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变
了伴镇,铁矿山便是囊中之物了啊!
庞庞一听,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只是想了很久,依旧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名目可以用来挑拨,只好无奈地叹道:「我已经把那件事写得很严重了,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让兽人更生气了。「
在旁偷听的萨摩,—听到这里,胸中—把怒火熊熊燃起。原来兽人会突然与人类合作对龙人动兵,根本就是庞庞搞的鬼。庞庞竟然因为对他的仇恨,而将整个龙人族卷入战火之中!
幸好萨摩这时的修为大增,又有神能控制波动的情绪,才不致于在愤怒之际与龙神双生断了联系。
庞庞究竟使了什么诡计?萨摩仔细思考每个可能。只有知道庞庞动了什么手脚,他才能想办法瓦解兽人和人类的合作。
就在萨摩思索的同时,荫·多罗也在沉吟。他在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龙人和兽人两败俱伤,保留己方的力量。上次伴镇大败让他身受重伤,赶紧从前线退厂,到现在还未恢复元气,同时,这一败也让他看清丁龙人的力量,他不能再贸然躁进了。
想了一会,荫·多罗突然露出—个狡诈的笑容:「没有现成的好用,难道不会门己制造吗?「
闻言,庞庞恍然大悟,登时喜得满脸通红:「对啊!我竟然忘了还行这种方法。「
荫,多罗脸上得意的笑容更深了:「这让我来安排,凭兽人那种脑袋,本王子要耍得他们团团转还不简单?「
荫·多罗的表现让庞庞大为感动:「多罗……谢谢你。我变得这么丑,只有你还对我好。」
庞庞心中感触很深。过去,她行傲人的身分和容貌,也因此有着比一般人更高的白信和自尊。但是,萨摩同时夺走了她的身分和容貌,不仅将她打人痛苦的深渊,同时也将她的自信和自尊打碎。随着一天天过去,庞庞觉得;她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渺小,越来越低贱。她不能接受,本该如众星捧月般的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境地。所以,她恨那个人,恨不为自己着想的图苏,也恨上了已经不属于她的龙人族。恨的同时,她义开始渴望依靠。荫·多罗救了她,温柔待她,甚至给她报仇的机会,在庞庞心中,荫·多罗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
荫·多罗双眼诡异光芒一闪即逝,快得让庞庞没有察觉。只听他深情款款地道:「那是当然了。我喜欢你啊!我才不会在乎你的容貌。等我们打败龙人族,我就正式把你介绍给父王,到时你就等着风风光光地当我的王子妃。」
荫·多罗的话让庞庞双眼光芒闪炙:「真的?你愿意娶我?我……我这么丑,你也会喜欢我?」庞庞的声音剧烈发抖了,她还有机会得到那种身分吗?
「我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冒险救你?庞庞,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我是真的想让你陪我一生一世。」荫·多罗一字一句柔缓多情,当真是深情无限。
这番话当场令庞庞热泪盈眶:「谢谢你,多罗。我现在……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如果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那该有多好?假如没有喜欢上那个人,我也下会变得这么凄惨。我好恨那个人,都是因为他,我什么都没有了!」庞庞语声沙哑哽啊,身体又开始轻微发抖起来。
发抖是龙神荆棘发作的前兆,知情的荫·多罗没再多说,拍拍庞庞的背,匆促地道:「别想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不能陪你。」说着,对着一旁的侍女微一点头。侍女立刻上前接过庞庞。
荫·多罗匆匆离开房间,一离开房间,荫·多罗便表情不层地低啐一声,快步离开,对身后逐渐提高的呻吟声听若未闻。
神识看到这—切的萨摩心中已有计较,现在只不知荫·多罗将自己掳来此地,确实的目的究竞是什么?是针对左相囊·卡?还是为了他的预言能力?
第二百三十二章·似真似假
随着双生回到体内,荫·多罗的脚步声也跟着传来。
「还没醒吗?」荫·多罗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还没。大概是不小心打得重了,到现在都还没醒。」那个老大的声音战战兢兢的,听起来倒是有些可怜。
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荫·多罗似是坐了下来:「把他弄醒。」
那名老大应了一声是,萨摩心中已有准备,连忙将全身放软,任凭一双手将他翻了过来。接着,一阵刺鼻的味道从鼻孔呛人。不用假装,萨摩当场打厂一个喷嚏,然后便故做茫然地睁开眼睛。
最靠近他的一名男子,长得獐头鼠目,满眼诡诈,一把小山羊胡子稀稀落落的,一看便是地痞无赖之辈。现在这名男子正拿着一个拇指粗的小瓶子,往怀中收去。这人大约就是那个老大了。
老大的旁边是两个粗壮汉子,横眉竖目的,看起来很是凶狠。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稍有修为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两人只会几手庄稼把式,根本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这两人自然是辛苦将他抬到这里来的那两个倒楣人了。
这三人之外,是一名端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一身锦衣华服,表情高傲,就是没有方才跟着双生时看到的容貌,萨摩也猜得出这人定是里尔公国的三王子——荫·多罗。
此刻,荫·多罗悠闲品茗,身后站着三名表情严肃的魁梧汉子,对照刚才那两颗绣花枕头,这三人内外兼修,似乎也是人类当中少见能武能魔的高手。
除了这些人,房间四周也或明或暗地布满守卫。修为虽然不及荫·多罗身后的那三人,但总算得上是高手了。
这样的排场让萨摩暗暗诧异。若是里尔公国像龙人族一样,只有一个王位继承人,那么这样的排场还算合理,但,荫·多罗充其量只是公国的三王子,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排场,难免让萨摩有些惊讶。
当然,萨摩不会知道。若非荫·多罗目前主持对龙人族开战事宜,加上最近因为此事倍受荫,普勒宠爱,隐隐有超越大王子的态势,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言归正传。就在萨摩迷蒙假象下,迅速打量过在场众人之后,那个无赖模样的老大突然出声暍道:「大胆!还不跪下!」
萨摩心中打了一个突,脸上则是茫然更甚:「什么?」
那个老大见萨摩似乎还在迷糊,又继续暍道:「王子要问你话,还不跪好!」
萨摩身为两族储君,即便隐瞒身分,也不会对一个连王位继承人都算下上的一国王子下跪,何况此人还是敌国王子!短短一瞬间,萨摩心中已有计较,闻言不仅不跪,还站起身,挺起胸膛,傲然道:「自从将一生献给大神之后,在下只跪大神。」
萨摩表情严肃,姿态凛然,一时竟让在场众人心神为之一夺,说不出话来。
一片沉默中,荫·多罗突然暍采道:「好!本王子赐你免跪。」
荫·多罗本想以威胁利诱的方式让这名小小的预言师屈服,现在见到萨摩态度极为强硬,立刻转变方法,态度也跟着温和不少。
荫·多罗的反应让那名老大一愣,但此人不愧是墙头草的人物,闻言立刻语气—转:「王子恩德,还不赶快谢恩!」
萨摩不为已甚,不再坚持,弯身一礼:「感谢王子成全在下对大神的奉献。」
萨摩这回答极为巧妙,将大神与王子并列,荫·多罗的恩赐反而成了理所当然了。
荫·多罗当然也略有察觉,心中尽管不悦,但脸上却满足笑容:「哪里!听说大师精擅预言,且可与大神交感,本王子仰慕已久。「
荫·多罗语气诚恳,若非萨摩不久前才听到荫·多罗讥讽传言是无稽之谈,恐怕会以为荫·多罗真的非常仰慕他呢!当然,现在萨摩压根也不会相信荫·多罗的客套话。荫·多罗这番话恐怕试探他的意图还多厂一些。
当厂,萨摩也不说破,故做惶恐地谦虚道:「这是误传,在下—介小小预言师,怎能与大神交感。「
萨摩的猜测没有错,荫·多罗这番话说是客套,不如说是试探。凡是预言师,都对大神相当忠实,但因为大神而敢不对贵族下跪的,荫·多罗这还是第一次遇上。
萨摩知道,最好的谎言必须以绝大多数的真实包装,所以,若非必要,萨摩决定据实以告,至于囊·卡会不会怪他,那已不在萨摩担忧之内了。
荫·多罗闻言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囊·卡会这么小心翼翼,竟然不敢表示真实身分,这让荫·多罗更加好奇囊·卡究竟跟萨摩说了什么?
「没错,他就是当今左相,不知左相与大师谈了什么?」荫·多罗显得有些急躁。
萨摩故做迟疑:「这……」
荫·多罗何等精明,见状连忙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正值公国与龙人族交战,王上为了避免官员泄密,对所有接触官员的人都要小心检验,虽然本土子相信大师和左相对公国的忠诚,但王上的命令还是必须执行,所以才会让手下人将大师带来。」
荫·多罗这番话说来极为合理,兼且措辞极富玄机,只说自己奉命行事,既不得罪萨摩,也不得罪左相,就连萨摩也不得不佩服荫·多罗的心机之深沉实在非常人能比。
牵涉到公国要事,就是一般预言师也不敢擅自隐瞒,何况足本来就不打算隐瞒的萨摩?
「王子英明,左相若非忠诚,也不会特地请在下替公国预言。」萨摩适切地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为公国预言?」荫·多罗连忙追问。
萨摩点点头,老实回答:「是的,最近我国与龙人族开战,左相大人希望在下为公国预言。」
左相一向反战,与主战的荫,多罗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就是因为这样,荫·多罗才会监视左相,然后在第一时间将萨摩抓来。至于追问萨摩和囊,卡的对话只是一个惯例,目的只是想多知道一点左相的动静,然后趁机将其势力彻底铲除。这会听到萨摩说囊·卡竟然要一个神殿没有供奉的预言师,僭越职分
为公国预言,心下顿时欣喜若狂,忙不迭追问道:「预言什么?」
荫·多罗表情固然沉稳,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和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是让萨摩察觉了。荫·多罗与囊,卡应该是不合的,如果他猜测的没有错,荫·多罗大有可能利用他来做文章,大大打击囊·卡。虽然这摆明会将萨摩卷入里尔公国的权力内斗中,但此刻萨摩心中平行另一番计较,所以依旧故做不察地将老实回答:
「预言我国此战结果。」
闻言,荫·多罗不觉一愣。囊·卡问战争结果做什么?横竖这次战役并不是囊·卡负责的啊!难道……囊·卡想要私下运作什么吗?
但不管囊·卡有什么打算,听到囊·卡问战争结果,荫·多罗也忍不住想知道。于是随即问道:「那么,你预言到了吗?」
不是荫·多罗多疑,而是预言师若是能力不够是没有办法预言大事的。荫·多罗本来就认定萨摩的盛名根本是误传,也难怪会怀疑萨摩是否可以成功预言了。
萨摩也不说破,兀自回答道:「虽然不清楚,但是大神还是给了指示。」
「什么指示?」荫·多罗追问。
「合西方之力,不日即清。」萨摩煞有其事地道。
荫·多罗闻言狂喜:「这是吉兆?」
萨摩点点头,也表现出一脸喜悦:「是的。」
荫·多罗喜得站起身,来回不停踱步,嘴里还不停喃喃自语:「太好了!合西方之力,不就是指兽人吗?果然没错……就这么做。」
荫·多罗的声音虽低,萨摩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知这番话已经让荫·多罗全然相信。
荫·多罗兴奋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重新坐同椅子上。转念一想,义觉奇怪:「听到这个结果,左相没有其他反应吗?」
以左相反战的立场,萨摩的预言会不会让他转而支持自己?想到这里,荫,多罗更加兴奋了。已经有了右相支持的他,若能再获得左相的支持,那么继承大统已有九成落在他手中了!
萨摩犹豫了一下,接着便疑惑地道:「左相大人什么都没说,只吩咐在下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不过,在下想,王子是奉了王的命令,应该不在限制的范围。」
萨摩的回答就像—般标准的预言师,对政治上的角力一窍不通。
荫·多罗听厂立刻陷入沉思。左相为什么不让预言师将预言内容说出?难道还怕人知道吉兆吗?还是只是纯粹不想让人知道堂堂左相竟然求助于一个不在神殿供奉内的预言师?
荫·多罗百思不得其解,又问了一些细节,发现再没有其他发现之后,便派人送萨摩离开。
马车上,萨摩也是思潮汹涌。
里尔公国已经不能待了。左相囊·卡和三王子荫·多罗不合,囊·卡在听了他的预言之后,定会设法让公国尽早退兵,而荫·多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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