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可龙吉那女人被瑶池金母贬下凡间,不可能随便出手。”
“就怕是姜尚派人去请,对了,传说杨戬手上有三尖二刃刀。”
“是三尖枪吧?”罗宣更正,刘环沉重摇首,“没人知道三尖枪的来历,这定是杨戬特意将三尖二刃刀隐藏,让人不知他曾去过青鸾斗阙。”
“说来有理。”罗宣将万鸦壶一收,“克星将至,看来我们哥俩也该道声来世再会。”
“你不想拼个一次?”刘环倒不想认输,可罗宣有自知之明,“我的火术全靠法宝,你就自个儿逃命去吧!”
刘环怒极捶他一拳,“少说无聊闲话,我们可是密不可分。”
“既如此,就让你们一道死,如何?”突来嗓音响自二人上方,他们仰首看去,一身飘逸水蓝服饰裹著的,是纤弱女身与绝美淡漠的容颜。
“果真是你,龙吉──”罗宣才待破口大骂,便被刘环拉到身后,一把烈焰往前飙去,与龙吉射来的水箭相撞抵销。
“真不愧是有接火天君之喻,你的火总是无穷。”那道身影往下飘落,降至与二人相对的高度,“可惜,今日仍是你的死期。”
“少说废话,龙吉你能杀我再讲。”刘环催尽体内储存火焰,爆出的狂热烈火,一时令龙吉公主也无法注视。
“纳命来!”刘环将火凝成拳头挥去,她的双手却合成圆状对向他,“四海瓶,吸、纳。”
“不──”他没想过她连四海瓶都带来,须臾后人被吸入瓶中。
将四海瓶一收,她淡然望去一眼,“剩你一人。”
“龙吉,你别嚣张。”罗宣化身成三头六臂,攻势却非往她发动,反向四方疯狂扫射。
万里起云烟乃是一种火器,一落地便起火燃烧;飞烟剑砍杀生灵百姓渐趋魔化;五龙轮烈火向五方狂扬,顷刻间竟胜过天上的雾露乾坤网;照天印随处落下,害不少民居无端倒塌;万鸦壶的火鸦趁此而出,更令灾情频传。
龙吉公主眼见变故,再祭二龙剑,成功斩杀罗宣后,肆虐的法宝一感受他的血气,反更奔腾不停。
西岐城转瞬成了火场,无数哀鸣四起,她呆愣伫立,不知所措。
眼看灾祸再无挽救可能,但见无数白雾自相府内飘出,火势刹那消散,宛若不曾有过,那倒塌的民房恢复原样,而重伤者伤势渐在复原,所幸没有亡者。
一时间百姓夹道欢呼,口中对仙人的赞扬,更是不曾停过。
龙吉呆愣站于那,其背后出现一人,“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切勿逼人太甚,也千万别给他人反扑的余地。”
闻仲乍现说完此话,人落向街道,每个尽力的将领与昆仑道士,全忍不住笑的站在那狂喊,一句谢谢仙人,霎时传遍西岐。
第六十二章 殷郊弃商
想不到一觉醒来,会面对窗外橘光灼烧的情形,姜尚忙转首叫醒他,更待广成子、赤精子与文殊闯入后,纪云晓方半昏半醒的被架下床。
当电脑一开,纪云晓傻眼在深陷火海的西岐,手上键盘忙打入指令,滑鼠再击几下,兼有防护及修补功能的白雾,顷刻飘入城内。
“应该没事了。”当系统报告修改完成,纪云晓向等在那的四人一笑,姜尚更带头欢呼,“还是仙人厉害。”
“别这么说,好歹我也是──”纪云晓话意一顿,四人挑眉,“也是?”
“你们不需多管。”纪云晓脸色难得一沉,“龙吉公主已到,再来就是处理殷郊的时候。”
虽觉仙人有话不说,可四人心思一转,“但请仙人吩咐。”
“素色界云旗可问龙吉公主,她会将取法告知。”纪云晓一说完,姜尚愣了,“幻术不是仅需三旗就成?”
“你的杏黄戊己旗亦是番天印克星,你既要引诱殷郊入梦,自得先护己身,素色界云旗就是用来替待杏黄戊己旗。”
“那我马上去借。”广成子一扔下话,人往外冲去,纪云晓眼神一瞥,“待广成子回来,文殊、赤精子找赵公明问清施术,将杏黄戊己旗换下。”
“是。”二人受令出门,姜尚指向自己,“那我呢?”
“等杏黄旗到手,共分五路兵马追击,由邓九公、南宫适、姬旦三路阻碍商军,闻仲、赵公明二路追杀殷郊,务必将他赶向岐山,而你就守在那。”
“这样真能成功?”姜尚坐到他身旁,他亦半带怀疑,“说不定。”
“反正做了再说。”姜尚起身往外头行去,行至一半回首,“仙人可别多事,要乖乖待在相府里。”
“我知道。”纪云晓挥手送他出门,手上画面点选,转到龙吉公主那。
那比玉石柔美的五官,比妲己纤弱的身影,眉宇间亦有喜媚天真的纯朴,可神情过冷,一双眼冻得像欠缺人性。
“能让你溶去心中愁苦的他将到,你又会如何改变?”
画面里,与广成子对话几句,她方说完素色界云旗就是瑶池金母手中聚仙旗一事,他人转瞬冲往玉虚宫,准备请求南极仙翁前往借旗。
赶在他身后到的人是姜尚,他带来邓蝉玉与她做伴,更安排她的住处,闲话不过几句,他便匆匆告辞。
西岐城像忙了起来,恍似有何事正要发生,龙吉公主几次欲问,又碍于身份不能随意插手凡间事情。
待邓蝉玉带她入了净室,更派给她几名侍女,她反想念起青鸾斗阙,更当门外跑过一阵阵声响,她终忍不住悄悄出门,唤来青鸾乘风远去。
看她离了西岐,纪云晓将地图一放,她的去路正与一人接近。
“还真是注定。”他话才落,就见西岐外来了一人,“李靖?”
他是晚到了些,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姜尚很开心的拉走他,连给哪吒三兄弟话家常的时间都没。
一连串的准备就续,广成子带回了素色界云旗,一将杏黄戊土旗换下,五路将领出兵攻向商营,至于广成子则被姜尚带到一旁耳语。
“这样行吗?”他迟疑不决,姜尚则一脸邪笑,“听我的,不会错。”
“我怀疑。”广成子不知道要弄到这程度,姜尚摊了摊手,“若不这样,怎显得出逼真,更何况不过是吓吓他。”
不信的瞪他良久,广成子终于颔首,“只好如此。”
一待他同意,姜尚唤来四不像,二人一道往岐山出发,此刻底下大战展开。
============
殷郊一开始就被闻仲与赵公明联手围困,渐渐被迫脱离战圈。
少了他的指挥,李逡坏侗荒蠈m适劈落,孙焰红一口火喷向张山脸上,邓九公趁势挥刀斩了他,待仅剩的将领一死,商军被迫投降。
三路军队至此负责招安一事,而闻仲与赵公明则故意放慢速度,仅在后方追赶,殷郊逃至半途,见一人持旗挡路。
“殷郊,还不束手就缚。”文殊挥动青莲宝色旗,七彩虹光中,青莲飘浮向前,一颗舍利子现于青莲中央,放出万丈光芒。
殷郊持于手上的落魂钟,不管如何摇动,皆发不出声音。
青莲与青莲间的波纹,似水般的吸纳音波,最后更在音波震动中,往殷郊朵朵撞来,使他落魂钟不慎脱手。
面对无法抗衡的文殊,殷郊牙一咬,拍马转向别道,就在他一改路,背后再次传来军队的追击,使他不断赶马奔驰,丝毫不敢休憩。
南方通道上,殷郊驾马急赶,可前方赤精子跃下山崖拦路,“休得过去。”
“请看在──”殷郊本要提出殷洪,却见赤精子怒眼一瞪,拉开了离地焰光旗,五行奇珍伴著火焰玄光转动,剥夺著他的战意。
瞧他气喘嘘嘘,赤精子方才开口,“殷洪能惭于叛师之行,你呢?”
“商是我的国!”殷郊番天印出手,可射出的印记却在五行奇珍的折射下,四处乱弹难有停顿。
使他忙接了印,直奔中央,在那等著的,是持杏黄旗的姜尚。
“殷郊,前头有一百张犁等著你。”他迎面一喊,殷郊勒马,“我不曾得罪你,又何苦处处相逼?”
“你发了誓,怎能免祸?”姜尚此话仅换来方天画戟一刺,当杏黄戊己旗张开,万朵金莲花托戟一收,殷郊兵器脱手。
深怕番天印用于此时,会被金莲花所收,殷郊忙转身再赶,待来到正西,竟见广成子持旗等在那。
“师父?”殷郊神情一愣,不知他会否念在师徒之情放自己逃路,又忆起昔时失手的一戟,脸上乍红乍白,再也无语。
广成子摊开聚仙旗,彩云缭绕,异香四溢,他脸上满悲却是无法挥旗。
师徒二人沉默相望,殷郊紧握番天印却仅是与他对视,半晌,他下马一跪,“求师父放我一条生路。”
“还来得及,徒儿,你回头就好。”
“不,我既选了商,就不会回头。”他固执如昔,广成子却仍下不了手,姜尚要他将殷郊逼向死地,可他……
本以为今朝定会没命,现见师父神情闪烁,殷郊再磕三个响头,“师父。”
“罢、罢、罢!”广成子抽身一退,在后方路径终端是无数山岳,“你若去得成,就自行去吧!”
“谢师父饶命之恩。”殷郊再叩首,起身后上马奔前,背后广成子落寞不语,连到了此时,他都不知悔改,一切功夫全都白费。
当他无言远望,姜尚乘四不像来到,“情形如何?”
“我放他过去了。”广成子苦笑,“好歹养了他十多年,杀不下手。”
“他与你过招了?”姜尚一问,他摇首反驳,“他跪地求我──”
“那你何不跪地求他?”姜尚此话说来可笑,却说不定能让殷郊住手,广成子再沉吟,忙驾云赶向前去。
就在正北坎地的山前,殷郊对天祝叮溉羰翘煜逻€屬耻戢,折哑烈一印將山打出一條路来。”
祝罢,他祭起番天印,一声巨响把山打裂,正是一条通道,他不由得大喜,却见道路狭窄,只好下马欲独自走过。
忽听一声炮响,通道那头冲来一队兵马,骇得他才待回头,背后亦传来兵马之声,无法之下,他借土遁向上一窜,头方冒出山尖,姜尚双手一合,山又合在一处,他的身子被山夹住,三颗头露在上方。
无数人马往山上赶来,可第一个到的却是广成子。
他满脸是泪的跪在他面前,“徒儿,你究竟何时才会改?”
九仙山上,由他养大的独他一个,可广成子一跪是否真能换他的改变?
在他背后上山者渐多,姜尚、文殊与赤精子站在那,“谁要动手?”
一声喝问里,广成子拦在殷郊身前,“你们不能动手。”
“广成子,出口有愿,他既发了誓,就该应誓。”文殊瞥他一眼,唤来武吉推上一张犁,眼看他的无情,广成子还待开口,姜尚到了眼前。
“文殊一向说到做到,你是劝不了他,还是快快让身,犁下他头交差。”
“可,他是我徒弟,我怎能让?”
“你若说服不了他,就休怪我们出手。”赤精子挤眉弄眼,对广成子示意,殷郊望著二人举动,心底明白他们用意。
师父不想见他身首异处,是可想而知,至于赤精子师叔的援手,该是为了殷洪而来,殷郊被困在那,脑中思绪满灵敏起来。
仿佛有啥事是他不曾去想,为了商活,是因为那是他曾经的家,但连殷洪都不在的地方,还能算是他的家吗?
师父为了劝自己,甚至不惜跪在他眼前,更替他与几名师叔交涉,可他总执迷不悟,令他双方都难做人,为了商,他是不是连生命都要失去?
============
瞧著殷洪陷入思索,姜尚更落井下石,“广成子,你是劝不动殷郊,若你不忍心下手,就让我为你动手,武吉,把犁给我。”
“姜尚?”广成子瞧他态度肯定,忙拦过身,“我还未问最后一次,你怎能笃定他不会回头?”
“你刚是拦他的最后一人,若他肯回头,又怎会在这?”
“我──”广成子无可反驳,却仍阻著姜尚前进,瞧他像是抵死不从,姜尚只得挥出一拳。
不相信他竟如此狠心,广成子被击中右肩往后飞坠,尘沙随著他的落地扬起,血更滴落唇畔,虽是呕血,他仍起身挡著,“不准…你动手……”
“你说不准就不准吗?誓言是他发的,他要死,你又何必继续帮他?”
“因为,他是我徒弟。”广成子绽出凄绝一笑,姜尚怒极颔首,“那是不是要先踏过你的尸体,我才能杀他?”
“没错,你得先踏过我的尸体,才能杀我徒弟。”广成子铁下心,眼更往后一瞟,“徒儿你放心,有师父在,不会让你孤单上路。”
“……”殷郊无可回话,眼呆呆望著他,广成子却颔首后回看姜尚。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