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主义魔法师
诎彳茄怯肟逅乖е洹?br /> “他不仅制造了他们君臣之间的不调和与猜忌,还利用艾提芮亚对他的信任,误导她作出一个个错误的决策,包括松克斯会战中的阵前易帅、东都攻防战中突然撤军、以及穷兵黩武远征帝都的计画等……”
“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上,帝国能够获得今天的优势,他功不可没……”
我冷笑道:“那又如何?对我而言,马特拉齐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是吗?”德林克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他只是一颗棋子,但是,这颗棋子对帝国还是有重要价值的。如果按照军务卿既定的计画,你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整个海内斯!而且,答应马特拉齐那些无关痛痒的条件,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
“而你现在公然拒绝了马特拉齐的投诚要求,无疑是断了他的后路,他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只能与我军拼死一战了,虽然并不会影响到我军最终胜利的结果,但也是会给我军带来一定的困扰的……尽管西蒙这人很讨厌,但他总是正确的,这次也不例外。”
“西蒙·史塔格,我尊敬的军务卿阁下……有时,我真不知道是该好好地赏赐你,还是狠狠揍你一顿!”
我感叹了一声,才接着说道:“西蒙是个称职的谋士,冷硬如坚冰,也狠辣如狼蛇,从不讲人情与道德,也不顾及名声与正义,为了获得最有利的结果,和实现所认定的目标,他可以采取任何阴损绝毒的策略,与卑鄙无耻的手段--他所重视的是,什么才是最简单、最快捷也最有效的获胜方式,就像这一次的计画……”
“然而,最正确的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西蒙有着完美的谋略脑袋,但是,他也同样是有缺陷的,他的计策虽然简单而有效,却缺乏人性化的一面。『人性』--这种他所嘲笑的东西,有时会迸发出难以估计的巨大能量,如何正确掌握这种情绪上的力量,也是身为国君所必须具备的素质。”
“而充满血性与激情的帝国将士们,最讨厌的,就是像马特拉齐这种毫无义节与忠诚、以牺牲自己士兵来交换荣华富贵的无耻之徒,让他们去接受所鄙视的对象拱手献上的胜利,并作为他们今后的长官,这是对沐浴在荣耀之光下的铁血男儿的侮辱。”
“相对于按照西蒙的计画而获取轻松却黯淡的胜利,帝国的士兵们更愿意通过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光明正大地夺取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艰苦却荣耀的胜利。”
说到这里,我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并未全盘否定西蒙的计画!我认可他前面所做的工作,并不否定他在整个计画中所作出的努力与成绩,更不会抹杀他的贡献与功勋,我只是对他计画的最后部分作出了修正。”
“因此,我才会在众人面前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西蒙的作为,这等同于我默可了他前面的所有部署……”
“而这样一来,包括桑切斯在内的所有将官,都不会怀疑到是西蒙一手主导了卡洛斯最后悲惨的命运,从而避免在军部与前线将官之间造成不调和的声音,我要我的国家和军队,自上而下成为钢板一样坚实的整体!”
“我明白了。”德林克点了点头说道:“所以你才将西蒙的书信,连同马特拉齐的归降书当众烧毁,湮灭足以揭露西蒙阴谋的所有证据……”
“相对于更快地掌握一个必定会到手的胜利,陛下更渴望得到的是帝国士兵的心!军队是不需要个人思想的,只能有一种声音、一个意志,你绝不容许你的士兵在这件事上对你产生怀疑,动摇了他们对你的绝对信仰……”
“我的目标,是将帝国军打造成绝对服从与忠于我、以我的意志为他们的意志的军队,成为一支无坚不摧、雄视圣伦大地的无敌之师!”我以斩钉截铁的声音说道:“因此,我绝对不因为姑息一个马特拉齐,而寒了我帝国将士的心!”
“亚历……”吸血鬼少女以异样的目光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我似的,平静的声音如清冷的夜风般的说:“你越来越具备霸者的素质与条件了……”
“你有足够的能力与信心,去驾驭像纯功利的西蒙与桀骜不驯的修这类人才,先前还担心你是凭一时的血气与冲动,作出那样的决定,看来我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呢!”
“马特拉齐的确是很聪明,但他不知道帝皇是不容妥协的!他如果一早就毫无条件地归降,或许还尚有一线生机……”我冷冷说道。
这时,德林克提出了她的疑问:“既然他与军务卿有秘密协议,应该早就有归附帝国的打算了,为什么没有在帝国进入两河流域时就与我们联系、立即投诚,而是选择与我们打了一场硬仗,甚至还处心积虑地布下『蓝色抚慰』与『紫衣缠绵』这种陷阱呢?”
“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也是他不够聪明的地方……”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答道:“他知道我最讨厌没有能力的庸才,因此才煞费心思地布下陷阱,企图以一场胜利来增加自己的筹码,并提高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让我今后会重用他。”
“但是却功亏一篑,不但偷袭不成,反而吃了场败仗,铩羽而归,因此自知弄巧成拙的马特拉齐,才不得不急急忙忙地投书议和。”
“精明与奸猾的马特拉齐呀,看来你只好自求多福了……”德林克幸灾乐祸地说道。
“德林克,谢谢你!你这么关心我,处处为我着想,让我怎能不喜欢你呢……”我突然在吸血鬼少女的脸上轻轻揉了一下,然后托起她的下巴,柔声说道。
“非礼呀!别老装着一副大情圣的模样,本小姐不吃这一套!”吸血鬼少女甩开我的手,恶狠狠地说道,然后转身朝帐外走去。
“晚安,伯爵小姐!好好休息吧,祝你今夜好梦,愿你梦里有我!明天会是我军入主海内斯前最后一场激战了……”我注视着吸血鬼少女离去的背影微笑道。
“鬼才会梦见你!你千万别来侵扰我的好梦!”德林克最后嘟哝了一声,算是表示抗议。
翌日清晨,我点拨二万“皇虎”重骑兵、三万帝国轻骑兵与五万教廷轻骑兵,踏破草叶上的晨露与薄冰,沐着草原上清劲的寒风,披上地平线上第一线晨曦,以迅速的行军速度,向马特拉齐军的驻地开去。
一路上,双目红肿、似乎一夜未睡好的德林克偶尔接触到我的目光,却俏脸飞红,然后故意别开脸去不理我,似乎在生着闷气,却不知在生谁的气。
难道被我说中了吗?昨夜我真的占据了她的梦境,骚扰得她无法安稳成眠?容不得我细想,我军已进入敌方的驻地……
两军接触,激战随之展开,雷鸣般的战鼓与烈马的嘶鸣,和应着战士的歌声,敲破了黎明的宁静,大地再次流血……
得知我军来袭,也早已获悉谈判破裂的马特拉齐,将手下的部队调集起来,摆出堪称严密的作战阵形,试图奋力一搏。
但是士气低落的敌军,根本就无心恋战,被如狼似虎的“皇虎”重骑兵一冲,看似坚实的方阵根本不堪一击,几乎立即就溃散!
那位嘴边蓄两撇经过精心修整过的八字胡、颇具贵族气息的中年将军--马特拉齐,开始歇斯底里地吆喝他的士兵,努力收紧已松垮的薄弱防线,却徒劳无功,只得率领不断败退的部队向南撤退,最终被帝国军逼进了一个谷地里。
而我并不急于攻击这些牢笼中的困兽,而是从三面包围谷地,却故意留下南方一角,好整以暇地等待敌军突围。
但是当敌军试图从南方夺路而出时,我立即命令帝国轻骑利用机动性进行高速追击,不断将敌军挡了回去,几次三番之后,敌军终于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与决一死战的锐气,也放弃了无望的挣扎,只能退守在谷中,可怜兮兮地等待死神的召唤。
这时,我下令军队将南方的缺口也填补上,然后让身兼牧师之职的教廷轻骑兵展开了一个小型的圣光魔法阵。
在光明系的魔法发动后、敌方被魔化的士兵恢复神智之际,我威严的声音激荡在空气中,也借着风元素的力量,传送到每一个敌军将士耳边:“我勇敢、忠诚的战士们!你们一直信任与爱戴的主帅早已抛弃了你们,他不惜以你们的生命为条件,向朕乞求自身的平安,但已遭到朕的断然拒绝!”
“朕平生最痛恨这种将士兵的生命视如蔽屣的厚颜无耻之辈,而所尊敬的,乃是刚正不阿、壮怀激烈之士!你们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已足于证明你们的勇武之气,更丝毫没有侮辱帝国军人的荣光!”
“但是,你们的主帅已出卖了你们!你们不需要再替马特拉齐卖命下去了,他不值得的!你们坚持到现在,是为忠勇,但若再负隅顽抗下去,则是愚忠!从此刻开始,你们因主帅的背弃而获得自由了!你们有权利选择新的人生、选择新的主君!”
“在你们的后面,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有过去,没有明天!在你们的面前,是光辉灿烂的未来,只有光明,没有黑暗!是屈辱地战死、背负身后叛军的恶名、受万世所唾骂,还是光辉地重生、延续军人的荣耀、成为朕的战士?”
“命运给了你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朕也赐予你们重新站立的机会!我的战士们,不要再犹豫了!立即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吧,回归祖国的怀抱,回到朕的麾下!”
敌军将士纷纷抛下手中的兵器,高举双手向我军奔来,场面一时竟变得有些混乱,而马特拉齐正欲趁乱逃脱,却被一直留意着他的桑切斯所察觉。
只见桑切斯策马跃出,然后一个箭步横刀跃到了马特拉齐面前,对惊惶失措的马特拉齐大喝一声:“桑切斯今天要为元帅举起复仇之刃!受死吧!”
语毕,手起刀落,只见马特拉齐的脑袋被激飞、抛落,接着从断颈处喷射出如泉涌的血柱,在空气中散开成一片浓浓的血雾,成为这个灰苍色的清晨中最鲜艳的色彩。
马特拉齐就这样结束了他卑劣的一生,死前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喊叫……这也是马特拉齐留给我唯一的印象。
这时桑切斯已经抛掉了噬血的军刀,下马走到我面前跪下,以坚定的声音庄严地宣告:“陛下,得您成全,桑切斯心事已了,再无牵挂!桑切斯在此立下男人的誓言--今后,桑切斯将用他的全部生命与忠诚来回报陛下!从今天开始,不管陛下的选择是对是错,桑切斯也绝对不犹豫……”
“如果全天下都反对陛下,桑切斯就替陛下杀尽天下人!如果前路是刀山剑棘,桑切斯就用身体为陛下铺作前进的垫脚石!此生此躯愿为陛下驱使,即使是鲜血成灰,魂亦相随!”
德林克也将目光投向我,秀目中闪动着激动的泪花,映着朝霞的光辉,晶莹剔透如璀璨的明珠……
“鲜血成灰,魂亦相随!”
众将士同时庄严地宣誓,金石般铿锵有力的声音,仿佛不是发自他们的喉咙,而是直接从这些血性男子铁铸的灵魂深处迸发出来的!
接下来,收编了马特拉齐的六万兵马后,帝国大军挟着胜利的余威,迅速向南方的海内斯城推进。
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敌军迎击的兵马,所到之处,大小城池纷纷弃守,那些不堪一击的城防军,不是被消灭就是弃械投降,在不到十天的时间内,沿途十六个郡州皆入我手。
而艾提芮亚、贝沙图与沙杜夫等人,在失去他们最后的军队后,便龟缩在海内斯城内,根本不敢出城迎战,更谈不上派兵收复失地了。
圣伦历一九0二年一月八日,我军顺利到达海内斯城下。
但我并不急于向拥有强大工事的海内斯城发起进攻,而是分兵两路,将西、南两面的城门包围起来,然后开始扎营,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军事行动。
而我则终日无所事事地在海内斯城下闲晃,兴味盎然地左瞧右瞅,仿佛这不是在行军打仗,而是一次悠闲的郊游。
如此数天之后,麾下将官开始耐不住了,连桑切斯也向我询问道:“陛下,何时攻城?”
“等待时机!”我好整以暇地说道。
又过了一个星期,一向沉稳的霍西曼、艾齐纳哈也变得焦急起来,纷纷向我劝言道:“陛下!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我军因占领『两河流域』,而使粮草供给暂时不虞匮乏,但是将士们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长期围而不攻,只会挫损我军的士气,慢慢耗尽我军从『两河会战』胜利中凝聚起来的强大锐气与激情!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军宜速战速决,夹胜利之余势迅速攻下海内斯城!”
我却没有马上作出回应,而是仔细阅读完部下送上的密函后,才笑着说道:“诸将稍安毋躁!海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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