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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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你这门课铁定要挂了。”老大阴阴的补道。我们寝室的大名就这样传遍全系。
  “你说的是哪个妹妹?”小永子在回寝室的路上拍着猪的肩膀问。“哪个妹妹我也没兴趣了。”猪悻悻然一脸霉相,只有眼角闪过一丝亮光。
  “我知道了”骷髅万恍然大悟状,“是不是小甜甜啊?我也发现了,果然很靓啊,好象还是咱们专业的,411寝室。”我靠,什么时候收集的情报?
  “猪是不是要泡妞了?我,我支持你……”老大最后一句话刚出口,猪已经离弦而发,很快在我们视野中消失。“我还没说请客呢。”老大咕哝。
  三天后,我们已经对本大学的课程体系,人文环境做出了客观的评价:一周上课5天,20节左右,每节课90100分钟,双修日足额休息;老师上课基本不讲废话,也就是说大部分是枯燥的术语;你可以不上课但最后一定要及格;实验课可以不去,一定要交报告,报告要记成绩;题不懂了自己上图书馆,非上课时间老师不会出现,no坐班制。一言以谓之:解放了!或全都靠自己了。
  “明天有迎新晚会,早点睡吧。”我说,这是今天我们寝室最后一句话,时针指向一点。 
 
 
 
  
 第九章 迎新
 
  “陈风”听到有人叫我,我迷迷糊糊的揉着眼。
  “这谁啊,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了!”我不忿的睁开眼,见到对门的伟。
  “这是咱俩的照片,昨天洗出来的,忘了给你。”说着伟递过来一张照片。我侧目一看,一跃而起:“不是吧,这是我?我怎么看怎么象俩乡吧老。”呜呜呜!我的英俊潇洒,我的玉树临风。
  我一把把伟拉过来:“还有谁见过这张照片?”
  “没有了,昨天我取回来一看这熊样谁都没让看!”伟信誓旦旦的脸让我放心不少。
  “哇!”一声怪叫,吓的我手一哆嗦,照片已经落入他手。抬头一看,正是老大!
  “哈——哈——哈!”老大恐怖的笑声响起。
  “还给我!跟你拼了我!……”我踢拉着拖鞋满屋追着老大喊打,众人立时睡意全消。
  今天下午学校要举行迎新生入学大会,校园里旌旗飘扬,醒目的迎新横幅到处都是。
  “靠,有病啊,军训前不迎接新生,这都啥时候了搞这个?”走在去教室的路上老大犹自发着牢骚。
  “你省点劲吧,上课的时候有的唠叨听。”骷髅万把准备好的随身听掏出来在我们面前晃,我一把抢过来:“第一节课是我的。”“第二节课是我的。”张衡跟进。
  ……
  今儿第一节课是公民道德修养,一王姓老太的课,无聊到极点。平时都坐前两排的积极分子这时候也往后两排挤。如果换大二大三的老油条们,这样的课一定闪光光。
  “叮铃铃铃……”
  糟,预备铃响了,宁可逃课也不能迟到!(迟到会被老师记名,而逃课却不一定会被发现!)寝室众人一溜小跑冲向教室,进了教室才发现后排根本没座。只有大个一个人在最后一排冲我们扬起了V型手势。
  “妈的,瞧他那副嘴脸,不就是早起一会嘛!把他拉过来。”说干就干,众人死拖硬拽把大个按到第二排。
  “我错了,我不该过早的暴露目标!”大个一个劲的捶胸顿足……
  王老太一进教室就发现第一排全空,脸色瞬间晴转多云。没办法啊,谁让她讲的那么烂。要发飚了吧?我想。
  老太咳了一声,全场肃静,皆在等待下文:“你们应该向第二排的同学学习一下!”
  汗!没想到第一句话是是是是这样。
  “既然来到这里学习,就要争取好的学习环境,你们坐到后面能听见吗?不管课重要不重要,都是你们需要修的。我这门课有二十分的平时成绩,我看最后一排的同学就在另外八十分上多努力吧!”
  王老太一改平时机械似声音,抑扬顿挫的吼着。接着伸手指向大个:“你叫什么名字?”
  “孙……孙翔”明显听出不大甘愿的意思。
  “你”
  “王磊”……
  最后我们八个被树为标兵。巨汗!
  “以后不能翘课了!”老大不无遗憾的说。
  “以后不能睡觉了!”猪也叹息一声;
  “最重要的是以后不能看美妹了!”骷髅万无限痛苦的说;
  “总比最后一排的兄弟强点”我总结……
  王老太讲的什么我没听进去几句,我的眼神已经透过她飘向远方,脑子里出现或有逻辑或没逻辑的画面,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留下,发呆练到这样的水平也够瞧了。好不容易捱到下课,猪的头已经和桌子有过三次最亲密的接触,其中一次还是全班皆闻。猪也成了继王磊之后第二个令女生侧目的呕像。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眯一会就到大礼堂前集合。三点整大会开始,主席台上坐的还是那几个头头脑脑。我对开会向来不感冒,如果不是辅导员要点名我根本不会吊它。
  “昨天我遇到一个艺术系的妹妹,太靓了”,骷髅万一坐下来就开始他的演讲。
  “切!”立刻换来一片嘘声。
  “真的,她国庆放假回来,我还帮她提了行李,是个新生妹妹!”骷髅万已经完全不顾周围的反应,自顾自的讲下去:“她还给了我电话号码,说要请我吃饭。”
  “我靠,有这种事?”小永子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大家对妹妹问题还是很关心,开始的做作已经荡然无存。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诉我们?”我有点奇怪骷髅万也能藏住心事了。
  “嘿嘿!我怕说了你们会失眠,所以我就一个人失眠算了。怎么样,够意思吧?”看着骷髅万吐沫星子横飞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象个老淫虫。
  “够骚!”老大一句话让骷髅万笑意全消。
  发现时机已到,老大又转口喊道:“我!我支持你!”
  “请客,请客!”如梦方醒的众人嗷嗷直叫:“不请客我们就告诉她你不是男人!”
  骷髅万遂陷入昏迷。看来昨天他忍住没说还是有远见地,只是没坚持到底。
  “好,我请了!”
  众人一阵得意,却被辅导员发现,伸手指指我们,这才发现校长正在致开幕词:“……近90年的悠久历史,为社会培养了千千万万的英才。各位莘莘(xinxin)学子……”巨汗!看着台下六千人面不改色的表情不禁暗赞军训的成绩。
  “……奖学金最高达到三千元,考研率达到25%……来到大学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对待感情问题要有理智,我们校方对谈朋友采取不禁止,不支持的态度……”
  “啊!连老天都帮我”,骷髅万暗自陶醉,酸得众人懒得理他。
  “……当然也有些个别的,例如曾查出有我校女生到酒吧当三陪小姐……”校长一席话让我想起了周末停在校门口的众奔驰,那应该不是出租车吧?
  “现在进行大会第二项,向优秀新生颁奖。”副校长发言,不愧是文学院院长,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听起来都那么舒服。
  “第一名文学院赵蓉,第二名生物工程系杨施,第三名计算机系田欣欣,请三位同学上主席台领奖。”有我们系的妹妹啊!众人双手聚拢,努力朝前面望去。还蛮靓的,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听说她考了760多分。”骷髅万又开始在一边介绍。
  “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看来老大已经对他刮目相看了。
  “怎么样,要不要帮你介绍啊,她可是我们班的!”骷髅万在一旁开始献媚。
  “一边凉快去,还不知道人家认不认你,你美什么美?”老大毫不领情。
  怎么前三名都是妹妹啊?难道河大没有有价值的男生吗?看着妹妹举起5000、3000、2000元的存折时那叫个羡慕啊!当然还有台下传来众男的嘘声。
  “现在进行大会第三项,文艺汇演!”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二十来个身穿红色短衣短裤的肌肉男随之登台亮相。锣声阵阵,鼓声隆隆,瞬间偌大的礼堂内充满了活力。再加上台下妹妹们的欢呼,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达到了高潮。不可否认,河大的艺术系确实够水准,这次晚会就是校团委主办,艺术系承办的。可以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亲临这样的晚会,高中时虽然也办过,但都是小打小闹,业余性质,没有这么专业。看着台上的美妹们一个个粉雕玉琢似的,身姿曼妙,歌声渺渺,一边的众色男早就忘了斗口,看得聚精会神。
  张衡悄悄从书包里拿出一样东东放到眼前。我靠,望远镜?这个老变态,什么时候搞到手的?我一把抢过,清啊!还没过瘾又被老大抢走。张衡望向我们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这场晚会持续了三个小时:艺术系的群舞、体育系的武术表演、广电班的话剧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使我对河大的观感有了很大改变,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演出结束时已是日落西山,走出大礼堂门口众人还没从刚才的表演中回过味来,老大已经怀抱骷髅万:“请客!”呵呵,众人又一次领略了共产主义。
  这晚熄灯前果然有个小妹妹给骷髅万打电话,约他明天晚上吃饭。寝室众人遂忿忿不平,自然是嫉妒者居多,更有甚者立誓明天去搅局,无奈已经被骷髅万堵嘴。
  “一定是一相情愿!”
  “对,单相思。”众人一边平衡心情一边准备睡觉。只有骷髅万由自嘿嘿傻笑不停,看来又是一个失眠之夜啊。 
 
 
 
  
 第十章 倒霉纪念日
 
  国庆假回来好象就没有几天休息好的,昨天小变又通知我们今天开始跑早操,而且要点名。不知道昨天看表演看的太激动了,还是喝点酒醉了,我们来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大部队了。
  晕!来晚了。
  上课前小变亲自来到教室,点了早操迟到和缺席的人名,我们寝室八人赫赫在列。
  “倒霉啊!”老大哀叹。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为了杀一儆百,不过我猜小变是为了树立威信(他才大四的学生,是内定留校的),小变宣布了一项“系”里决定:“为了让大家都重视早操,系里决定给予今天早上迟到和缺席的同学分别扣以学分1分和2分的处罚,算是给大家敲一个警钟,学校的纪律是要严格遵守的,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说得倒轻巧,众人从初中到现在都是受表扬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猪恨的牙痒痒的,暗衬你别犯到我手上。
  “两分而已!”张衡悠哉悠哉的说:“要那么多学分干什么,你还想得奖学金啊?”
  ……
  很不爽的上完课已经忘了老师讲得是什么了。懒得回寝室,众人直接杀奔食堂。头可断,血可流,革命的饭碗不能丢。这是寝室准则三,何况经过这么多天的体味,发现吃饭是改变心情的良药。
  大学食堂的人永远是那么拥挤,排了半天队好容易轮到我们,各自要了自己的饭,猪摸了半天不知道在摸什么:“靠,我的餐卡呢?”猪气急败坏的结束搜索。
  难不成挤丢了?
  “我刚冲了100啊!”,猪哀号着,几个人帮着找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小永子给食堂管理员留了我们寝室的电话号码。然后猪又急急忙忙去食堂中心办挂失。
  霉啊!
  众人刚坐好,一小妹妹风风火火的闯过来,挎的小包刚巧碰倒了老大的饭缸,一碗会面悉数盖在裤子上,烫的老大当即跳起。本来天就热,又郁闷了一上午,各个都是焦头烂额的,现在又有人撞枪口,老大当场就想发飚。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妹妹一叠声的道歉,从包中取出手帕给老大擦裤子。
  “你怎么走路的,这裤子你给我洗!”看来老大是真急了,我低着头偷笑。
  “真不好意思,我来找人,走的有点急,裤子一定帮你洗干净,我给你留个电话吧。”小妹妹边说边在包里掏出个本本,撕了张纸写上电话递给老大。反弄的老大一脸不自在,赶忙推开小妹妹的手,也不好再说什么:“以后走路小心点。”
  “我再给你买一碗会面吧?”说着小妹妹就去端老大的饭缸。
  “算了,算了!”不想和一个妹妹计较那么多,何况此刻已经有n双眼睛望了过来,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