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之月
的飞了出去,还来不及高兴或是困惑,背后的空气压缩形成的海啸排山倒海的涌来,把他压趴在地上,差一点没喷出血来。
至于基尔加丹,他的感受就更不一般了,当他发现那个女人消失的时候,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倒飞了出去,然后他才听见自己面骨粉碎的声音和感觉到那股可怕的冲击力,更有甚者的是一股神圣、不,应该说是充满混沌力量的电流直射进脑壳,流遍全身,让早已经忘切痛苦的他忍不住想放声哀嚎。他刚一张嘴,下巴上又着了一脚,不、不光是下巴,还有颈椎、手臂、腰骨、腿骨,所有身上还结实的地方在这一瞬间同时感受到了重腿踹击的冲击力,把身在空中的他生生踢下地面,险些把他封在LFV中的魂魄都给撞飞出来。
冬妮娅落回地面后,高耸的胸膛像个风箱一样剧烈起伏,她在无意识下把夔兽的力量给一口气爆发出来,成功地一举粉碎了巫妖的躯体,也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了严重伤害,最明显的就是她的两只小腿,肌肉已经被巨大的力量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像破烂的布条一样挂在折生生的小腿骨上。可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反倒是心里仍不解恨,还想要过去在巫妖的碎骨上使劲践踏,却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叫骂:“他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声粗鲁的问话仿佛在冬妮娅的耳朵里放了一个响雷,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盯着那个正在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
“微……民……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冬妮娅?”抬起头的微民怔住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使劲地瞪着眼前的丽人:“亲爱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冬妮娅“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转身想要扑入丈夫怀里,却指挥不动双腿,身体一晃就要栽倒。微民急忙抢上前去扶住她,冬妮娅一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热血上涌,激动地昏了过去。
微民虽然也很激动,但他心中的疑问更多,所以还能比较冷静地去注意到其它问题,例如冬妮娅小腿上的重伤。当时抽了一口凉气,把妻子平放到地面,解开外衣,把里面的中衣撕破当成绷带来给她包扎。乔素娅在另一头望见他眼中的焦灼和怜惜,心里只觉得酸酸的,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话说,于是扁了扁嘴,赌头地转过头去尝试帮妮克尔解冻。
就在他们各忙各的时候,危险已经再一次悄然接近。经过这连续几场战斗,研究室这个部分的桌椅柜橱已经是尸骨无存,放置在上面的仪器和药品道具大部分也都毁坏了,没完全损坏的也已经有了损伤,其中就有一个长颈烧瓶掉在距离巫妖碎骨堆不远的地方,一股股深红色的液体咕咚咕咚的从颈口破洞里流出,慢慢浸入了骨堆。
※※※※※
终于做完包扎工作的微民吐出一口浊气,正准备再检查一下爱妻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身边突然刮起一股小旋风,他立刻抱起冬妮娅跳开。站定后凝神细看,那股旋风竟然是鲜红鲜红的,还散发出阵阵浓烈到会让人鼻子麻痹掉的血腥味,而基尔加丹那沙哑得意的狂笑声断断断断的从风阵中传出。
“魔血精、魔血精,你果然是了不起的好宝贝!”
微民一惊,这才发现旋风里裹着一支烧瓶,正是从这支烧瓶中流出的液体染红了旋风。他正准备用吸星术抓出那只烧瓶,血旋风却呼的一下冲着他飞来。他只得抱着妻子在房间里腾挪闪掠,以免被其撞上。等到旋风不再追击他的时候,基尔加丹的恐怖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与先前一次复活时全身骨头支离破碎,乌漆抹黑的模样相比,这一次他的骨架完整,每一根骨头都在闪闪发亮,就像一块块半透明的水晶,下面还可以看到有细细的血丝在流动,很快的又有一层白生生的薄皮生长出来,覆盖住了空荡荡的骨架。
基尔加丹看着微民震撼的表情满意的笑了,演示的效果已经达到,他也无意老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敌人的眼中,不仅是因为他还没有完全从人类的道德观中解放,也因为他觉得这样有伤自己的尊严。他弹了弹指头,立刻有一袭柔软的黑色天鹅绒袍凭空出现,罩住了他的身体。
穿上新装之后,基尔加丹从空中俯视着微民,还有像个婴孩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的冬妮娅,冷冰冰的笑了:“那是你的妻子吗?她刚才打的我好痛,真的——打的我好痛!!!”突然咆哮起来的巫妖伸手凌空一捞,冬妮娅的身体就从微民怀里飘了起来,笔直的向他的掌心飞去。措手不及的微民连忙运起天魔吸星手,把冬妮娅的身体往回拉。基尔加丹也加强魔力,与微民的玩起了空中拔河。随着双方力量的升级,被两股力量同时往两边拉的冬妮娅身上的衣服首先被撕裂了,随后全身的骨骼发出令人牙碜的格格声,听到这个声音的微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手劲不觉放松了,立刻冬妮娅就被拉到了巫妖身前。
基尔加丹发了胜利的怪笑声,这时一个火球向他飞来,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左手在空中一划,火球就在一道无形的屏障上爆炸了,而他的另一只手不受任何影响地、稳定地扼住了冬妮娅的脖子,尖利的指骨顶端抵在大动脉上,只要微一使力就可以刺进去或者划破它。
这一下,无论是微民还是乔素娅,都不敢随便出手了。基尔加丹享受着他们面上的难受表情,用干枯的手掌把冬妮娅赤条条的身体翻来覆去的拔弄,仿佛在检查一头准备买下来献祭的羊羔。
因为愤怒,微民的手掌轻微地颤抖起来,他知道敌人是在用这种侮辱性的手段打击他,而他应该要冷静以待才有机会抓住对方的破绽救人。可是,他仍然忍不住怒火中烧,内心里仿佛有一个粗壮的嗓门在对自己咆哮,鼓动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在妻子受到更多更恶劣的凌辱之前把她和凌辱她的恶徒一起血祭。
他极力忍耐着这股危险的冲动。可是漂浮在空中的巫妖把他的表情看得很清楚,甚至明白是什么力量在鼓动他内心的黑暗之面。他看见在微民的身后,魔剑迪亚波罗仿佛燃烧起来似的绽放出漆黑的气息,轮回之门也疯狂地回应那黑暗的热情,紫色的水晶碎片就像一片片枯萎的叶片那样迅速的从门体上剥落。
基尔加丹决心做一个实验,那是他之前一直尝试却失败的实验。他伸出左手的两根手指,慢慢地探向冬妮娅的下体。微民握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那两根肮脏的手指一点点接近妻子的私处,只觉得有一团火在喉咙里、在舌头上、在牙关间滚动。而基尔加丹也看到了,在怒发冲冠的年轻丈夫身后,魔剑几乎被它自身散发出的黑气完全掩没了,而包裹在轮回之门上的紫水晶如雨点一般噼呖叭啦的向下掉落。
实验成功了。巫妖笑得更加得意,这骄傲的笑容看在微民眼里却是说不出的邪恶与猥琐。基尔加丹并不急于马上突破微民忍耐的底线,他稍微调整了手指的前进方向,用指尖在冬妮娅浑圆结实的大腿和平坦柔嫩的小腹上划动,留下一条条象征着占领与征服的血痕。那鲜红的痕迹仿佛一条条灼热的火焰长鞭抽打在微民的心头,每下鞭打都令他的血液与憎恨燃烧的更加猛烈。
而基尔加丹仍然不以此为满足,他张开五根手指,贴着冬妮娅的肌肤滑上那高耸的山丘,恣意把玩,他用四根手指禁铟住丰满的乳球,用食指的尖端反复挑拔、刺激那娇嫩的蓓蕾,直至令其坚挺的竖起。同时注意着微民的表情和封印的情况。那只能用大好来形容,微民的脸部看起来像是因为颜面神经绷得太紧,所以断掉了那样变成了没有表情的木然,而紧握着的双拳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弯成了更加危险与恐怖的勾爪形状。而在他的身后,紫水晶虽然仍然覆盖着轮回之门的每一个部分,却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巫妖隔着这老远都可以透过水晶看清门上的可畏铭文——
“从我,是进入悲惨之乡的道路;从我,是进入永恒的痛苦的道路;从我,是走进永劫的人群的道路。
正义感动了我的至高的造物主神圣的权力、至尊的智慧和本初的爱。
这三位一体把我创造。
在我之前,没有创造的东西,只有永恒;我即是那代表永恒之物。
凡走进我的人,便把一切希望捐弃吧。“
饶是基尔加丹这样的巫妖,在看到最后一行文字时也不觉有几分毛骨悚然。但他只是微一迟疑,便丢开乳球,欲把手指朝冬妮娅的私处插去。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乔素娅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原谅我吧,微民哥哥!”
随着女孩的这声大叫,两个透着白金光泽的火球相互转动着飞向基尔加丹,迫使他收回手掌在左侧竖起护盾。几乎在同一时刻,一根通体乌黑的梭枪也从门外无声无息地飞进,在空中划出一条黑暗的裂隙,笔直地射向巫妖。
那正是炎魔之枪——艾哈撒之君!
第一回 悬崖勒马
我和阿蛮赶到矿坑,守在那里的龙牙兵刚才查觉到我们的到来,就被阿蛮大棒一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成了碎片。在路上就对牛头人媲美奔马的速度咋舌不已的我,这一下更是大吃一惊。在背负着我进行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疾驰之后,阿蛮居然还可以爆发出这样强劲的力量和胜过奥运会短跑冠军百米冲刺的速度,牛头人的体力真是……我伸手在阿蛮毛乎乎的脖颈上摸了摸,发现那长毛仅是根部微濡,当下用两个字作了最后结论——恐怖!
在解放了全部的牛头人之后,我原本以为这些兴奋的嗷嗷大叫兼手舞足蹈的家伙们会马上冲去找巫妖的晦气,没想到阿蛮却带领它们先去把兵械库打了下来,而后又做出一件让我吃惊不已的事。
“小妖魔,我一直忘记了问你的名字。”阿蛮一边把自己挑选出来的大斧舞得呼呼作响,一边扭过头来问我。
就是这个简单的问题,我却答不上来。张开嘴巴愣了半晌,我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名字。”
“喔,难道你还没有成人吗?”阿蛮满意的把斧柄往地上重重一顿,我的身体跟着地面一跳。
“也可以这么说。”我想起了自己在地球上的真实年龄,确实还差着法定的成人标准两年。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也回答的吞吞吐吐,真不干脆。”阿蛮不满的从鼻孔中喷出两股白气。我只得再做了一番解释:“我确实不到成人的年龄,可是我没有名字和成年之间并没有关系,而是我不知道在旁人称呼我的众多的名字中,哪一个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我本来以为自己的解释只会让牛头人更加困惑,没想到阿蛮却似乎听懂了我的意思:“看来你有蛮多的烦恼呢,不过那不是我能帮上忙的事。总用‘小妖魔’称呼你很不礼貌,既然你已经有了很多代表不同身份的名字,那再多一个米陶诺尔式的名字也无所谓吧!今后我们就叫你‘一角’,你是我们米陶诺尔族的朋友一角!”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额头的独角,冲阿蛮点点头道:“谢谢你。”
阿蛮长满黑色兽毛的脸浮出微笑,然后他转过身在兵器堆里翻扒了一阵,挑出一柄在它看来是匕首,在我看来却是巨剑的双手大剑递给我。虽然明知道这种武器我使不顺手,可是为了不扫它的兴,我只有苦笑着收下。
把巨剑吃力地举起,我端详了一下,奇道:“这把剑像是矮人的作品。”听到我的话,阿蛮点头道:“没错,这里的兵器都是活行尸抓来的矮人制造的。”
我心中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阿蛮已经抢先说出了我想说的话:“那些小豆丁的脾气虽然很臭,不过确实很有两膀子力气,我们去把他们也给放了,让他们替我们打扫路上的垃圾,我们就可以留着力气痛揍那具活行尸了。”
我立刻瞪大了眼睛。与矮人宿怨颇深的牛头人会想到解放而不是屠杀矮人就已经让我觉得惊讶了,而阿蛮驱使矮人开路的提议更是令我感觉不可思议——头脑简单的牛头人居然想得出这种驱虎吞狼的点子!
这个发现让我突然感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牛头人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或许,它们并不像地球那边的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单纯没心机。我甚至怀疑起阿蛮它是不是故意装出一副容易受挑拔的模样,让我以为自己在利用它,实际上它是在利用我。
我心里一阵烦闷,却不是因为被牛头人耍了,而是气恼于自己总是学不会教训,总想着算计与利用他人,结果只会害自己受伤。
“我不能同意。”下决定要从现在开始把这个坏习惯别过来,我毫不掩饰地吐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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