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制职业
是什么味道?腐烂的树叶?死去的动物尸体?死水洼发酵的味道?咖喱煎饼!!!
秃子猛地把枪口对准了右边的乱石;几乎在同时;乱石后也伸出了罗马尼亚产AK的枪管;秃子的手一哆嗦;赶紧垂下了枪口:‘你们他妈的有病啊?怎么突然就不留记号了?还埋伏起来吓唬我;老子刚才差点就开枪了!‘
乱石后的秦椋同样是一身冷汗:‘我们怎么知道后面的一定是你们?刚才走到这里的时候;我们要找的教授突然从灌木中跳起来袭击我们;刚刚把他给收拾完身后就有声音;我们还以为是那些黑猫追上来了呢?‘
鬼龙从乱石旁边的凹坑里站了起来:‘李文寿赶紧看看教授的伤势;其他人原地警戒;从这里到走私通道必须走一段回头路;希望那些黑猫还没来得及检查他们的布雷区!‘
卞和绕到了乱石后面;地上躺着的一个男人把他吓了一跳:‘这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我怎么看着这家伙张着一猪脑袋啊?‘
李文寿手脚麻利地用水壶里的水清洗着教授脸上的伤口:‘那还不是我们晁大官人所赐啊!也怪这家伙苯;找谁袭击不好偏偏找了手脚最重的一个;还是从晁锋背后袭击;结果我们晁大官人一个旋身用枪托赏了人家一下;把人家鼻梁骨都砸成L型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晁锋哭丧着脸跳到了乱石后面:‘文寿;麻烦你想想办法好不好?头儿刚才说了;要是这家伙不醒就要我背他啊;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山路要走啊!重我倒不怕;可他身上那咖喱味道‘
水壶里冰冷的水刺激了伤口;地上的男人呻吟着醒过来;满脸惊恐地看着身边这些陌生人:‘不要杀我!我愿意和你们合作;只要你们带我离开这里;我会交出我掌握的所有资料的!‘
鬼龙看着惊慌失措的教授;从心里说;鬼龙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靠背叛自己国家换取利益的人;但也幸亏这家伙;自己的国家才能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强忍着心头的鄙夷;鬼龙满脸微笑地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心型缀饰:‘巴穆。阿比答教授;我想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您现在安全了;只要跟我们走;您很快可以到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巴穆。阿比答教授的眼睛一亮;飞快地从鬼龙手中抢过了缀饰;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后塞进了自己怀里:‘我相信你们;那些黑猫部队的人太可怕了!我已经换了很多躲藏的地方;可那些黑猫总是死死地跟在我后面追我;昨天晚上;他们几乎是擦着我的小屋搜了过去;我害怕极了,只有自己出来逃命;你们一定要带我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们很多钱的!‘
看着被吓得语无伦次的巴穆。阿比答教授坐在地上一个劲的絮叨着;鬼龙心中厌恶的感觉更浓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鬼龙站起身来:‘教授;我们还有比较长的一段路要走;请你尽量配合我们;我的部下脾气不好;千万别尝试他们的耐心底线!‘
丝毫不理会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巴穆。阿比答教授;拍拍晁锋的肩膀;鬼龙低声说道:‘你负责这家伙;千万不能让他掉队;万一出现状况就杀了他!‘
晁锋狞笑着点点头;弯腰从地上把巴穆。阿比答教授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巴穆。阿比答教授那略显纤细的脖子;右手紧紧地抓住了腰间的匕首:‘放心吧教授;我不会扔下你的!‘
卞和一马当先朝着来路冲了出去;其他人紧紧跟在后面;幸亏晁锋用力拖拽着巴穆。阿比答教授前进;否则用不了几分钟;已经被吓得手脚发软的巴穆。阿比答教授绝对是掉队了。
下坡路比较省力;卞和的速度也在无形中加快了;尽管如此;卞和还是保持着一个尖兵应有的警觉;刚刚经过的一些地方也有可能潜在着危险;天知道那些满世界乱窜的黑猫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刚接近秃子刚刚布雷的地方;卞和没来由地感觉到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就象是在洗澡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气窗上偷窥一般;卞和马上停下了脚步;迅速隐藏在一棵粗大的树后;小心地探出头观察着。
看到前方的尖兵骤然停下;突击队的其他人员也迅速隐藏起来;晁锋一把将巴穆。阿比答教授按在了地上;右手中的匕首也迅速出鞘;发出了金属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等了十几分钟;山林里始终保持着寂静;连夜间的虫鸣都显得额外的清晰;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连时间也好象停顿下来;鬼龙和向正轻手轻脚地靠近了卞和的身侧;各自寻找到自己的位置;慢慢把枪口对准了隐隐约约出现在视线中的几个人影。
三个几乎与树林间的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影慢慢靠近了秃子布雷的位置;也许是感觉到空气中散发的尿味;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仔细的搜寻着树林间的异常之处;不愧是印度人训练了二十年的特种部队;不过几秒钟时间;三个人都发现了秃子的杰作——带尿的地雷!
三个人迅速散开;在布雷的位置周围进行警戒;而另外两个后继队员也从树林中现出了身影;卞和满身冷汗;还好刚才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要不还真的撞进这些家伙的火力范围里了!
向正慢慢从树干后面将自己的老式莫辛…纳甘狙击步枪伸了出去;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即使没有夜视装置也能精确命中;鬼龙也轻轻地将AK步枪的保险调节到了单发的位置;一百多米的距离;一个新兵用AK作为狙击枪使用几乎是浪费子弹;但对一些有经验的老兵来说;只要有打出两个单发的时间就绝对可以命中!
秃子紧张地看着埋雷的位置;心里在轻轻地念叨着:‘还磨蹭什么啊?快开始排雷吧!‘
树林间的四个黑影组成了标准的X型防御线;第五个黑影小心翼翼地靠近了秃子埋雷的位置;他的手里似乎有什么亮了一下;一团比周围光线略微显得明亮些的光笼罩了他身边的范围。秃子暗暗在心里咒骂着;这些印度阿三在装备特种部队上还是挺舍得花钱的;知道在丛林里使用一般照明就等于找死;居然给这些黑猫配备了黑光手电筒;秃子不由得有些妒忌;又有些觉得可惜——自己玩了那么多年的装弹排雷也没用过几次这样的家伙;可惜马上就要给炸飞了!
排雷的人影犹豫了一下;慢慢挪动着身子开始在已经发现的地雷周围寻找潜在的危险;有两次他都接近了靠在树干上的藤条;但伪装得很好的藤条还是被遗漏过去;再三寻找后;黑影似乎放下心来;慢慢地顺着秃子希望的位置趴了下来;两条腿也朝树干上靠去!
出乎秃子的意料;树上的地雷并没有象预计的那样在一瞬间炸响;反倒象块石头般地掉落在排雷的黑影身边;把正在排雷的黑影吓得猛地一个翻滚;远远地朝着自己埋设着绊发雷的大树旁滚去;险些撞上了自己埋设的地雷!
秃子猛地跳了起来;手里的AK发出了毫无节奏的扫射;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扰的黑影似乎出于作战本能地寻找着隐蔽物;而身边的大树刚好是最好的选择;黑影毫不犹豫地向大树旁靠了过去
树林间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估计那些黑猫特种部队的士兵怎么也没想到会死在自己良好的军事素质下;秃子几乎狂笑着打光了手里的弹夹:‘这才是玩爆破的最高境界啊!以彼之道;还制己身!哈哈哈哈!‘
卞和悻悻地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样还吹牛;你埋的地雷怎么没炸啊?‘
秃子麻利地换上个弹夹:‘我怎么知道啊?联络点能给我们的武器基本上都是古董了;能吓唬吓唬人就不错了!‘
在爆炸范围搜索的秦椋飞快地检查着爆炸的效果:‘炸死了四个;还有一个重伤的应该是队长;估计也快不行了;要不要帮他一把?‘
鬼龙皱着眉头想了想:‘不用了!秃子;你把那家伙拖到树底下;在确保他不能动弹的情况下在他的身子底下再装一颗地雷!‘
秃子干脆地答应了一声;拖拉着奄奄一息的伤员放到了一棵大树下;随手朝着伤员的手脚关节上捅了几刀;再从背囊里掏出了两颗反步兵杀伤地雷平放在伤员的身子下面:‘嘿嘿~阿三别怪我啊;只怪你命不好;下辈子别当猫了;当耗子吧!‘
晁锋一脸哭像地拖拽着巴穆。阿比答教授走了过来:‘头儿;我们赶紧走吧!最好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这家伙好好洗洗;这家伙刚才吓得尿裤子了‘
第二十三章人心
黎明以前;突击队已经在靠近一个小湖泊的地方找到了藏身之所——一个倒霉的印度人度假的小屋!
这不能不说是运气,白天在并不密集的山林里前进或隐藏都是不可能的,印度黑猫在损失了一个小队后绝对会派出轻型直升机搜索这个地区,即使在后面追逐的黑猫小队来不及跟上鬼龙和突击队员们的速度,但按照鬼龙的前进方向就可以判断出该在什么地方进行拦截了!
拉达克地区的风景和盛产的杏干让不少崇尚自然魅力的游人趋之若骛;即使在有军队驻扎期间;不少有几个闲钱的印度人也把这里当成了度假的首选;散布在树林间的两层楼结构的小屋平时都雇佣一些当地人清扫整理;在休假季节到来的时候;那些在新德里的大街上闻够了烟尘味道的阔老们才会钻进这尘世间的清净之地享受人生。
当鬼龙和秦椋从客厅半开的窗户里跳进这座小屋的时候;小屋的壁炉正熊熊燃烧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印度人正瘫倒在沙发上;发出惬意的呻吟;胸前被自己呕吐出来的秽物弄得一塌糊涂,连鬼龙把匕首架到他脖子上也没什么反应!秦椋看看茶几上胡乱堆放的白粉和各种胶囊;再看看满地的酒瓶子:‘头儿;这家伙不是喝多了就是吸毒吸过头了;把他扔哪儿合适啊?‘
从厨房里钻进来的李文寿轻轻打开了房子的后门;把等在外面的其他突击队员们放了进来;秃子和卞和敏捷地窜上了楼梯;仔细搜查了一下楼上的四个房间;提溜着一个大皮箱走了下来:‘楼上安全;可我们找到了点东西!‘
满身尿味的巴穆。阿比答教授被晁锋扔进了浴室;没等他脱下衣服二话不说打开了淋浴喷头一阵狂冲;巴穆。阿比答教授手忙脚乱地把衣服里的一些小玩意和几叠钞票扔了出来:‘别~~~慢点!让我把东西拿出来!‘
秦椋已经把沙发上的印度人四马攒蹄绑了起来;被毒品完全控制了神经的印度人居然还朝着秦椋嘿嘿地傻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者英语和印地语。秦椋一把将粽子般的印度毒贩子扔到了沙发后面;把那张堆满了毒品的茶几也挪到了一边;腾出地方让秃子放下了那个硕大的皮箱。
秃子小心地把皮箱放到了地毯上;用匕首轻轻地划开了皮箱上的蒙皮;再用细小的自卫钢刺顺着皮箱锁上面的缝隙小心地探察了一会;随着一声轻微的‘喀嚓‘声;皮箱应声而开;满满一皮箱美金赫然在目!
守在皮箱边的李文寿低低的惊呼一声:‘他妈的;这家伙还真有钱啊?可他带这么多现金在身边干什么?买毒品一直到抽死为止?‘
鬼龙仔细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再看看沙发后那个印度大粽子粘满秽物的衣服:“估计这家伙不是要买毒品。而是个刚刚卖出毒品的中间人,向正和秦椋在外面警戒,其他人尽量休息,天黑后我们再继续上路!”
浑身湿淋淋的巴穆。阿比答教授从毒品贩子的衣柜中胡乱翻了件衣服穿上,哆嗦着坐到了壁炉旁边,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冷水淋浴差点没把巴穆。阿比答教授给冻死,面青唇白的巴穆。阿比答教授结结巴巴地询问着鬼龙:“有有酒吗?我好冷啊!”
卞和从满地的酒瓶子里找到了半瓶烈性酒扔了过去:“我说教授,你该锻炼锻炼身体啊!才不过是一次激烈一点的夜间散步,你就连吐酸水带拉稀的,照你这样下去估计活不到五十岁就”
巴穆。阿比答教授颤抖着打开了酒瓶,丝毫没有犹豫地灌了一大口下去,马上被烈酒呛了喉咙,剧烈地咳嗽又引发了脸上断裂的鼻梁骨产生的剧痛,巴穆。阿比答教授几乎是痉挛着倒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喘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语不发地慢慢喝酒。
李文寿翻弄着茶几上的各种胶囊:“头儿,你怎么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卖毒品的中间人而不是买毒品的花花公子呢?”
鬼龙找了张干净点的沙发坐了下来:“没哪个买毒品的人会在交易后还随身带着这么多的现金,看看那茶几上的胶囊和可卡因就知道了!这么多的种类、起码超过几百克的可卡因足够一般人抽上两个月了,还有那家伙旁边的酒瓶子,一个人是不可能喝这么多酒的,要是在这里开毒品联谊会那其他人在什么地方?”
李文寿一脸钦佩的竖起了大拇指:“到底是在国外混过的,这些东西我就绝对不懂!还有件事那些钱怎么办?”
鬼龙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整个人都横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眯缝着眼睛看着李文寿:“你说该怎么办?”
房间里顿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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