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主义魔法师
鹄础?br /> 此时我也吟诵起魔法咒文:“来自遥远时空的至高无上的神呀,请接受吾之祷告,赐吾以火神之怒气;游荡在无尽空间的火之精灵呀,请与我缔结血之盟约……谨以吾之名召唤──烈焰火舞!”
随著空间火元素的迅速聚集,我双手一张,无数的火无素跳动著火之焰舞,不断增幅扩大,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随著我的轻轻引动,带著炙热的火流瞬间冲破建筑物的大门,投落在里面,随即产生沈雷般的爆炸,一片凄厉的惨叫声充满著周围的空间。当然,在空间魔法墙外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这是我在实战中第二次使用“烈焰火舞”了,第一次是在极度精力枯竭的情况下发动的,这次终於成功了。
这时,从里面狂乱地奔出数十条人影,当看到我们这些成圆弧状包围著他们的人,不由刹停了脚步,慌乱地抽兵刃。
两名为首的人分别制住了手下的慌乱,冷静地打量著我们。
这两人一独目一身形微驼,均比一般人高大,两人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分别手持长刀和柳叶剑。独目那人黑衣黑发,鹰鼻鱼目,眉毛被烧了一块,头顶全秃,映照著红红的火光,只剩一只的眼睛里燃烧著比火光还要炎烈的仇恨之火。
另一人则蓝衣红发,比鲜血还要豔红的长发被烧焦了一片,显得有点狼狈,相貌倒相当清秀,只是腰背微驼,左肩显得比右肩高,左右不对称感破坏了他潇洒的气质,而一双细长的眼睛则不时射出如剑的利芒。
独目那人用目光逡巡过我们的脸,停留在孟斐斯身上,独目中寒光突然大盛,一挥手中的长刀,怒吼道:“孟斐斯,你干的好事!”
孟斐斯则沈静地接口道:“‘黑鹰’赫利,你干的好事还少吗?用不著向我狂吠,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然後对微驼的男子说道:“想不到你‘夜火’付加特竟也与秃子一起算计我!不过向来不做亏本买卖的你,这次恐怕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了!”
“‘飓风’与我们两家势成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一天迟早要到来的,不过,我们只是让时间提早一点而已……没想到你竟找来这麽强的魔法师帮忙,我们是低估了你孟斐斯的实力了!既然错误已经发生了,自当马上纠正。”“夜火”阴柔的声音飘过夜空,目光略略掠过我的脸。
说完,“夜火”付加特反手握著柳叶剑,双肩微微一耸,数丈的距离瞬间拉近,眨眼到我身前,柳叶剑向我横劈过来,想一举斩杀我这位他心目中认为孟斐斯阵中对他们造成最大威胁的魔法师。当然,他是明显忽略了维坦老师的存在了。
与此同时,“黑鹰”赫利也对孟斐斯发动了袭击,双方的手下也进入了混战,看来“黑鹰”与“夜火”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沙盗,想变被动为主动了。
我飞快撒出“未名”,轻轻一挡格,御去“夜火”剑上的劲气,旋身错开身位,到了他的另一侧,然後长剑连击十九剑,将付加特逼退十多步,才收剑冷冷注视著他。
“想不到你竟不是纯粹的魔法师!我付加特今天是大大失算了!”付加特说著,不对称的双肩剧烈抖动起来,豔红的俊脸竟被一片黑气所代替。
我微微一惊,这家夥竟然懂得死寂斗气!一种以亡魂怨灵练就的黑暗斗气,因为过於霸道与有伤天和,被列为大陆十大禁技之一。
付加特的柳叶剑带著黑寂的光芒,如幽魂的利爪向我袭来。
我不敢怠慢,长剑一引,催动全身的斗气,衣袂开始随斗气荡舞,从剑尖开始,一片比皎月更明亮的光芒开始弥漫在我四周的空间,所有冲击而来的死寂黑光被我柔和的生命之光同化、消解。
然後,我从光芒中突进,身形一闪,手中的“未名”在高速突刺中突然从付加特肉眼里消失,再度现出剑身时,“未名”已经刺进了付加特的心脏!
以刺入付加特体内的“未名”剑身为中心,他身上的所有黑气慢慢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苍白的肤色。
我将“未名”从付加特身上拔出,轻轻一挥,附在剑上的鲜血被全部荡出,这时付加特胸口处鲜血狂涌而出,染在惨白的肌肤上,然後流淌到地面。
付加特看了看身上的伤口,用手指沾上自己的鲜血伸入口中吮吸,喉部发出“格格”的声响,沾满鲜血的嘴角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向我的方向迈进两步,身体摇晃了一下,便仆倒在地,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全身一僵直──死去。
此时,孟斐斯与“黑鹰”赫利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在孟斐斯刚猛锐烈、源源不断的攻势下,赫利刚开始还能支持,并也能组织一定的攻势,但时间一久,两人的体力差异便明显体现出来。
面对犹如大江倾流永不枯竭似的孟斐斯,赫利只能节节败退,勉强在死亡的边缘挣扎游走,最後终於体力不支,被孟斐斯拦腰一剑斩杀。
其余的“黑鹰”与“夜火”团的群盗在无心恋战的情绪下,被孟斐斯的手下悍强所宰杀,当然他们频死的反噬也让“飓风”团付出了十数的生命。
最後,在维坦老师空间魔法墙的屏障下,我以强大的火系魔法将整座废弃教堂连同沙盗的尸体一同销尸灭迹了。
刚处理完此事後,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终於在雷鸣闪电的引领下降临这个城市,将一场战斗的痕迹彻底冲刷干净。
当第二天人们从沈睡中醒来时,走过雨过天晴的街道时才惊异地发现一座原本矗直在那里的尖型建筑物竟平空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多年以後,建筑物神秘消失事件一直是纳格维城最不思议之谜,在纳格维的市民口中演绎成无数荒诞怪异、光怪陆离的传说,说明人类对不可思议或不可解的事物潜意识中存在恐惧与抗拒,本能地寻找符合自己意愿的合理解释,甚至赋予神怪的意义。直到圣伦帝国建立,历史学家开始整理帝国典籍,编纂历史传记时,这个横亘在纳格维市民心中的谜才被解开。
“孟斐斯,你拔五十个干练的人手给维坦老师使唤。”回到铁器店後,我对孟斐斯提出了要求。
“好的……亚历,这是干什麽用的?”孟斐斯答应了一声,但又不无疑惑地问道。
“届时自知。你专心应付明天的挑战吧,不要为别的事分心。”我淡淡说道,“另外,你派人在维格维的四个城门布下眼线……”
我在孟斐斯耳边耳语了一阵後,孟斐斯点了点头,说道:“到时一有发现,就让他们向你报告……亚历,这样真的可以吗?不怕……”
我笑了笑,说道:“我又没算计他们,只是把有利的情势善加利用罢了。”
孟斐斯离开後,我向维坦老师作了作揖道:“一切拜托老师了……这样助人为乐的事,老师当不会拒绝的吧?”
维坦老师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神色,盯著我说道:“亚历,这事我当然义不容辞……但你另外吩咐孟斐斯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在盘算什麽。”
我“嘿嘿”一笑,说道:“老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维坦老师嘴角也噙起了微笑,说道:“我倒想看看是艾德勒这名奸商厉害,还是你这只小狐狸算计精明。但这样,你不怕孟斐斯事後找你麻烦吗?”
“到时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要有充足的精力才能应会明天来临的危机。”我平淡地说道。
看了一边默默无语的薇薇安一眼,对她说道:“你也好好休息吧,到了明天,奔波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昨晚那场暴风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第二天已经是晴空万里,豔阳高照,仿佛一场暴风雨从未发生过似的。
决赛的场面非常热烈,不仅所有的观众席座无虚席,连艾德勒这位纳格维数一数二的富商也来了,身边跟著一位身穿蓝色衣裙,头罩轻纱的婀娜娉婷的女子,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但从孟斐斯炽热的目光可知,这位是应是他梦萦魂牵的萨莎琳小姐了。
主持人请大会的举办人艾德勒先生发言,艾德勒便从主席位站起来。他年约五十岁左右,两鬃斑白,白脸无须,鼻如悬胆,眉毛稀疏,双目炯炯有神,不时发出慑人的精光,身材比一般人略高,只是微微发福,算保养得很好,但神色略显憔悴,似是一夜未眠。
艾德勒清了清嗓子说道:“承蒙各位的支持,使小女的征婚武斗会得以顺利举行。经过一连数天的激烈比赛,终於决出两位英雄中的英雄──在场两位选手无疑均是一时豪杰,经过一路的披荆斩棘才能来到这里的。可能说,无论是哪一位,都足於配得起小女,都有资格成为本人的乘龙快婿。但无奈小女只有一个,所以,小女只能下嫁给今天决赛中的优胜者。对於其他参加这次武斗会并取得佳绩的选手,本人会恪守承诺,给予相应的奖金,如果这些人愿意留在纳格维效力的话,不论是敝府还是联防军的大门都是随时为诸位敞开的!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观赏一场精彩激烈的决赛吧!”
说完,艾德勒的目光掠过我们两人的脸,在我脸上稍一停留,便回到主席位坐下。
於是在主持人的宣布下,我与孟斐斯的“决战”正式开始了。
我和孟斐斯的决战非常精彩,堪称激烈。“未名”与“钝锷”飞扬起的剑气和贴身的连续交击看得旁人眼花缭乱,场面相当好看,而且惊险刺激,观众更是热烈地欢呼喝彩。从欢呼声听看,似乎我的呼声最高,这应该与我过去比赛中的锋芒尽露和孟斐斯的刻意低调有关。
但这种表面上看来险象还生的局面是我和孟斐斯故意造成的,经过多日的相处,我们对彼此的剑路均相当熟悉,所以要做一场“表演秀”是游刃有余的。按照预先的设计,我用一个凌烈的剑招将“钝锷”挑飞,落到观席主席位附近,结束了这场比赛。
我挥动著“未名”,以胜利者的姿态迎接著众人的欢呼。
此时,艾德勒站了起来,举起双手,说道:“大家停!听我一句话!”
待众人平静下来,艾德勒冷肃的说道:“这场精彩激烈的比赛终於决出了优胜者,但很不幸地是,我不能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强盗!站在大家面前,化名为‘亚历’,掩去本来面目的人,就是我们纳格维的大敌──‘死神的飓风’孟斐斯!丹罗,给我抓住这个人,小女就是你的了!”
人群起了一阵强烈的骚动,惊叫声此起彼伏,并张惶地向场外跑,而此时艾德勒身後数十位武士鱼贯而入,将我团团围住,身手相当矫健,看样子都是艾德勒重金请回来护卫,连艾德勒也对联防军的实力毫无信心了。
此时,孟斐斯慢应了艾德勒一声,大喊道:“保护艾德勒先生!”却已趁著拾剑的时机,在众人不注意下慢慢往艾德勒身边、萨沙琳的方向靠近。
“艾德勒先生,你这是什麽意思!”我目光掠过身边持剑蓄势的护卫,冷冷地对艾德勒说道。
“哼,孟斐斯,你就别装了!摘下你的头盔吧,你的行藏已经完全暴露了!你想诱拐我的女儿却是妄想!”艾德勒成竹在胸地说道。
我应声摘下了头盔,露出了英俊的脸庞,让艾德勒完全陌生的脸孔使他本人与众护卫均是神情一愕。
“这是怎麽回事……”艾德勒喃喃自语起来,本来满有把握的事一下子却超出了预想,让他失去了主意。
“或许我能告诉你。”我说道,趁著所有人均是神色一懈,“未名”轻轻一带,“风神御翔舞”勃然发动,身形瞬间从包围圈中穿越,一排护卫应声而倒,快速接近艾德勒的身边。
“给我拦住吧!”艾德勒不由惊慌地大喊。
“迟了。”一把粗豪的声音从艾德勒身边响起,孟斐斯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艾德勒的脖子上。
“你才是……”艾德勒看到已经摘下头盔的孟斐斯,声音却象被卡在咽喉,失去了语言。
此时我已经到了两人身边,长剑向後面因投鼠忌器而不敢上前的护卫一指,说道:“要想你们的雇主活命的话,就乖乖给我不要轻举妄动!”
孟斐斯深情地看了萨莎琳一眼,说道:“我来了……”便伸手欲将萨莎琳拉到身边。
我却猛地将“未名”一引,迅即超越孟斐斯,一剑插进了萨莎琳的胸口!
“亚历,你……”突然的一幕与惊心动魄的变故让孟斐斯在强烈的震憾、愤怒、悲伤、仇恨、疑惑诸种情绪冲击中一下子没法反应过来。
我却不答话,一下拔出了长剑,鲜血染红了萨莎琳的胸襟,藏在萨莎琳右手手背的匕首“锵锒”一声掉落地上。
“亚历……萨莎琳……为什麽……”孟斐斯完全失去的思考的能力,说的话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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