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之月
所思,搓搓指头改变了投影,一座全立体的卡奥斯地图出现在眼前。我视线在微民所处的蛇夫山脉与自己现居的西方领地之间扫了两个来合,大概弄明白了莫妮卡的意思。
“你想我亲自出手打压一下盖亚军的兵锋?”
从西方领地到蛇夫山脉的路线横贯整个卡奥斯王国,其间会经过好几座重要的战略城市,包括已经沦陷的哈洛克城,可想而之,与盖亚军的接触机会必然不少,而根据我最早的游戏构想,也差不多该抑制一下盖亚军的攻势,免得缪伦措手不及之下真成了亡国之君。可是,盖亚军中能挑起我与之一战的念头的强者,不过只有区区四人而己,而且就是这四人,也只要我拿出伯爵级妖魔的功力就能打发掉,这么一想,我实在不是很有兴趣特意走上这么一趟。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莫妮卡又是一笑,轻轻将我的手臂折到背后,趴在我背上对着耳朵柔声问道:“如果陛下您绑起手来和他们打呢?”
我眼睛一亮,击掌道:“好主意!”旋即又泄了气:“可是朕以前也不是没试过控制力量和别人打,那种束手缚脚的感觉很累人的,而且一到紧要关头身体就会反射性的提升功力,结果对手还是撑不过十招。”
“请恕奴婢妄言,那是陛下您做的还不够彻底。”
“怎样才算彻底?”
莫妮卡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做起了报告:“根据目前所得的资料显示,人族的那些所谓强者绝大多数的功力只能与子爵级贵族相当,陛下若想从他们身上找到战斗的乐趣,只能委屈自己降低水平去迁就一下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说到重点。”我微蹙起眉头问:“你要朕怎样个彻底迁就法?”
“阻源节流,陛下可择一而行。”莫妮卡说明道:“以秘法压缩封存功力是为阻源,收缩经脉降低出力是为节流,此两法虽然都不能阻止面临危机时身体的条件反射,却同样可以消弭反射带来的力量增升的后果,陛下也就可以放开介怀畅快地作战了。”
“说的不错。”我盘算着莫妮卡的提议,虽然降低自己的水准去迁就他人让我有点不痛快,可是一想到可以拳拳到肉的打上一连串痛快大架,我的手就痒得不得了。彼此的功力差不多,斗的就是智慧、经验、应变能力、以及运气,就是要有这些变数的存在,打架才有意思。那种“弹指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打法虽然对旁观者具有莫大的视觉和心理震撼力,对本人而言却着实空虚无趣的紧,偶尔玩一次还觉得蛮酷,十次八次甚至百来场架都不得不这么玩,感觉上和玩电子游戏差不了多少,甚至连电子游戏都比那样干架更有真实感,也加更紧张刺激,起码还有难度可供选择,起码我不确实能打赢每一个挑战者。
打赢,对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人能赢我啊!即便是天上的神明也是一样。
想到不管怎么玩自己都是最后的胜利者,感觉上就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压力,虽然还不至于完全的意兴索然,但心情已经没有开始那般激动了。
“那可不一定喔。”突然间,莫妮卡在我的耳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同时她那甜的发腻的声音也钻入耳中。“如果按照游戏规则来的话,陛下您可不见得就能稳赢奴婢。”
“你?”我先是诧异,心念一转,想起她最开始的话。“不错,你说的是‘我们’的游戏,那你是有意下场作挑战者?”
“陛下亲身下场,奴婢及其一族本当随侍左右。可骤然失去我辈支持,盖亚军仅凭一己之力要守住现有的占领区都嫌吃力,那还经得起陛下您挥戈一击?可是若陛下允许奴婢倾举族之力相助盖亚,七个月内当可扫平卡奥斯,之后会再挥军南击鲁西尼亚,东破托利斯坦,并灭莫古利亚,陛下若不能在13个月内阻止四国统治崩溃,便算是奴婢赢了这盘游戏。”
“好家伙,这四国的领土加起来几乎占去了大陆总面积的五分之三,再算上盖亚自己的疆土,你想在13个月内就统一大陆?”我难以置信地盯着莫妮卡,有点不忿地说:“你的志气可比朕当年还高啊,朕当初用了足足13年的时光才令大陆初定。”
“陛下您当年征战天下的目的是权力与统治,奴婢需要的却只是血与破灭,自然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莫妮卡一笑间露出她那漂亮的尖牙:“只是若论这破坏与毁灭的本领,魔族又要比我夜魔族更强一些,所以奴婢斗胆向陛下借那微民一用。”
“天魔功筑基,魔血魂通灵,再用足够的鲜血滋润,并辅以我族秘法,奴婢有把握在七个月之内让迪亚波罗重现大地。”
(足够的鲜血……那得要多少人?一百万还是一千万,或者是一个亿?)
一时间,我的脑里竟闪过这样的念头,差一点就宣诸于口,反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奇怪了,这边的世界死多少人又关我什么事了?反正都是NPC,一百万和一亿有的也只是零的个数差异,说起来上次入境我杀的更多,各个种族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二亿,即没见混沌之主责怪,自己也从来没有在意过,为什么刚才听莫妮卡那么一说会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难道是我潜意识里不愿意和她分享主宰生死的权利?可我不是早就杀厌了吗?自己玩腻的东西,让给她去玩玩又有什么关系?莫不成我骨子里是个小气鬼吗?)
不快的一甩头,我冲莫妮卡一点头说:“那就交给你了,只管放手去做,可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多谢陛下。”
第四回 促膝长谈
经过半夜的讨论,总算是把这场游戏的具体规则给谈妥了,连代号都给订下了--费了半夜的脑子,订游戏代号时我已经懒得多想,甩出了一个最直接的代号:妖魔的封印。
游戏情节则是这样安排的:无法忍受妖魔社会的尔虞我诈,向望成为人类的妖魔子爵紫荆叛逃到人间,与同情他的人类女孩冬妮娅相遇……哎呀,已经过去的情节就甭提了,说后面的吧!来到人间的紫荆为了报答同情帮助他的人类女子冬妮娅,陪伴她踏上了漫漫寻夫路,一路上结识同伴,努力争取他们的友情、信任、关心与帮助……同时一路上他们还要与万恶的盖亚侵略军作斗争,渐渐发现了盖亚人在侵略卡奥斯背后隐藏的大阴谋--他们竟然伙同妖魔想让已经被紫荆妖帝封印的魔族大魔神王复活,并借助魔王的力量统一大陆!
于是,在友情、爱情等诸多感情洗礼下得以完全脱胎换骨的紫荆和同伴们一起四方奔走,想联合各方势力将盖亚人的阴谋消灭在摇篮中,可惜却因为他的妖魔出身不得其他人的信任,贻怠了时机,等到他费尽千辛万苦让大多数人接纳他时,大魔神王已经快要完全复活,并开始显现他的可怕破坏力。吓坏了的各路势力纷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帮忙分散拖缠住盖亚军的主力,同时紫荆率领的勇者团队乘机突入魔宫,与大魔神王迪亚波罗展开了一场决定大陆命运的生死大决战!
(真是完美的剧情,不过也够滥俗的。)
看着最终定案的剧本我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心知以自己的水平也只能编排出这种程度的东西,谁叫我的语文成绩只有……唉,还是别提了。那些一卖几十万上百万的大作游戏剧情还不也都是这么一套模式,关键得看这些安排是怎么个落实法。这就好像《最终幻想》与《最初幻想》的风波,两者有着相仿的故事模式,相当的华丽画面,相似的宣传口号,然而最后的销售量却是不能成比的百万位数与千位数之别,正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我正在胡思乱想,莫妮卡却提醒我必须马上进行封印功力的准备。
“不用这么着急吧?又不是明天就要开始游戏。”
“很抱歉,陛下。游戏开始的时间恐怕无法由您来决定了,以奴婢对那位冬妮娅女士的观察认识,相信只要她从感应梦中醒来,就会第一时间吵着上路。而一旦您上路,我们就是敌人了啊。”
我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地将面带揶揄的莫妮卡一把按倒在身下,粗暴地分开她双腿,凶猛地挺入她体内,笔直闯入那孕育生命的花房。莫妮卡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下毫不掩饰的愉悦欢叫,伸出一只藕臂勾住我的脖颈,右手五指在我的胸口上用力抓挠,一道道或长或短、或直或曲的血痕逐渐构成一道奇形的咒符,配合她手指的动作节奏,我吟唱起了第一组咒文。
“孕育万灵的混沌之主啊!请您聆听,请您怜恤,请赐予我安抚力量的戒令。我是妖魔与轮回的紫荆天……”
第一组咒文的余音未落,莫妮卡饱蕴着淫靡气息的嗓音适时加入,在一下比一下响亮的肉搏和音下唱完了第二组咒文,然后我又迅速接上,如是循环五次,咒祈部分才算是完成。聆听着莫妮卡吟唱出最后一个音符,我低头一口咬在她的粉嫩颈项上,大口吮入充满阴气的夜魔之血,同时将压抑了许久的生命热力一古脑地射入她体内,借着精血的互换将还处于游离状态的咒祈魔力有机地串联起来,将我的宠大妖力片片分割、层层压缩,直线打落至子爵级状态。
经过这么一番大耗精神的折腾,己无复帝皇级妖力的我全身四肢百骸像是都错开了位,无法凑在一起,莫妮卡也在剧烈地喘息,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沁出的汗水简直和蜂蜜一样黏稠,可是那一张妩媚的俏脸上,还充满了无比的满足。
我陡然抓紧了她的头发,用尽最后的力气亲了她一口,伏在那充满肉欲香味的胴体上沉沉睡去。朦胧中,我仿佛听见莫妮卡在幽幽低语,可是她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入耳了。
哒哒哒哒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闯入我的听觉领域,刺激着全身的肌肉、血液迅速的收缩、加速,当我睁开眼时,身体机能已经完全苏醒,可以对任何危险做出任意的反应。不过这没有什么必要,因为我已经从脚步声中听出了这位一大清早跑来的不速之客的身份。
“真是头性急的小野鹿。”我身边的床伴娇慵的支起上身,嗤嗤笑着看我,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自得模样。我耸耸肩,无声地称赞她的先见之明,却没有起身。
“真是可惜,最后的机会可不是我不给……”春情荡漾的声音随着我的嘴唇用力印上两片媚唇而消失,娇娆美好的胴体在我双臂的用力挤压下差一点对折成两半。
“这就想走了吗?”
扭动腰肢像蛇一样从我的怀抱中滑出,莫妮卡嗔怨地横我一眼,轻咬着下唇说:“按照约定,游戏可是已经开始了唷。”
我咽了一口口水,遗憾地摇摇头。“你去吧。”
“莫妮卡谨遵敕命。”媚态尽敛的夜之女王长跪而起,再抬起头时,脸上神采飞扬,掩不住的兴奋与决心刺激着我的神经,令那句在睡前没能听清的低语一下子清晰起来。
(对不起了,陛下。这场游戏是我赢了啊。)
哒哒哒哒--哐啷!咣铛!
时机配合的正好,当卧室门在冬妮娅的龙卷旋风腿之下粉身碎骨的同时,缠绕在我指掌间的莫妮卡的最后一缕发丝也化作了清晨的薄雾逸去,我这才抬头丢给扶着门框左右移动着视线的不速之客一个灿烂的微笑:“冬妮娅,今天你的气色也很好呢。”
“胡扯!”由于拉着窗帘,从亮处闯入的冬妮娅明显的一时无法适应室内的黑暗,不过我一开口就被她抓准了位置,一个箭步冲到床头,再猛地跳上床,居高临下两只虎姑掌左右包抄,把我的脑袋紧紧夹在中间吊了起来,四眼对正,急切地问道:“你会飞对不对?”
这算什么问题?我呆了一呆,她不是应该先向我描述一下昨天那个梦境吗?我听见的应该是“好可怕!”“你一定不会相信!”或者“微民那个混蛋!”诸如此类开场白才对呀!可现在这是……这丫头,她的反应还真是不能以常理去推算呢!
想归想,我还是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我就看见她眼中迸发出焰火般的兴奋光芒,仿佛我这微微的一颌首就是许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承诺,再来她就算要求我移星换斗,挟泰山以超北海也不能说半个不字……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飞快地梳理起思路--这丫头她问我会不会飞,这飞不飞的与我给她的托梦有什么关连?唔,那一组画面确实是从高空视角切入的,难道是这一点触发了她的联想?她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兴致去注意这种细节,一般人看到爱人身处那种境地,只会恨不得……啊唷!原来如此!
正当我领悟到冬妮娅问题的用意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左右肩头直刺入体内,我哧溜溜倒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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