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美娇娘
巳裟馨阉且煌蚓。獠皇谴蠊σ患 薄?br /> 白云航勃然大怒:“哼!居然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让他们到时候尝尝本官的厉害……”
不过他又有些担心郭雪菲和李玉霜,还有赵雪芬,到时候采花贼云集登封县,切莫有什么意外:“这桩案子,我白云航非严办重办不可!抓到的犯人不送砂场了,让他们非尝尝厉害不可!”
白云航仔细一询问,才知道这和明年少林寺要办的天下十大邪少大会有些关系,少林寺操办十大少邪大会,采花贼也是十分心动,只是在江湖上人人喊打,实在是不敢公开露面,又听说到时候有许多侠女齐聚登封,采花贼们不由为之心动。
这几年采花贼在江湖上是最苦的一个行当,无数少侠带着大批跟班到处追杀采花贼以博得女侠芳心,幸运的象花月影那样四处流窜,不幸就被一刀砍了成就少侠在江湖上的英名,因此有在白纸坊的排行榜排行第一的王留情向同道们:“趁这机会彻底翻身……这种日子不能再过了!”
一时间一呼百应,有采花贼还提出到时候比武论贱,选出一个领头大哥统领天下采花同道,这孙余玉对这领头大哥的位置心热得很,提前半年来探路,结果不幸失手,他低声下气地说道:“只要大人饶了小人一命!小心愿效犬马之劳,做大人的内应!”
这简直是天上凭白掉下来的一桩大功劳,若把这些采花贼给一网打尽,无论是官场还是江湖,他白云航的大名恐怕都会无人不知,说不准还有江湖侠女以身相许。
只是白云航装作不信:“孙余玉,你好大胆子,竟敢以虚言欺许本官!拉下去准备问斩!”
当即有两个公人把孙余玉架了下去,孙余玉一边挣扎一边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所言句句是实!”
有几个公人表示不解,象沈越就轻声问道:“大人!这事情恐怕假不了,为何不好好利用……”
白云航笑而不答,张亦隆在一旁插嘴道:“大人是准备让这小子先吃点苦头……这样就能把这采花贼治得服服贴贴!”
白云航只说了一句:“张典史,让弟兄给他多吃点饭,千万不能饿着了,过了年,本官还要仔细审问审问……哼哼,到时候那时候还不配合,咱们干脆把石夫人请了过来!”
他话里有话,多吃点“牢饭”是也,张亦隆赶紧应了一声:“大人,小人明白!石夫人的棍子可真厉害啊!”
张亦隆自然是准备会好好伺候,白云航刚想再说几句,却见李玉霜和郭雪菲火烧眉毛一般快步走了过来,都是有些花容失色,一见白云航就连打手势,白云航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便说了一句:“先说到这吧……若非急事便不要寻我!”
李郭二女一左一右拉着白云航的手赶回房去,一关上房门李玉霜就急道:“我七师叔要到登封来了……”
“七师叔?”白云航听二女说过峨嵋派大火并之后,派中的前代好手就只剩下一个七师叔,这七师叔的武功高明得很,远非李郭二女可比,当即笑道:“七师叔若来,咱们好好招待便是!我想办法去弄个百八十银子!”
郭雪菲白了他一眼,又有些心疼地说道:“你怎么还不清楚……七师叔的武功很高,人却是很死板……咱们的事情,若是让七师叔知晓便坏了……”
白云航却是不怕:“现在是什么时代……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且不能坏了咱们的好事,何况是一个七师叔而已,你们放心了!我就是拼了小命,也不会与你们分开的!”
郭雪菲听他之言,心中有些欢喜,又轻摇玉首道:“难处便在这里了!七师叔对我们一向不错,我们不可能去对付她,非得商议个好办法不可!”
白云航点点头:“哎……这也是个难处,我自己倒没什么亲人,你们七师叔也算是我的长辈了,这样吧……我给你弄四百两银子,师叔她老人家喜欢什么,便给她买些,让她欢喜些!真是添乱啊!眼下正是忙得手忙脚乱的时候啊!”
四百两银从哪去弄?刚好从百花楼抓来的那帮少林弟子捞了一大笔钱,白县令从中拿了四百两不入账,反正在登封衙门,大事小事都是由白县令自己一个人说了算,衙门中有多少银钱收支也是只有他自己才心里有数。
除了现银,还有一大堆的欠条,当即找来真道和尚,真道和尚一见面就恭恭敬敬地说道:“白大人!是不是有什么生财照顾贫僧?贫僧也想过个好年啊!”
白云航给他看一眼欠条,真道和当即欢呼雀呼:“大人……还是老办法,算利息用印子钱好了……”
白云航笑道:“大家发财,大家发财……可别光顾你一个人啊,象净尘大师等少林寺的有道高僧都要多加照顾才是……”
真道明白他的意思:“大人!您只管放心!你昨天要我们筹措的军资,今天下午就能给您送过来了……”
自打白县令带着两个指挥走了一趟少林寺,少林寺对于白县令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甚至在登封衙门内有个小笑话说:“林指挥来向县令大人索要军资,首先开口道:‘白兄弟……营中军粮将尽,请白兄弟调我八十石粮食……’县令大人当即笑道:‘当然可以!’林指挥又说道:‘白兄弟,我军中兄弟还想吃些细粮,能不能弄个几十袋白面?’县令大人也答应了下来:‘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最后林指挥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白兄弟,这着实不好意思开口,也是咱自己的私事!咱是一向孤身一人在外风餐露宿,算是血火中打拼的男儿,什么事情都是自己照应自己!没想到最近咱军衣破了,偏生找不到绣花针缝补,白兄弟能否能给弄支绣花针来……’结果县令大人反而犯难了,他犹豫了许久才说:‘少林寺里恐怕没有绣花针啊……’”
不过清潮方丈也是很欢迎白县令的摊派,白县令要收一百石粮食,他就通知少林寺十八门,每门要交十石粮食,自己还净八十石,摊派越多,本寺发财越多。
当然清潮也不会竭泽而渔,在把各门的小金库搜刮得差不多之后,转向开封、洛阳两府的寺院尼庵道观。
各朝在少林寺设有僧会司,主管登封全县的寺院,现下更借着雨小将军的威名,向开封、洛阳两地的寺院道观强行摊派。
有雨小将军的威名,有白县令的手书,虽不在登封地面上,可再大胆的寺院道观也变得老老实实了,少林寺名动四方,就连檀香教和泰西洋教也被迫交了一大笔银子,最后连黑道都要交钱。
当然了,清潮方丈也不能替白县令干白活,总是要收点工本费,而少林寺的经手人们在移交给白县令也收了一点点,白县令则是大斗进小斗出,虽然不让大军饿着,可也绝不吃半点亏。
只是这种大家一起发财的路子突然停顿了几日,清潮方丈对此十分好奇,特地派净尘大师前去打探消息,希望能早日恢复这种美好时光,半天之后净尘大师回报:“白县令不在县城,似乎是和雨小将军的官兵一同出去练兵了。”
请继续期待《三千美娇娘》续集
~第四十一章 大破黄羊寨~
在河南绿林道上,黄羊寨可以算是座大寨了。
寨主原姓杨,后来被人叫作“老黄羊”,渐渐地大家把他的本名也忘了,连带这寨子都改叫黄羊寨了。
他祖上是浙江宁波人,后来家道中落就从了军,再后来就降了鞑子,跟着史都司到陕西很是立了些真刀真枪的战功,官职也从把总一步步升到了千总。
只是官越升越高,手底下的弟兄反而渐渐少了,明顺之际的陕西绿营向是最最凌乱复杂,其时有同隶一镇而甲营与乙营争斗者,长官不能偏袒一方,只能司空见惯做视若未见,任其气势消长,而且一营之中,一汛驻地绝不容许另一汛通过,否则就刀枪相见有如敌国一般。
黄羊自己也私下委任过把总十余人,这把总又私自委任了外委把总若干名,而外委把总又委任了总兵、都司、守备若干名,其奇特之处不在于千总委任把总,而在于外委把总能委任总兵。
史都司初到陕西的时候,召见一个新降的千总,这千总手持钢刀而入,双手紧握作随时动手之状,史都司大惊失色,不料商议起来这千总却是礼数周到,十分客气,毫无恶意,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陕军风气便是如此,而且都司要见千总必先通传,把总立时全神戒备,双方各持兵器如临大敌。
倘若冒失闯入营地,则主人不问来者是谁,当即以敌寇视之斩于刀下。上官若召集下属开会,与会者必各带亲兵手持兵器全神戒备,较之鸿门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这都是当年陕中大乱义军四起,大伙儿带着笑脸相互火并的后遗症。
黄羊见鞑子气数已尽,也很想捞上一笔做个富家翁,便把手下官兵的军饷尽数扣发,又以炭涂面带手下官兵伪作盗匪出外作好几笔没本钱主意,大有斩获而归,便将劫来财物分为四份,父母兄妹各一,这黄羊得意洋洋地说道:“咱一家人一辈子吃用不尽了!”
语没说完,就闻营外母亲大哭起来,惊问缘故,其母答道:“儿率弟兄们倾巢而出之时,营中无人,你妹子被某营掳去了……”
不数日,因他整日克扣营中弟兄粮饷,即有陕西的老兵油子率部将其父劫去,责令黄羊发清欠饷。黄羊罄其所有,才把老父赎回,只是这时候帐下的弟兄散个精光,只余下二三十个得力心腹,黄羊干脆带这帮心腹落草为寇,辗转来到了河南洛阳府,火并了个小山寨,又收拢了十几号弟兄。
他经陕西一变,为人变得大方起来,他本来就是官军出身,对官军剿匪的手法熟得很,又知道干什么买卖既大有油水又不会触动官府,落草之后真是如鱼得水,再加上手下既有些能打战的老兵油子,又有些熟悉地形的本地无赖入伙,买卖竟是蒸蒸日上。
不数年功夫这黄羊寨竟有二三百弟兄,在外面还有十几号眼线,这么大的基业,自然是不愿再向洛河七寡妇上贡,再加上他很想一统洛阳府绿林道,因此确山虎嘴寨的耿大嘴自立门户后,他在洛阳府第一个响应。
这一日他翘着二郎腿靠在虎皮椅上,正在思量拿哪一家山寨当鸡杀,就见一个寨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寨主!有买卖上门了!”
黄羊从椅子跳了起来,眼中现出贪婪之色,带着满嘴的宁波腔:“快说!快说!若没有大买卖,格老子砍了你!”
那寨丁笑道:“大寨主!今日来了一队车队,共有十多辆马车,车上财物甚多,至少有三四十箱,还有两个女人,长得如花似玉!”
黄羊哈哈大笑道:“召集弟兄们!咱们干票大的!”
听探子说了详情之后,一帮匪首也很兴奋,黄羊询问了一句:“这不是哪位大官告老还乡吧?”
在绿林道上打拼,官银是万万劫不得的,若是劫了官银,那便是惹了马蜂窝,准备让大批官军端你的老窝吧,其次是上任和告老还乡的官员,官员都有告老还乡的一日,自然也要兔死狐悲之感,今日若是开了一个打劫离任官员的先例,他日自己告老还乡,难保不会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因此无论是哪一级官员对这等案子都是严加查处的,那探子答道:“打探清楚了,是商队……听说陕西人,在咱们开封府赚足了大钱,想要衣锦还乡……”
这不由勾起了黄羊的新仇旧恶:“这帮可恶的陕西人……咱们要替天行道啊!”
趴在草丛之中望见那队车队之后,他更是信心满满,这些马车装饰奢华,成箱成箱的贵重物事就直接搁在马车上,看了半天也只发现两个手持棍棒的护院,估计手上功夫也稀松得很。
他这次出来可带了近二百弟兄,而且自己这帮兄弟对这一带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一有风吹草动退回黄羊寨便是,他紧盯着前面那辆马车,最前面坐着一男两女,那两个女子俊俏得很,让他暗流一地口水。
他吞了吞口水,从草丛窜了出来,有他作表率,这帮匪徒也是鱼贯而出,就朝这队小车队杀了过去,往日做买卖都是一言不发将苦主干掉,今日却是边跑边喊:“小娘子,你家哥们来疼你来了……”
只是这车队虽然停了下来,却毫无慌乱之色,黄羊是仍是连声呼唤:“小娘子……”
话没说完,一羽箭“梭”地一声从黄羊的身边飞过,黄羊心中不由一惊!
强弓?这等车队哪来的强弓,一帮匪众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冲,还有人大叫:“寨主,寨主!这小娘子你用过了,给大伙儿尝尝鲜也好……”
只是车队中已经跳下来大队皂衣公人,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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