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才懒得去理他们的心情,可他的话仅换来黄飞虎的一拳,“闻仲,朋友不是这样当的。”
“你!”他一旋身,黄飞虎双眼直直望他,丝毫都不退缩。
眼见他们真要打起来,赵公明还想该如何劝架,姜尚已出现在二人中心,“咦,你们在聊什么,居然还聊得脸红脖子粗?”
“姜尚,你走开。”黄飞虎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闻仲,心事是可以与朋友共分担的,闻仲亦是同一句话,“姜尚,你走。”
“走?要走到哪去?”姜尚将二人的视线指向后方,“这是我的营帐欸!”
哪有人想在别人家门口打,还不允许主人前来赶人的?
虽然他一向是睡仙人那,可好歹这营帐里满是布兵图、地形图之类,论重要性亦算不容小觑,他哪能容他们在这开打?
听他言之有理,闻仲向左撇首,“到外头去。”
“求之不得。”黄飞虎同意,可姜尚还是不答应,“真打起来很好吗?”
“轮不到你管。”闻仲与黄飞虎同声答话,姜尚一伸手扯着后者的二颊,“唉呀呀,当初谁怒反五关时,是我前去保他?我治军是不严,可你们还真不给我点面子,是吧?”
“如威啥互车阿?(你为啥不扯他?)”黄飞虎艰辛发言。
姜尚收回手,“谁敢像你一样,对闻仲大呼小叫,你是他唯一朋友。”
“我——”黄飞虎哑口无言,闻仲叹口气,“天边五道云彩,是五云驼造成的,那是我师弟的座骑。”
“五云驼?你师弟?”他听不懂,闻仲将之前和仙人说过的话稍稍重覆。
“原来你出自金灵圣母门下?”赵公明到现在才知,闻仲没好气一哼,“你算是卧底,一点都没师门负累,真轻松不是?”
“那闻仲你不要出面就好了。”黄飞虎话说得简单,闻仲没那么天真,“我师父知道我身在周营,她没啥好要求我,仅要我别出手。”
“那不是很好?”姜尚跟着开口,闻仲苦笑,“多年师兄弟一场,真要我束手旁观他的死状,我……做得到吗?”
“做不到也要做吧?”赵公明思绪一转,“还是你要为了师门叛周?”
那时他为了老友叛商,此时还能为了师门叛周吗?
赵公明睨着他,姜尚等候答案的望着他,黄飞虎轻拍他的肩,“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就算我叛了周、更叛了你?”闻仲躲着他的视线。
黄飞虎不在乎的扯开笑,“朋友间没有背不背叛的,顶多是个人目标不同,你可以为了师门活;我可以为了保障我们一家人的周活,这一点都没冲突。”
“如果未来要在战场上见面——”他停顿下来,黄飞虎心平气和笑着,“笨闻仲,当年你决定要把我送到西岐时,是怎样的心情,我现在就与你一样。”
周留不住他,自己也不能留他,更何况师门就像家一样,对闻仲而言,不管是师门重要又或是他重要,黄飞虎一点都不在乎。
反正闻仲有打算,他就会支持他,绝没有二话好说。
他都说成这样了,闻仲还能说什么,他抬首望他,“我会留在周。”
谁叫黄飞虎怎样都不能让他放心,一个可以为他死的朋友,闻仲自然也能为他舍弃一些,自己曾经重视过的……家人。
他一打定主意,纪云晓踅了出来,“黄飞虎,你陪闻仲去四处走走,等事情处理掉了,你们再回来。”
“仙人,我可以出战。”闻仲确定自己可以,姜尚拦上他,“周是不错的地方,对吧?不忍心亲自处理的事,全可以由别人代劳,把自己逼上绝路并没有用,仅是徒增伤悲。”
“所以,你还是跟着黄飞虎四处逛逛,真要你与师门对立,我们也不忍。”赵公明随后补上一句,黄飞虎点头后拉着闻仲就走。
三人向他们摇手致意,没多久,他们消失在远方,听说余元刚到了汜水关,今天能送走闻仲也算是尽上一份心意。
战鼓连响,敲出一天序幕,余元骑五云驼出关,指名要战杨戬。
姜尚带兵出营,一脸可惜的道:“杨戬又抽中运粮,去了西岐。”
“好,没他至少还有你。”余元持剑催驼向前赶来,姜尚化出桃木剑与之相抗,才打了几招,李靖、韦护驾马上前助战。
“想倚多胜少?”余元拿出法宝、金光锉向上一抛。
金光隐隐,一个圆状又长有一圈尖牙利齿的物体,旋转飞至,姜尚摊开杏黄旗,遮挡法宝射来。
李靖见二人斗起法宝,一枪偷袭刺向余元大腿,他吃痛一喊,金光锉随及飞回手上,姜尚再祭打神鞭,余元背一中鞭,被五云驼救回关卡。
五云驼四蹄生光,速度恍似云影,眨眼即过,比起五色神牛有过之而无不及,土行孙看着这头座骑,实是心痒难耐。
若有了五云驼,以后不管是谁接到运粮命令都不用再烦。
一来一往的快速,简直就是绝佳运粮座骑,等周军回营,土行孙与邓蝉玉商量过后,决定趁夜将五云驼盗回。
到了夜半时分,土行孙钻入地面,来到汜水关中,见廊下栓着驼,便将他牵到殿前,再见余元睡得熟,抡棍就往他敲落。
一敲再敲竟毫无作用?土行孙无奈收棍上驼,可五云驼不管如何奔驰总在汜水关中横冲直撞,不肯往上飞出。
“完了,完了。”土行孙心慌嚷着,五云驼奔驰的脚步乍然一停,余元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提了起来,不让他双脚捱地。
韩荣闻声赶来,余元要他将蒲团下的乾坤袋取来,将土行孙装进后,搬柴架高,将乾坤袋放于火上,像食物般的烤。
土行孙疼得大嚷大叫眼看毙命,余元与韩荣正在一旁拍手叫好,可一阵风倏然刮过,空中伸来一只手凭空抓走乾坤袋。
余元掐指一算,原是衢留孙前来救走徒弟。
那风急刮向周营,姜尚香梦正甜仍被风拖下床铺,当他不满睁眼,前方是更不满的衢留孙,与刚从乾坤袋倒出的土行孙。
“你们师徒俩在做什么啊?”姜尚揉着撞痛的手,土行孙才待开口,先被衢留孙敲了一计,“还敢说话?”
土行孙委曲抱头缩到角落,拜刚才那一响头,连姜尚都醒了。
“喂,喂,衢留孙你干啥打徒弟打那么狠?”姜尚第一次见到,衢留孙不是护徒护得凶吗?
衢留孙闻言回瞪,“还有你,我徒弟跑去送死,你也不知道,元帅做假的啊?”
“又关我什么事?”姜尚拍拍衣摆起身,“你别忘了,我治军从不管这些,除了在战场上别给我失手,我不会管他们私底下做些什么。”
他们是要合作打倒商朝的伙伴,姜尚才懒得像一般军队操控一切。
衢留孙气到无言,土行孙拉过姜尚说明,他听完后,“驼到手了没?”
“一开始就到手了,可惜牠会认主。”土行孙大叹,姜尚拍拍他的肩,“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一起去!”
“还一起去咧,姜尚,我徒弟疯,你也跟着他疯?”衢留孙冲上前,姜尚将手一晃,桃木剑架上了他的颈子,“先消气,土行孙没出事,不是吗?”
“可是——”衢留孙气急无言,他收剑轻笑,“不用可是了,反正不该死的自有人救,该死的一个小坑就能淹死,封神榜不就为了这个存在?”
“你说的是没错。”衢留孙冷静下来,“为防万一,我留下来帮你抓了余元再说,要不然下次我若来不及,岂不是要白来一趟吗?”
“哈,说的好,那就这么决定。”姜尚旋身,“土行孙替你师父找个空营安身,明天你们师徒俩要好好给我立功。”
“是。”土行孙见他安抚下暴怒的师父,马上又是一脸天真的笑。
衢留孙无奈被土行孙带走,姜尚打个哈欠缩回营帐,夜又将消逝。
东海偏远一角,幽静的森林小溪旁,二人正闲着无事的学着钓鱼。
黄飞虎老是心急手快,鱼一上钩,他马上就扯起钓线,到最后,小溪里的鱼全是他喂肥的,可从没一条鱼是他钓起来喂自己的。
“你也学学我吧?”闻仲炫耀似的钓起一条,惹得他瞪来怨恨一眼。
闻仲瞧他那不服输的模样,将钓竿一拉又是一条,“不是眼明手快就行。”
“我——”黄飞虎一甩钓竿,话还没说完先打下一只传信鸟,闻仲闲闲望来一眼,“做的好,你把仙人的传信鸟打死了,姜尚肯定会找你算帐。”
这只特殊传信鸟,会说人话、会揍人加踢人,听说是仙人的灵兽之一,名字似乎是叫橐蜚,外号叫人头鸟。
黄飞虎心惊放下凶器往前走,地上的牠眼冒金星,不知有无呼吸。
就在他怯怯伸手试探时,牠张嘴一咬,黄飞虎甩着手,“快、快放开。”
‘我呸,你找死吗?居然用钓竿把我打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后台是谁?’橐蜚独脚一蹬站直身,双翅插腰一副土匪样。
可他耍土匪的地方耍错了,因为他背后还有个恐怖闻仲。
旦见他将钓竿一甩,先勾住橐蜚的羽毛再顺手一旋,已将牠扔进溪中。
幸好溪水微浅,橐蜚在水中站直后,再不敢放肆,‘有战事的最新发展。’
“是吗?我们可以离开这没?”黄飞虎是喜欢休假的乐趣,可是一休就是一个月,说实在的反而有些累了说。
橐蜚瞧他开口,不屑转头自顾自的上岸,顺便甩干羽毛。
“还不说来听听?”闻仲漠然再甩钓竿,橐蜚赶紧点头,‘小的遵命,话说土行孙为盗五云驼被擒,衢留孙救徒来到周营后,隔日趁着姜尚等人和余元一场混战时,衢留孙偷偷祭起捆仙绳将余元抓起……’
啪!一声响,闻仲握紧的钓竿应声折断,惹得旁边的一人一鸟愣在当场,可他仅冷冷说了三个字,“说下去。”
‘是。’橐蜚努力回想刚被吓到忘的内容,‘对了,刚说到衢留孙抓了余元,可周营里偏没人杀得死他。李靖用剑砍到剑都缺了一角;韦护祭降魔杵反弄得降魔杵着火冒烟。衢留孙建议找人造个铁柜,先将余元以捆仙绳绑好关进柜中,再沉到北海。’
“完了吗?”黄飞虎插话,橐蜚摇首,‘铁是五金,沉在水中,金水相生反暂时解开捆仙绳束缚,令余元逃到了碧游宫紫芝崖下,恰遇路过的水火童子,通知金灵圣母前去救他。’
“接下来呢?”闻仲瞪去一眼,橐蜚忙道:“金灵圣母带着铁柜去见通天教主,当捆仙绳一解,金鳌门人无不气恨姜尚等人,更给了余元一宝攻打周营。‘
当牠停顿,闻仲冷冷瞧牠,牠举高双翅,‘报告到此而已,我来的时候,余元正手持穿心锁喊战,因此不知情况如何。’
“算了,你先回去。”闻仲心情欠佳,将钓竿搭上装水与鱼的木桶,挑上肩后,他自顾自远去。
‘闻仲吃错什么药?’橐蜚见人不在当场,才敢放肆。
黄飞虎耸耸肩,“谁知道,不过你要庆幸他还有自制力,不然肯定饶不了你。”
‘拜讬,这么恐怖,下次谁还敢来?’橐蜚说归说,心里明白的很,仙人命令若下,牠再不想还是得来,‘闻仲就讬你了。’
“喔!”黄飞虎呆呆点头,橐蜚越飞越远,顷刻后消失在视线中。
再过几天,闻仲心情恢复到愿意去钓鱼的程度,又是二人坐在溪边。
“闻仲,你是不是真不想有人杀你师弟啊?”黄飞虎冒着被怒火波及的可能,战战兢兢发问。
闻仲瞥他一眼,晃回水面,“其实还好,乍听之下若没感觉才吓人吧?”
“是没错啦!但是万一接到讣文,你可千万不能气到砍死人头鸟。”
“你会说这些话,就代表人头鸟在这附近,而且是来送讣文的,对吗?”闻仲向左甩竿,勾上一只躲藏的牠。
被人再次甩进水里,牠怯怯浮上来,‘坏消息,余元一祭穿心锁,又被抢先一步祭出捆仙绳的衢留孙所擒,正烦恼如何治他时,坏心的陆压老头乍然出现,用他的宝贝葫芦将余元的人头砍下。’
“是吗?陆压老头啊!”闻仲垂首,身旁雌雄双鞭猛往前击拍,漫天水花如雨下降,和雌鞭擦身而过的橐蜚吓得全身僵硬。
闻仲还想发泄,黄飞虎赶紧拉住他,“陆压老头是可恨没错,可是他没做错。”
‘还……还……还有后续消息。’橐蜚若不是鸟,还真想学人昏倒。
“你快快说完就走,快。”黄飞虎见闻仲面无表情,不安的提出建议。
橐蜚急点头,‘余元死后,韩荣本打算弃官远走,可他那二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以他们学会的异术,打算攻击周,仙人说他们使用的异术叫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