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战旗
股电流向着剑的尖端聚集过去。
【莉诺卡你干什么!发射了这东西之后我们会被后坐力推得只能在直线运动的基础上做小规模的方向调整!很危险的!】
“爷爷说过,别出心裁的设计一般都是好设计!”
这都哪跟哪啊。
可是莉诺卡神色坚决,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聚集在剑上的光芒越来越耀眼,夜色初临的天空中仿佛升起了一颗新的太阳一般。小女孩还非常认真的告诫自己的羽翼:“帕露菲,你要听话哦!”
莉诺卡甚至连右边的四联装粒子炮的扫射都停止了,就在左边的巨剑变得越来越亮的同时,并排在右机械臂上的炮管上的红色渐渐褪去。莉诺卡握紧了手里爷爷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的锤子,并且把锤柄上控制核心功率的套环推到最上方。
【莉诺卡,你……】
没等帕露菲说完,莉诺卡在闪过一发风刃的瞬间,大喊一声“要上了!”由于小女孩的音调太高,这喊声听起来想当的尖锐,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话音未落,朝向后方的巨剑喷吐出耀眼的光团,耀目的粒子流背向诺德森的大树,冲向渐渐黑下来的夜空,而莉诺卡也在同一时刻被反作用力推动,猛的冲向和自己对阵的翔士。
帕露菲本来想把四个助推火箭调到两边向前喷射,谁知道莉诺卡竟然让它们也加入了推动自己向前加速的行列里,小女孩一瞬间就达到了可怕的速度,风驰电掣的向着刚刚还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不和他近战的敌人冲去。
冲刺的同时,莉诺卡用四联装粒子炮一齐向着对手扫射,原本交替发射轮流冷却的四门粒子炮现在同时怒吼着,四门炮的冷却装置一齐高功率运作,并排在炮口一侧的散热片同一时刻变得通红,被加热的空气使得炮身附近的光线扭曲起来,透过那光线扭曲的区域看到的景物给人一种在俯视波光粼粼的水面的倒影的感觉。于是光弹铺天盖地的向着那人压了过去,竟然迫使他不得不全力躲避,连挥动链锯剑发射风刃的余裕都没有——他被小女孩倾泻的只能用疯狂来形容的火力彻底压制住了。
但是就在莉诺卡距离那人还有数十米的时候,已经红透了的四根炮管同时停止了射击,四个保险丝同时被抓弹钩从炮管后方的小口子里抛出。
【新保险丝生成中】帕露菲忠实的报告着,这个时候它已经决定就让莉诺卡按着自己的意思来吧,反正都已经这么蛮干了。
看着以可怕的速度猛冲过来的莉诺卡,那二世祖翔士只来得及挥了一剑,破空的风刃切掉了莉诺卡马尾辫的尾部,使得小女孩的头发披散开来,像是披风般在小女孩背后飞舞着。
他刚来得及收回链锯剑,莉诺卡就已经冲到了他面前。
小女孩高举着手里的锤子怪叫着,向着那翔士的胸口砸了下去。由于她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就没有给对方留下躲避的空挡。
那翔士只得将左手手肘上安装的盾牌护在胸前。
首先遭殃的是装着盾牌的左手,绘制着难看的纹章的盾牌几乎在接触的瞬间就碎成了两块,随即被弹飞出去,紧接着左手的手臂连同护腕一起发出可怕的碎裂声,殷红的鲜血从护腕的裂缝中喷涌而出,最后锤子终于隔着一条手臂击中了那翔士的胸膛,他的胸甲立时就凹了下去,下一刻他背后的铠甲爆裂开来,助骨的尖端扎穿了他的后背透了出来,白森森的骨头上还沾着胸腔中脏器的碎片。
最后的最后,那翔士整个人像是轻飘飘的垃圾一般向后飞出,他身上的武装解除了实体化,光芒凝聚成的少女整个胸部都被打烂了,惨不忍睹。
【喂喂,不觉得下手太重了么?】
莉诺卡没打理帕露菲,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肾上腺素分泌过量的后遗症让小女孩苦着一张脸。接着她“呕”了一声,尽管她立刻把还在冒烟的锤子换到左手上拿着,抬起右手想捂住自己的嘴,可还是止不住心底涌起的恶心,歇斯底里的呕吐起来。
……
在莉诺卡干掉对手的时候,徐向北这边却陷入了麻烦当中。
问题和追在他屁股后面狂笑着不断大喊“跑快点再跑快点”的对手无关,只是因为那个“干涉点”居然会动,而且跑得还不慢,运动的轨迹更是毫无规律可循,完全可以被放到中学的化学课上,作为老师解释“布朗运动”的范例。
就这个这么不稳定的干涉点,按着辛西娅给出的资料,在自然界中出现的几率还是完完全全的“小概率事件”,往武器上装这种不稳定的系统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
【那个,自从爸爸收养我并且教导我一些东西之后,我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的结论是,制造我的人似乎是在我们这些姐姐身上为妹妹们将要用到的技术做试验,否则的话也不会在以投入天地战争为目的设计出来的东西上装这种完全没有实战价值的东西】
辛西娅刚说完,辛德蕾拉就乖乖的道歉:【对不起】
也不用道歉吧,辛德蕾拉有时候显得乖巧得过分了。
恰好此时,你们可以理解为徐向北发动主角威能,反正那个一直在天上飘忽不定的“干涉点”恰好跑进了他和对手之间。
“趁现在!”就连徐向北都忍不住像热血动画里的主角那样高声喊了起来。
呐喊的同时他猛地挥动镰刀,斩过那个看不见的点。
连锁反应在电光火石之间展开,由于专注于对周围第八粒子的连锁反应的监控,辛西娅的刀刃在斩击之后就消失了,就连镰刀的握把都失去了一半的实体,变成半透明状态。
高速进行中的连锁反应在人类看来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不管是肉眼还是空识,都只看到一圈第八色的光芒凭空冒出来又收缩到了一起形成一个无限小又十分耀目的点,刹那间,那点扩展开来,沿着徐向北斩击的方向形成一道光波,一闪而逝。
那二世祖傻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在他身后,一条粗大的树枝正沿着一条倾斜的切线缓缓的滑向地面,建造在树枝上的豪宅随着“地基”的逐渐错位而一点一点的崩塌,瓦片砖块还有各种家具乃至像是佣人的人影正稀里哗啦的从树枝上滑下,摔向地面。
然后依然漂浮在空中的那个二世祖终于向后倒下,他的羽翼解除实体化的瞬间就一分两半,血雾顺着少女的两片躯体堕落的轨迹分别扩散。而二世祖本身,则是在碰撞到大树上伸出来的栈道之后碎成两半,各种内脏洒得到处都是。
徐向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脑海里对辛西娅问道:你的意思是,在你之后生产的妹妹们,有可能采用这技术?
【谁知道,这威力也吓到我了】
……
而于此同时,还有一位全身蓝色调打扮的老人也在仰望着同样的情景。
“果然,来这里的决定是对的。”老人摘下自己那蓝色的高筒礼帽拿在手里,嗓音里包含这时光留下的斑驳,“本来只是想收回自己的孩子才来到迪亚加拉,没想到却看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
跟在老人身后学徒打扮的少年也抬头仰望着,他有些不解的问老人:“蓝晶先生,那到底,是什么?”
老人没有回头,过了好半天才用追忆的语调说道:“如果,我的老友没说错的话,那是三千年前一群绝望的人们埋下的希望之光。”
说完老人带上帽子,冲少年挥了挥手,就转身向着他们爬上地表的那条树隧道的洞口走去。
“这就要回去了?”赶忙跟在老人身后的少年有些惊奇,“不找两位小姐了?”
“不找了,花了我十五年心血制造的双子羽翼,在那道闪光所预示的未来当中,是绝对不可能过上安稳日子的,这都是身为制造者,赋予了她们强大力量的我所犯下的错误。”说着老人顿了顿,像是要赶走自己心里的某些感情似的摇摇头,才接着说,“我已经老了,能守护她们的时间不多了,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让她们带着瑕疵品的标记流落世间,没准对她们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蓝晶做的羽翼都会打上他的标志,而除了为他取得金徽的第一具羽翼之外,其他的羽翼身上的标记还会顺便标明他自己对作品的评价。而那两具老人最得意的作品,都被打上了不满意的标签,伪装成瑕疵品,老人甚至处心积虑的将二人当作买卖的附赠品送给买下自己羽翼的人贩子,以便瞒过世人的耳目。
当然他马上就反悔了,才追了过来,却见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事情。
在迈入通向大陆底部的走私港的树隧道前一刻,老人停下脚步,仰望与诺德森大树遥遥相对的那棵枯萎的巨木,神木那早已石化的树干已经隐没在夜的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点轮廓。
“弗朗西斯啊,”老人忽然感叹道,“这一切居然发生在这里,简直就像是刻意要印证你的推测似的。”
风撩动老人的斗篷,吹动时间继续流淌。
067 咏唤奇迹的少女与风之使者(16)
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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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战斗走向尾声的时候,第十三栈道上的混战也因为老布朗手下的翔士小伙子们完成了对缠白丝带的翔士们的压制后,大批落到栈道上加入地面战而逐渐呈现出一边倒的状况。
老路易花了大价钱组织起来的陆战翔士队正在节节败退(陆战翔士除了不能飞,其他都不比同级别的会飞的非人形羽翼差),他本人亲自指挥的神枪队早已退入树洞宽阔的洞口里。
多菲雷亚和秃子布朗一路杀进洞里,却发现由于洞中的狭窄,反倒使得老路易得以利用剩下的人组织了一道防线,竟然又和无法展开人马的黑头巾们形成僵持势态。谁都看得出来现在完全实在拼人,在结局已定的状况下徒劳的增加双方的伤亡而已。
由于太挤,老布朗的斩马刀完全使不开,多菲雷亚那精湛的剑术也少了很多发挥的余地,这让银发的王女殿下越发的不爽起来。于是她决定孤注一掷,一劳永逸的解决战斗。
“秃老头!”她冲刚刚一直与自己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搭档大喊,“把我丢过去!”
“奥!”老布朗如此应答的同时,将斩马刀转到身后横握,宽阔的刀面向上放平,“来吧!”
多菲雷亚双脚踏上大刀的尾部,刚刚蹲下做好准备,就听见老布朗一声暴喝,脚下的斩马刀就像是投石机的投臂一般向上甩出。在斩马刀上升到它划出的圆弧的顶点的瞬间,多菲雷亚双脚发力,随即像颗炮弹一样贴着树洞的天花板,跃过下方人挤人的战线,径直落向在树洞深处高台上再次展开射击队形的神枪队,短暂的飞行过程中,她那银色的长发随风散开,咋一看去就像是翅膀一般。
落地的时候多菲雷亚一脚踩上了一名“神枪手”的脸,并以此为支点二次跳跃,扑向龟缩在火枪队后方的胖子老路易,手里的长剑高高举过头顶。
老路易好歹也是混江湖的,这两年当老大的确让身体迟钝了不少,不过底子总还是有点,就在多菲雷亚扑过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挡在自己身前。
剑锋相交的瞬间清脆的金属鸣响穿透了神枪队的排枪射击声,盖过了树洞里的嘈杂,火花飞溅之间老路易佩剑的前半截锋刃被弹飞出去,旋转着划过树洞中那充斥着血腥味的浑浊空气,最后插进树洞顶部的树皮中,只露出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尾端——那刚好也是这一截剑刃断开的地方,那切口平滑得就像是剪刀剪纸时留下的切口一般。
老路易在多菲雷亚面前跪了下来,他身上那恐怖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划到肚皮,他抬着头,仰视着娇小少女的脸庞,难以置信的神色占据了他整个脸颊。
多菲雷亚也不多说,抓起老路易的头发,一剑削断他的脖子就把脑袋提了起来。她跳上平台的最高点,左手高举着手中还在滴血的头颅,右手将长剑插入地面,拄着剑柄的动作像极了布里多瓦宫廷壁画里开国女帝——被后世称为女武神的赫拉女皇。她的长发像斗篷一般挂在身后,染血的洋装就如同战袍。她威风凛凛的向着洞中还在激战的人群高声宣告:“老路易已死,此战已结,我以帝(她好不容易把之后的内容咽了下去)我以女剑士多菲雷亚之名,要求诸位放下武器,我将顾及诸位的体面,赐予你们光荣的战败!”
毕竟是三王女,说话的调调估计永远都改不了了,而且这番文绉绉的劝降词,放到正规军面前效果很好,到了这帮大老粗这可就不一定了,很多人干脆就没听懂。不过这帮大老粗也不是傻子,看这情况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黑帮有两种(KUMA,BY作者),一种老大死了小弟会拼死战斗为老大报仇,另一种则是老大一挂就树倒猢狲散,老路易的码头帮显然是后面这种,看到老路易的顶上人头的瞬间,战斗就终结了。
而就在这时,一只毛色有些异样的猫头鹰从洞穴一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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