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好方法。」纣王满意点头,马上暗下四道圣旨,分别派钦差送往东、西、南、北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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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数日,往西的钦差已到了西岐。
一入城门,左右行人皆拱手礼让,谦谦君子风度赫然可见。
再向前行,民丰物阜市井安然,比起朝歌更像一国之都。
「人说西伯侯治民有方,今日一见果非虚言。」摇头暗叹,钦差直入馆驿稍做歇息,次日方入宫宣读圣旨。
接下圣旨,西伯侯姬昌,设宴款待钦差。
酒酣耳热後,姬昌借机告退,回到宫中一算,「七年大难--」
无奈之下,姬昌招来大儿子与上大夫散宜生和一群家将。
当所有人站定,姬昌反倒笑了,「天子召孤朝商,内事就托给大夫,外事就托南宫 、辛甲。」
还不待其他人回话,姬昌又将伯邑考叫上前。
「天子宣召,孤起一课,此去凶多吉少当有七年大难,你在西岐不可更改国政,好好爱护百姓照顾兄弟,七年灾满自当回来,千万不可派人接孤。」
「父侯有难,孩儿自当代替父侯前去。」伯邑考连忙发话。
对此建议,姬昌摇首,「天数既定,退避皆无用,你不可多事。」
一切交代清楚,姬昌回後宫向母亲太妊告辞。
太妊亦事事叮嘱,方让姬昌退去。
此时姬昌有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长子名考、字伯邑,次子姬发就是兴周的武王。
姬昌打点完毕,翌日天一亮,率著随从上路。
出发时本是晴天,却在来到燕山後,姬昌勒停了马。
「快找地方避雨,大雨顷刻就下。」此话一出,几十名随从全愣了。
天气这麽好好,哪可能说下就下,不一时,所有人刚躲入密林,滂沱大雨真一波波甩打拍落。
「怎麽可能?」几名家将窃窃私语。
「要打雷了。」姬昌又突然开口。
随话向上看去,果然雷电数道疯狂劈下。
却在雷电之後,拨云见日,又是晴空万里。
诧异看著这种鬼天气,人人还愣在原地,姬昌却笑呵呵的举步,「雷方过便见日,一定是有将星出现。」
「将星?」才刚发问,人人就被命令催著走。
「快找将星!」对於主上要求,众人不禁冷笑,却也只能去做。
就在一古墓旁,寻获了一名出生不久的婴儿。
「我命中有百子之数!」姬昌笑著点头,打量了孩子几眼,「此去朝歌定有大难,不如将你寄放临近村庄,待回归时再来接你!」
姬昌才想吆喝随从将孩子带走,突然远方有一人影快速接近。
比眨眼还快的速度,千里之远不过顷刻便拦在姬昌眼前。
「君侯,贫道有礼了。」随意打个稽首,道人视线停在孩子身上。
「请问道者仙府何处,有何见教?」姬昌躬身回礼。
「贫道是终南山玉柱洞的云中子,方才将星出现,特地远从千里来寻。」云中子自我介绍。
姬昌将怀中孩子递过,「这就是将星。」
看著二人对话,随从们都洛u灾v的无知汗颜。
「贫道想收此子为徒,待君侯由朝歌回来,方送还君侯身边。」
「日後相见,该以什麽做为相认?」姬昌并无不舍,毕竟七年大难,总不可能拖著孩子去受。
回想刚才雷电交击,云中子抱了抱孩子,「就叫他雷震子,君侯日後相见,问其名就能认出。」
「谢过道者。」姬昌拱手为礼。
云中子摇首一笑,脚下扬出云霞,卷起二人回到终南山去。
而姬昌也只能再往前赶路,又过了几天,他们一行终於到了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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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亭馆驿,各大诸侯在朝歌时的住处。
当姬昌到时,其他三人早已到了,更摆开宴席饮酒。
宴到末了,全数喝的半醉半醒,几句不快,南伯侯鄂崇禹与北伯侯崇侯虎差点当场打起。
经过劝架,崇侯虎怒气冲冲起身,回房去睡。
宴席重整再开,三人再对饮,一喝就到了二更。
在三人说笑之际,突然有人说了声,「今日狂欢,只怕明日血染大地。」
被话一惊,姬昌连忙发问,「谁说此话?」
却是没人招认,东伯侯姜桓楚与鄂崇禹亦什麽都没听到。
最後,在威胁全部处斩时,方有一人承认。
唤退众人,三侯围著他询问,此刻他才道出,皇后屈死、二位殿下行踪不明,天子听妲己之话,暗传圣旨召四位诸侯前来欲杀无赦之事。
对於其女冤死,外孙失踪,姜桓楚一听倒地不起。
连忙扶起他,姬昌一叹,「今夜大家同写奏章,明日力谏天子。」
姜桓楚还想推拒,毕竟纣王已非当日明君,深怕拖累其他诸侯。
「我们同进同退。」鄂崇禹拍桌一喊,姜桓楚只好点头。
一夜飞快消逝,当天大亮,四位诸侯带著本章上朝。
一入殿,纣王坐定,四道奏章已送到眼前龙书案上。
刻意无视奏章,纣王先发制人,「东伯侯你可知罪?」
「臣奉公守法无愧於君,君受人蛊惑杀妻灭子,实是君负臣,非臣负君。」姜桓楚言之凿凿,绝不退缩。
纣王没想到他还敢反驳,拍案怒吼,「带至午门处以醢刑。」
武士齐涌而上将人带下,三位诸侯连忙站出。
「陛下不看本章就杀大臣,文武百官怎会心服?」
被迫拿起奏章一看,纣王越看越怒,「将三人推出午门斩首。」
--居然敢指责他荒淫无道暴政连连,全部都该死!
眼看三位诸侯被武士拖下,费仲、尤浑站出身。
「崇侯虎不过随声附和,且将妲己娘娘送入宫一事,他亦有功可抵。」
一提到妲己,纣王眼一亮,「特赦崇侯虎。」
被纣王激怒,黄飞虎凭一股怒气上前,「三位诸侯不能斩!」
身後,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七位王爷,也一同为三人求情。
最後终受不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轮番攻击,纣王下令,「姬昌忠良,看在诸卿面上赦免他,姜桓楚、鄂崇禹二人谋逆不赦,速正典刑。」
好歹救回一人,文武大臣谢恩退出。
殿外,姬昌哭谢七位王爷救助,不过,「东、南二地此後不安宁了。」
众人跟著长叹,却又无法可想。
又过了一天,比干奏明纣王,为二侯收尸、且放姬昌回国。
已经完成想做的事,纣王挥了挥手就算准行。
不过,行前姬昌受邀与费仲、尤浑夜宴。
酒多误事,姬昌被二人一拜托,便为二人演算国家天数。
「唉!国家气数衰败,传到当今天子就要亡国,不得善终。」
费仲记下此话,「该在哪一年呢?」
「不过二十七之数,应是戊午年甲子日。」姬昌醉到有问必答。
「那请贤侯帮算一下,我二人下场如何?」二人又问。
姬昌袖中一算,「怪!二位大人死得蹊跷,竟是被大雪淹身冻死冰内?」
被这下场一吓,费仲气问,「那贤侯下场如何?」
「不才啊?」姬昌点点头,「倒得善终。」
开心笑著,姬昌拿起酒壶斟酒,三人又对饮数杯。
借词遁走,费仲、尤浑一路上暗骂姬昌。
一想到他刚说的话,二人奸计又起,连忙见了纣王将刚才的事托出。
--自己被迫赦免他,他居然还敢说国祚将亡?
纣王命人将他拿回斩首示众,此时姬昌想到酒後失言,早已上路。
只是路上想起自己当有七年大难,也只好放慢速度。
当使者一追上他,他便乖乖随著回归。
一听到姬昌之事,黄飞虎连忙命人请七位王爷驾,人也驾著五色神牛赶到午门。
对於姬昌演算天数一事,各位大臣说明是伏羲所创,姬昌绝非有心辱骂。
为了证明其真或假,纣王要他算出一事,没想到几日後,预言成真,纣王与费仲、尤浑三人,全吓得不知所措。
「姬昌演数真应验了,该如何是好?」纣王看向身旁二人。
费仲与尤浑互看一眼,「就算真准,也不能放他回国,不如将他囚禁。」
纣王同意的下令,囚姬昌於诱里。
而文王便在诱里推演八卦,将其变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
同时,姜桓楚之子、姜文焕与鄂崇禹之子、鄂顺为父报仇,领兵造反。
第十七回
另一方面,自姜尚娶了马氏为妻後。
一个七十二岁高龄,外表二十出头的老人,娶了一个六十八岁黄花闺女,还真让人忍不住有话想说。
不是有句话这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六十多呢?
姜尚娶妻不过是为了陶冶性情,床第之事根本不想用心,於是二人根本没上过床,就已经分房睡。
对这种态度,马氏只能天天骂他无用,也无可奈何。
就在一天,又见他闲闲坐在家中,望著天上白云发愣┅┅「姜尚!」马氏由另一房走出,脸色颇差。
调过视线,姜尚呆呆眨眼。
「宋伯伯是你结义兄弟,就算亲兄弟也有该分家的时候,你不去寻些事情做,你死了,谁还可以留个本给我!」马氏就是看不惯他的无所事事。
姜尚笑著起身,「多谢『贤妻』教我,可是我不会做生意,只会编笊篪。」马氏点头,「笊篪?後园有现成的竹子,你砍些来,编笊篪去卖,至少也是一门生意!」总算这个丈夫还有些技艺。
听了她的话,姜尚去劈了竹子,破了竹蔑,编出一担笊篪。
只是等他编好,担著笊篪到朝歌城一卖,却等了一天都没个客人上门。
来回七十多里路,他又忘了可以施展道术减轻负担。
结果一回到家,他的肩也被压肿。
「朝歌人根本不用笊篪,卖了一天也卖不出一把,倒是把肩头都压肿。」
对於姜尚的抱怨,马氏冷哼,「别说卖不出,是你不会卖。」
明明自己十分用心,还要被人数落,姜尚一气就不想回话。
看著无言的他,马氏骂得兴起,又继续骂了下去。
过大的骂声终惹来宋异人的关心,一知道事情发展,他劝退了马氏。
「贤弟啊!做什麽笊篪生意呢?我家粮仓里的麦子,找人帮你磨了,你可以去卖面,岂不轻松?」宋异人一面安抚马氏,一面劝著姜尚。
对这话同意,马氏更是一旁怂恿。
最後,过了几天,姜尚担著面又去了朝歌。
就像是合了元始天尊诗里的头一句,『二四年来窘迫联』,姜尚的运气奇差无比。
卖笊篪时没人光顾,卖面时更惨。
担著面走遍四门,姜尚就是没遇到一个想买面的人。
他走到南门靠著城墙休息时,唯一的顾客才想买个一文钱的面。
就为了这一文钱,姜尚也只能起身替他张罗。
正在撮面时,姜尚碰上黄飞虎操练兵马结束,放炮散操。
炮声惊动了临近的马,飞奔而来。
姜尚刚躲过马的冲撞,那马的马蹄却恰好套上箩筐绳,硬是将二筐面全部拉翻。
才想抢救剩下来的面,风一吹,姜尚被吹了一身面粉外,路上更没剩下半点,最後买面的人走了,他也只好担起箩筐回家。
进了家门,还没休息,姜尚就看见马氏站在前方。
「面卖完了?」马氏一脸欣喜,手更向前伸,「早知朝歌人这麽爱吃面,就该早点担面去卖,也省得一开始空担著笊篪没人要。」
「什麽卖完?」姜尚没好气,「遇到疯马乱窜,连一毛钱面都没得卖,还洒了一身面。」
「什麽,又没赚?」马氏真後悔嫁了个衰鬼。
「还不是你多事!」姜尚也忍不住了。
居然敢回话,马氏啐了他一口,「不说你自己无用,还来怨我多事?」
手擦著脸上唾沫,姜尚一气转身就走。
「你走什麽?」马氏跳上前去,与他扭成一团。
不想对她动手,却被她死缠不放,姜尚动弹不得。
最後,宋异人又闻声赶来,才把二人彻底分开。
「到底又怎麽啦?」二夫妻的,成天吵个什麽呢?
「宋伯伯,他一天卖面赔光本还赚不到一文钱。」马氏急著告状。
姜尚偏过脸,什麽话也没说。
「贤弟你不必恼,朝歌城里我开有三、五十家饭店,待我叫来夥计後,说好每日让你管个一家,三、五十家轮流管下去,这钱还难赚吗?」
对宋异人这大财主来说,做生意嘛!哪用得著斗气斗成这样?
「仁兄--」姜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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