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主义魔法师
了许多。
(《帝国名将录.齐科夫将军传》)
在接下来的十天内,我们连续发动了数十次对帝国联军的攻势,以游击战的方式,借助良好的机动性与地理、气候因素,不断打击著帝国联军的士气,也打乱了他们的整个行军步骤,有效掌握了整场战争的节奏,使帝国军疲於奔命,无法得到充分的休整,精神和体力都处於不断的消耗中。由於先前一仗的失利,使齐科夫将军分外谨慎起来,当然,齐科夫的过度谨慎也让他失去了几次可以狙击梅因斯特军的机会。
圣伦历1893年8月26日上午,沙漠上刮起了一场不小的飓风,飓风过後,天色变得昏沈沈的,之後便下起了持续的暴雨。
昏暗的天色与暴雨让视野变得相当模糊,但我仍观察到帝国联军的後方出现些微的混乱,加上得到消息说护卫粮草的轻骑兵队被抽调到右翼,只剩下步兵护粮,便当机立断下令马修的重骑兵团、埃金斯的强击团与盖伦化度的三千轻骑兵携上芙桐油一起趁著雨势攻击敌人的後方,试图一举烧毁帝国联军的粮草。
然而,这却是一次惨痛的挫败!我军进行偷袭的部队冒著大雨突袭敌人的後卫,却被打得七零八落,最後逃回的人数竟不到原先的一半!
原来齐科夫将魔法师夹杂在步兵当中,当我们进行突袭时竟遭到敌军魔法师的雷系攻击魔法与步兵尖锐长矛的双重夹击。比剑可怕百倍的电光与泛著慑人银光的长枪不断撕裂著梅因斯特士兵的躯体……我军在骤不及防的情况下遭受到重创,短短半小时之内,一支六千人的部队下子被击杀了三千,最後只是借著雨势弑羽而归。
看著面前这支身上挂彩、折损过半、惊魂未定的部队,看著马修、埃金斯、盖伦化度脸上悲愤的表情,我绷紧了一张脸,紧紧咬著下唇,努力压制著内心因不期而至的挫败感而燃烧起的熊熊怒火,久久不发一语。
想不到帝国联军露出的破绽竟是一个陷井!……好恨呀!六千人的精锐部队竟在短短不到半小时内折损了一半!其中还有一半是新式重骑兵!想当初为了构建这支部队,在我的提议下,孟斐斯千辛万苦才取得了这种技术、罗致到这方面的人才,而且还力排众议摒弃了骆驼兵,发展中这种新型的兵种的……我竟被齐科夫轻松算了一道!齐科夫不愧是名将呀,我之前太轻视他了!原来我亚历也不过是一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人……是之前的胜利让我变得轻进与冒失起来了吗?因胜生骄,骄致败,看来我还是离不开庸将的范畴呀!这次偷袭失败,今後帝国联军的後防必定会更加坚固,要摧毁敌人的粮草也就更困难了!那样的话,最终失败的必定会是梅因斯特呀!我亚历将成为历史上最短命的王者之一了,即位不到一个月便如流星殒落……
在严峻的形势面前,我苦苦思考著应对的良策。
维特加尔这样记载道:“我们的王伫立在风雨中,良久一动不动,连眼睛也没眨动过一下,神色显得无比庄严肃穆,紧紧深咬住的下唇甚至被咬破而渗出血来了,我们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仰视著我们的王者,无法猜度他此时心里在思量著什麽。当我们正要怀疑他已经成为化石的时候,我们的王终於说话了……”
雨势在此时嘎然而止,我突然转过身来对苦苦守候的众人说道:“雨停了!”
在众人微愕间,我下令将剩下的三千突袭部队召集到身边,说道:“我将率领大家再次向帝国发动另一次突袭!”
根据收集的相关史料与副官阿泽利奥的回忆录所记载,在这场被帝国士兵称为“死神的游戏”的战争中,一向从容镇定的齐科夫将军脸上却露出了罕有的焦虑表情,即使是在击败了梅因斯特六千精锐部队後,他的脸上也未现欣喜之色,反而显得愈加凝重。
“敌人的主帅的意图无法预测,令人费解──如果为的是彻底击垮我深入沙漠中的孤军,他们发动得太早了!应该采取不断骚扰的策略,等我军继续深入後锐气磨尽、极度疲累不得不撤退时才予以痛击。按理以他们超过三万的兵力是有能力做到这点的……如果敌方采取这种策略的话才是理所当然的,之前他们也是一直这样的做的……如果这样,我们可以利用充足的补给假意撤退,将敌军引到沙漠边沿才发动进攻……但後来连续两次的攻击表明,敌方并无意这样做,这样一来,我们固然无法从容後撤,而敌方也失去了以逸待劳的优势。难道敌人只是为了打击我们主帅与士兵的士气并重创我们的重骑兵?如果仅仅是这样,敌方已经做到了……
“但是,我军新式重骑兵在沙漠中的作用主要是为了正面攻击敌方的骆驼兵,既然敌方不存在骆驼队这种兵种,而是以大量轻骑兵为主、少量新式重骑兵为辅的话,那麽,我们重骑兵正面冲击的作用在敌方的机动性面前已经被抵消了,敌人不应该将重点放在对付重骑兵身上的呀……重骑兵剩下的作用就是突击与突围了,对於无法正确把握敌军方位的我们,突击显然是不可能的,至於突围……除非敌军不是为了胜利──不对,战争中谁不是为了胜利的?……这种情况太诡异了,敌方主帅这种行为简直是疯子行径,但以敌方战略战术上的表现来看,敌方主帅不可能是疯子……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对手……或许是一个理智的疯子吧……”
齐科夫将军一边安排自己的士兵休整,一边感叹道──既象是在对他的副官说话,又象是在自言自语。後来这番话传入了亚历山大大帝耳中,皇帝不无感慨地叹息道:“齐科夫真是朕之知音呀!”
对於长官的疑问,以副官阿泽利奥的智慧根本无法给予任何答案,而此刻在他的脑海竟不小心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梅因斯特军根本不是为了胜利吧……”但随即甩开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对帝国联军来说,现在一切尚处於波光云谲的迷雾之中,局势的明朗化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帝国名将录.齐科夫将军传》)
我威严地注视著面前三千人多人的部队,这些沙漠男儿一个个脸上均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在他们心底可能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们的王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挫败而疯了?
我却说道:“我在此时发起另一次突袭的理由如下:一、我军新败,敌人正处於得胜後的喜悦与松懈中,现在想到的只是休息,不会估计到我们马上就会进攻的,此时突袭,可收奇兵之效。二、敌人此刻将魔法师队伍与锱重、粮草输送队伍混合,这正是一举摧毁敌方後勤补给的大好时机。由於敌方魔法师的存在,不仅成为一支可怕的攻击力量,还可以利用魔法阵进行远距离的粮草运输,对敌军进行有限补给,而且还能召集水元素供给食水,从而使我军断其粮草、枯其水源等一系列策略无法实施。三、我军有不得不战的理由,亦有再战的实力!只有彻底推摧毁敌方主帅的意志,让帝国联军掉进我们编织的罗网中,今後梅因斯特才有生存的空间!”
“但是,进行突袭不可能全军齐上,还是得依仗重骑兵、强击团的强大冲击力与轻骑兵精锐的机动性!然而我军新败,实力折损一半,之前以完整的六千精锐尚无法在敌方魔法师与长枪兵面前讨好,此时以半数疲累之师强攻,我们还有取胜的可能吗?”盖伦化度忧虑地说道。
我淡淡笑道:“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的,但我要创造特异的情况出战!”
说完,将薇薇安唤到身边说道:“薇薇安,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要对三千士兵的盔进行魔力加持,你到时就用我们实验过的方法,同时张开魔力屏障,将我外溢的魔力消化吸收,务必使我发动魔法时魔力不至外泄。”
听了我的话,薇薇安脸色刹白,异常不安地说道:“这种方法我们在实验中成功的机率只有五成,而且这里又不是迷失森林,没有了天然的屏障,万一我阻止不了你的魔力外泄,必然会引起空间元素的巨大波动,到时……”
听到薇薇安微颤的声音,我将她轻轻拥抱了一下,安抚著她不安的情绪,哂然一笑道:“顾不了这麽多了,在此危急的形势下只能行险一搏了!如果我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的魔力的话,一切就好办了……但此刻的我,尚无能力做到这点……我对魔法元素核的理解尚处於初探阶段,只是初步窥见了魔法元素的光谱,对元素核排列组合的美之方程式尚未完全掌握,因此对於魔法元素核裂变的能量根本无法控制,更遑论是更高阶段的魔法元素核聚变与魔法反物质能量了……”
我轻叹了口气,用坚定的目光凝注著薇薇安的美目,说道:“我这时只有依靠你了……你我心意相通,默契无间,加上你对我身上魔力的熟悉,你一定能够感觉到我身上魔力至微的变化的!薇薇安,相信自己!你一定要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听到我信任的话,薇薇安坚决地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来到集结在一起的三千梅因斯特子弟兵身边,感觉微微的激动……自从离开迷失森林後,我一直未使用过魔法,只是藉由“未名”来引动空间的魔法元素以发出“唯美剑技”,一方面是由於我根本无法控制住自身的魔法力量,另一方面是如果这种无法控制的、超越人间的魔法能量一旦释放到空间中,势必很难瞒过身处於与人间一脉相连的另一空间中的众神之耳目的。
我让自己的心明净下来後,开始冥目内视,在口中吟诵起独特的魔法咒文:“希望之源泉,百灵之护伞,生命之祈盼,空间之永恒……最圣洁最辉煌的光之元素呀,请听从吾之召唤,以吾之名集结,在我眼前展示你的七色之光谱吧……吾发放──圣光之翼!”
薇薇安也紧跟著施放出一个黑暗系的魔法墙,紧紧包裹起我和三千战士所在的整个偌大的空间。
随著咒文的完成,一片异常灿烂的光涛将我全身笼罩其中,并随著我双手向外张开的方向,如无数的小手延伸到梅因斯特的三千多名士兵身上,沿著盔甲由下向上攀升,然後分散成无数的光线作网状交错环绕,最後在盔甲上编织起一层亮丽的轻纱。
在整个过程中,薇薇安的魔法墙亦应和著我魔力的外张而不断地波动起伏,尽量将试图破墙而出的狂躁光元素消解吸收,光与暗交汇、融合的情景蔚为奇观。
就在光元素藉著我强烈的霸气马上就要冲破黑暗魔法墙的藩篱时,我亦完成了“圣光之翼”的加护过程,收起了魔法,空气中剩余的光元素失去了力量源之後,瞬即消褪,大部分回收进我体内,而小部分发散在空间的,亦随著我施加的力量的消除,轻易被弥漫在空间的黑暗魔法墙所吸纳。
事後,我也不由吁了口气,说道:“真险呀!如果‘圣光之翼’发放的时间再延长一点……”
“亚历!对不起,如果我的魔法再强一点,你就用不著冒万难来完成这个魔法了……可以由我直接来进行加护……”
我看了看脸上沾满细细汗珠的薇薇安,露出了和煦笑容,怜惜地说道:“小傻瓜!有什麽好道歉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而且不能控制好自己的魔力只表明我的能力不够。”
“我只是想再多帮你一点……”薇薇安轻声说道。
我用手轻轻拭去她脸上如珍珠般晶莹的汗珠,笑道:“你什麽都别想,你只要想著我得胜归来,今晚将如何与你一起庆祝胜利就行了!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薇薇安在我一语相关的话中不由一阵脸红,我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然後迅即跨上雷部,意气风发地率领著三千梅因斯特军策马而去。
暴雨过後,大漠的天空仿佛被洗涮一新,云儿散尽风儿轻,碧空万里,明净如镜,得到雨水滋润的沙漠也略略减去了酷暑的炎热与干燥感,但是,失去云层遮蔽的天空再度被烈日所占据,豔阳高照下的沙漠上,空气中的水汽与沙层中的雨水很快就被蒸干,恢复了令人难受的高温与燥热。对於身处沙漠的士兵们来说,这也是一种让人十分难受的状况,刚从暴雨的浴缸中走出来却又掉进了烈日的火炉中,如同一道被腌泡蒸炙的菜肴。
我亲率三千兵马以迅雷之势再度光临敌军的後方,清一色的红色盔甲如一道刺目的血色箭矢插入帝国联军的後卫──而我的一身黄金甲胄在亮丽的红潮中显得更加突出,宛如血矢中最耀眼最尖锐的箭头!
面对我们再次的突击,意想不到的帝国联军略显张惶,但训练有素的长枪兵迅即列阵架枪,挡在我们面前,为魔法师队伍争取发动魔法的时间。
这无疑是一种相当正确的策略,先前一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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