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战

　　既然，蛤鲍岛上有疑似空骑的海鸟出现，空骑军团借调资料，让人觉得很正常。
　　现在想来，唐孝祖觉得大有蹊跷。
　　天下哪有连底稿一起借调的事情。
　　一借上百年，不还，更让人觉得荒谬绝伦。
　　海鸟类的空骑？
　　想来，唐孝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哆喽。
　　“想到了？”横行笑着问。
　　“海…海鸟…鸟类…类空骑？”
　　好不容易，唐孝祖从心肺里挤出了五个字。
　　“本人是荣昌帝国空骑世家飘零冯家蛤鲍岛分支的全权代表！”横行趾高气昂说：“唐上校，若是你不清楚飘零冯家的典故，可以向萧中将请教一下。”
　　“非常乐于指教。”萧机心里别提那个乐。
　　谁叫一堆金光闪闪的金币正冲着他招手呢？
　　“我知道。”唐孝祖鸡啄米似点头说：“不麻烦萧中将。”
　　“非常荣幸通知两位，本人奉有空骑三元帅的绝密命令，负责组建独立直辖空骑总部的空海作战鹰击空骑大队。”横行故作姿态嘘了一声，示意两人小心谨慎。
　　萧机更以夸张地检查门窗动作来配合。
　　唐孝祖只觉自己是在梦中。
　　“一百头久经训练的海鹰空骑，二百名悍勇善战的飘零冯氏海鹰空骑士！”横行说：“孝祖兄弟，这个鹰击空骑大队，你可看得上眼？”
　　“好！好！好！”
　　唐孝祖除了好字外，似乎什么都忘了。
　　他的脑海里，业已在浮现，光荣水师五支舰队在鹰击空骑大队配合下，痛歼东丽水师的场景。
　　香喷喷的诱饵投放完了，鱼儿也已经咬钩了，该收线了。
　　横行、萧机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横行，既然是专门的空骑作战部队，又是你全权负责，哈！哈！哈！”萧机爽朗大笑说：“赶快让光荣水师舰队和鹰击大队进行配合演练吧？”
　　“对！对！对！”唐孝祖兴奋说：“我们光荣水师有三艘按万圆水少将空骑母舰设想建造大型货船，改装一下，可以用来搭载空骑部队。”
　　“我当然想了。可是舒广同元帅下了死命令，为了保持神秘，以备未来作战效果，蛤鲍岛上鹰击大队，暂不与外界发生任何接触。”横行一摊手，摆出一个极为遗憾的姿态。
　　“实话说，舒广同元帅的说法有一定道理。”萧机点头说。
　　什么？到手的空骑部队飞了！
　　唐孝祖眼圈立马红了，若舒广同元帅在面前，他会立刻上去拼命。
　　“我寻思着，空海作战部队，舒广同元帅是担心光荣水师伸进空骑军团来。”横行分析说。
　　“不会！绝对不会！”唐孝祖一蹦三尺高说：“我们光荣水师上下，可以用海神名义神圣起誓，并写保证书送至隆光帝监督。”
　　“孝祖兄弟，我是信得过你和光荣水师。”横行假惺惺说：“问题是舒广同元帅他会相信吗？”
　　舒广同元帅肯信，岂不是天下太平了。
　　“横行，你全权负责，何不多担待些呢？”萧机劝说：“光荣水师会记你的大恩情。”
　　“全权负责是不错，可组建一个独立空骑大队，岂是一件容易事？人员，物资、装备、训练……”横行大肆诉苦起来。
　　“是啊！中央机动军团的组建，我白手起家，简直是尝尽苦头…”深有感触的萧机大发感慨。
　　横行、萧机一唱一和了半天，唐孝组狂喜的头脑，才慢慢冷静下来。
　　世人皆言，无利不起早。
　　横行一不是光荣水师出身，二没有光荣水师亲戚朋友，三又没有受过光荣水师恩惠。凭什么，主动送一个独立的空骑大队给光荣水师。
　　天上掉陷饼下来的梦，偶尔头脑发热，可以做做，用到现实中，会让人耻笑。
　　唐孝祖想，横行主动的缘由何在？
　　倒！
　　这还用想。唐孝祖暗中责备自己愚蠢。
　　哪一个派系团体初创之时，不得打好良好的物质资金基础？
　　为了金币，康利战术研究团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究凶极恶搜刮涟溪州世家。
　　为了更多的金币，横行当然敢出卖一个大队空骑给富甲丰谷穗大陆的光荣水师。
　　至于萧机，更好理解了。三十万东海空降人老弱病残的安置问题，早逼得他快疯掉了，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捞金币的机会。
　　想通了，唐孝祖反而更加镇定。
　　对光荣水师来说，金币能解决的问题，算不上什么问题。
　　横行手上，是不是真有个独立空骑大队，才是唐孝祖最为关心的情况。
　　横行开价越狠，说明事情可信度越高。
　　一百头海鹰空骑，二百名海鹰空骑士！唐孝祖想着，全身热血一起往上涌。这要是由他来指挥的话，会在海战中发挥多么可怕的威力！
　　“横行，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好了。”唐孝祖直截了当说：“我们时间都宝贵，不要浪费了。”
　　“事情谈得谈不成，最好尽早有个结果。”这句话，唐孝祖想了半天，才呲着牙说出来。
　　不交代这类话，会让人用斧头砍的。
　　可怜的是，唐孝祖说话间那副犹豫相，让人更坚定了用斧头砍他的主意。
　　“是啊。横行，我们不是外人，说吧。”萧机附合说。
　　“既然孝祖兄弟如此说，我也不客气了。”横行欢快说：“首先，鹰击大队属于空骑军团的所有，只是配合光荣水师作战，希望光荣水师不要搞任何小动作。否则，三元帅那，我一旦交不了差，合作就被大风吹跑了。”
　　“绝对保证。”唐孝祖深知这可不是一个能有丝毫讨价还价余地的问题。
　　“当然，由于鹰击大队主要职责是配合水师作战，所以补给俸禄方面，全应由光荣水师负责。”横行说：“强调一下，我不希望看到鹰击大队生活待遇上，有哪一项低于其它空骑大队的平均标准。”
　　“横行，这你放心。”萧机插话说：“谁使用，谁供养，是个惯例。而且，光荣水师的生活标准不比空骑军团差什么。”
　　“我会将鹰击大队中每一位空骑士当爹来供养。”唐孝祖冷肃的面孔，说明说出的不是一句玩笑话。
　　三人心里清楚，前面第一条是开场白。
　　“孝祖兄弟，我听说你们光荣水师在东南海域上有些大岛上，放养二万多匹战马，而且还私下搞了一个军的骑兵装备？”横行笑着抡起大斧说：“我看你们光荣水师还是老老实实干海战本行，那些马啊装备物资什么的，交萧中将得了，他那更需要！”
　　“对！”萧机坚决支持。
　　靠！好黑！真是明灯仗火抢啊！
　　二万多匹优质战马，整一个骑兵军的装备物资，价值好几百万金币，横行一斧头下来，光荣水师要转手送萧机了。
　　萧机迟疑了一下。
　　横行立刻露出不悦的神情。
　　萧机更是赤裸裸露出受伤害的表情。
　　傲山海峡、东胜海两场大败仗之前，光荣水师全胜得意之时，难免会四处伸手。骑兵军的设想，就是野心极度臌胀的产物。
　　接连吃了败伏，光荣水师本职工作都完不成，谁还有功夫插手陆军的职能。
　　骑兵军马匹装备甚至一部分人员，全成了光荣水师的累赘。
　　唐孝祖内心本意，是巴不得尽早处理掉。
　　光荣水师上下，原先对建立骑兵军意见分歧很大，现在，更是全体一心一意与骑兵军说再见。
　　问题是，打光荣水师骑兵军主意，可不止是横行、萧机一家。
　　唐孝祖利用骑兵军的东西，业已和光明都多方势力达成了意向性协议，换了不少实质性东西。
　　全给了萧机的话，必定要毁约，且得罪各方势力，是无法避免的。
　　“如果孝祖兄弟觉得为难，那就算了。”横行轻描淡写说：“不如我找个机会，让孝祖兄弟和三元帅亲自谈好了。”
　　“这也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萧机一副公事公开的面孔。
　　和空骑三元帅谈，能谈出什么来。
　　小小的光荣水师上校，怕只有在三元帅面前挨训的份。
　　再说，空骑三元帅若是会同意，横行吃饱了撑着，在这开条件？
　　唐孝祖觉悟了。
　　因战败而剥夺光荣称号的帝国光荣水师，唯有从战场上，才能找回光荣二字。
　　而要从战场上，带回光荣，鹰击空骑大队纵然是必不可缺，也是极为重要。
　　正是看穿了此点，横行才有恃无恐，不怕他不同意。
　　想想，别的势力答应的帮助再得力有效，能替代直接上战场鹰击空骑大队吗。
　　这根本是一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给就给！”唐孝祖咬牙切齿答应下来。
　　横行、萧机两人相对一笑。
　　早算到唐孝祖不可能不同意。
　　“那就剩下一个条件了！”横行逍遥自在说：“整整一百头海鹰空骑二百名海鹰空骑士配合作战，富甲天下的光荣水师难道不应该给康利战术研究团些赞助经费？”
　　“有钱出钱，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合情合理合法。”萧机再次附和。
　　“讲个数！”唐孝祖知道康利战术研究团赞助经费这一关，是休想躲过去。
　　“不多！”横行竖起了二个指头。
　　“二百万？”唐孝祖吓了一大跳，横行果然是狮子大张口。
　　“二百万？”
　　似乎被羞辱了一般，横行霍然起身，傲慢说：“唐孝祖，亏你说得出口！满建制的鹰击空骑大队这个价？光荣水师丢得起人，恕我们空骑团丢不起！”
　　说完，横行拔腿欲走。
　　“有话好好说。”萧机连忙拉住横行说：“有诚意，慢慢谈。”
　　不是二百万金币的话，那是……
　　二千万金币？　
　
　
　
　　
第五卷　问路何方　第五十九章　不准还钱
　
　　唐孝祖简直要昏倒在地上了。
　　横行这价钱，根本是人为设置障碍。
　　“横行，二千万金币能弄一支完整的光荣水师舰队有多！”萧机劝说：“你的价码，未免太高了。”
　　“我认为一点不高。”横行坚决说：“光荣水师远征舰队东胜海之战中，再加上两个舰队，情况如何？”
　　“哼！哼！”横行冷笑说：“换上鹰击空骑大队，情况立刻截然不同！”
　　“话倒也是。”萧机说。
　　不可否认，横行的话，有相当的道理。
　　“横行，我承认，如有鹰击空骑大队配合光荣水师作战，胜算会有所提高。但你的价码太高，业已到了光荣水师无法承受的地步。”唐孝祖婉转说：“光荣水师五支舰队有三支被打残了，新建舰船、改进防空装备、抚恤阵亡官兵等等，无一不要耗费重金。”
　　“光荣水师再家大业大，这么折腾下来，早是清光空库了！不瞒你们二人，我这次来光明都活动，经费全是光荣水师各世家凑的。”唐孝祖哀求说：“我们是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真的！”
　　横行、萧机两人知道，唐孝祖讲的，不是假话。
　　为了恢复光荣水师荣誉，洗清身上耻辱，江南各大船厂在以近乎疯狂的速度造舰船，让相关材料人工飞涨到商人们叫苦连天的地步。
　　这样的造舰速度，所花费的金币，只有三分之一是荣昌国库拨给，其余完全是光荣水师自筹。
　　亏的是有着上百年丰厚积蓄的光荣水师，换别的，只怕一看那天文数字，会被吓傻的。
　　而且，造舰船之外的开销，也是惊人恐怖。
　　萧机估计，为了从东丽手上赎回被俘的水师官兵，光荣水师在荣昌东丽两国高层以至少花二千万金币。
　　唐孝祖来光明都活动，经费亦不会少于一千万金币。
　　将来，鹰击空骑大队装备给养训练方面，光荣水师少说也是上百万金币。
　　据说，新任光荣水师长官钱金宝上将下死命令，要光荣水师各世家各相关利益人，按从前收益的多少，上交复兴经费。
　　凡不交少交迟交的，光荣水师将和他断绝一切往来。
　　钱金宝上将命令严格至此。
　　“孝祖，光荣水师目前处境，我们了解，也同情。”萧机履行中间人的职责说：“只是，人言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光荣水师一毛不拔的话，这话……”
　　“萧中将横行，我们光荣水师确实是遇上了坎，资金上面一时紧张。”唐孝祖果不愧思路敏捷，来了个分期付款方案说：“要不，二千万，光荣水师认了。我们十年付款好了，一年二百万，绝不拖延，任由你们指定钱庄来担保。”
　　靠！不能干！
　　萧机生怕横行上当，连忙冲他眨眼。
　　“好办法。”横行热情洋溢说：“一百头海鹰空骑和二百海鹰空骑士，也会十年支付好了。一年给你一小队，十年付清。”
　　一时，唐孝祖瞠目结舌。
　　“二千万金币！一个金币不能少，行就行，不行拉倒！”横行强硬表态说：“你们光荣水师干惯了垄断囤集的好事，该知道稀缺货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