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制职业
判断,至少有两百人以上的规模,武器配置情况不祥。头儿,我们应该怎么干?”
略为思忖了片刻,鬼龙看了看刚刚平复了喘息的豹子:“你带路,我再带上两个人抢先切断列宾丝尔的退路。晁锋带领其他人尽量接近那些企图袭击列宾丝尔的人,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要妄动,就看着他们攻击列宾丝尔的基地好了!我们带着的麻醉气体也别浪费了,制造两个轻型的麻醉气体炸弹安装在我们预定的撤离路线上。如果没有什么闪失,我们应该可以和列宾丝尔一起撤退了!”
留下了一个战士和两个精巧的麻醉气体钢瓶,晁锋和鬼龙在黑暗中默默地用力握了握彼此的手,迅速分头朝着自己的目标冲去。按照豹子的建议,每个人都在疾步潜行中顺手从身边的一些带有黏性树脂的树木上刮取了一些树脂,再将一些枯干的树皮和苔藓粘在了自己的身上,在经过一些小的水洼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顺势在水洼中翻滚而过,让那些富含着腐烂树木或动物尸体残渣的烂泥厚厚地包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因为没有考虑到会遭遇一些普遍配置夜视装备的对手,在没有反夜视器材下,也只能是用这种土办法来暂时凑合了。虽说不能像是穿了反夜视器材的作战服那样做到毫无纰漏,可至少比没有任何防护强吧?
在豹子的带领下,鬼龙和另外一个背负着狙击步枪的战士飞快地在丛林中穿行着,由于豹子已经探察清楚了道路上设置的陷阱和那些土造的警报装置,行进的速度也算的上比较迅速了。在鬼龙身前的豹子不时地将一些细小的、横在树桩或是杂草间的细小藤条轻轻地解开,或是提醒着跟在身后的鬼龙小心地绕过去。看着豹子几乎是凭借着一种古怪的直觉来闪避着丛林中的陷阱,跟在豹子身后的鬼龙不禁低声问道:“豹子,你在家乡打猎的时候,是不是也制作过这样的陷阱?”
走在前方的豹子停下了脚步,小心地用手中的一把生存刀切开了一条紧绷在脚下的藤条:“大同小异!这里的土著部落民已经在这片丛林中生活了好几百年,在他们设置的陷阱中被捕杀的猛兽自然夜视成千上万。所以他们设置这种捕杀人类的陷阱时,总会不自觉地带上一点往常的老习惯的。我只要在觉得适合设置捕兽陷阱的地方小心一点就是了……好了,这个也排除了!”
看着猛地从草丛中伸出来的两只锋利的木质刺枪直捅进了豹子身前的土地中,鬼龙身后的战士不禁低声惊呼道:“豹子,还真像是你说的,这个陷阱明显的就是用来捕捉野猪或者其他的小动物的。在绊到那根小藤条之后,两支木枪从两旁捅出来,刚好把一头野猪捅个对穿!可是用来攻击人的话,也许就不那么致命了!刚好捅穿两条腿,要是木枪上还有毒……真他妈的狠毒!”
言谈之间,站在鬼龙身后的战士不自觉地抬高了身子,当刚好转过身来的豹子看到那个战士碰到了头顶上的一根枯干的树枝时,脸色猛地变了!
来不及提醒那个懵然无知的战士,豹子丝毫没有犹豫地朝着鬼龙的膝盖外侧狠狠地踹了一脚,在两个人同时倒下的同时,豹子手中的那把细小的生存刀闪电般地钉在了那个战士的小腿上。伴随着那个乍然遭受袭击的战士一声低沉的惊呼,两旁的几棵扭曲着生长的树猛地活动了起来,碗口粗的树干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带着满树干尖利的木钉横扫过来,在寂静的丛林中带起了一阵诡异的呼啸声。
幸好豹子的那一刀让站在最后的战士在惊恐和疼痛中弯下了腰身,那些明显涂抹着箭毒木汁液的木钉只是滑过了他的作战背囊,在反复的几次反弹之后停了下来,颤巍巍地轻轻摇晃着。
受伤的战士忍住了腿上的疼痛,小心地爬到了仰天倒地的鬼龙和豹子身边,心有余悸地说道:“豹哥,多谢了!要不是你那一刀,我都他妈成了筛子了!这些家伙,还真是狠毒啊……”
带着几分歉疚的表情,豹子先用随身的登山绑带系紧了受伤战士的腿弯,抓着那把生存刀的刀柄说道:“兄弟,忍着点!说来怪我,光顾着脚下面有没有毛病,忘了看看头顶上了!”
伴随着一声闷哼,受伤战士小腿上的生存刀被豹子用力拔了出来,蹲在一旁的鬼龙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刀锋刚刚离开肌肉的一瞬间,一大把由豹子准备的草药就厚厚地敷了上去。简单地包扎了伤口之后,受伤的战士小心地站了起来,略为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腿:“还行,还能走路。但是跑起来可能有些障碍了。豹哥,还好你用的是生存刀,要是你用那把廓尔喀弯刀,估计我的腿就彻底不见了啊~嘿嘿!”
看了看手腕上的多用途军用手表,再听了听远处是否有一场的声音,鬼龙朝着豹子做了个休息的手势:“休息十分钟。我们应该已经走了大部分的路程了,再朝前走,我们就该看见那些看守软梯的家伙。如果可以做到静默狙杀最好,但一旦被发现,我们就尽量闹得大一些,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山谷后面还有武装力量!记住,不论出现什么样的状况,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攻击,然后尽快与晁锋会合。”
已经做好了出击准备的豹子显得有些诧异地问道:“头儿,怎么个意思?静默攻击和恐吓攻击都可以,那我们费那么大劲干嘛?直接就闹大不就是了?”
鬼龙轻轻摇摇头:“能够静默攻击最好,这样可以让列宾丝尔更加措手不及,也就更会按照我们的预想不顾一切地突围!万一出现纰漏,闹大动静的原因也只是坚定列宾丝尔突围的决心!按照时间推算,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凌晨三点,那是人类在夜间最容易打瞌睡或者走神的时间,如果我是那支突击队的首领,绝对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发起攻击,我们尽量在这之前完成,动手吧!”
半坐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上,担任夜间警戒的一个几乎光着身子的土著猎手像是一只巨大的懒猴一般一动不动。尽管在身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防御蚊虫叮咬的草药汁液,可是那些饿昏了头的蚊虫依旧不依不饶地在人体上方盘旋着,原本细微的振翅声竟然汇聚成了一种低沉怪异的嗡嗡声,还真有点像是快要下雨的天空中发出的闷雷声。
夜色中的丛林对于那些熟悉它们的人是极端慷慨的,不仅提供了良好的隐蔽场所,也提供了一个警戒者最为需要的条件——一些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小动物。
几乎不必用自己的眼睛观察,用自己的耳朵倾听去发现目标,只要看见一些夜间的小动物惊恐地逃逸,或者听到一些不停鸣叫的昆虫突然静默下来,那就几乎可以判定是有不速之客来临了。
当正前方的一只豚类动物不管不顾地冲开了荆棘,晕头转向地朝着另外的树丛中乱窜时,趴在树干上的土著猎手轻轻地取出了自己的弩弓,静静地瞄准了那片明显隐藏着不速之客的荆棘。
尽管那片荆棘中的不速之客深谙隐藏之道,可是不管他怎么移动,那矮小的荆棘丛都无法完全遮掩住他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射杀一个如此庞大的目标,这对于一个最好的丛林猎手来说,那简直就是十拿九稳的差事。慢慢屏住了呼吸,趴在树干上的土著猎手慢慢地将手指搭在了弩弓的机簧上!
只要一瞬间,弩箭上涂抹着的箭毒木毒素就可以让那个可笑的潜入者倒下,连最后的惨叫声都难以发出!
几乎就在土著猎手扣动弩箭机簧的瞬间,在他左边的荆棘从中,一直在有节奏地鸣叫的昆虫猛地寂静下来,几乎是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趴在树干上的土著猎手飞快地调转了弩弓的指向,朝着左侧的那片骤然晃动起来的荆棘发出了一支无声的弩箭!
荆棘丛依然猛烈地摇晃者,似乎那个在荆棘丛中的潜伏者并没有受到那支弩箭的伤害,反倒是变本加厉地暴露着自己的位置!尽管那只弩箭犹如泥牛入海,但趴在树干上的土著猎手丝毫没有惊惶的现象,反倒是敏捷地一个翻身,像是一条黝黑的毒蛇一般,敏捷地顺着树干朝着地面滑去。
树下的荆棘丛中隐藏者看来是一些熟悉丛林作战的高手,仅仅从隐藏的位置和设置的诱饵就可以看出,这个隐藏在荆棘丛中的家伙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一击不中,即远遁无形!
这是每一个丛林中的猎手都清楚的不二法则,不管是对于凶残的野兽还是对付那些训练有速的敌人都是保命克敌的法宝!
刚刚滑落到树下的土著猎手甚至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形,整个人已经借助着下坠的力量,猛地朝着树下的一丛看起来已经有些枯干的荆棘丛扑去。在那从已经有些枯干的荆棘丛下面埋藏着一根结实的绳索,而在绳索的另一头栓着的报警木钟会让自己身后的三个同伴尽早的警觉,在判断出具体的情况之后,或是向山谷中的列宾丝尔发出警告,或是尽早的聚拢在一起,死守山谷中唯一的一条退路!
几乎像是闪电一般,土著猎人的手已经抓到了那条熟悉的绳索,但也就在这同时,从那丛有些干枯的荆棘丛中猛地伸出了另外的一只手来,而在那只筋骨毕露的大手上抓着的一把巨大的廓尔喀弯刀也在第一时间狠狠地一个上撩,经过了无反光处理的锋利刀锋像是一条南美丛林中的毒蛇一般,悄无声息地划开了土著猎手的喉咙。不等被划开了喉咙的土著猎手瘫软下身体,从不远处的荆棘丛中飞射而来的一支粗糙的长矛也带着轻轻地呼啸飞了过来,将土著猎手那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的躯体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从喉咙里喷溅着浓厚的血液,被那支粗糙的长矛钉在了地上的土著猎手以惊人的生命力挣扎着拉动了那根仅仅握在手中的绳索。尽管只拉动了一下,可是在绳索那头的灵敏的木钟已经能够警告自己的同伴了!
渐渐丧失了力量的土著猎手再也没有力气拉动第二下绳索,被割裂的喉管和气管让他的肺里再也不能呼吸到一点空气!尽管是在漆黑的深夜,但在猛烈痉挛着的土著猎手的眼中流露出的那种令人惊奇的释然的眼光还是让抓着那把廓尔喀弯刀的豹子吃了一惊!
那是一种带着几分尽力后的释然和几分即将看到复仇后的快感糅合在一起的眼神,在那种眼神之中,即将死亡的土著猎手竟然,有一点对于生命的留恋,更没有一点对于即将来临的死亡的恐惧!
轻轻地往后移动了一点点,豹子有意地用身体遮挡住了早已经被割断的绳索,再朝着潜行过来的鬼龙轻轻地点点头,狠狠地一刀砍下了土著猎手的头颅!
看着豹子砍下了那个痛苦挣扎的土著猎手的头颅,靠拢过来的鬼龙和担任诱敌的战士眼中没有一丝的惊诧。
作为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每一个真正的战士都会尊敬他们的,即使他是一个没有上过学校、没有见过电视,甚至连战士的荣誉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土著人……
毕竟,为了他的同伴,他曾经拼死力战!
用那些充满了枯枝败叶泥土草草地掩盖住了还在喷血的伤口,鬼龙朝着豹子做了个继续的手势,两个人利落地朝着更深处的丛林潜行而去。当丛林中隐隐传来了两声节奏分明的蛙鸣声时,留在了绳索旁边的战士立刻抓起了绳索,接连不断地使劲拉扯起来。
精巧的木钟被悬挂在一个小小树屋当中,三个明显带着些倦意的土著猎手正各自抱着一支古老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有一眼没一眼地扫射着周围漆黑德林地。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谷后侧,连必不可少的食物都是通过悬崖上的绳索吊上来的,平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越过那险恶莫测的沼泽来到这里,即使是有人发现了山谷中的营地,大多数人也不会对一堵看上去无法攀爬的悬崖感兴趣的。对于山谷中唯一的后撤途径来说,在这里的警卫不过是让自己更放心一些而已。所以,在那只似乎永远不会响起的木钟摇晃着发出橐橐的声音时,三个抱着李-恩菲尔德步枪的土著猎手先是愣怔了好一会,这才慌忙地趴在了树屋的地板上,从那些用树枝掩盖起来的观察窗中伸出了枪管,搜寻着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冲来的袭击者。
寂静的丛林中没有任何的动静,除了那只像是中了魇咒的木钟在不停地摇晃着,发出橐橐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值得怀疑的动静了。
隔了好长的时间,守在树屋中的三个土著猎手都有了种被人戏耍的感觉。
那作为警报的木钟顶多只应该响几声而已,哪能像是发疯似的响个没完没了?
难道是最为前出的警戒哨兵出于无聊开的玩笑?
慢慢地收起了手中那老旧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树屋种的三个土著猎手带着几分气恼,一把抓住了那个还在猛烈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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