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主义魔法师
在帝国,贵族层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特权阶级,法律在太多情况下对他们来说是形同虚设,违法犯罪的贵族子弟被抓起来,往往由有权势的父辈或亲戚出面,再加上金钱的打点,大都能无罪释放。
负责帝国治安的宪兵总署对贵族子弟的恶行——如果不涉及其他贵族的话,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也曾发生平民状告贵族的案件,但宪兵大多数并不受理,或只是发出简单的警告或质询,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了,甚至发生宪兵助纣为虐的情况。一般平民对贵族的劣行自然只能默默忍受了。
“小妞,乖听爷的话,会有你的好处的!”
那叫皮耶的“斗鸡眼”子爵“桀桀”一笑,伸出禄山之爪便要往女子胸部抓去。
“放手!怎么回事?!”我剑眉一挑,冷哼了一声,威凌的气势化为无形的压力,瞬间充盈在空气中。
皮耶闻声吓了一跳,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但发觉我们只有三个人时,便骄横地用手指指着我,不屑地对我说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少爷的闲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此时,由于我的意外加入,抓牢女子的两名护卫不由呆了呆,手一松,竟让那女子挣脱开来,跑到我面前跪下哭诉道:“大爷!请为弱女子主持公道,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人吧!我兄妹俩人本是安分守己的人,在大街上摆卖木梳饰品谋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今天……直到今天碰上了他们……那个人一见到我就动手动脚,接着便要强行将我带走,我兄妹不从,他便将我哥哥打成重伤,现在生死未卜……上神呀!你还要不要我们这些低贱的人活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温妮。佩桑尼,我哥哥叫加特伊。佩桑尼……”
“温妮,你起来吧!”我不理叫嚣着的皮耶,一边柔声对温妮说道,一边打量着面前这个性烈的妙龄少女:容貌姣好,秀丽娇俏,不施脂粉的瓜子脸素净柔洁,自有一种天然的美,嫩白的皮肤白里透红,挺秀饱满的酥胸似欲破衣而出,而一双哭肿的杏目和脸上未干的泪痕,却是我见犹怜。
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难怪会招引像皮耶这类狂蜂浪蝶。
温妮在我的注视着不由俏脸飞红,霞烧双颊,小女儿家姿态令我怦然心动。
这时,我将注意力转到皮耶等人身上,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是谁?”我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峻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森然的杀气。
“我……”
皮耶在我冷凛的气势下不由打了个寒颤,但随即发觉自己身边有十几个人,人数是我的数倍,占据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其中还有八名是孔武有力的护卫,遂胆气一壮,故态复萌地傲然说道:“我是皮耶子爵,典礼大臣莫里法维是我的亲叔!哼,此事你还敢管不敢管?”
“不敢。”我淡淡说道,摆了摆手阻止正欲冲上前的尼内克和洛佩特。
我的回答让皮耶更加得意,却让温妮一脸绝望。
“听到了吗?美人儿,没有人敢管大爷我的事的!快到大爷身边来!”皮耶得意地说道,伸出肥厚的手掌欲拉温妮。
“且慢!”我上前一步,格开了皮耶的手掌,将准备认命的温妮挡在了身后。
“你想怎么样?小子,别不知好歹!”皮耶虽然张狂,但见我仪表气势不凡,对我毕竟有着一份顾忌,竟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呵呵,我没想怎么样。只是这种未开脸的小泵娘有什么趣味可言?我见识过更加美貌动人的女子!爵爷可有兴趣结识绝色佳丽?美若天仙,冰肌玉骨,柔滑凝脂,风情万种,婉转承欢,一笑百媚生,令百花顿然失色,欢吟荡心蚀骨,叫男人神魂颠倒。”我轻松地说道,露出一脸悠然神往、回味无穷的神色。
“在哪里?我一定要见识见识!”皮耶着急地说道,露出一副垂涎不已的色相。
“这就带你去。”我淡然笑道,“未名”却在此时突然递出,轻轻带过皮耶的下身,却见本来喜形于色的皮耶突然后仰倒地,下身一片殷红,笑容也已凝结,表情因痛苦而挪作一团,惨白泛青的脸上直冒着冷汗,痛得连呼喊的力气也已失去。
“我替你净过身,才能把你送进宫去作宫随呀!爆里有很多绮貌年华的绝色妃嫔!今后你服侍她们,便可以日日与美相伴了。我没有骗你呀,我这人从不骗人的。”我理所当然地说道。
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呼声,接着却欢呼起来,并热烈地为我鼓掌。
皮耶的同伴这时才懂得过去搀扶,并有人急叫:“快叫医生!”
另外几个人则与护卫一起拔剑执刀,高呼着“为子爵大人报仇”,狂怒地向我冲来。
未待我动手,尼内克与洛佩特已经超越我身前,矫健如龙,身法如风,挥拳如流星,勇猛如出柙之虎,顷刻将七八个人放倒,一个个躺在地上时已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几个贵族子弟畏惧地后退,失去了再拼的勇气。
此时一队宪兵拨开人群,将我们三人和皮耶的人悉数包围在中间。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有人受伤倒地?”宪兵队长皱眉问道。
看到皮耶他们,宪兵队长神色略显诧异,随后便熟络地说道:“巴其少爷、威廉少爷,是你们?咦,皮耶子爵大人怎么受伤了?是谁伤了子爵大人?”
“是他们三个刁民!居中那个正是砍伤子爵的元凶,子爵连命根子都没有了……卡布队长来得正好,抓住这伙杀人犯!”那几名贵族子弟见有宪兵撑腰,立即神气起来,咬牙切齿的模样似要将我们三人生吞活噬了。
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叹息声,似不忍见到我们即将面临的悲惨下场。
“不关这位大人的事!这都是我的过错,一人事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请你放过这位大人和他的朋友!”温妮挺起酥胸,张开双臂勇敢地挡在我面前,语气坚定无畏,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放心,我没事的!温妮,你到旁边看戏。”我柔声说道,用手轻轻地在温妮香肩上一按,她便不由自主地被带到了一边。
“你们是什么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犯下暴行!”卡布队长一边拔剑,一边带着宪兵们戒备着向我们三人靠近。
“暴行?谁犯下的暴行?卡布队长你恐怕弄错指控对象了。”我根本无视正在逐步靠近的宪兵队,也不作任何反击的准备,从容而冷淡地反诘道,“至于我们的身份,也没什么,我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的名字叫亚历山大。圣凯伦。多明尼斯。梅因斯特。名字又长又拗口,很不好记。”
“锵!”卡布队长哆嗦了一下,脸色大变,随着持剑的手一松,长剑竟跌落地面,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急忙后退了三步。
其他宪兵俱是心中一怵,脸如死灰,浑身像被电击中了似地僵直,竟动弹不得。
“还不向亲王殿下、元帅大人行礼!”洛佩特冷叱道。
“下官……下官蓝目军士……卡布向大人请安!”惊呆了的卡布双脚一软,跪倒在我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道。
其他宪兵也悉数跪倒在地,高呼:“大人饶命。”
“请问各位忠于职守的宪兵大人,将如何发落亚历这个犯下暴行的罪犯?”我冷笑道。
“下官不敢……下官该死,冒犯了殿下……下官糊涂……请殿下恕罪……请宽恕下官惊驾之罪……”卡布哆嗦着说道,脸上不断冒出冷汗。
其他宪兵更是噤若寒蝉。
前一刻,这些人还是主宰别人生死的执法者,我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如一只蚂蚁般可以轻易捏死的微贱生命;如今他们却一个个形若待决的死囚,卑微地乞怜着我的慈悲,彼此的立场和地位瞬间颠倒,还真是莫大的讽刺呀!
温妮目瞪口呆地站在我身边,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迷惘和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已惊呆了。
“亚历山大”——这个名字在帝国已经成为一种权力和传奇的象征,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
“看来宪兵总署是到了需要好好整顿一下的时候了,在位者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份和职守。”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重重锤击在这些宪兵的心头,众人脸上均是一片死惧之色。
当然这句话的实质化,尚须等待一些时日。
“起来吧!”我用目光冷冷地扫过这些宪兵的脸,淡淡地说道,“卡布队长,麻烦你派人将小泵娘的哥哥送到医生公会好好治疗,至于医疗费用则全部算在我帐上,但若他少了一根寒毛,本王唯你是问!”
我看了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皮耶一眼,接着说道:“将这位爵爷送进宫中当内侍,还有,请你替我给礼典大臣捎个口信,就说他的好侄子为表忠君报国之志,已主动净身进宫服侍先帝的妃嫔了。”
“是,殿下……下官遵命!”卡布率领着宪兵们挣扎着站起来,一边擦拭着冷汗,一边卑躬屈膝地说道,却知自己的小命总算保住了。
后来接到消息的礼典大臣莫里法维一时急怒攻心,导致羊癫疯复发,抱病在家休养了三个月后,自忖无脸再主掌礼典之职,便上书朝廷辞职致仕。
我转过身来面向温妮,取出随身带着的五十各特金币交给这个怔立着的小妮子,她回过神来后却说道:“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收下吧!你哥哥养病和调理身子需要很多钱的,而且为了照顾你哥哥,恐怕你将有一段时间无法谋生了。”
我温和地说道。
温妮犹豫了一下终于肯收下了钱,有点茫然地问我:“殿下如此待我,需要民女付出什么代价?”说到这里,似乎自己心里已有了答案,低着头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如果殿下想要我……我可以……”
我低头审视着羞赧的美女,轻笑了一声,说道:“看来,我的名声似乎不太好……可是,我有我荒唐的方式和原则,你可曾听说过亚历向女人示恩要胁了?我不需要你作出任何回报!如果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可随时到亲王府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你!虽然今天我只是无意中插手了你的事,但做事总是要有始有终的。再见了!可爱的小美人!”
说完,我大笑着与尼内克、洛佩特一起离开。
众人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然后更加激烈地鼓掌和欢呼。
“吾王亚历山大万岁!”
“梅因斯特王万岁!”
“帝国之光!”
在身后的欢呼声中还夹杂着温妮一句动情的娇喊:“谢谢!”
第四章弹奏阴谋序章的黑暗音阶
第四章弹奏阴谋序章的黑暗音阶
一天后,我独自策骑“雷部”踏着清晨的凉风,穿过护城河上的长桥和内城墙的大门,进入帝宫皇峨内皇帝和爱蜜莉公主的寝宫,向爱蜜莉会报出征的准备事宜。
在寝宫前的大院内,无数个形状各异的花圃组成一片花的海洋,艳丽的蝴蝶与红蜻蜓飞舞花丛,亭台楼阁与溪流小桥错落有致,两旁还各有一片红木林,红冠鸟、紫眉鸟、翠尾鹳、黄衣雀等各种鸟类栖息其间。
在直抵寝宫的花径旁,在一圈盛放的郁金香丛中传来小孩清嫩的说话声,和一把银铃般的女子笑声。
我心中一动,穿过花海,却见郁金香花圃之外,竹柳扶疏处,一座红柱绿瓦的小亭突现眼前。
在小亭内,一位纤秀隽永的宫装黄衣丽人,正陪着一位锦衣玉带的小孩在临风写生。
听到我的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从画布中抬起头来望向我。
小孩见到我,神色间略显慌张害怕,立即躲到女子身后,那女子反倒从容自如,神色间却是一片淡漠。
“微臣亚历山大参见陛下!”我向小亨利单跪作礼。
小亨利却良久不懂得回应,只是望向那女子,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那女子说道:“陛下,你不记得这是亚历亲王了吗?亲王殿下向你问安呢!”
小亨利点了点头,这才对我说道:“亚历皇叔……请起!”
“谢陛下!”我微微一笑,长身而起,对那名女子说道:“尤太傅好!太傅在教陛下画画吗?”
“是的,我趁这明媚春光和陛下出来写生……殿下是来面见公主殿下吗?公主殿下可能正在小憩,这些天,公主殿下一直睡得不好。”尤丽叶客气而疏离地说道。
“陛下和太傅真好兴致!太傅是宫廷御用画师,我慕名已久,可否一观大作?”我一边打量着这名独特的美女,一边说道。
“如殿下有此兴致,请予指教。”尤丽叶淡淡说道。
我迈步入亭,走到尤丽叶与小亨利一大一小的两张画台前,观看了一会儿,才说道:“陛下在太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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