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变
当大汉还在怔愣时,明斯克已经左手补上,劲力一发,这人一声闷吭,随即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没有起来。
这边人才刚打飞,左方一人早已看准明斯克发掌动作较大不易回防的破绽,立即一刀劈向明斯克的腰际,这一刀落实了,还不是马上一刀两段。汉子正等看明斯克倒地,没想到明斯克顺著掌势,向右一跨,就这一跨,刀尖便堪堪从明斯克衣角扫过。大汉大惊失色,赶紧变招防守,同时吆喝著同伴支持。几个大汉连忙大刀递上,打算拦在前头让同伴全身而退。只是,晚了!明斯克没让他有再攻击的机会,也没让其它大汉来得及援助,左手迅速一个反抽,让汉子一个矮身险险躲了过去,右脚一个旋踢,这人立时变成滚地葫芦。右手一爪随即又抓出,抓中了另一名汉子握刀的手,“喀髂”一声,汉子手骨已断,发出一声惨嚎,明斯克右手又翻,手背打上汉子侧颈,汉子的哀嚎立时中断。同时,左脚一记直踢,踢中另一个汉子的肚腹,汉子呕出一口鲜血,倒了下来。这下就连援助的汉子也倒了。
正当其余人都以为明斯克要采用近身战时,明斯克突然一跃,跳出战团中心,来到外围,觑准一个反应太慢的汉子,右掌一记旋风掌印上汉子后背,汉子连叫都来不及,就旋飞著飞出去,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下,场上只剩下三个敌人,奇怪的是,这三人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更加狠戾地攻了上来。这三人或许极为擅长合击,因此,两人一左一右牵制,一人打上盘,一个就打下盘,剩下的一人则偷破绽攻击。
明斯克跟他们缠斗了几招,心中不耐,不再留手,一掌翻出,正好迎上左方的刀,左边的汉子脸上浮现喜色,只是,喜色才没出现多久,就惊讶地发现,砍下去的刀,全成了一堆铁灰。大惊之下,一个飞退。
他这一退,围攻之势立时瓦解,其余两人脸上立刻浮现焦急的神色。虽然这人才刚退便立刻惊觉失策,连忙补进,可惜却已经晚了。明斯克很快就趁著这一个空档,一个反手夺走了右边汉子的大刀,翻了一转,刀背“铿”地敲中汉子的后脑,汉子应声昏倒。接著,大刀一甩,横劈而去,另一位汉子闪身不及,胸腹开膛一刀,本该肚破肠流,但是,汉子显然穿了什么铠甲之类的,只听的“锵”的金属交击声,汉子被震退,刀上的劲力震得他受了内伤,血丝溢出。
明斯克一呆,更加确定这并不是什么小混混,没有小混混身上穿铠甲的。
但是,没有时间让明斯克发呆,第一个退开的人已经回过神来,没有刀,只好蹲下身拿起地上躺平同伴的刀,横刀就上。
明斯克一刀迎去,“喀”的一声,汉子的刀又断了!
同样的刀交锋,断掉的一方功力远逊于另一方,这是武者的常识。因此,汉子见刀又断,只得又退。但是,这次明斯克没让他走脱,一跃而上,飞踢汉子胸膛。汉子大惊,顾不得好不好看,就地一滚,滚开了去,明斯克急追而上,一刀劈下,这次明斯克对准的是脖子,不怕会再打到盔甲。眼看就要砍下这个棘手家伙头颅,亮光一闪而过,明斯克一个侧身,大刀失去准头,从汉子脸边擦过。原来负伤的汉子,紧急从怀中掏出飞刀,射了出去。
明斯克侧身用左手拦截飞刀,反手一挥,飞刀以著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驰回去。一刀命中汉子发出暗器的右手。汉子中这小小一枚飞刀,却像中了千石巨弓所射出的劲箭,应声倒飞三丈,倒卧地上。
明斯克回头又要为刚刚刀下逃生的汉子补上一刀时,这才发现,刀从汉子脸边擦过时,汉子就这样硬生生被吓昏了。
丢下刀,明斯克缓步踱向那位被飞刀对穿右手的大汉,蹲下身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个汉子是十五个人当中唯一的清醒者,本以为明斯克上前是为了给他最后一击,没想到却是问他们的身分,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好半晌才在明斯克专注的盯视下呐呐地道:“我们是负责测验你们的人。”
测试他们?明斯克从汉子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尽管汉子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苦涩,但明斯克却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又立刻接著追问道:“你们有其它人负责测试我的同伴?”
汉子萎顿地点点头。他们十五个人都撂不倒这个龙人,其它同伴的结果大约也是可想而知。
“方法都一样?”明斯克又问。
汉子摇摇头回答:“不一样。每一组会自己决定用什么方法测试。”
听汉子这么说,明斯克差不多可以肯定耐达依应该是被引离自己的感应范围。大概又是耐达依好奇心作祟,才会被轻易引开吧!幸好以刚刚动手的经验,耐达依就算被引走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明斯克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耐达依的确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才会被引开的没错,但不同的是,引开他的并不是这些大汉的同伴。
既已猜到耐达依失去踪迹的原因,明斯克也不再追问,在大汉自怨自艾中,手刀一劈,立刻将汉子打昏。接著站起身,将十五个人用他们的腰带,一个个捆在一起,拉成一串,拖到树林边,一人一棵,十五个人分别绑在十五棵树上。为了不让他们太早转醒去呼朋引伴追上来找麻烦,明斯克还在十五个人脑袋上补上一记。
捆人完毕,明斯克拍拍手,在一旁小姑娘目瞪口呆中大剌剌地迈步离开。
第九集 第八十八章军团派系
比起喜欢新鲜事的耐达依和没什么心眼的明斯克,尼路显然就不是那么好设计了。
尼路一边走在袅无人烟的东陆北道一边计算这天可能的过夜地点。还在推算著,便发现前方明斯克的气息突然出现混乱。怎么回事?尼路忍不住纳闷起来。同行这么多天,明斯克气息混乱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个混乱相当小,但尼路却一点也没忽略它。这情形要是发生在其它人身上或许还不会引起尼路的注意,但一但发生在素来冷静的明斯克身上,尼路就几乎可以肯定前方必定有状况。再进一步推想,以明斯克的性格,若有状况也绝非他主动挑起,最有可能是被迫动手之类的。所以他一感应到前方明斯克气息略显混乱时,便知前方有变,马上提高警觉。
既已提高警觉,尼路不禁浏目望去,迅速评估可能到来的状况。只不过,这种地方并不是个适合埋伏的地方,因为一眼望去几乎都是没有遮蔽的大平原,居民似乎也不多,只偶尔看到几间低矮的农舍座落其中。尽管有些丘峦起伏因为视线死角,无法顾及,但只要来者再靠近,行踪就会暴露。这种一看就与宁静祥和几乎画上等号的地方,要是发生事端也实在太过突兀了点。因此,当他遇见状况时,老实说是有那么一点惊讶的。
只见路上一个看起来四·五岁的人族小男孩,一个人站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东路北道上,哭得好不凄惨。
这是单纯的事件还是学院的考验?尼路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认定是后者。因为,一个小男孩实在没有任何理由独自出现在这荒凉的地方。只是,这种明眼人一看就觉蹊跷的考验难道不嫌莽撞了些吗?尼路自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选的路给负责测验的两批人员带来多大的麻烦。大部分人都还落在后头,忙著设计人族大队,这些抄近路的先锋官反而没人顾得到,因此,为了避免漏掉了这些人,好不容易追上了,哪里还管什么地方,要做怎样完整的安排,直接计划一出就执行了。
“这孩子怎么会在这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呢?”尼路心中打了个突。
虽然纳闷,但尼路还是上前去,问道:“小弟弟,你怎么在这里啊?”小孩子比较单纯,或许套个几句就可知道真相了。
小男孩还是哭,带著断断续续的哽咽哭腔道:“我…。我要……回家……。”说著拉住尼路的衣角。
尼路思索了一会,突然露出和善的笑容,柔声问:“小弟弟,你家在哪里里?”
小男孩用手抹了下眼泪鼻涕,呜咽地道:“小杰不知道……”说著又号啕大哭起来。
“那么是谁带你来这里的?”尼路努力忽略尖锐穿耳的苦声,耐著性子问。
小男孩又哽咽一会,这才委屈地道:“叔叔……”
“那叔叔呢?”尼路振奋地追问。
小男孩闻言,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叔…叔叔……不…不见了…”
尼路皱著眉,看著小男孩不像做作的表情,心中的想法不禁有点动摇。会不会只是单纯的迷路或是遗弃事件呢?但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有办法走这么远,到这荒凉偏僻之处?就算有人带,那段路肯定也太过远了一些。心中思量著该不该送著这个小孩回家时,一群八个人的汉子却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尼路看著八人稍嫌整齐的步伐和队伍,不禁陷入思索中。
“放开他!”为首的壮汉道。
尼路呆了一呆,直觉反问:“为什么?”
壮汉横起大刀,凶狠地道:“我们兄弟盯这小孩已经很久了,可不能让你捡了便宜!”
“便宜?”尼路不解。捡小孩还要负责他的吃喝拉撒睡,有什么便宜的?
另一个大汉也大歩上前,附和地道:“聪明的就不要挡大爷的财路!这小孩是我们商会要的!”
任尼路再聪明,此刻也真是迷糊了。有商会专门捡小孩的吗?
“你们商会要这小孩做什么?”尼路纳闷地问。
众汉们也愣了一下,好一会才爆出一声讥笑:“敢情这楞头青是行外的!别理他,把小鬼带走!”
带走?虽然不十分确定这件事是不是刻意安排,但要是不是,他袖手旁观可是会害了这孩子的。于是尼路往前一歩,拦在小男孩前面,追问:“你们带他到哪里?”
众大汉你眼望我眼,好一会儿为首的壮汉才摆出友善的表情:“这位兄弟,这孩子没人养,我们兄弟带他回去供他吃供他住,这可是做好事哩!”
世间有这么好的事?难道这些人竟是奴隶贩子?尼路心中警铃大响,不自觉开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起这些壮汉。这一看,却让尼路看出端倪,忍不住悄悄扬起一抹冷笑。
就在尼路观察的当儿,两名汉子已上前抓住尼路身后小孩的手臂。尼路本想阻止,但是,眼珠子一转,心中透亮,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啊!你是应该供他吃供他住,自己的小孩就是要自己养啊!”尼路这么说。
汉子们一呆,对看了一眼。
“你他妈的胡说什么?”为首汉子骂道。
尼路眼中寒气一闪,退开一步,冷静地道:“这孩子明明认识你们,你们倒想装不认识了?”
原来,刚刚还哭得好是凄惨的小孩,在众大汉出现后,却停止哭泣了。将两颗大大的眼睛看向大汉中的其中一人。小孩在陌生的地方,若非遇到熟识的人,是不会这般安静的。
众大汉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尴尬的表情。这孩子是当中一名大汉在一户熟识的农家借来的,目的是让他当测验的引子。打算藉此激尼路动手,并将小孩劫走,测试尼路的反应,是继续追下去,还是放手不管。要是动手了,那么众人再想办法将他引到预定设伏的地方。没想到测试才一开始,就让这个人看出了破绽。如此一来,接下来的各种安排都用不上了。
只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尼路看出的还不只是这些。
“你们都是军人,当然不可能当起拦路的盗匪。你们会在这里出现,不外乎是学院的测试。但是,学院的测试,为什么由军人负责?”尼路一边揭穿他们的身分,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众大汉一听全都大吃一惊,忍不住便开口追问:“你怎么知道?”
这话不正是承认自己的确是军人吗?虽然此话一出,众大汉立刻惊觉不对,可惜却已迟了。
尼路笑看大汉们懊恼的神情,也毫不吝啬地公布他判断的依据:“首先,你们从那里跑来的步伐太一致,队伍太整齐,一看便知受过正规训练。而且,你们脚上穿的明明就是军靴,不论是质地还是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都跟一般的鞋子不同。”
众大汉闻言,将目光转向脚上的鞋子。的确,军队的鞋子比较高,质地比较硬,踩在地上的声音也比较沉,就连留在泥地上的脚印都与一般鞋子不同,他们习惯了反倒没发现这些差异。
没料到会被人发现真实的身分,一时之间,众大汉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尼路可不管他们的挣扎,伸手便将旁边的小男孩推向他们:“你们应该是负责测试的,要测什么?心性善恶还是武功强弱?如果是心性善恶,这也不用试了,试不准的。如果是武功强弱,那你们干脆直接动手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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