使人行贿特拉华郡官员试图谋取该郡的香料专营权一事已是铁证如山,愿陛下不要徇私枉法!”
我凝目注视着这个美丽的监察卿,收敛起玩笑的心情,肃容道:“朕记住了……”
尤丽叶点了点头,却再没说话,幻瞳中的颜色转为沉静的幽蓝。
自从弹劾军务卿下属的国家安全署署长克里维埃涉嫌萨约森官员私征税费、贪污受贿一案被我压制下去后,小叶子一直对我心存芥蒂,认为我碍于军务卿的私情,纵容官员枉法,这是亡国的先兆。之后除公务之外,她不愿再私自见我。这些年来,我与她之间的裂缝至今无法修复。
由于小叶子对我产生了不信任感,处理一些贪污案件时如果能够独力承办的,绝不咨询我的意见,尤其涉及军务卿门下的案件,更是先斩后奏,只有遇上监察部无法决断的大事,如这次的特拉华郡官员集体贪污案,牵涉面太宽,只能会同三公商讨,再奏请我议决。因为尤丽叶做事公正,不留情面,绝不轻饶枉法者,也绝不冤枉廉臣,各级官员如锥刺股,兢兢业业办事,不敢稍越法制。虽然各省官员对她颇为微词,却抓不到她滥施刑狱的把柄,加上她地位尊崇,并以众神教神职人员与太傅身份行使帝国最高监察权,连我也对她顾忌三分,大家只好对她敬而远之了。但这样一来,帝国的政治却更加清明了。
我伸手理了理垂到额前的头发,把心思从自己与小叶子黯然神伤的关系中抽离出来,扫视过一众文臣武将,说道:“诸卿还有何事启奏?”
接下来便是各省官员大大小小事情的奏呈。
三天后,我在御宛观景台单独设宴接见樱徽家主。
在樱徽家主未到之前,我悠然独赏御宛景致。但见魔法屏障保护下的御宛绿野如海,四时鲜花团团盛放,反季节的花卉更是开得艳丽,远处枫林如火,燃烧着热烈而激情的红;近处流泉飞瀑在淙淙水声中溅起如缎水雾,经冬日温融融的阳光一照,折射出片片虹霞,如七色锦绣般,挥就满园春色。耳边鸟语蜂鸣如歌似曲,带给人浑忘物外的野外闲情;在和风吹送中,花草的清香丝丝入鼻沁腑,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正当我神游物外,浑然忘我之际,忽听了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由下面传来——在埃金斯的引领下,一个身穿淡紫色裘袍、头罩同色连衣帽的女子缓缓拾级而上。她的脸由于罩在衣帽内,大部分被阴影所掩盖,只露出优美至极、如温玉般光洁皙白的下巴,胴体被裹在宽厚的貂裘内,看不出深浅。
那女子娇笑了声:“陛下好兴致!”
然后盈盈一跪道:“樱徽家凤蕊。樱徽参见陛下!”
声音清甜得如杯中慢慢化开的蜂蜜,又和谐动听得像是午夜的窗台随风轻荡的风铃声。
“凤蕊小姐请起!”我用幽冷的声音说道,“来人,赐座!”
“谢陛下!”凤蕊。樱徽慢应了一声,缓缓直起身体,抖落衣帽,脱下外罩的裘袍,顺手交给一名应声上楼的侍从,然后嫣然一笑,踏着细碎的足音向我走来。
我对这位年轻的帝国商业世家的家主充满了好奇心,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却一下子被她绝世的美貌摄住了心神:比例完美得象美神维纳斯的五官——线条柔和、弧度优美的瓜子脸,如画家精工巧绘的、细细入鬃的柳叶眉,象刀削出来般、挺直明朗的琼鼻,圆润小巧、缀有闪耀眩目紫色半月型晶钻的耳朵,一双流转着梦般迷离色彩、琉璃般顾盼生妍的紫色凤目;眉心有一朵小小的、鲜艳的百合花胎记,非但没破坏她的绝世姿颜,反而增添了一份妩媚而神秘的魅力;黑玉般的长发疏疏慵慵地轻垂到腰际,上面似乎正流转着淡淡的蓝色光辉;淡蓝色的吊带无袖长裙直垂至脚踝,裸露出天鹅般修长的脖子和柔滑细滑的香肩,并充分衬托出她象牙般洁白无瑕的肌肤与浮凹有致、玲珑魅惑的诱人曲线,既高雅又性感;只握一握的纤腰间缠一条用细细的深蓝宝石缀边的玉色腰带,并以一块百合花纹的翠玉连结起。
这个外表只有十八芳龄的绝色女色,却有着三十岁的成熟韵味,说不出的优雅绝艳、芳华绝代、美绝人寰!此时她缓缓拾步而来,体态婀娜曼妙,巧笑嫣然间,左颊露出一个浅浅的、醉人的小酒窝,如一枚晶莹的杏花瓣,不经意地散落。
当看清她的容貌与眉心的百合花胎记时,我不由怔住了——这个在现实中出现的樱徽家主,却与我梦中的少女一模一样!这是巧合吗?还是别有因由?
这时,凤蕊。樱徽已盈盈落坐在另一名侍卫为她拉开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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