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橐蜚急点头,‘余元死后,韩荣本打算弃官远走,可他那二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以他们学会的异术,打算攻击周,仙人说他们使用的异术叫“万刃车”,乃是单纯纸风车加上四首幡,幡上有符印与地、水、火、风四字,放于天空会向下俯冲,有如夹有万刃的遽风袭来……’
“笨鸟,叫你快说,你怎越扯越多?”黄飞虎被牠打败。
牠惊慌甩头,‘不管了,反正就是韩升与韩变二人以万刃车的法术大败周军,日夜连番来袭,打得军队四散各自逃命,姜尚被二人堵上,直追到金鸡岭时,遇上被逃兵挤到那的郑伦,他鼻子一哼就抓了二人,战况就是这样。’
“还不快走?”牠一听黄飞虎催赶,双翅一振飞向天际,他一放手,闻仲雌雄双鞭疯狂发泄,纵使打得溪水混浊,却没伤到森林与任何生物。
激烈发泄良久、良久,闻仲终停下动作,跪地喘气的他却不显得狼狈,黄飞虎走出森林,在他身旁坐下,“发泄够了吗?”
“我难得比你激动。”闻仲双手一撑,脚往前伸,改为坐姿,短短一个动作让他平稳了呼吸,感觉他像一直坐着不曾动过。
黄飞虎捧腹大笑,转瞬狠拍闻仲的肩,“你的确难得比我激动。”
“当初天化死的时候,以及看见天祥死的那时,你一点都不激动,是因为你找不到发泄的点吗?”
“……”
“飞虎,你总要我什么都跟你说,那你呢?”
“天化死的时候,我比你还激动,更实实在在痛哭过一场;至于天祥则让我一阵晕眩就不醒人事;那些不过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做,现在都说出来了。”
“原来我们一样。”闻仲长叹口气,倏然起身,“要去汜水关了。”
“没问题。”黄飞虎一声尖哨,叫来了座骑五色神牛,而闻仲仅是闭上眼,墨麒麟自动冲到眼前。
“汜水关见。”二人向彼此说了一声,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往目标出发。
天上的闻仲背靠墨麒麟向下望,那莽撞的家伙仍是那么认真。
严格说起来,他的一声之所以背离人生计划,都是在认识他之后,唯一一个不在乎身份,可以对他大呼小叫的他。
至于闻仲遥远的前方,是不知背后有人赶来,还呆呆逃回汜水关的橐蜚。
更在一个时辰后,有只惊慌失措的人头鸟降落失败,直接由周营主帅营帐上方穿了个洞下降。
“搞什么?”被砸得一身灰尘的将领们埋怨着,姜尚很自然伸手握紧牠的颈子,“喂,人头鸟,你挂了没?”
‘咳……咳,你再不……放手……我就……会挂!’橐蜚摆动独脚双翅挣扎,姜尚闻言将手一放,牠摔落地面。
“闻仲和黄飞虎啥时会回来?”纪云晓伸手拉牠,牠仍一脸怯怯,‘闻仲一听余元死掉的消息,连我都想杀,我是拜黄飞虎的帮助逃回来的。’
“这样啊!”纪云晓拍拍牠的头,“那你去休息吧!”
“谢谢仙人。”橐蜚举翅一拍,由上方破洞出营,营外武王正被迎入。
他先见过纪云晓再会过姜尚,“仙人、先生,孤来迟了。”
“关于坚持忠义宁被处斩的韩升、韩变;与见到二子身亡,跃落城墙自杀的韩荣,对于三人的尸体,武王有何指示?”
姜尚决定要将许多事推给他学习,封神将到终点,他为了姬昌遗言,为周做尽每一件事,可封神结束,国事终要回到姬发,也就是武王身上。
明白姜尚的用心,姬发也考虑了不少事,“韩氏乃一门忠烈,可予以厚葬。”
“关于百姓开关之事,武王有何交待?”姜尚当着众将面前考他,一时间人人屏气凝神,深怕他会答错。
姬发静静回视在场的人,猛然一笑,“除派人接收户口钱粮,更要贴出皇榜安民,赋税之类暂且比照西岐办理。”
“好,算是个仁君。”姜尚大力鼓掌,更唤来姬旦,“四公子于政事方面比军事出色,若无意外,西岐……,不,该说周往后要靠你们了。”
“是的,先生。”他们依旧习惯如此叫他,姜尚也不在意。
纪云晓往前一站,“武王既通过考验,自然由他率先走入汜水关。”
“对,由武王率先走入!”将领们跟着骚动,姬发在众人簇拥下,被推向汜水关,周到此已经拿下三关。
再过界牌、穿云、潼关、临潼与渑池,商之首都朝歌就在眼前。
第七十章
干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正忙着最新发明,眼看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加快。
倏然有人从洞外冲入,哪吒翻个筋斗下了风火轮,“师父,我要下山了。”
“这样啊!”太乙随口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抬,哪吒疑惑行来,碰巧望见地上的玉札,“师父,你也要到界牌关吗?”
他拾起玉札,上头写明界牌关将有诛仙阵,要众门人齐聚破阵。
“嗯,你先去,我还有点事。”太乙顺手拎起二杯酒,“算我为你饯行。”
哪吒外表像七岁孩子,可他实际年龄已经不小,太乙方才给他酒喝。
难得见师父搞什么饯行之类,哪吒接过酒杯,“师父,你酒里没下药吧?”
“担心我下药的话,我先喝一口再跟你换怎样?”太乙真人试喝一口完,将手中杯往前递,哪吒考虑良久,仍接过酒杯饮尽。
一杯饮完,身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哪吒安心与太乙再对饮二杯。
“好,喝完饯行酒,要不要吃些枣子消消酒味?”太乙是为了哪吒好,他亦不想去了汜水关,见到天祥时被闻到一身酒味。
哪吒警觉心渐趋下降,伸手拿个火枣入口,这枣没有涩味,酸酸甜甜还让人能够醒神、醒酒,他吃了一个又吃一个,共吃了三个。
“师父,这很好吃欸!”哪吒舍不得的舔尽手指,太乙泛起邪笑,“那当然,我可是为了让你吃不出药味,费尽心思做的。”
“你?”哪吒抬首瞪他,师父笑容未变,倒是自己高度骤长,三头六臂的外貌外又多出了二条手臂,“你做了什么?手臂这么多,丫丫叉叉的如何上阵?”
“徒儿,我也是为你好,想那周营多少异人,我让你成三头八臂也显显我金光洞的超群道行……”太乙说到一半,见哪吒面露杀意,“放心,此法可隐可现,你在心里默想即可。”
哪吒一听完收法,静心一想果又恢复平常模样,才算松了口气。
“你现有八只手,法宝也要有八样。”太乙真人开始算起,“一手混天绫,一手金砖,一手乾坤圈,二手各拿一杆火尖枪,再一手拿九龙神火罩,嗯,剩下的二手再拿阴阳剑。”
没想到又多了一样法宝,哪吒开心收进法宝袋,向太乙道别后,飞向汜水关,路上偶遇骑鹤赶往汜水关的黄龙真人。
“哪吒,你先到汜水关通知姜尚,诛仙阵要由各处真人同破,要他尽速搭起芦篷席殿迎接,大伙儿三天后就到。”
“好。”哪吒脚下风火轮一飙,转瞬将黄龙真人抛在脑后。
既要入关,哪吒化出三头八臂模样,才下了风火轮,守关的李靖认不出他。
“来者是谁?”李靖猛一看,完全认不得,哪吒错愕苦笑,“父亲,我是哪吒,不过多二条手臂,你怎认不得我?”
“你真是哪吒?”李靖急忙出关,哪吒再晃身恢复原来模样,“是我吧?”
“是你没错,平时看惯你小孩子的模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李靖自我解嘲,再拍拍哪吒的肩,“你不过回洞几日,怎又学会此项大法?”
“什么叫大法,还不是我师父搞得鬼。”哪吒把太乙骗他吃下火枣的事说了一遍,李靖哑然失笑。
也只有哪吒这法宝人方有资格不屑,太乙真人可是一心为他好呢!
李靖与哪吒闲谈几句,将他送到帅府后,就转回关卡守城。
姜尚一见哪吒回来,已派人专程去叫天祥,“你不知道他有多担心你。”
“是吗?”哪吒笑嘻嘻的脸猛然一顿,“对了,姜尚,黄龙真人要我告诉你,听说三天后各处真人要到界牌关前合破诛仙阵,要你先搭芦篷准备迎接。”
“界牌关前?”姜尚暗自沉吟,转身冲出帅府开始吆喝,“南宫适、魏贲、苏全忠、周纪、黄明你们五人,带工兵跟我到界牌关前搭芦篷。”
“是。”被点名者开始张罗自己军队所属工兵,不一时,他们浩浩荡荡出发,远向界牌关去。
当喧闹声渐远,哪吒回首就见天祥冲来,“还好你没死。”
“笨天祥,我可是法宝人,哪会死啊?”哪吒跩得很,拉着天祥就出了帅府,留下纪云晓一人被人遗忘。
“我好像越来越没存在感?”他喝着茶,面对一室寂然有感而发。
经过几天赶工,再加上动员五路军队的人马,芦篷顺利完工,更布置的颇为舒适,挺像是参观争战的席位,视野一望无垠。
“好了,你们五人再率着兵马回营,顺便帮我叫来哪吒他们,至于仙人、闻仲和赵公明,通通不许他们来,知道吗?”
“为什么不让仙人来?”南宫适不懂,姜尚挑起邪笑,“因为仙人若在现场,一定会忍不住动手,我可不想劳烦他。”
“这样吗?好。”周纪、黄明点头,其余三人再无话说,接令带兵回关。
军队才刚走远,天际传来鹤鸣,黄龙先到了,他和姜尚上到芦篷坐下。
顷刻后,广成子、赤精子接连来到,等寒暄了几句,陆压、衢留孙、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玉鼎真人也到了。
随后,燃灯道人、度厄真人与云中子、太乙真人、清虚道德真君、道行天尊与灵宝大法师陆续来至。
“去看过诛仙阵了吗?”老子一方习惯以燃灯为首,他一发问,姜尚等人摇首,“一到此忙着寒喧,也不见阵形何在。”
“前面红气笼罩的就是,阵形未开难怪你们不知。”燃灯话才说完,几道雷电由天而降,劈开红气现出阵来。
那阵杀气腾腾、阴云惨惨,怪雾盘旋,冷气穿梭其中忽隐忽现,不见鬼哭神嚎,可透心的凉气由视觉渗透思绪。
“这就是诛仙阵,此处看不明白,何不到前面去?”黄龙左右张望,忍不住建议,姜尚也不反对,其他人更是附和。
燃灯拦不下他们,无奈同行来到阵前观看,诛仙阵中,正东挂了口诛仙剑,正南是戮仙剑,正西是陷仙剑,正北则是绝仙剑。
前后各有门户,杀气伴着剑光闪闪,恍似肆机而动,众人贪看阵势,偌大诛仙阵内不见其他。
骤然歌响,诛仙阵有人唱歌出阵,细听歌声唱道:
“兵戈剑戈,怎脱诛仙祸;情魔意魔,反起无明火。今日难过,死生在我,玉虚宫招灾惹祸。穿心宝锁,回头才知往事讹。咫尺起风波,这番怎逃躲?自倚才能,早晚遭折挫!”
多宝道人歌止人出阵,燃灯摇首,“听听,此歌像是正派吗?”
“的确不怎么厚道。”衢留孙大声叹气,黄龙附和,“什么人摆什么阵,更唱个什么歌唷!”
最受不了激的二人出口,多宝气到胀红着脸,又见广成子不屑一顾的转身欲走,“广成子不要走。”
他拔剑连连砍来,广成子一避再避,“今日不是在碧游宫,你那时仗人多势众再三欺我,你掌教师尊不许你们插足红尘,你们偏又摆出诛仙阵。”
“就是要欺你如何?”多宝大声狂笑,旁听的文殊倏然将剑横去,刺得他连退几步,他才忿怒左望,太乙真人倒有话要说。
“反正昆仑众门人犯杀劫,正巧你们要入劫数,我们亦没啥好怕。”
“说的好,太乙的毒舌果没退步。”黄龙此话,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太乙也不在意,多宝气得不发一语,猛对广成子下手,战不几合,广成子抽身一退,番天印向前射中多宝道人后心。
他狼狈摔落地面,众人仅冷冷望他,他赶紧爬回诛仙阵中。
“真是闹剧一场,我们还是先回芦篷。”姜尚见没好戏看了,吆喝他们回到芦篷去喝茶休息。
等他们入了芦篷,半空中仙乐嘹亮,光华四射原是元始天尊驾到。
虽他挂名是玉虚宫掌教,不过别说老子的门徒燃灯或度厄,连昆仑山所属望他的眼神都带点冷漠,态度更是欠缺用心。
元始天尊暗暗气忿,可他们摆明是一挂的,让他气闷于心,不能发作。
待他入了芦篷,坐上主位,各人又是迳自对话,无视于他。
谁叫南极仙翁与元始天尊死谏申公豹的存亡后,与普贤商量的结果,就是将申公豹的事暗暗说给其他昆仑十二仙听闻。
对于一个表面上背负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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