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
场中仅剩郑伦一人与黄飞虎独斗,纯粹兵器过招,郑伦力大可黄飞虎不止力大,招式更是出奇,武成王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若非黄飞虎要打到他心服,郑伦早被打飞兵器而不是能再对上几招。
面对实力差距,郑伦心里有数,眼看众人早不耐战争之苦都想投降,他的一招一式也更渐趋无力。
“郑伦,不要想死,败并不可耻,你往后还有战役要打,可别现在就认输。”
黄飞虎看穿了他的打算,收枪拉停五色神牛,郑伦深望着他,身后马蹄声更远远而来,苏护在郑伦身旁停马。
“老弟,我这辈子也没求过你,但求你一次,冀州人民无不怨恨,我生出调养了个女儿妲己,那不是我能待下去的地方,西岐却可以让我有新的开始,求老弟你成全我……求你。”
无奈的眼瞟向身旁再移去前方,郑伦兵器堕地,“我败了。”
宁死不降不败的他,今朝承认了败,可他的承认换来二军全体对他的赞扬,你听,军士们谁不说他的敢于说败是有莫大勇气?!
黄飞虎拍牛上前,狠很给了郑伦一抱,“好,今日你的败成全了不少人,你其实没败,可就因为你敢承认败了,我黄飞虎永远都看得起你。”
“我军上下亦会感谢你。”苏护从旁长声一笑,郑伦挣脱怀抱,脸上似哭似笑与苏护同举高只手,“投向西岐。”
“投向西岐。”商军全跟着呐喊,殷洪亦小声附了一句,“投向西岐。”
苏护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投向西岐,完成屡遭阻拦的心愿。
这一方是皆大欢喜,另一方姜尚却仍在逃跑途中,马元的消化不知是极好又或极差,到目前还没泻药发作的情况产生,让四不像几近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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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外,马元直追了姜尚一个下午,前方四不像渐趋无力,可他也再跑不动,当身形一停,某种异样声音在肚内喧嚷。
恍如水泡破裂声,再加上一阵阵抽痛,马元抱着肚子在地上乱滚,四不像趁此良机,越奔越远。
忍不住腹内绞痛,另一股酸气亦攀上喉咙,马元努力爬到树丛之后,呕吐声伴着排泄声齐响。
拉过一阵、吐过一阵,马元才收拾好起身,又有再吐再拉的感觉,忙又找另外的地方窝着努力。
当他在底下被上吐下泻整的疲累不堪时,上方有二人冒着冷汗。
“赵公明的泻药果然有品质保证。”姜尚拭着汗,“下次绝不能得罪他。”
“是啊,而且这药不是听说会拉上、吐上三天?”文殊总觉得三天这数字,简直就代表一种恶刑。
“你看三天之后,他元气泄得够不够?”姜尚多此一问,文殊连连苦笑,“哪可能不够,三天欸,拉死或吐死他都有可能。”
“那我们这三天?”
“先回相府看看,说不定殷洪已降,赤精子也了去一桩心事。”
“说的是。”姜尚点头,二人连袂回了相府,果见西岐城前再无商营,一入城内忙起处理降兵与几位将领封赏之事。
待将琐事处理完成,三天恰恰眨眼就过,文殊与姜尚再去探看马元。
被人恶整吐泻三天,马元浑圆的身材,现竟瘦了大半,一只眼饿得突出眼眶,看来有几分像由地狱爬出的恶鬼。
“去吧!姜尚──”文殊一踹,将他踢下四不像,而马元乍见有食物出现,恶狠狠的往他扑去,“吼吼!”
“流水。”姜尚使出水字诀,一面借水逃跑,一面以水向前冲击。
可马元实在饿得太久,见有水喝便大口大口喝光,直到水尽,才发现姜尚行迹消失,“我的…食物……”
好不容易送到嘴边的鸭子飞了,马元一脸落寞,可不远处竟传来哀鸣声,听这声音像个女子,马元连忙飞奔过去。
果见一女子躺在草丛中,“救、救命。”
“我怎救你?”马元忍着垂涎欲滴的口水,她看起来十分可口。
“我本要回娘家,谁知路上肚子猛然发疼,求老师给我找点热汤水吃,救我一救。”
“上哪找热汤水?”马元眼神发直,“倒不如化你当我的斋。”
“不要!”女人惊声哀求,马元饿急了,上去一脚踏住她的大腿,一脚踏上她的胸膛,空手一刺扯开她的肚子,就将手伸进去摸心。
哪知上下摸遍,除了一腔热血,就摸不着其他,马元再伸一手,仍是摸不到心,这时,文殊乘鹿而来。
他见情势不妙,才欲抽手,女子的肚皮却连在他手上长成一块儿,只脚也黏在女子身上无法挣扎。
“食人怪、马元,你也该有今日。”文殊举剑欲砍,马元连声哀告,远方一名道人急奔而来,“请道兄剑下留人。”
文殊扭头一看,“道友有何指示?”
“贫道是西方准提道人,马元在封神榜上无名,可与我西方有缘。请让贫道带他上西方,来日道友有所需求,贫道定会出手帮忙。”
“得道兄所言,贫道自然遵命。”文殊收剑撤去法术,准提拉过马元为他摩顶受戒,“随我上西方,任你自在逍遥。”
马元诺诺连声,见文殊还在不敢反抗,而准提一手金光闪烁,照拂马元上下将他变了模样,当打神鞭由脑后魔手摔出,一个小沙弥往文殊行礼。
“道友请。”准提将打神鞭递去,文殊躬身接过,他便带着马元所变成的沙弥离去。
文殊回到相府将准提收马元一事说了,再归还打神鞭,便待离去。
赤精子亦同声告辞,殷洪不舍的一拦,“师父?”
“来日必有相见之日。”赤精子安抚着他,又看向姜尚,“你金台拜将吉期将到,直至那时再来相会。”
“恭候各位道友大驾。”姜尚回以一笑,文殊欲言又止,最后仍没开口,待赤精子与殷洪话别之后,二人各化清风远去。
“文殊像还有话说?”旁观的闻仲看得明白,姜尚脸色一沉,“反正不会是好话。”
“何必这么说?”赵公明摇首一叹,“也许是他说不得。”
“不管如何都无所谓。”姜尚回身,“苏护既降,下位来者是?”
“该是张山,此人用兵多年,精通兵法。”黄飞虎猜测这人,闻仲亦有同感,可是,“张山亦不过是一勇之夫。”
“就看申公豹能弄出什么人物来。”赵公明此话是众人担忧之处。
“是谁都无妨,反正有最强太师在这,何惧之有?”姜尚捧他一捧,闻仲倒连连摇头,“又来笑话我。”
几句闲话之后,四人不自觉又坐成一桌,茶香四溢里,今日难得和平。
第五十九回 所谓天劫
火云洞外,水火共舞的奇景中,乘黄四蹄落地,龙翼轻拍,山间浮云随之飘来,人身处其中,恍似站于雾里。
纪云晓下了乘黄,难得一步步的走入洞中,在洞里除了三圣,不见其他。
“仙人。”轩辕客气的叫这一句,而他蹙眉苦笑,“不用跟我客气吧?”
“因为你不属于这儿,我们才得更客气。”伏羲代为回答,神农心有同感,“今日请仙人来,是为蚩尤所说,您是另个变数。”
听到久违的名字,纪云晓不免感到疑惑,“你们──”
“三圣帝王是我们曾立下的功业所搏得之名,可蚩尤亦非就是仇敌。”
“伏羲贤兄说的是,个中缘由想来,轩辕老弟较为清楚。”
被神农一点名,轩辕亦不推辞,“话说到当日天劫所化蚩尤,他是全天上人间最可悲的生物。”
“是吗?原因呢?”纪云晓对天劫依旧一知半解。
“敢请仙人听我说个故事,行吗?”轩辕的要求,纪云晓也不想拒绝。
一得到他同意,轩辕的思绪往过去飘飞,“万物有生有死,其生是种喜悦,其死却是一种怨念,当天地怨念累积至一种程度,将会化成天劫,可天劫不是天地的劫数,相反的……”
“相反的?”纪云晓忍不住催促,轩辕略略点头,“天劫是为了了却怨念,让天地间万物不会因怨念产生动乱而存在,蚩尤就是天劫所化人形。”
“的确,蚩尤曾说过,‘天劫总以为毁天灭地的恨就是存在的意义,却当事情再也无法挽回,方知道原来天劫存在并不全是为了杀戮。’他的话也就是说,天劫是为了让天地忘记怨恨才会出现?”
“仙人说的没错,可忘恨太难,要天劫从怨念中醒来后,马上学会放弃杀戮,转而平息自己的怨,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因此天劫之外,一定会有个变数从旁帮助天劫放弃杀戮。”
“就像你之于蚩尤?”纪云晓迟疑发问,轩辕直接肯定,“相同的,就如同仙人之于姜尚。”
“他──”纪云晓不想问出口,吕望真是下任天劫?
“他只是一部份罢了。”轩辕安抚轻笑,“在这个天地之间,不只有神有妖,更且有魔,魔物是欠缺人性的存在,蚩尤曾是它们的领导,却在蚩尤消失后,它们以血泪造出了刑天。”
纪云晓在某个传说上读过,“那不是蚩尤被砍断头颅后的肉体所化?”
“可我没杀蚩尤,那仅是传说,亦是为了抹灭魔物存在方放出的谣言。”轩辕再多加解释,“当世间有妖,人们已是不安,若让他们晓得在妖之外,尚有更无情的魔物,日子又要如何过下去?”
“我明白了,那魔物的下落呢?”纪云晓知道有魔物,却没发现过它们在何处生存。
“为了保存下任天劫的肉体,它们待在最阴暗的地方。”
这种回答等若没有,纪云晓也不逼迫,“整体的天劫究竟是什么?”
“千秋怨气所成的体,魔之黑暗之心,综合两者可得的,是谓天劫的形。”
“刑天是体,黑暗之心……难不成是指姜尚?”纪云晓突然想通了,元始天尊为了让吕望能无情处事才设计他,却想不到是由他造出黑暗之心?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伏羲忍不住想骂。
神农更补上一句,“此届的黑暗之心还太过善良,再加上刑天无头,所以申公豹的首级就成了黑暗之心变为天劫的因素之一,谁知申公豹对天地生物的怨也正巧是他一手造成。”
“最怕天劫的人,竟一手造出天劫,十分可笑不是?”
旁听神农与伏羲的对话,纪云晓瞧向轩辕,“他们说的?”
“是事实。”轩辕也感无奈,“果然是印了一句话。”
“知道天命的人,走不出天命?”纪云晓接上此句,惹得轩辕颔首长叹。
地位在三大仙人之上的三圣帝王,即使知道一切却从不去阻拦,个中缘由就是轩辕所说的,为了净化天地怨念的这项吧?
“我明白天劫为何存在,可我要怎么让天劫改变?”纪云晓对未来的任务有一丝不安,轩辕倒是笑了,“不用担心,只要你在就好。”
“我在?”
“能够伤人的是人,而能够救人的却也是人。”
“天劫将在什么时候产生?”纪云晓想未雨绸缪,可他摇首,“不知道,自古以来没人能算,可天劫一定会出现。”
“这也就是我们请你来的原因,我们不想走太远的路,况且你这变数,成功改变了不少悲剧,我们相信面对天劫时,你一定能处理的很好。”
“只是,我们不希望,你和轩辕一样,一开始都将天劫当成敌人,其实不是的,它是大地为了回归于无才造出的生物。”
“当蚩尤领悟了自己该做却未做的事后,一直感到忏悔,他将自己囚于千古绝冢是为了赎罪,今日我做的事,亦是为了赎罪,是我让他这么痛苦。”
伏羲、神农与轩辕接连说完,纪云晓对天劫有了新的认知。
“如果能够的话,我也盼望这次的天劫,可以尽早醒悟。”
这话也该算是纪云晓的承诺,三圣帝王望著他的眼神带著一分谢意。
一切说清后,纪云晓向他们深深一鞠躬才迳自出洞,而背后的他们正鞠躬回礼,下个天劫就此托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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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关韩荣得知苏护降周,忙修本派人报入朝歌,纣王没料到苏护竟敢投降,一时间气忿难平,可当其他人借此骂上妲己,他却翻脸无情。
“妲己与苏护有何关系?一人深居宫中,一人久居冀州,虽是父女,其罪又怎相同?”
被纣王回言责骂,众人还以为妲己依旧占据宫中,可纣王的恢复神智是?
“众卿认为,谁可再领兵讨伐西岐?”纣王勉强压下怒气。
“姜尚足智多郑松迫危叭フ叻菙〖唇担急Ee大元戎张山,他用兵多年精通兵法,该可担此重任。”
上大夫李定大胆上奏,纣王传下圣旨,派钦差赶往三山关。
张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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