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专家的后现代生活
大鹏王有些犹豫地道:“其他人何足道哉,得了五色翎毛,我也能够抢夺回来,唯一担心的是孔雀这厮历次转世,死而不僵,要从他手上抢到五色翎毛,可真得费些周折。”
牛魔王大义凛然地道:“这个时候,就是考验我们兄弟情谊的时候,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是你觉得你我二人加起来还不足以对方孔雀明王,那便再邀请其他几位兄弟一同参与。”
大鹏王摇头道:“不,其他兄弟我并不放心。此事真有可为之处,也是你我兄弟二人。另外,大嫂那里的芭蕉扇,也是可以依仗的法宝。若能借来,或可事半功倍。”
牛魔王胸脯锤得很响,一口答应:“此事自然包在愚兄身上,山妻是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定然会借与兄弟的。她生平最疼圣婴,今日贤弟收了他为门徒,你我二家更是亲上加亲,论情论理,她也不能吝惜。”
大鹏王经他剖析,也觉得此事可为。当下又道:“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将孔雀转世之地找出来,他在灵山的大轮回盘选择转世,我们或许可以从那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牛魔王道:“在这地仙界,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加上你那两位结义兄长,咱们联合起来,就是五庄观的镇元子老兄,也要避一避锋芒。他孔雀能躲到哪里去,总能把他揪出来。此事宜急不宜缓。否则等他把五色神光炼成之后,你我要对付他,可就使不上劲了。那五色神光无物不刷,咱们的法宝到时都成了嫁衣裳,都叫他给刷了去,这架还怎么打?”
大鹏王也是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之人,当机立断:“如此咱们先去北海,取了阴阳二气瓶之后,再去平顶山问个究竟,若有机会,趁机就将那两个小童灭了,夺了那几门法宝,倒也是好用。”
牛魔王虽然本事高强,奈何就是没有几件厉害的防身法宝,听说平顶山的法宝,知道金角、银角收藏了着实不少宝贝。有叫人名字就可装人的紫金红葫芦和羊脂玉净瓶,还有一把炼魔用的七星宝剑,更有那金光一闪便便即拿人的幌金绳。最棒的是,金角和银角也有一把扇子,虽然不如芭蕉扇,但也很有妙用。
两只妖王打起别人的主意,心里都是一阵狞笑,向北海去了。
却说李进此时踏着风火轮,没走几步,便即停了下来,暗道自己未免也过于惊弓之鸟了。那牛魔王虽有神通,但只要铁扇公主别把芭蕉扇借给了他,自己也不必太过忌惮。何苦如此匆忙赶路,于沿路景色不顾?
想到这里,收了风火轮,召唤出群妖,大家一同赶路,有说有笑,指指点点,倒也快活。蚊子和白蛇是最激动的了,他们来自洪荒,只有在这地仙界中,才隐约可以感受到洪荒时那种灵力,虽然不比那时的醇厚,但比起人间来说,已经是好了百倍,二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李进一路走一路看,也在不断壮大着自己的五行元脉,把吸收到的五行元力不断倾注到了五色翎毛上去,借此来炼那五色神光。此时已有两根翎毛产生本来色彩,其他三根虽然还是灰暗,但已渐渐有了些生气,李进知道,假以时日,等自己五行元脉到达巅峰时,五色翎毛就会完全幻回本来颜色,回归本源,暗合五行,到时那鼎鼎大名的五色神光,也就宣布大功告成。
五根翎毛中,水、土两根翎毛已经炼回本源,散发着蓝、青之光,熠熠生辉,让李进和一众手下都看得目瞪口呆,仿佛从这光之中,看到了妖族复兴之光。
妖灵们各守一方,为李进护法,此时李进已经进入了第三根火翎毛的炼化关键期,自然容不得半点打扰。蚊子在东、白蛇在西、肥遗守南、雪羽守北。青鸾、火凤身为贴身丫鬟,居中策应,左右护法。
李进只觉得火元脉当中有一股灼热在不断升腾,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而他背后那根火翎毛,此刻已经高高竖起,赤红赤红,散发着红色的奇光。
蚊子守在东边,忽然听闻迎面有股疾风刮过,天空黑压压的一大群鸟儿向云天之上冲刺而去,确实一群喜鹊,每一只都硕大无比,嘴里衔环结草。
蚊子本是担心这群喜鹊聒噪,见它们冲向云天,这才松了一口气,摁住自己的真元控制的几千枚蚊须针。若是那些喜鹊越雷池一步,说不得只好放出蚊须针将他们射死了。
孟姜女寻夫多年,未见头绪,却是有一股白蛇所没有的暴戾之气,因此杀性稍微重一些,却非滥杀嗜血之徒。此时抬头看着那一群喜鹊冲向云空,心中颇为纳闷:“喜鹊本是屋檐下飞动的鸟儿,何以翅膀这般硬朗,直刺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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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七夕之夜←
此时李进两眼睁开,那喜鹊飞过之际,也正是他火元脉通畅之时。那火翎毛与火元脉接成一线,形成水乳交融的沟通,终于为他所祭炼,五根翎毛当中,已经有了三根完全被他炼化,只差剩下金、土二根翎毛便可大功告成。
站起身后,四方守卫都过来道喜,李进此时功力不断突破,已经进入大乘之期,只差一步,就要面对大天劫,若成功的话,便是仙人之体,若失败了,则前事尽休。不过一向为人渡劫的渡劫专家,面对大天劫,自然有他的心得体会,当下也做到决定,暂时不再努力运功,待找到合适的仙府之后,才行祭炼最后二根翎毛,争取渡劫和五色神光来个双丰收。
一行人正要说话,忽然李进打了个手势,群妖立刻钻进天机戒中,李进随即将八卦紫绶衣催动,将身隐去。闪在一边,只是这片刻工夫,半空之中,忽然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五六名身着彩衣的妙龄女子,驾着彩云,从东端的空中款款飞舞而来,沿途带着欢快的笑声,微风刮起,将她们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大姐,你看,那边星汉灿烂,中间有条玉带横亘,想必就是银河了。你看那里西边云彩多美啊,又是一年的七夕到了。那群喜鹊,可比咱们先到了哦。”其中最年轻的一名仙女口气有些哀伤,有些甜蜜地道。
那年纪最长的仙女穿着绛衣,点头道:“咱们也加紧脚步,织女妹妹还有很多云锦天衣没有织成,王母若是不开心了,便不让那些喜鹊搭桥了。两个痴心人,要想见面,又要等下一年了。你们瞧,今晚的月色多美啊。”
众仙女都纷纷点头道:“是啊,咱们快快前去,织女若是没有织完,咱们帮手织完了,喜鹊就可以开始搭桥啦。”
众仙女言笑之间,加快驾云的速度,向那天河之东飞去。过不片刻,天穹之中只剩下小小的影子,随后渐渐变成黑点,最终消失不见。
就在众仙女离去不久,这边空中又降下几人。却是一群天兵天将。当前一将带着十几名神弓手,飞快跟着。
“大家跟紧了,不要掉队。等会儿各展身手,务必要将那群多事的喜鹊全部射死。落了一只,我们都少不得要上断头台。多射者还有封赏,明白吗?”那天将临阵誓师动员,显然是要大家明白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严肃性,不是闹着玩。
一干神弓手齐声道:“都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谁还有什么话要讲?”那将领问道。
一名神弓手支吾道:“听说那群喜鹊是月老豢养,每只喜鹊都负责着人间地姻缘,射死这么多,只怕人间姻缘之线要断绝不少,是否会触怒天机,遭到天谴啊?”
这也是一干神弓手最担心的事,都点头表示相同的疑问。那名将领呵斥道:“放屁,什么叫天?天者,天庭也。咱们这次受了谁的命令,你们难道不清楚?她老人家不责罚咱们,就没有天谴。”
好个巧舌如簧的将领,偷换概念,居然将天解释成天庭,果然是以天庭为中心,无视天道循环的愚民者。
众神弓手听他解答,这才放心,个个摩拳擦掌,挽弓搭箭,向那鹊桥方向飞去,显然是要在七夕之夜,将一干喜鹊尽数射死。真是居心叵测,十分恶毒,却是谁这般歹毒?
李进等那群家伙走远,这才显身,唤出群妖,慎重交代道:“此事绝天理,灭人寰,咱们既然撞见,不能不管。若说那些喜鹊是月老豢养起来牵引人间姻缘线地,这数千数万的喜鹊被射死,人间的姻缘线岂不要被破坏干净?产生无数孽缘?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却是谁在背后主张?”
白蛇和法海战斗千年,听惯了法海那套天数天道的废话托词,自然知道,忙道:“听那天将所说,这幕后必是天庭当权者。只是他们和那些喜鹊有什么仇恨,却要如此狠毒?”
李进看着他们一个个茫然的样子,不可思议地道:“你们当真不知此事?”众妖连连摇头,李进恍然一笑,知道这些妖灵可不像自己在人间接受过教育,对世俗中的传闻故事显然没听过,不知道此事也是情有可原。
“嘿嘿,其实说起来真是天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们可知这七月七日是什么日子?”李进笑问。
白蛇道:“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好日子。”
李进笑道:“然也,你既知道牛郎织女,难道猜不出那牛郎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雪羽和青鸾、火凤都是恍然大悟,白蛇和蚊子脱口而出道:“竟会是牛师兄?”
李进点头肯定地道:“绝对肯定就是他,民间四大传说,孟姜女哭长城最早,就是蚊子师叔的故事;而牛郎织女的故事约晚一些,因此蚊子师叔不知七夕是什么日子,倒也不离奇;梁山伯与祝英台又稍晚一些,却是蝴蝶师叔的故事;白蛇与许仙却是最晚的传说,就是白蛇师叔的故事了。”
白蛇和蚊子听李进如此解释,才恍然大悟,知道原来民间竟有些传闻,看来那几句偈语也非毫无根据,现在看来,果然暗合着天数。他们五师兄弟应劫转生,本是一种大无畏的精神所致,此时眉目渐渐清晰,自然感到无比欣慰。
李进随即又向他们讲述了一下民间传说里牛郎织女的故事,讲述了天河两岸的牛郎织女每年只有一次见面的机会,而这机会,就是这些喜鹊搭桥,让他们得以在七夕这一晚上聚上一聚。
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每年见上一次,剩下就是无限的思念,以及对下一年的渴望。
白蛇听完李进所讲的故事,忽然道:“如此说来,倒也有理。那群天兵天将口中所言之人,只怕就是故事传说中这个可恶的王母娘娘了。自仙道兴盛之后,天庭易主,这瑶池之主王母娘娘长的是什么样,倒是让人好奇了。”
肥遗插嘴道:“那也不用怀疑,肯定是既凶悍,又难看地老太婆一个。否则为什么要嫉妒人家年轻人情情爱爱的故事呢?”
李进笑道:“事不宜迟,咱们也不能多耽搁了。若真被那群扫兴的家伙把喜鹊射死,非但破坏人间姻缘之线,也断绝了牛郎和织女相见的后路。这段姻缘被破坏,咱们那四句偈语如何应证?看来天意是要落在咱们手上解决,怎能怠慢?”
此时月已东升,半弯月儿,挂在东天之上,长长的银河,如同一条玉带似的,横跨南北。那些辛勤的喜鹊,已经开始筑桥了。而那些赶来帮忙地仙女,也在帮织女打扮着,正在做相会的最后准备。
仙乐响起,喜鹊们不断聚拢,那名天将带着那群神弓手,也已潜伏多时了。正要喝令时,忽然人人感觉手背一阵蛰痛,接着便是钻心的苦痛,一干弓手竟然连手里的神弓都拿不稳,苦苦哀叫起来,只一眨眼工夫,手背便已肿成了一个大馒头似的,哭天抢地,鬼哭狼嚎的哀号撕破了这段相会的好风景。
仙乐立刻停了下来,几名仙女连忙将身隐去,她们显然不能将真容在陌生人前显露,那些喜鹊也被这些哀号声惊动,扑棱棱打着翅膀,惊恐无比。
那名神将以为这群弓手捣鬼,正要喝骂,忽然觉得脊背一阵急风刮过,两只钢爪已经搭在他的背上,青鸾幻出法身,将他悬空提起,火凤吐出灼热妖丹,作势就要将他用三昧真火当场炼化。
那名天将吓得魂飞魄散,哀号道:“上仙饶命,饶命!”
李进从半空中显出法身,冷冷问道:“要想活命,却也不难。你只要说王母派你等来射死这些喜鹊,居心何在?”
那天将知道事情败露,知道生死悬于一线,哪敢不答,再者对方都已经知道是王母娘娘指示显然来头不小,自己若是说谎,那不是更加找死?
“她……她老人家是为织女前途着想,不想她因为一个村夫贻误终身。”那天将战战兢兢地道。
李进冷哼,知道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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