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世奇侠
涡卸耐吠罚耪嬗睿 薄?br /> 这个比我还要大上四、五岁,但依然年轻到没天理的战士张大了嘴,啊啊了两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想也是,他应该早就把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克拉亚当成首脑了吧……这样才合理!在这样战火飞腾的战场上,有谁见过任务半途中才跳出来接受委托的佣兵头头呢?
很不幸的,我就是那唯一的一个!
我加入饿狼佣兵团的条件只有一个——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
我有权不接受任务,随时可以远离佣兵营,当然,如果接受了任务,我也必须以一个佣兵的自觉和荣誉将之圆满完成。但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也有着独立行动的自由!
就算我有着绝对的实力,这个条件无疑也很过分,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这种条件竟然会如此顺利地通过。
那位为了追女人而来到战场上的大叔,似乎真的很好说话……
一个多月来,我共执行任务二十二起,其中A级任务九起,特种任务四起,完成率百分之百,因此积功而成为佣兵团的低级干部。
而在五天前的一次会议中,那位好说话的施莱克大叔,伙同一些与我搭档作战的战友,共同保举我为佣兵团的战力顾问,三级跳般升到了高层干部的地位,且更具超然性。
也因此,我现在才能够指挥如克拉亚、约瑟夫这样的高级干部,来进行眼下的艰巨任务。
我拍了拍青年战士的肩膀,微笑道:“以后,合作愉快!”
他只能傻傻地点头。
我们佣兵队六十二名成员鱼贯进入坚固的工事,接收到了四周好奇的目光。
我环目一扫,这里只有十多个伤兵,但伤势还不算重,这就说明了前面的战事虽然吃紧,但还顶得住,否则这些人哪能这么清闲。
不过,在向来热血沸腾的炎黄军阵地里,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了有所谓的“轻伤下火线”的现象,看来这里的主事者还挺冷静的……
“已经来了,速度不慢嘛……你们的军医在哪里?我们这里有重伤号,敏大妹子她忙不过来,快快,下去帮忙!”
从前面冲过来的、那个不过三十四、五岁年纪的壮猛汉子,几大步便来到我们身前,脸上泥土汗水交错成了斑马线,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像是能喷出火光来……呃,冷静?我收回前言。军医,刚才他说要军医是吧,我挠挠头,如果是要找军医的话,我大概能算是吧,可是我还要……
“你是军医?”
他眼中充满怀疑的色彩,但看到我后面的同伴眼中都是肯定的神色,他也就不再怀疑我那张一看就是毛头小子的脸。
“快快,下到防御工事里面去,小昭带路,你敏姐都快累死了……呃,对了,他们队长在哪里?我还要和他讨论一下合作分工的事哪。”
同伴的目光又一次地集中在我的身上,大汉愕然。
“……张真宇……张队长,嘿嘿,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他在我背后搓着双手,声音也压得低低的,这种情况是在他的大嗓门遭到了身边那个军医——郝敏大姐的训斥后才形成的。
我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啊……只不过加入了一个月,便升到了佣兵团的高层位置,这种事情连我自己也想不到,这个不怪你!
把最后一根金针扎在躺在地上的伤员的肩上,太息一气注了进去,他很快便睡下了。
我吁了口气,帮他盖上被子,同时小心地避开他被炸断的手臂,回头对面容清秀、很有些法官气质的郝敏大姐说道:“以后当成外伤处理就可以了,但必须防止伤口感染,再来这么一次,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郝敏用钦佩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推了一把站在那里却手脚都不听使唤的梁营长,用与她的气质很搭配的口气道:“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剩下的事我来张罗,你和张队长去办正事!”
梁营长一个乖猫儿似地往上溜,下面只要清醒的重伤员们都在笑,但郝敏大姐目光一扫,所有人都噎住了。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跟着梁营长往上走,耳中传来了梁营长的嘟哝声:“不就是打翻了个水壶吗?一直冷脸到现在……”
伙伴们仍在原地待命,有几个活泼的,像是约瑟夫、库拉塞等几人,已操着半生不熟的炎黄语,同伤员们开起了玩笑,战斗人有他们的共同语言,再有他们几个活宝在里面撺掇,气氛热络得像是在一起半辈子的哥们儿。
见到我和梁营长上来,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地望过来,梁营长正憋气,见状眼一瞪,却引来了一个伤员的笑语:“又挨敏姐骂了,咱营长这一厢情愿的生米饭,啥时候才能炒熟呢?”
满座哄然大笑,就算是什么都不明白的约瑟夫他们,见了梁营长尴尬的脸,也要大大地笑上几声。
我扯着这有些拉不下脸来的壮汉往一边走,同时用正事牵住他,我的语气很正式:“梁营长,我们『饿狼』今次是受东岛民主联盟的雇佣,与贵方展开合作,依照协议,我方将并入你的加强营,接受你的全权指挥,协议在我方踏入阵地的同一时间生效。现在,请下命令吧!”
我行了一个佣兵礼,他则用正规的军礼致敬,然后便呵呵地笑着握着我的手,道:“那你就是四连长了,手下还是你们原班人马,这是教导员的建议。具体的事情找咱们教导员,他给你们安排,我对这个不擅长。不过,现在咱们去前面看看?”
我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不怎么会紧张,感觉还不错,我招呼了一声,坐了满地的佣兵们立时站起了一半,肃杀之气弥漫出来,梁营长眼睛一亮,却没说什么,带着我们往上面走,炮火声更加清晰了起来。
月前初次看到这座小山的时候,我几乎要怀疑组织情报的真实性。至少,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个海拔不过几百米的小山,竟是半岛战争当之无愧的焦点——双尖峰。
这个名字很贴切,小山一高一低两座峰头并排而立,相距最近之处不过就是十来米。两个峰顶落差只有三十多米,平面距离大概就是三百米左右。
坚罗军的阵地与这座小山平均距离不超过两公里,最近处不过是七百米左右,但海拔高度明显处于下风,且阵地之间尚有一处明显平坦的谷地,要发动冲锋,必定要从那里经过,那时,大片大片的移动活靶尽在眼前,想必煞是壮观。
在双尖峰上,两座峰上的阵地互相支援,当敌军攻上来时,无论如何也要先通过矮峰阵地,此刻高峰阵地则可以遥遥呼应,从侧方夹击,居高临下,把地形优势占了个够。
当然,还要感谢这个半岛上曾经延续了近百年的军事对峙状态。
这座小山由于位置重要,山中几乎都被挖空来修筑防御工事,虽已三十年不曾驻兵,但临时拿来用用,却还是能够应付坚罗军强烈的炮火和轰炸的。
对方的炮火和空中支援都非常猛,这也就是阵地吃紧的原因。
在炮火中,我方的火力实在是抬不起头来,所以,就算下面哇哇叫的士兵不过是半吊子的西岛激进派,这边也还是有些吃不消。
梁营长骂骂咧咧地在战壕里弯着腰走,其他人都和他一样,除了我。
“有没有手雷?”
个子高高的约瑟夫在战壕中最是辛苦,闻言便大喜,忙不迭地递了一个手雷给我,嘴里还叫着:“老大,给我出口气,我的腰都快折了!”
看也不看,我笑着把手雷甩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远远地落下。我的眼睛没看,耳朵却不闲着,听到一声爆震和几声惨叫,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前面爬着的一个战士回过头,不比梁营长干净多少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露出了一口白牙:“真神了!正落在敌人中央,四面开花!”
“小柯,你又探头去看!”梁营长闷着嗓子吼,举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疼得这个小柯嗷的一声怪叫,脑袋却是埋得更低,想来是吃了亏,再也不敢放肆。
我低低一笑,学着梁营长的样子蹲下身来走,大约走了百多米,横越过两条战壕,才到了目的地。
“教导员,教导员,『饿狼』的张队长来了。”
梁营长的嗓子只要是不刻意压制,那就是打雷放炮,吓得前面拿着望远镜观察敌情的清瘦男子打了一个寒颤,回头低斥道:“老梁,说话前要先打招呼……”
“我打了啊!”
“你那叫打雷!”这个清清瘦瘦,乍一看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教导员,看到了在梁营长后面的我,脸上露出了爽朗但温文的笑容:“这位是负责这次任务的朋友吧,或者,叫你四连长更亲切些?我叫罗逸之,是第五加强营的教导员。”
这种人生来就是要获得人家的好感的,直白无伪,而又很懂得分寸。我露出了笑,对他敬了一个礼,不想说什么废话,直接道:“教导员,下命令吧,我们四连正好在今天开荤!”
现在在第一线战壕布防的,是一连的二排、三排,罗逸之见今天敌人火力猛,正想着是不是要在后面再叫一个排过来,我的一句话正遂了他的意。
当下我带过来的三十一名队员迅速进入各自位置,等待着敌人进入射程。
我从背上解下了组合式的狙击步枪,就坐在战壕里,慢慢地把枪组装好。
这枪不属于世界上任何一种名枪牌号,因为,这是一把完全自制的纪念品。制作人当然不是我,而是我在佣兵界的导师,“饿狼”的超级大头头——“狼牙”施莱克。
他是近年来在佣兵界日正中天,少有的英雄人物。
还记得当时我在他身边听他讲,这个零件是哪国哪家厂子生产,那个零件又该如何或怎样制作,他脸上专注而痴迷的表情,我至今难以忘怀。
我的枪法,得到了他无私的传授指导,再搭配上我十多年来打下的坚实底子,才达到了目前的这种境界……
他常给我说:“你不是天生最好的佣兵,但你已经是天才型的战士。所以,当你转化成佣兵的时候,你的杀伤力比任何所谓的天才佣兵都要强大,你是一颗明星,用你们炎黄人的话说就是『前途无量』啊!”
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追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儿子”?
想到了那位大叔的模样,我微笑了起来。
敌人的喊杀声逐渐地接近,声势是不小,可是与坚罗鬼子那种无声无息的冲锋相比,总像是差了一把火。
我望向了对面坚罗军的阵地,上面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我想了想,抽出了改造后的大口径手枪。
梁营长趴在我身边,再过去那边就是教导员,两个人在那里讨论怎么才能打下敌人的这次冲锋。我在这里没有插嘴,对这些事情我一向不关心,能够偷懒,我何乐而不为?
“开火!”
随着梁营长一声大喝,第一线战壕立时全面开火,在倒下了十来人后,激进派的冲锋气势便被打压了下去,我看着直叹气,要不是敌人炮火支援又强又猛,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
看着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匍匐在地上,跟爬虫似地往这里磨蹭,我根本就没有开枪的兴致,只是懒散地看别人的行动。
另一侧的库拉塞打枪最有特色,嘴里吹着口哨,声调由低到高,再猛地一吐气,尖锐的声音发出来的时候,必定就会有一个人倒下。
看得出来梁营长枪法也不赖,点射扫射交互应用,点面覆盖倒是非常全面。相比之下,罗教导员就逊色一些了。
敌人第一波的冲锋僵滞了一会,火力终于跟了上来,几支重型机枪和十来个火焰发射器形成了火力覆盖,一时间阵地上火花尘烟四起,不远处的株国人杜夏呸地叫了一声,手臂上被擦出了一道血痕,但这个“饿狼”中仅次于我的投弹手,还是投出一颗手雷,精准地在一个火力点前炸开,那边立时熄了火。
而以这个手雷为起点,我方的神枪手也开始了个人表演——七个火力点在五秒钟的时间内全部熄火,不能说我们的实力太强,只能说,对方的军队素质太落伍了!
只是这样,对方便没有任何可以依恃的玩意儿了,即使炮火依然猛烈,这次的冲锋也没有了任何看头。
天色黯沉了下来,阵地上已经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敌人毅力可嘉地发动了五次冲锋,全被我们打了下去,只留下百多具尸体,仓皇退下。
在这种天色下,大规模的夜战应该是不会的,因为他们到底不是装备精良的坚罗军。
我最后一次看了一下坚罗军的阵地,那里依然被我方的炮火覆盖,也同样地抵挡着我军的冲锋,但却依然没有任何超出这种正常氛围的现象,我在心中赞叹道:“奇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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