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
这个给自己的会员们下达秘密指令)。
所以说,此时此刻位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天空中央的他们,实际上正处于通讯隔绝状态——这么激烈的战斗中,施放出来的猫头鹰肯定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根本就飞不出去。所以不必担心那些帝国军走漏消息——他们都是将死之人了。
而看起来拥有某些更加不可告人的东西的客户,就更不可能到处张扬了。
徐向北在一瞬间完成一系列思考之后,松开辛德蕾拉的手,退出空识领域,转身打开装着货物的箱子,准备开始组装拆成几部分的强击炮。
“不行。”辛德蕾拉忽然用纤细的手臂按住了徐向北正要将拆开的炮管拿起来的手臂。
徐向北对自己的羽翼露出疑惑的神色。
芙铃代替自己母体解释道:“我们的翔士还真没常识呢,莉诺卡试射的时候你也看了吧,那种后坐力只有帕露菲那种重装炮击型羽翼才能承受的啦!让辛蒂来的话怎么瞄准都会打飞的!”
徐向北稍稍愣住了。
但是如果有人觉得这就会难住徐向北,那他未免太过看轻宅这种生物了。
来自游戏动画漫画小说电影的千万种攻击方案一瞬间掠过徐向北的脑海。
他放下又长又重的炮管,径直拎起强击炮那短短的主体,随后抄起两发炮弹中被莉诺卡那歪歪扭扭的字体表明为“备用”的那发,一甩手塞进炮膛当中。
徐向北把蕴藏着可怕威力的又短又粗的圆柱体往肩上一扛,对着自己的羽翼露出笑容。
“既然瞄准无用,那么我们就换个不用瞄准的办法吧!”
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020 豪雨中的光辉
辛德蕾拉歪着脑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徐向北。
“拆掉炮管的话,炮膛发出的能量会锥形发散……”辛德蕾拉好心的对自己的翔士说明道,却被徐向北打断了。
徐向北摸着辛德蕾拉的脑袋,对自己的羽翼露出自信满满的微笑。
“这我当然知道,这次你就相信我吧,辛蒂。”
这次尽管被摸着脑袋,辛德蕾拉脸上却依然是认真的表情,她歪着头盯着徐向北看了一会,脸上的曲线这才柔和下来,蓝发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将双手交叠按在胸前。
一阵第八色的光芒闪过,巨大的黑色实体羽翼出现在徐向北的背后,小妖精芙铃拍打着翅膀围绕着进入战斗形态的母体绕着圈,高举着双手兴奋的喊着:“哦哦!出击咯!好好的打一场吧!”
说完她一马当先的冲向不远处的积雨云。
随即辛德蕾拉拍击羽翼腾空而起,紧跟在自己的辅助单元之后,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徐向北的肩上多了一截粗短炮膛。
徐向北冲入雨幕的瞬间,原本只是一般程度的雷雨骤然变大,由于徐向北正处于高速运动状态,黄豆大的雨点敲得徐向北的脸皮生痛,豪雨形成的巨量动态信息涌入徐向北的空识知觉,严重的影响了他对周围状况的把握。
空中勉强可以辨认出交战中的两艘战舰,由于影像太过模糊,徐向北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哪艘才是预定与自己接头的货船。好在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图像也稍微变得清晰一点,徐向北认出了帝国地方军那灰不啦几军旗,他开始调整自己的航线。
这边打得火热的两条船一时没发现闯入战区并且快速接近中的徐向北,这一方面同样是因为大雨的影响,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具备空识知觉的人此时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到了当前的生死搏杀中,完全没有余裕来警戒周围的状况——不,其实他们还是有注意是否有其他船只出现,却压根没想到会在种远离所有大陆的地方遇到一名单独行动的天翔士。
一直到徐向北接近到凭着他那对近视眼都能在大雨中以目视确认两条交战中的船只的时候,船上的人们才惊恐的发现这名单独突进而来的天翔士。
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的母舰在那里?就连正在空中交战的八名天翔士也不约而同的放缓了攻防的往来,将空识扩展向四面八方,仔细搜索着那并不存在的“母舰”。
还是徐向北的接头人这边率先反应过来,一发信号弹拖着尾迹在大雨中升空,一个绿色的圆环霎时间在雨雾之中展开,迸射的出的光华穿过雨幕之后形成了几层光晕,看在徐向北眼里分外的耀眼。
随即另外一蓝一红两发信号弹相继升空,三色的光芒把原本因为乌云和大雨而显得昏暗的整个空域照的如同白昼。
那正是卡扎克在告诉徐向北的接头暗号。
那一瞬间,那艘帝国地方军的巡防舰也行动起来,军官们拔出了指挥刀,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着,催促着士兵们将战舰各处的轻型光束兵器转向徐向北飞来的方向,上至舰长下至最低级的水手,每个人都露出的如临大敌的表情,哪怕是刚刚那激烈的战斗都没有让这些战士们的面容显得如此生硬!
其实这是一个误会,地方军巡防舰上所有人潜意识里都认为,来袭的天翔士单独飞到距离大陆如此之远的深空中,本应疲惫不堪,却依然向着激烈交战中的两舰突进而来,若非极度无谋之辈,就必然是成竹在胸的好手。再加上此人一出现,正和自己交战的对手立刻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放出敌我识别信号弹(他们哪知道那是在对接头暗号),可想而至来的人绝对不简单。
而这个误会在接下来的数分钟里让徐向北苦不堪言,密集的光束弹幕统统向他招呼过去,弹幕穿过雨幕之时,被瞬间蒸发的雨滴甚至在徐向北和敌舰之间形成了一块块白色的蒸汽烟雾带,看起来就像是徐向北记忆里的祥云一般。徐向北就这么穿行在雨幕与祥云交织而成的背景中,腾挪翻飞规避着射来的光束。
没有处于高速巡航状态时,辛德蕾拉的飞行速度在这个世界的羽翼当中仅仅属于中上,算不得优秀,就连一些以高速为第一考量设计的非人形羽翼的速度都在她之上,可是论机动性,辛德蕾拉绝对是一等一的优秀。哪怕一直保持直线飞行,只要翅膀轻轻扭动,稍稍翻转,辛德蕾拉就会以灵巧的动作与射来的光束擦肩而过,那样子就好像一条泥鳅正在躲避笨渔夫的鱼叉一般。
而徐向北感到苦不堪言的原因是,他的腰快要被扭断了。尽管他和辛德蕾拉的配合已经相当的熟练,他那缺乏锻炼的身体却依然忠实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徐向北和辛德蕾拉在空中绕着***,拼命的想在巡防舰那密集的弹幕中钻个空子贴上去,遗憾的是由于此时帝国军全部的轻火力都将关注的重点放到了他们俩身上,这个空子他们盘旋了两圈愣是没找到。
倒是芙铃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小家伙本来就只有巴掌大,飞在雨幕里就跟隐形了一样,连徐向北他们都看不见她在哪里,直到一道凭空出现的粗大光线扫过巡防舰甲板。
火舌在甲板上高高的窜起,被点着的水兵就像是地球上好莱坞电影里演的那样背着一件火焰斗篷,挥舞着双手从船舷跌落虚空,顷刻间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可惜的是,芙铃的攻击想要彻底破坏敌舰,就只能让光束长时间的保持照射状态,而对方只要顺着光束着来的方向射击,就能让小家伙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她只能用不断变化方位的短促射击来给一步一步的给敌舰添加伤痕。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和徐向北接头的船那边状况也不太好,滚滚的浓烟正从船体的腹部一股一股的涌出,战斗拖久了恐怕就算击沉了敌舰,那条船自己也跑不远了,那样的话就等于两条船同归于尽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在天空的中央,距离这里最近的大陆也有将近一千四百公里。
徐向北决定孤注一掷。
他发现由于甲板上方风帆的遮挡,那个方向是对方轻型光束兵器火力最弱的地方。
于是辛德蕾拉猛拍数下翅膀,像是要冲破天穹一般急速拉高,在那两条船上的士兵们看来,辛德蕾拉一直一直在缩小,直到成为了一个比豪雨的雨点还要小的黑点为止。
接着辛德蕾拉翅膀一沉,一收,就好像瞄准了目标的鱼鹰一般将翅膀贴在徐向北的身体两侧,风驰电掣的俯冲下来。
空中响起刺耳的尖啸声,那尖啸如果被卫国战争初期的苏联士兵听到,他们绝对会胆怯的缩起脖子,因为那声音像极了空中的铁爪死神斯图卡俯冲时的发出的噪音。
也许是机缘的巧合吧,原本充斥着天空每个角落的豪雨突然停息,一道阳光穿透云层直射而下,笼罩着帝国军的巡防舰。辛德蕾拉顺着光柱直冲而下,就像是奔驰在光之通路上的骑士,正在像邪恶的巨大怪兽发起冲击一般。
仰望着俯冲而来的辛德蕾拉的帝国士兵们甚至忘记发射手中的武器,在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只想抱头鼠窜。
就在接触到战舰桅杆的前一刻,辛德蕾拉的双翅突然张开,用竭尽全力的一拍止住下落的趋势,徐向北接着下落的惯性一把甩开强击炮的护把,几乎盯着桅杆顶端的瞭望篮里的水手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第八色的光芒从直接裸露在空气中的炮膛里喷涌而出,以炮口为顶点形成了一个耀目的光锥,汹涌澎湃的第八粒子流顷刻间吞没了整条巡防舰,少数几根暴露在光锥之外的桅杆根部立刻燃起火舌,旋转着向着虚空中跌落。
光锥的存在维持了不到半秒,第八色的强光就像它突然亮起那样突然消失。原本是巡防舰的那个东西现在只剩下一个龙骨,以及锅炉、光核心等没能烧掉的大型铁部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插着内脏的骷髅架子。原本应该操作这些内脏的士兵们早就变成了木炭。
因为光之核还在运作,这个恐怖的“骨架”还在空中滑行着,只是它高度正在一厘米一厘米的缓缓降低。
终于,龙骨的某个部分到极限了,“骨头架子”在稀里哗啦的声音中断裂成几块,跌入苍空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此时,空中还留着四名帝国军的天翔士,他们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浮在空中一动不动,只不过和他们对垒的四名天翔士也同样处于震惊中,所以他们才能依然留在空中。
徐向北把强击炮(的炮膛)往肩上一扛,凭着自己的记忆摆了个自认为酷的POSE,用拽的十万八千里的声音大声对目瞪口呆的四人喊道:“喂,你们几个,还打么?”
没等那四人做出反应,徐向北立刻接了一句:“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四名帝国天翔士当中,拥有最华丽羽翼的那位突然将手中的重剑调转方向,插进自己胸膛,喷薄而出的血雾当中,他的羽翼恢复成少女的模样,胸口同样开了一个大洞。他们二人用尽最后的力气仅仅抱在一起,拖着血色的尾迹向着虚空跌落。
紧接着,其他三人也同时拔刀自尽,羽翼却没有变回少女的模样。
徐向北稍稍有些吃惊,那一瞬间他心里甚至有些不是滋味。
可那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我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带着这样的想法,徐向北对接近过来的翔士甩出一个笑脸,朗声道:“我把你们要的东西送来了,刚刚是免费的操作演示。”
021 委托之后的委托
徐向北回到他们露宿了一晚的浮空小岛上,将“手提式第八粒子强击炮”的其他部件以及剩下的最后一发炮弹拿了回来,至于露营用具就直接留在了岛上,反正那是从卡扎克关照过的旅店那里拿的,没花他徐向北的钱。
辛德蕾拉拍着翅膀降落到接头船上的时候,徐向北还是因为眼前的惨状而暗自吃了一惊。
整块甲板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地方,光束兵器在甲板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焦黑碳化的划痕,火药武器射出的弹丸不但扫断了桅杆还把剩下的桅杆墩子打成了马蜂窝,大火扫过的地方依然时不时的飘出一星星点点的火星,每当这时拿着安装了水源石的喷头的水手就会对着飘出火星的地方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狂喷,焦黑的甲板上立刻伴随着白色的水汽响起一阵滋滋声。
一整排残缺不全的尸体排列在船舷一侧,两名打着大光膀子的水兵正挥洒着汗水在甲板边缘与尸体之间来回走动,有条不紊的将一具具尸体丢人船外的天空。
这几个月来,徐向北清楚的了解到,这帮飞在天上的硬汉子对所谓传统和礼仪有多么的看中,航行途中有人死了,必然要选一个天清气爽的日子,庄严的举行葬礼之后,才会将自己的伙伴送入天空的怀抱。现在他们连这都如此敷衍了事,可见这帮人确实有急事在身。
徐向北落在甲板上的时候,正在忙碌中的水手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计,向着徐向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行走在天空中的男儿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可徐向北还是被吓了一跳,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向自己欢呼的陌生脸庞。刚刚从徐向北身上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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