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变
宫侍卫又多传了一套剑法,刀剑于是成为龙人族最常用的武器。至于其他武器,就算有机会看到,大概也叫不出名字来。精灵族方面,武器使用的经验更贫乏了,因为精灵人擅长的武术也只有远距攻击的弓箭上得了台面。
不同的是,萨摩不像尼路他们只比较专精刀法剑法,后来一些武器的使用都是半路出家,他还学了图苏教给他的匕法和枪法。因为,图苏发现,人族的武器好好利用的话可以提高攻击力,因此,整理了一些收集来的人族秘笈,结合了龙人族的武术动作、心法,创出了一套匕法和枪法,并加强原有的刀法和剑术。虽然说不上是最好,但起码也是不可小觑。图苏还来不及将他们传授给将军和长老们,好让他们授下,就先传给萨摩。倒是后来这几年有将武术誊本交给将军、长老,让他们传给手下。所以可预见的将来,龙人族的武术将会渐渐多样起来。
众人瞪著满满的武器架,正在犹豫该拿什么武器时,铁战又说了:“这一次的比试,对象是双头蟒!”为了避免又有人大叫“我的对手在哪里”因此他们决定告知他们,要对战的“魔兽”。
众人点点头,双头蟒众人都不陌生,只差有没有实际交手过罢了!
“只要你能将双头蟒活捉,那么就算过关。”铁战补充,还特地强调了活捉二字。
萨摩等人听到要活捉,呆了一呆,一致决定不拿武器了。因为,鉴院的武器虽不算好,但再差的武器落到他们这种身手的人手里,杀伤力还是很强。为了避免不小心把双头蟒砍成七七四十九段,因此众人决定还是不拿武器保险一些。
铁战见在场八人只有黝黑的汉子去取了武器,也不多问。因为这几个没拿武器的家伙正是规定改变的罪魁祸首,不拿武器也好,免得他们又莫名其妙地砍死几只,大大折损魔兽。这次这些双头蟒可是众人拚著性命抓来的哩!
铁战见众人已经准备好,随即扬声宣布道:“考试地点跟上一次一样。测验过程中,要是决定放弃,就举起右手画大圆,门自然就会开启。不用担心你们的生命安全,鉴院人员会随时监控,保障你们的安全。”虽然这些话两天前便说过了,但是双头蟒不同于幻蛙,所以铁战还是必须再重复一次。
熟门熟路,众人很配合地各自进入两天前进入的房间。
其实双头蟒并不是真的有两个头,而是因为,这种魔兽的尾巴极为灵活,像极另一个头,因此才这么叫它。双头蟒跟幻蛙不同,它的生活范围比幻蛙要广阔许多。幻蛙喜欢潮湿的密林,双头蟒却遍布各大陆森林,只要有森林就有它的踪迹。唯一没有双头蟒的地方就是模里邦联的极北地区,原因无他,就是这里太过寒冷,没有森林!
双头蟒的皮肤十分坚硬,平常刀剑伤不了它。利牙含有剧毒,中者两个时辰内若无法中和或逼出毒素,就回天乏术。此外,它的尾巴上更有如利刃般的结构,可以出其不意轻松杀死猎物。双头蟒身躯庞大,据说最长可以长到九尺,算是相当难缠的魔兽,尚幸这种魔兽蛇性很强,喜欢躲藏,通常在人类还没发现它时,它就会主动回避。但若是想对它打什么主意,它一攻击起来,那个凶狠样简直就是不死不休。
众人都知道,面对这种魔兽,要他们活捉它简直就是叫他们跟它拚命的意思了!只是众人艺高人胆大,还是空著手进入试场。
景色没变,一样的假森林和水元素聚成的天空,但气氛却大大不同。上次一进来,整个房间尽是散发著懒懒的气息。这次进来,却透著冷冷的危险感。“嘶”声隐约传来,更是增添了惊悚的感觉。八个人没有犹豫,坚定地走进森林里。
试场外,铁战看著八个人一一进了试场,便走到一旁盘腿坐下。他本可以先离开,等待各试场裁判工作结束之后再出来公布结果,但有了两天前的事件,他决定在这里等。因为,他们鉴院对萨摩等人还有很多怀疑。他必须在这里随时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铁战并没有等太久,十五分钟不到。那七个让他在这里等的始作俑者便先后出来了。
蓝头发绿眼睛,老是带著微笑的少年首先出现。他扛著偌大一截枝干,笑容满面地出现在铁战面前。这少年当然就是耐达依了。铁战正考虑著该如何开口问结果时,“澎”地一声,那截树干从耐达依的肩上落到自己面前,带起好大一蓬烟尘。铁战定睛一看,霎时呆若木鸡。
身形庞大的双头蟒竟然乖乖的盘在树干上,让这少年带出来了?!喔!不!铁战看清了。双头蟒根本不是盘在树干上,而是绑在树干上!看它整个身躯在树干上打了好几个结,难怪连动都动不了。
这到底是怎么做的?难道这少年这般无聊,活抓了双头蟒,还要将它五花大绑捆在树枝上才带出来?!铁战满脑子疑问。
其实原因很简单……
有魔兽猎捕经验的耐达依进到森林里,很快就找到藏匿在枝干树丛间的双头蟒。凭他当了四年的魔兽终结者,要对付双头蟒哪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过以前跟班塔耶打赌,都是打死,从来也没活捉过。这次要活捉,自然要比较费工夫了!
耐达依看著眼前蛇信吞吐,嘶嘶作响的双头蟒,脑筋开始飞快地转动起来。不一会,耐达依就露出了灿烂耀眼的笑容。
“来吧!笨蛇!”耐答依笑嘻嘻地对著盘在假树树干上吞吐著舌头的双头蟒招招手。他想到一个很适合蛇的结局了!
双头蟒不知道耐达依心中的打算,见耐达依逼近,巨大身躯立刻犹如箭矢般疾射而出,去势汹汹!
但是,耐答依还是不改戏谑的本色。他不直接跟双头蟒对打,只是左闪右避,带著它在假树丛中穿梭来去。靠著他过人的身法,一时竟也耍得双头蟒团团乱转。
蟒身看来虽笨重却奇异地灵活无比,在树丛中窜上窜下一点问题也没有,若非耐达依本就是六人当中身手最灵活的一个,换成了其他人要跟它玩捉迷藏恐怕就有些辛苦了。
耐达依一边躲,一边还捉弄地摆弄树枝树干,将它们弄得左摇右晃,让巨蟒时不时便挨上一两下,虽然皮粗肉厚也不怎么疼,但还是将双头蟒惹得火冒三丈,嘶声连连。
偶尔双头蟒落后了,耐达依还会停下脚步,趁机打个几掌。这种做法更是把双头蟒激得拼了老命追,好似不将眼前可恨的人类吞下肚子里不甘休似的。
耐达依就这样打带跑,跟双头蟒闹了好一阵子。突然,耐达依停下脚步,微喘地转身看向巨蟒,眼中闪著不怀好意的光芒。双头蟒显然被敌人突然的停步吓了一跳,也猛地顿了一下。随即又凶性大发地飞扑向前,獠牙大张,打算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咬死。
双头蟒狠扑向前,却突然从尾巴传来一道强烈的拉扯力量,双头蟒前扑不成,反倒受这力量牵制,反弹回去,一头撞上一株假树的大枝干,强烈的冲击力道将大树撞得簌簌猛颤,也将双头莽撞得头昏眼花。昏乱之中,双头蟒直觉还想前冲,但是,任凭它如何努力往前,换来的依旧是一次又一次的回撞。巨蟒冲刺了几次,猛然觉得身躯隐隐发痛,回头一看……
可不是?双头蟒长长的身躯在一棵大树间缠绕,上上下下打了两三个结,会觉得痛正是因为绑得太紧,终于压迫到它迟钝的痛觉神经了。
“哎呀!你怎么老去撞树呢?来,让我瞧瞧。”耐达依关心地走近双头蟒,换来双头蟒紧张地蛇信猛吐,嘶声大作。
耐达依对双头蟒的威胁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关心:“哎呀!真糟糕,打结了呀!”耐达依甚是怜悯地道。
“都怪你,何必对我苦苦相逼呢?你不追我,我也不会带著你兜圈子呀!”耐达依很遗憾地摊摊手。
“而且,你也太没有自觉了。你瞧瞧你,也不想想你是蛇呀!怎么也跟著我这个”人“到处转呢?所以,这实在不是我的错啊!”耐达依继续对双头蟒晓以大义。双头蟒还是一样嘶嘶猛叫,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原来,这巨蟒在刚才那好一阵的追逐中,让耐达依带著飞快地兜兜转转,身体竟因此缠在假树枝干上,动也动不了。更绝得是,它还是缠在同一株。
耐达依绕著双头蟒走了几圈,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还不忘出口揶揄:“其实我也满佩服你的,你这些结原本也没打这么紧,可是你不知道为什么硬要把它们拉得这么紧,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其实,耐达依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双头蟒皮肉太过粗厚,痛觉不敏锐才造成这样的“惨剧”,不过他还是很故意地装做不知道。
双头蟒大概作梦也想不到,皮坚肉厚这个本来让他引以为傲的优势,这时竟会成为它失手被捕的原因。
或许是双头蟒也明白他败得有多冤枉,因此更是猛力挣扎,“嘶”声大作,连带摇得假树簌簌摆动。
见双头蟒挣扎得厉害,耐达依竟悠哉悠哉地坐到地上,双手托腮,好是天真的问:“很不舒服吧!想不想我放了你?”
巨蟒“嘶嘶”回应。
见状,耐达依忽又皱起眉头道:“可是,我瞧这几个结很难解哩!我要是放开你了,说不定你还要反咬我一口哩!你说会不会啊?”
耐达依口气虽然为难,但两颗眼珠子却团团乱转,一看就知道心里一定又再打什么鬼主意了。果然,他的下一句话就将他的企图表露无遗。
“我当然也很想放了你啦!但是,我觉得如果你能永远绑在这里,应该也满有趣的。你说是不是?”耐达依虽然用商量的口吻,却在心里转著恐怖的念头。
这次巨蟒似乎察觉不对了,“嘶”声更大,巨大的蛇身也不停扭动挣扎。
就在躲在一旁从头惊讶到尾的鉴院人员开始考虑,该不该出面阻止耐达依非人性的做法时,耐达依似乎也想起来,只有活捉才算过关。因此,他遗憾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可是,我忽然想到好像不能让你永远挂在这里。我想,还是以后遇到你的亲戚朋友时再这么做吧!”口气很是不舍。
双头蟒似乎也察觉危险远去,嘶声弱了下来,本来凶光毕露的墨绿色大眼,如今也闪动著委屈求饶的光芒。
可惜它的敌人似乎天生缺乏同情心,完全没有理会双头蟒求饶的眼神,反而自顾自地盘算著。
现在该怎么交差呢?耐达依看著已然缠死在树干上的双头巨蟒,很是苦恼。他不打算解开它,当然,不容易解开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他这个旷世佢作这么快就没了,依他想,这种大作最好是公开展示最好了!
于是,耐达依稍一沉吟,便想到如何兼顾展示与交差了。只见他举起右掌,在一旁鉴院人员大惊和双头蟒惊悚的嘶叫声中,斜劈而下。应掌,一棵合抱大树顺著切口,斜斜倒下。这棵巨树,竟然一掌便被“劈”倒了,树干切口光滑地叫人心寒。
耐达依以掌做刃,截掉多余的枝干,双手一抱一甩,扛著缠著巨蟒的枝干走了!于是,在门外等候的铁战,看到的就是耐达依不辞辛劳地扛著树干出来,树干上还缠著被吓昏的双头蟒。
铁战跟几位鉴院同事忙碌了好一阵子,仍旧没解开双头蟒的结。正苦恼著如何处理时,又看到另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倒是醒目,一头红色乱发,配上壮硕的身材,很是威风。可惜这么威风的人此刻却是垂头丧气而来。
“哈!大块头,你也出来啦!”耐达依精神地主动开口招呼。原来这壮汉不是别人,正是汉斯。
汉斯抬眼看了耐达依一眼,叹了一口气,马上又垂下头去。
耐达依哪里见过鲁汉汉斯这么丧气过?这反应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只见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端详著汉斯。
这一看,可看出点端倪来了。可不是,汉斯身上衣服斑斑点点,都是血迹,这可是进去前没有的。看汉斯的模样也不像受伤的人,那么,血迹从何而来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尾倒楣的双头蟒了。
“我说,汉斯啊!你该不会把那条大蛇给弄死了吧?”耐达依口气很同情,表情很遗憾,可惜那眼神中闪动的分明就是兴灾乐祸的光芒。
可惜,汉斯完全没发现同伴假意的关怀,闻言还道耐达依真为他觉得难过呢?因此,他很诚实地道:“那条蛇把老子绑住了,老子想挣开,它就断了。”汉斯越说越是委屈,一个粗莽大汉此刻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满脸懊恼后悔。
闻言,耐达依毫不客气地收起遗憾的表情,咧开嘴哈哈大笑。
“喔!很厉害啊!大获全胜呢!”耐达依一边拭泪,一边道。
“我打死它,输了!”汉斯鼓起脸,很不高兴。其实,他打死那条怪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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