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美娇娘
因此大伙儿一想到紫竹仙境的经营手法上了,郑慧深思了许久才说道:“若能成其好事,我们七姐妹感激不尽!”
紫冰兰淡淡一笑道:“这绿林洗白困难,关键在于名目!绿林道是靠立山寨收保护费,总不能学人家干保镖吧?”
郑慧答道:“镖行我们也想干!只是这一行难干啊,特别是我们本来就是沾染绿林色彩!”
紫冰兰笑道:“那不如改成商会!”
“商会?”白云航先是一惊,接着又是连连南昌节赞道:“高明!高明!改为商会最为高明!”
接着紫冰兰朝连天雪笑了笑:“魔门想要洗白,那就更容易了,改成合法宗教团体不就成了!”
这也是极高明的见解,只是白云航都犯疑难:“倒真能洗白了!但无论是商会还是圣门,恐怕光靠河南省还不够啊!”
没错!白云航已经有一整套的方案,他把洛河七姐妹的实力改编为运输同业商会之后,各地的山寨都可以改称分会,公开负责会员的来回脚费。
只是这商会涉及面太大,按白云航掂量,在河南道上无论是脚夫、车马还是船只,只要是运客运货的,都得加入这个行业。
当然资本都是有原罪的,既然是绿林道洗白,那自然免不了血与火的争斗,只是白云航秉着一个非常关键的原则:“眼不见为净!”
只是想到这其中的利润,白云航不得不兴奋起来,光是这河南省的运输同业商会就能创造多大的利润啊!
只是这等事情一定要得到官府支持,没有地方官府支持,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但是最关键还是要得到汉京的支持。
虽然风险高,但是这其中的回报也很高,苏安琪肯定想看到这帮绿林人物转而洗白,可是关键在于这个商会能给官府带来多大的好处,白云航思量一下,这个商会可以为官府征集车船,可以代收税款,甚至可以安排一部分退下来的官员。
至于这其中的收费方式,白云航也思量了一会儿,不过关键还是汉京方面的表态,白云航说道:“汉京一句话,可能我们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所以关键要得到汉京的支持……”
少林寺若且把前明皇帝的题词视若珍宝,白云航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众女都是连连点头,白云航又想起了事:“对了,咱们那黄河总巡检的职司到现在,汉京都没有一个定音,是应当到汉京跑一趟了!”
郑慧得了紫冰兰的指点,喜出望外:“在下先去知会我们大姐头一声!且不知白公子何时能动身啊!”
白云航一时间犯了难,赵雪芬眼见快到了产期,自己正准备往洛阳府走一趟。
连天雪看出白云航的难处:“别急!动身之前,对有些人要好好敲打一番,省得我们一动身就掀起什么风流!”
所谓“有些人”,首先指的是少林寺,只是真道和尚此刻他顾,堂堂一个大桥变成迷宫,任他是堂堂少林方丈主持,仍是不断受到寺中攻击。
只是责任追究一向不会追究到第一把手,因此真道和尚当即说了一句:“对于这个事情,我确实要负一部分责任,领导责任在我,至于具体责任……”
既然要负领导责任,那就说明不要负责任了,至于具体责任,两位大师是净慧大师一手推荐,不过净慧大师也有一套说词:“对于这次北弯窗桥的事情,贫僧表示很大的愤怒!贫僧会负应当负的责任,当然这个责任的问题还得大伙儿的认定才可!”
“负应当负的责任”,这净慧大师的话果然有禅机,这句话的意思实际是:“老子决不肯负什么责任!顶多到时候拼个鱼死网破!”
这两位都不肯负责任,至于其他人,更是直接表示:“决不负不应当的责任……”
现在少林寺势力林立,谁都要小心从事,清潮方丈被推翻之后,谁的势力都不形成绝对优势,所以大家最后决议对这北弯窗桥:“大家要广泛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当然这责任的事情,我们慢慢来认定……当然了,我们关键是向前看,不要纠缠于历史上的一些肢节问题……关键是要向前看……”
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而形成最终的决议案则要等着第二年的春节之后。
少林寺既然是这样的局势,白云航收拾起来自然是方便许多。
倒是洛河七姐妹那边比较麻烦,她们既然要洗白,自然要整肃一下内部,可是绿林道上颇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物,对于洗白没有兴趣,只想大块吃肉大碗吃酒,自然和洛河七姐妹的长远打算起了冲突。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白云航虽然震惊于洛河七姐妹下手之毒,可也要装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资本,本来就是有着原罪的,但是为了追逐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会尽力将自己洗白。
而白云航没想到的是,这次进汉京居然还有不速之客愿与他同行。
彦清风神情淡淡,一切显得那么风清云淡:“既然白大人与洛河姐妹都准备到汉京走一走,在下也愿奉一块到汉京走一回,说起来,我在汉京还有许多当年的老战友,说不准还能帮上白大人的忙!”
只是白云航能看出他内心深处的决心。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送礼~
白云航看得出来,这是个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很多故事,当年他是大顺军第一等的大将“狂风沙”,手下一个指挥是顺军中最精锐的部队,可是在功成之即挂冠而去,这其中恐怕就有好多故事。
潜身于小小的洛河,小小的黄河之中,这个男人终究还是不甘寂寞啊!
白云航点点头道:“当年的老战友还靠得住吗?”
他已经不是那个统领大军的狂风沙了,而是洛水帮的彦清风,只是彦清风淡淡地说道:“放心!”
他脸上隐藏着一种痛苦的欢欣,白云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至少在汉京办事是要顺利得多。
出发之前,在紫冰兰的协助之下,他倒有许多荒唐行径,其中也免不了生出许多波澜来,以至于登封县白县令好色如命的威名名动河南,这期间倒有一则趣闻,苏安琪有一日兴致极好,出了开封府微服私访登封县。
一路暴雨不止,眼见快到了登封县,刚即派个家丁前去问路:“苏安琪来登封县拜见白云航!请问这是到了哪儿”
结果被问的人好心,一听是“苏安琪”姑娘要落入白云航的虎口,当即叫道:“快跑!快跑!”
苏安琪在车上只闻“快跑!快跑!”之声,当即听得莫名其妙,却以为是有人暗害,当即叫道:“快跑!快跑!”
会办大人发令,哪有不跑之理,马夫鞭子雨点般落了下来,连同那暴雨一块激得马车连连,这马车连跑了一整天,一直跑到黄河岸边。
这一年黄河的水特别大,眼见这大坝就要冲垮了,却因为苏会办的无意到来才改变了命运。
苏会办亲自指挥抢险,官员也只能到坝上冒死堵决口,白云航在这期间紧急征调少林寺两千僧兵到坝上堵决口,这些人干活勤快,让苏会办赞不绝口。
对于这些少林寺出来的救灾人马,白县令倒是照发工钱,只是苏会办手下的经手每人搭售了一套新衣,最后拿到手的工钱只剩下一半。
几万人苦苦干了几天时间,这大坝眼见就保住了,哪料想苏大人是个狂势的洋教教徒,他念着:“在星期日骑马、乘车、修理房屋或妆饰仪容等都是不合法的,田里的劳动应该禁止,以便人民可以到教堂礼拜,如果人做了其它劳动,他要受罚。论自主的、为奴的、戈特人、罗马人、叙利亚人、希腊人或犹太人一律不许在‘主日’作任何工作,除非特别必要。也不准使牲畜劳动,如有人冒犯,自主的罚款六所利地,为奴的受鞭打一百下!”
既然天主命令安息日停止劳作,所以苏安琪也下令大伙儿休息一天,哪料想这一天雨越来越大,洪水滔天,眼见就要垮坝,苏会办却很迷信。他严令大家一律休息,念道:“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致灭亡,反得永生!”
后来又改念:“天主对诺亚和他的儿子们说:‘看,我现在与你们和你们未来的后裔立约,并与同你们在一起的一切生物:飞鸟、牲畜和一切地上野兽,即凡由方舟出来的一切的生物立约。我与你们立约:凡有血肉的,以后决不再受洪水湮灭,再没有洪水来毁灭大地。天主说:这是我在我与你们以及同你们在一起的一切生物之间,立约的永远标记:我把虹霓放在云间,作我与大地之间立约的标记。几时我兴云遮盖大地。云中要出现虹霓,那时我便想起我与你们以及各种属血肉的生物之间所立的盟约:这样水就不会再成为洪水,毁灭一切血肉的生物。几时虹霓在云间出现,我一看见,就想起在天主与地上各种属血肉的生物之间所立的永远盟约,天主对诺亚说:这就是我在我与地上一切有血肉的生物之间,所立的盟约的标记。”
他念了好长一段,只是上帝的威力好象只限于西方,而东方是玉皇大帝的地盘,这坝随时都要决口啊,还好雨小将军机灵,一见情况不对,大叫一声:“大家上去啊!大家上去堵住!”
几万人自发性地冲上去堵口,沙包一包一包的往黄河里扔,苏会办三令五申也是无用,大家都住在黄河边上,这黄河有个闪失,自己的小命连同家室都不保了!
因此顺利堵住了缺口,而这次堵口也成为苏安琪宦海浮沉始终不忘的一个亮点,他时常提到最后一天是如何出现神迹的,若不是自己对天直念圣经中与诺亚与彩虹立约的那一段。
而白云航是堵口七天之后出发的,赵雪芬为他生的儿子才刚刚满月,可他不得已又要分离,那凄凄泪雨,直叫人心碎。
还好这一番出游,白县令倒是带上一家人出去旅游,从叶清秋到郭雪菲几乎一个不拉,甚至连张雅楠都带上了,那帮李玉霜的师妹也一同上路。
洛河七姐妹更是全部出动,但是他没有带什么好手到汉京,而是运了十几船的土特产。
无论是什么场合,送上一点土特产总是让人满意的!
白云航在船上则讲出当年的一段故事:“当初我在京城中跑官向牛相爷那递了礼物,虽然没见到牛相爷的现,但是牛相爷多有勉励之语。”
夫人都知道白云航的荐书是花了三百两银子走通了牛府二门主事牛三爷老婆的门路,请牛相爷的如夫人写的(牛相爷当下的手札,除了军机大事,多半是这位如夫人代笔的),可是牛相爷所谓勉励之语,夫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由都好奇起来。
白云航轻声道:“当初牛相爷对我说,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我两个是真心反明扶顺的,是真心灭明的!当然了,你我反明的对象不同而已!”
众夫人都是不解,张雅楠一向很不说话,这时候也盯着白云航问道:“这怎么说?”
白云航苦笑一下:“牛相爷法眼厉害,居然看得出我的礼品是前明御用的……”
“前明御用?”张雅楠更加不明白了:“这怎么说起呢?”
白云航笑了一声:“你既然随了我,我也实话实说吧!比起玩仙人跳的,我也是高明不到哪去,我靠铲子发家的!”
张雅楠明白过来了:“摸金金尉?”
白云航点点头:“那时候我虽然筹集了一笔银子,可是在汉京跑官怎么耐花啊……人家牛相爷之类的大官对寻常的礼物看不上眼,眼见山穷水尽了,我就集合一帮同道,跑到北京做了一笔大买卖!”
所谓买卖,大家都明白是什么玩意儿,张雅楠是被白云航强抢回来的,但相处的时日久了,也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她当即问道:“明十三陵……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白云航笑了笑:“我想那明陵之中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只要盗上那么几件,这跑官的事情就说不定立马能成,于是一帮人很是下了些功夫,我这一辈子就算那些日子费的心力最多了!”
他没说自己挖的是哪一座皇陵,只是前明皇陵珍宝无算,想必白云航必有所获,紫冰兰问道:“莫不成夫君送与牛相爷的就是当年从皇陵中掘出来的明器?”
白云航点点头道:“我送的那是心痛不已,那笔买卖虽大,可是那么多人一分,我就分到了两件,全送给牛相爷,结果牛相爷就赏了夫君我两句话!”
“那两件明器,若是拿到市面去卖,好歹也有几千两银子……可是人家牛相爷就赏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了,虽然都是真革命,可一个是革死的命,一个是革活人,虽然性质相近,但实质却不相同。牛相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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