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制职业
看着两个过来盘查的士兵;鬼龙微笑着用印地语问候着他们;两个士兵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车上的人堆;刚准备挥手放行;一边的一个当地警察突然走了过来:‘你的车是哪里来的?这不是丽莎家的车吗?‘
还没等鬼龙开口;满车的人都喊叫着说这警察耽误事!这是丽莎老妈妈的亲戚;从遥远的新德里赶来看望自己的老姨妈;车子当然是丽莎家的没错了
破卡车载着满车的人摇晃着通过了岗哨;坐在鬼龙旁边的秃子小声问道:‘刚才差点就露了吧?你能听懂那阿三说什么吗?‘
鬼龙用尽全身力气把握着方向盘:‘我怎么知道?我的印地语也就会个你好之类的;要不是车上那些阿三一顿吵吵;估计现在我们要强行冲过去了!‘
刚刚进入集市;卡车再也不能承受如此的超载;不受控制地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树上;车上的印度阿三们哈哈大笑着跳了下来;把车往路边一推;一摇三摆地忙自己的买卖去了。
鬼龙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看起来印度阿三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啊!撞车了还能笑得出来?‘
卞和手忙脚乱地从衣服里往外掏煎饼:‘你不知道这些印度阿三;平时有辆十吨的汽车就能当一百吨的集装箱卡车开;连火车上都是人满为患;车顶上都坐满了人;要不他们一撞火车死人死得特别多呢?‘
打发了一些想蒙外地人的无业游民;鬼龙很容易地找到了那家由华侨开的旅馆;脏兮兮的旅馆里坐着几个双眼无神的印度挑夫;旅馆老板正趴在柜台后睡觉;看来白天还真没什么生意。
鬼龙轻轻地敲敲吧台:‘这里有什么可以看到好风景的房间吗?我要住一个月时间。‘
旅馆老板睁开了满是眼屎的眼睛:‘好风景到处都有;你要看什么样的风景?‘
鬼龙压低了声音:‘中国山水!‘
旅馆老板摇晃着站了起来;似乎很不情愿鬼龙打断了自己的美梦:‘只有一个这样的房间;我带你们去!现在找个好伙计真难啊;都只知道偷懒;耍滑头‘
一进房间;旅馆老板的眼神马上变得锐利起来;一直佝偻着的身躯也猛然挺直了:‘你就是这次行动的队长?为什麽昨天晚上迟到?‘
鬼龙低声说道:‘昨天我们的飞机被侦测到了;只有提前跳伞;说说你掌握的情况?‘
旅馆老板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太好!那些黑猫部队的也在找巴穆。阿比答教授;教授的手里掌握了印度新研制的一种导弹的资料;而且是唯一的资料;除了我们和印度人;还有不少人也在找巴穆。阿比答教授;巴基斯坦;美国;以色列的都有;幸亏教授先找到了我;我把他藏在附近山里的一幢小房子里了;那里很偏僻;暂时还不会有人找到他的;我给你们地图和联系的信物;你们自己去找他;然后从地图上标明的通道走!‘
鬼龙点点头:‘还有件事;帮我们找一些武器;我们带来的武器都沉在湖里了!‘
旅馆老板打开了壁柜里的暗门:‘我所有的武器都在这里了;你们凑合着用吧?‘
武器库里大部分的枪支是AK系列枪族;还有少量的手榴弹和手枪;但AK全都是罗马尼亚产的;质量上严重存在缺陷;手榴弹还是二战时期的产品;甚至还有那种德国造长柄手榴弹;唯一能看得过去的是一包中国产的塑五炸药和几个反步兵杀伤地雷!
站在一大堆武器前;秦椋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旅馆老板:‘你这是武器库?这是古董店吧?‘
旅馆老板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我有什么办法?这地方能找到的就这些东西了;这还是我潜伏这么多年以来的全部家当;这里的人穷;连军火贩子都只把一些便宜货弄来;稍微好一点的根本就没人买!尤其是这里开始驻军以后;连便宜货的都买不到了‘
鬼龙看看腕上的军用手表:‘还有十几个小时才天黑;抓紧时间休息;天黑后行动!‘
门外骤然响起的喧哗让所有人飞快地拔出了腰间的武器;旅馆老板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仔细地看了看:‘不要紧;是那些印度警察上门骗吃骗喝的;给几块钱打发走就行了;呆会我给你们送吃的来;本地的特产——咖喱煎饼!‘
李文寿一把拉住了往外走的旅馆老板:‘千万别!送什么都行;只要不是咖喱煎饼;我今天已经快吃吐了!‘
旅馆老板楞了一下:‘一天就吃吐了?我当年是一个月以后才吐的。嘿嘿已经吃了二十年了;还真想家里的小米稀饭就咸菜啊!‘
李文寿呆呆的看着旅馆老板离开:‘二十年?他吃了二十年饲料一样的东西?我操!‘
第二十二章专业
天刚傍黑;旅馆老板站在后面外帮鬼龙探察外面的情况;七个人分几批从旅馆后门溜了出去。秃子第一个出门;抓着粗糙的罗马尼亚产AK步枪一溜烟地冲到了紧邻旅馆后门的树林中;靠在一棵大树下倨枪警戒;然后是卞和;同样选择了一棵粗大的树木藏身;刚好与秃子形成了X型警戒线的雏形。
李文寿窜出门的时候扔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要是能回去;我请你吃饭!‘
晁锋更直接地报了菜谱:‘羊肉泡馍;我请你!‘
看着两个人各自找到了自己的警戒位置;旅馆老板轻轻地敲了敲那扇破旧的木版门:‘下一个请我吃什么?‘
向正的步伐相当稳定;抱着一支勉强能充当狙击步枪的老式莫辛…纳甘狙击步枪冲了出去:‘吃什么都行;只要你想吃的都可以!‘
鬼龙在木版门里低声问道:‘什么时候结束你的潜伏?‘
旅馆老板愣怔了一下;但马上低声的笑了:‘我也不知道;同时派出潜伏的人不少;也没见几个回去的;也许要一辈子吃那咖喱煎饼了;二十年了;你们是我见到的第一支突击队;总算没让我白等这么多年!去吧;祝你们好运!‘
鬼龙和秦椋飞快地朝警戒线跑去;汇合了众人后马上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树林中;旅馆老板在门外又站了一会;默默地回到了旅馆大堂中:‘今天晚上吃什么?‘
打杂的伙计头也不抬地回答:‘咖喱煎饼!‘
旅馆老板猛地把刚刚端到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怎么又是他妈的咖喱煎饼?就没别的啦?‘
打杂的伙计诧异地看着发火的旅馆老板;今天是怎么了;没什么不对啊?怎么老板对咖喱煎饼这么仇恨啊?
寂静的山林中;鬼龙和他的突击队员们按照地图飞快地向目标奔跑着;拉达克地区的山林主要以耐寒的树木为主;间或还有一片片的灌木丛挡在道路中间;碍事的长袍已经被鬼龙等人脱下来;仔细地折叠好放在了旅馆老板提供的旧背囊里;充当尖兵的李文寿按照那张粗糙的手绘地图;很快确定了行进的方向;拉开必要间隔的突击队员们小心地不折断任何一根树枝;甚至尽量不留下一个脚印!
夜间的风带着树林的清香;还带来了一丝寒意;走在最前面的李文寿猛然停下了脚步;作出了停止前进的手势!后面的突击队员们迅速找到了隐蔽位置;蹲在隐蔽物后慢慢地打开了保险;才走了两个小时就遇到了状况;这是鬼龙始料不及的;难道已经有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了?或者;教授已经被人发现隐藏在附近的山林里?
鬼龙慢慢地移动着;尽量压低身体靠近了李文寿:‘怎么了?‘
李文寿没动;只是朝着前方一步远的地方指了指:‘那里有地雷!‘
借着暗淡的星光;鬼龙也发现了隐藏在草丛中的绊发雷的钢线;两根极其细小的钢线被紧绷在草丛中间;靠前的一根离地面只有三厘米的样子;刚好是一般军靴脚尖的高度;另一根则拉在离地面二十厘米左右;两根钢线上都被迷彩涂层精细地涂抹着;如果不是傍晚的小雨冲刷掉了一部分迷彩涂层;让钢丝在星光下产生了反光;估计李文寿就一脚踩上去了!
秃子从后面跟了上来;爬在地上顺着绊线看了看;再小心地用自卫钢刺在绊线前后一两步的地方查探了一番;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是个内行埋的!绊线的高度刚好是军靴尖部和靴口与裤腿交界的地方。那里都有防护用的薄钢板和钢圈;基本上踢上石头都没太多感觉;更不会感觉到有绊线了!在绊线前后还有两个压发装置;只要想跨过去就必定会踩上的!‘
顺着埋雷的方向找去。在路边上又发现了五颗压发或绊发跳雷;所有的地雷都用电线连接在一起;只要一碰就是个全方位的覆盖爆炸;一点死角都没有;秃子站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还真的撞见黑猫的人了;这是标准的以色列反步兵埋雷方式!‘
鬼龙拿过李文寿手里的地图看了看:‘这里离教授藏身的地方只有十公里左右;但看埋雷的方向应该是黑猫特种部队在防着教授逃离这个区域;我们要加快速度;尽量抢在他们前面找到教授!秃子;可以拆除这些地雷吗?‘
秃子趴在地上看了看再小心地用自卫钢刺从侧面轻轻地捅了几下:‘难!这些地雷下面还有个装置;应该是以色列产的反排雷振动引爆器;只要有超过预定频率的振动或移动地雷都会爆炸的;我现在手上的工具只有这钢刺和一把瑞士军刀;排起来很困难!‘
鬼龙略加思索后说道:‘我们马上朝南走;避开道路直接翻越前面的山;卞和警戒周围区域;秃子在绊发雷区域外围再埋一两个地雷;然后马上跟上来;小心一点!‘
秃子把背囊朝地上一放;利索地掏出了一个反步兵杀伤雷:‘你就放心吧!这些阿三学东西也学了个不伦不类;要论埋地雷还不如越南猴子厉害呢;看我给他们来个绝对难忘的回忆!‘
目送着鬼龙带着其他人消失在山林中;卞和马上找了个比较高的石块趴在了后面;从石块后看去;整条林间小道尽收眼底;即使没有携带夜视设备也可以清楚地看见小路上的情况;卞和低声催促着秃子:‘快点快点;你找什么呢?‘
秃子仰着头在道路两边埋设着绊发雷的大树上寻找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这他妈阿三的地盘就是操蛋;连棵树都不知道好好长;想找个合适的树叉都这么费劲!‘
卞和纳闷了:‘头儿不是叫你埋地雷吗?你找树叉干什么?赶紧刨个坑扔进去就走了!‘
秃子终于找到个合适的树叉;小心地把手里的地雷卡在了树叉上;再用一支柔嫩的小藤条微微地把树叉拉弯了一点点:‘你真以为刨个坑;扔个地雷;再塞上个定做好的诡计装置就算是会埋地雷了啊?告诉你;埋地雷和你搞渗透是一个道理;得琢磨人的心思!‘
秃子把藤条顺着树干拉到了地面上;再用几个小石块卡住了藤条;在离藤条几步远的地方认真地挖了个坑;把一颗反步兵杀伤雷放了进去;再小心地伪装好;做好一切后;秃子稍微退后几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拉开裤子在地雷旁边爽快地尿了一阵:‘差不多了;估计谁拆雷谁倒霉;走了!‘
卞和一边看着秃子收拾东西上路一边问:‘这算什么方式的诡计装置啊?我看你连反排雷装置都没安上啊?还有那尿是怎么回事?‘
秃子边跑边说:‘见过工兵排雷吧?‘
卞和:‘见过啊;那又怎么了?‘
秃子的声音明显透着得意:‘你想想;当那些黑猫看见地上的地雷后就会停下来在周围搜索;看看是不是一个完整的反步兵地雷阵;就象我们刚才做的一样;当发现只有一颗地雷的时候;他们会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型号的地雷;并按照地雷型号和埋雷方式判断是哪个国家的惯用手法;可我在地雷右边撒了尿;人的习惯是尽量躲避污秽的东西;排雷的人只有趴在地雷的左边;可左边靠近地雷的地方有块大石头;那就只剩下了靠近树干的位置;我算过距离;刚好是一个成年人身高的百分之七十;那么他的腿就一定会碰到靠近树干的藤条;然后就‘
卞和跟在得意洋洋吹嘘着的秃子后面:‘然后就是上下夹攻;最低也要杀伤五人小组中的两个人;这样就造成了其他三人必须放弃任务来帮助受伤人员撤退?‘
秃子满意地一回头:‘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孺子可教!‘
卞和狠狠地朝着身边的灌木吐了口唾沫:‘你他妈的真阴险!‘
没走多远;秃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照常例说前导部队必须在一些特定位置上留下标记;让后继人员可以跟上;可眼前的路标突然消失了;前面的灌木丛里也没有人员走动过的痕迹;秃子一把从腰间抽出了手枪原地蹲下;左手迅速作出了停止的手势。
跟在后面的卞和灵活地把枪口对准了秃子的坐侧;那里有一大丛灌木;万一有人隐藏的话那是个最好的地点;两个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秃子猛然发现;在前方不远的灌木上留下的血迹。
秃子做了个掩护的手势;慢慢想那丛染血的灌木靠拢;夜风缓缓吹来;低矮的灌木开始随着风有节奏地摆动着;散发出好闻的浆果花芳香;秃子情不自禁地做了个深呼吸;突然感觉到有股怪怪的味道夹杂在风里传来。
是什么味道?腐烂的树叶?死去的动物尸体?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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