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
祝融和共工又猛追了两步。共工忽然就开口低声惊呼:“不对!他是真的想跑了!”
他这话一说。祝融和猛然醒悟了过来。
这个独眼地家伙和夫妻两人当年打过无数次交道。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这个独眼家伙的本事。祝融共工夫妻两人也是清楚的。刚才三人先后一路往南。这个家伙在前面速度忽快忽慢。但明显只是引路而已。此刻却忽然加快了速度。身影猛然往前急驰而出。几乎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将两边的距离拉长了几倍!
两人这才感觉到。对方这忽然加速。却不是引路了。而是真的要提速甩掉自己夫妻两人!!
不是说要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打一场吗?怎么跑了?
祝融虽然性子火爆。但毕竟不是傻瓜。被丈夫一提醒。也陡然顿住了脚步:“有蹊跷!”
共工皱眉。忽然一拍脑袋:“糟糕了。这个混蛋好像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么远的地方……”
“烂尾街!”祝融也明白了过来。两人对看了一眼。同时大骂了一句。然后也不管那个老冤家了。同时掉头朝着来路狂奔而回。
在远处。那个独眼的人回头看见祝融共工两人已经转身离去。他已经站住了脚步。在夜色之下嘿嘿冷笑。自语道:“这会儿才察觉出来。赶回去吗?已经晚了……哼!”
祝融和共工两人全力赶路。两人此刻都心中弥漫了深深地不安。大约一盏茶地功夫。已经跑回到了之前路过的那条河。
祝融退后了几步。飞身跃起。身姿轻盈地从河面上飞跃而过。共工则依然是老办法。操控水力控制水的浮力。在河面上发足狂奔踏波而行。
两人一上一下。几乎同时跑到了对岸。过了这条河。两人心中微微定了定神。毕竟过了这条河。就算是回到K市距离市区不远了。正要继续往烂尾街赶。
可是忽然。河畔旁。一个身影咻的一声。犹如一条鬼魅一般忽然就闪到了夫妻两人的面前!
月色之下。水波磷磷。泛着白光。
一个窈窕诱人地身影就立在河畔。一头长发如卷曲的海藻在夜风之下飘舞。月光映照在她的脸孔上。居然是一股说不出的魅力。就连祝融身为女人。都忍不住在一瞬间看得呆了一呆。
这个女子站在面前。脸部的轮廓和肤色分明不是黄种人。而那诱人地身躯上却裹着一件宽大的日式和服。只是穿的方式却错了。腰带和束团的扎法都是乱七八糟。一看就是胡乱套上地。
只是。这么半夜了。却忽然看见一个套着和服的白种美女拦在路前。实在就有些诡异。
祝融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个女子脸上就已经露出了一丝满是魅惑的微笑来:“啊。你们是异能者吧?正好。我才来到K市。正不知道到哪里找一个能问路的人呢。看见你们过河的模样。也是异能者啦。嗯。你们既然在K市。那么我有件事情打听一下。你们K市地异能者里。是不是有一个名字叫做陈潇的年轻人?”
祝融原本一脸地不耐烦。忽然听见对方口中说出“陈潇”两个字来。顿时神色就变得疑惑起来。共工皱眉。警惕的打量着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随随便便这么站在面前。可是共工却隐隐的从这个女人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打听陈潇干什么!”祝融哼了一声。
共工一听。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妻子终究是性子鲁莽。还没有弄清楚对方的身份。这么一回答。岂不是就摆明了告诉对方。我们认得陈潇吗?
果然。对方这个女子一听。顿时眼神里放出了欣喜地光芒:“啊!看来你们是认得他的了。我就猜呢。K市地方也不大。能有多少异能者。一定是互相认识的。嗯……陈潇在什么地方?你们告诉我好不好?”
“你是谁?”共工有意无意的往前走了一步。拦在了妻子身前。同时轻轻的捏了捏祝融的手。示意她别着急说话。
“我么?”这个女子甜甜一笑:“我的名字叫做海神。你们快告诉我陈潇在哪里。为了找他。我可是一路从日本赶来的呢。这个混蛋把我丢在日本自己就跑掉了。哼。以为我找不到他么“你找他做什么?”对于这个女人全身无处不散发出来的那种迷人的味道。祝融心中颇有几分反感。忍不住还是抢着开口道:“你要找他自己去找。我们还要赶路。没时间理会你。”
说完。拉着共工就试图从她地身边跑过去。可是忽然眼前一花。海神就已经再次拦在了两人地面前。
海神的眼神冷了几分:“我和和气气地问你们。你们不肯说么?我现在没什么耐心。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K市的市区北边。长江江畔边。在江边的一丛乱石旁。这里是江畔的一个码头。此刻伢伢等人无奈的坐在码头旁的一座屋子里。
开始的时候是没有反抗。但是后来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了。那个三叔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随手在几人身上点了两下。几个人就完全变成了僵硬的木偶。再也动弹不得了。
唯一还能动弹能说话的就只有香槟了。只是香槟却只能竭力的安抚几个朋友。劝她们千万别反抗。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这位三叔。动手杀人。那可是毫不手软的!
“那个……三叔……”
香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屋外。三叔就站在码头旁。负手看着江面。
“怎么?想跑吗?”三叔冷冷的回头看了香槟一眼。
香槟苦笑。一脸的畏惧:“在您的面前。我哪里有本事逃跑。只是……”
“只是什么?”三叔的神色略微温和了一些。香槟知道。这一丝温和。是三叔最最难得才会显露出来的。而且也只有在面对自己或者母亲的时候才会显露出来。
“您……能不能放过我的朋友?我乖乖和您回去就是了。”香槟哀求道。
三叔认真的想了想。看了香槟一眼:“好。我不为难她们。只是。和那位田先生。我是一定要和他比试一下的。不止为了教训他拐跑了你。”
“可……不是他拐跑我的。是我自己离家!!”香槟鼓足了勇气:“和他们都没关系。是我自己胆大妄为!!”
“一样的。总之我是要和他较量一下。”三叔淡淡道:“刀剑总是要一聚的。这个。你不懂。”
香槟绝望了……她很清楚。三叔越发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话。却反而说明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是万万不会更改的了。
“我们……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香槟似乎还想转别的念头。
“等到他找来为止。”三叔淡淡道:“我留下了字。那个姓田的看到了。如果他关心你们几个小辈。如果他还有武者的尊严。就很快会找来的。”
“可是……”香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三叔。您在柜台上划下的字。好像……好像……只说了一晤。却没写下会晤的地点啊。”
三叔:“…………”
望着空荡荡的烂尾街。只有路边的老旧失修的路灯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陈潇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妈的!什么“请一晤!”。你倒是留个地址啊!!你不说地方。我怎么去找?!
陈潇气急败坏。忍不住一拳砸在了路边的一盏路灯上。顿时将那路灯杆子砸得凹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陈潇拿出手机来一看号码。是萧情打来的电话。
“喂?”接通之后。电话那头萧情的声音似乎有些矜持和慌乱。压低了声音:“陈潇。你睡了么……我想和你说说话……”
陈潇心乱如麻。叹了口气:“萧情……我这里出事情了。烂尾街这里……”
两分钟之后。听完了陈潇的诉说。萧情原本有些紧张和忐忑的语气顿时就消失了。非常干脆的道:“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章 【你?】
更新时间:2009…8…8 19:13:21 本章字数:6676
原本萧情今儿自从拿了那个私家侦探的资料之后,心思就忐忑了一天,白天在乐湖和陈潇相遇,听了陈潇吐露心事,晚上又在徐家大宅里一起吃了饭,虽然她极力掩饰,而且从小练武养气,心思也能沉得下来,表面不曾乱,但其实暗底里一颗女孩儿家的心却早已经兵荒马乱了。
陈潇走后,她在徐家陪那位老太太说了会儿话,精神就已经有些疲惫,早早的回房去休息,糊里糊涂之中,甚至连多年寒暑都不曾间断的晚间的打坐养气的课目都抛到了脑后,一个人回到卧室之后,就囫囵往床上一趟,用被子将头蒙住了。
只是却怎么都睡不着,试着心中数绵羊,却已经数到了一万多只,还是偏偏一点睡意都没有,更可恨的是,心中那一只一只数过的绵羊,却都变成了陈潇的那张笑脸……
最后实在熬不过心中的强烈念头,才拿出手机,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拨通了陈潇的电话,因为心思忐忑,却按错了好几个键,拨了三次才拨对了陈潇的电话号码,电话一通,自己这里却先乱了起来:我打电话给他说什么呢?难道说“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可随后,听见陈潇说那里出了事情,萧情满心地忐忑才忽然有了一种得救感觉。顿时将患得患失的心思抛到了脑后,飞快的挂了电话起身穿衣,这么晚了也没打搅徐家的人,只是一个人跑了出来。她武功极好,就直接从半山上的徐家宅子跑下了山,来到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匆匆赶去了烂尾街。
赶到烂尾街的时候,陈潇还在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咖啡店里几乎被他翻了过来,却一丝线索也没有。
恐怕陈潇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造成这种局面的。居然是那位劫持走了几个女孩的大高手三叔。
那位三叔是摆足了高人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地风范,留下地那句“请一晤”的话也颇有几分约战紫金之颠的气势。可惜,这位三叔本事是大的,却似乎有些忘记了俗务和细节,最最重要的一条:地点!
这才闹出了这么一个大乌龙来。
试想。如果是叶孤城约西门吹雪决战。一剑东来。天外飞仙。战术下起来华丽得掉渣。却没写决战地地点。岂不是搞笑?
看见萧情马不停蹄地赶来了。陈潇这会儿却没有闲暇地心思去感激。只是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说:“你来看看。我生怕自己是遗漏了什么。可是对方只留下了柜台上地一句话。却什么都没留下了。见鬼了。什么一晤一晤!连个地点都没有留下。我上哪儿找去?!”
萧情安慰了陈潇两句。就跑去柜台旁看上面地留言。她只看了一眼。顿时一对黛眉就簇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动容道:“好厉害!”
“什么?”陈潇凑近了。有些茫然地问道。
萧情怔怔地望着柜台上那刻下地字迹。听见陈潇问。她这才定了定神。指着柜台上地字迹。肃然道:“留下这字迹地人。好高深地剑意!”
陈潇皱眉:“什么剑意刀意地?我怎么看不出来?”
萧情看了陈潇一眼,皱眉认真道:“陈潇,你毕竟学武不深,这留下字的人,在我看来,必然是一个剑术的大高手……啊不,恐怕不是大高手,而是一个大宗师级的人物了!你看这字迹,一笔一划,锐气难当,笔锋之下剑气纵横!所谓一叶知秋,我看这人的剑术,已经是深不可测了!就算在我萧家,我二伯是家族里剑术最高的,和这人一比,恐怕连人家地十分之一都不如……”
陈潇摸了摸鼻子:“这写字,也能看出剑意?岂不是和武侠小说一样了?”
萧情忍不住横了陈潇一眼,然后才耐心道:“你如果学武学深了,自然也能看出一些门道来地。唉……说起来,我二伯一心修炼剑术,去年的冬天,他有一次喝得大醉之后,练了一套剑,然后又趁着醉意取了笔墨写下了一篇狂草。萧家地家主老大人就做了评价,那篇狂草,只怕是我二伯修剑以来,剑意的最高境界了。而且,仔细想来,我二伯写那片狂草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舞了一套剑,酒意将他心性激发了出来,又趁着舞了一套剑,将心中地剑意激荡到了最颠峰之处,才写下了那篇狂草,在我看来,恐怕是我二伯的超水平发挥了,如果是平日里他清醒的时候,都万万达不到那种境界的。可是这人在柜台上写下的这行字,大概是随手留下的,可每一笔一画都锐气难当,这笔画之中,就仿佛剑气都要飞舞起来一般!如此高人,我恐怕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萧情一面说着,一面忍不住伸出手指来,在那字迹上轻轻临摹,划了几下之后,一张脸却越发的苍白起来,终于吐了口气,脸色却有些难看。
陈潇虽然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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