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
“感觉?”黄马思考迟钝的重复一遍,良久才回答:“没事。”
答案有些牛头不对马嘴,黑子担心黄马的头是不是撞坏了。“一加一等于多少?”
“多少?”黄马愣愣反问。
白子接道:“二。”多话惹来黑子的斜眼。
叹了口气,黑子嘴里一面发出啧啧声:“可以带个白痴回去抵帐吗?紫炼大概会……”
“骂死我们、笑死我们、念死我们,不管怎样都是死。”白子也能想像的到,这回面子、里子全丢光了。
“死?死……”黄马闻言一面喃喃。
“什么?”黑子没听清楚,他跨两步往黄马挪近。
黄马无波的眼神霎时一狰,射出狠毒杀意,手掌更是顺势聚上波动力向黑子打去!事情来的太快,黑子硬生生接下所有无情力道,身子以直线往远方弹开!
“老黑!”白子一怔,要救人已是来不及。
黄马转移目标,双掌集中水系波动力往白子一推!寒冰似的冻气欲将白子疾速冷冻。
白子迅速闪身,可衣襬仍是布上一层霜雪,被风轻轻一拂,脆弱的散成碎片。见状,他心头一紧,若是方才真被冻着,现在散成碎片的就是他了。
“黄马!你搞什么?”
黄马吊着白眼嘿嘿笑了两声,仿佛是鬼上身,如今的他丝毫不同以往。没有正面回应白子,他仅是不断由掌心吹出零下百度的寒气攻击。
白子心慌意乱,使得战况才开始便一直处于劣势。半晌,他见再如此下去可能真会被冻成冰雕,才不再留情的捻起指诀。脚下看似在闪躲寒气,实则是踩着特殊的召唤罡步。为免打草惊蛇,他没将咒语念出声,而是以默转心轮的方式诵着。
黄马不知是没有意识,抑或真的不聪明,居然不懂改变招式,同样一招寒气从头用到尾。这使白子在随后便能掌握战局发展,更为他争取不少召唤护法的时间。
白子咒音诵完,他眼中浮现自信,双手一拍!背部射出由千道白光结合成的光环。黄马一时感到刺眼,以手背遮挡视线,透过光芒只能模糊看见一只巨大的孔雀自光环中现身,随之振翅往天空飞去,彩色的长尾拖拽出一道柔长的虹。
白子在护法出现后立刻抽身躲的远远,让护法去对付黄马;孔雀在天空翔游一圈,旋之降落于黄马身前,它的体型比起黄马大四倍有余。
黄马下意识便将寒气喷向孔雀。孔雀轻启鸟喙,吐出细白轻柔的气丝,将寒气轻易化解,两者实力立判高下。
白子见状心生欢喜,他毅然抛下战局急忙赶去寻找黑子。
至于黄马由于被孔雀牵制,暂时无暇分身,仅能站在原地与孔雀对峙;孔雀巨大的身子给人无比压力,但温驯的外貌又似没有攻击性,使黄马一时未能瞧出它的动向。暗知与孔雀对打将会是一场硬仗,黄马不敢妄动。
待白子离开视线范围,孔雀忽地一声长吟,吓得黄马倒退三步,并反射性抛出一记火球。孔雀轻摆翅膀,火球即刻像蛋糕上的小蜡烛,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
黄马看着傻眼,心头有如被浇上一盆冰水,不再思考该如何击倒孔雀,转念只剩逃跑的欲望。
他心慌意乱的直扔火球,同时不断往后退,不一会儿,见孔雀无惧于火系波动力,居然朝他连连逼进,他只好改用风系波动力,凭空挥舞的手刀砍出数环旋风,如同飞轮的风刃眼见就要斩断孔雀的颈项,黄马既惊又喜。
岂料孔雀张嘴一咬!旋风就这么散了,黄马的心脏差点没力,可他随即回复信心,将攻击目标改成孔雀翅膀。暗想先摘了孔雀的双翅,必能耗减它大半实力。思及此,黄马再抛旋风飞轮。
孔雀展翅回应!双翅击出更剧烈的风流,黄马的攻击再度被破,而他因挡不住风流,窝囊的被扫倒,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
狼狈的起身,黄马讶异自己只有几处轻微擦伤。孔雀大可直接打出真空风刃将他切成八块,却仅是驱散他的旋风飞轮?该不会……一个想法在黄马脑海浮现,说不定孔雀只有防护力并无攻击力。他想到日前与黑子的战斗,黑子的护法尊就像一尊战神,而白子的孔雀可能是互补的防护型护法。
黄马笑了,他不再理会孔雀,直接转身飞逃。孔雀立刻追上前去,并疾扫出狂风阻止黄马离开。
受到身后狂风影响,黄马的飞行轨迹歪歪扭扭,还数度差点坠落。但他反而更开心,因为孔雀的行动证实了他的猜想,孔雀真的没有危险性,所以他只要将孔雀甩掉即可。
孔雀见黄马越飞越远,当下把心一横,引颈尖叫!高音频的刺耳声音引发空气中的分子产生共鸣,气氛随之变的诡异。
黄马敏感的发现了,他下意识回头瞄了孔雀一眼。孔雀再叫一声,颇有警示意味。分子产生第二次共鸣震动,周围的空气似乎正在凝结僵硬,黄马发现自己的皮肤有种紧绷感,仿佛被什么东西压迫住。
他慢慢减缓速度,转过身子与孔雀在半空中对望。孔雀用喙指指地面,黄马拒绝降落的摇头。孔雀再鸣一声,黄马的肺部霎时吸不到任何空气,紧窒的感觉叫他五官扭曲。
短短十秒时间,黄马乖乖返回地面。孔雀靠向黄马,偎在他身上,颈子则环着他的肩膀,颇有监视味道。黄马的压力更大了,立正站好连气都不敢喘太大口。
白子凭着感应一下子就找到黑子,他看着满身是血的黑子,胸口隐隐揪痛。身为同卵双生的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正卡着一股炙热,很难受,上不上、下不下的,他呕了一口,黑子动作相同的吐出一口污血,白子这才觉得喉咙舒坦许多。
攒眉走向黑子,白子毫不犹豫就将真元力输送给黑子。黑子尚有意识,他不仅是接收,还加以转换成念动力由体内疗养自己。
黑子虚弱的问:“黄马呢?”
“有护法尊顾着。”白子示意黑子别多话,两人专心的进行疗伤。
半晌,黑子猛然阻断白子的真元传送,他表情凝重的摸着下腹。
白子顿感莫名,依他看来黑子仅恢复四成,“怎么,何时会跟我客气了?”
他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尽量不给自己往坏处想的空间。他认为人的思考、随意的一个念头都有力量,即为所谓的念力,而它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有东西在我体内。”难得不与白子抬杠,黑子忧心指着丹田处。“你给我十分的真元力,它只吃掉两分……虽然不明显,但它就在这!”
“是什么?”白子绷起神经。
“暂时无法确定。”黑子说罢,便将丹田里的真元力转送到心窝处,同时结下回动力在体内,不让那只不明的物体上窜。
不明物体被关在黑子的丹田里,片刻后,它似乎发现自己受困,行动变的慌乱,开始在丹田中乱撞。
黑子合掌不动,他尝试使用念动力把体内的异物榨扁;白子好奇的偷摸黑子丹田,感觉到有东西在皮下动作,被吓得急忙缩回手。白子看看黑子,又看看黑子的下腹,见黑子在忙所以不敢惊扰,独自在一旁操心的走来走去。
良久,黑子疲惫的撑开眼皮:“不行,杀不死它。”喘了几口气后,他提掌?体内的气往丹田压去,想藉此把异物逼出体外,豆大的汗水洒了数粒仍是徒然无功,他恨恨的咕哝:“真是顽强的家伙。”
“需要帮忙吗?”白子问。
黑子轻推开白子的手表示:“无从帮起,我现在也不晓得该怎么处理。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黄马。”
两人一同走向黄马的所在地,孔雀见到白子马上抬头。白子向孔雀微笑招手,然后板着脸责备黄马:“居然用偷袭的,你太卑鄙了。”
“如果成功杀了你们,就不会有人知道我卑鄙,那卑不卑鄙又有什么差别。”黄马冰冷的撇动唇角。
黑子双眉略动,因为眼前的黄马个性与他认识的差太多,截然是两个模样。他正考虑要不要宰了黄马以绝后患,下腹恰好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他的思绪。一个奇妙的联想忽然蹦出,使得黑子一怔。
他开始想,体内的异物是怎么来的?不是他受伤时侵入的,那便是─在受伤的瞬间被植入的!“蛊!”黑子大喊一声。
这下他明白异物是什么了,是蛊,而黄马……可能也是中了蛊术。黑子心中的乌云一扫而空,他对白子道:“打晕他。”
白子闻言,意念立刻转动,孔雀仿佛和白子心灵相通,鸟喙即刻啄向黄马的天灵盖!没有预期的血腥画面,黄马无伤毫发的晕倒过去。
白子这才问:“好了,然后呢?是要杀还是先剐个三千六百刀,毕竟他把你打成这样。”边说,他已经拿出小刀准备。
“别激动,伤的是我,你干么比我还气?”黑子感到好笑。
“欸,我们是兄弟嘛,要同仇敌忾。”白子说的理直气壮。
黑子跳过这个话题走向黄马,试探的按着黄马的丹田,隐约能碰到像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囊肿,他多停顿了数秒,囊肿居然会挣扎移动。
这会儿,他另手摸向自己的下腹,透过触感证实两只异物九成是同类。手指压住黄马体内的异物不让它乱跑,黑子一面对白子道:“请你的护法尊帮帮忙,我怀疑黄马被种蛊,才会性情大变。”
“玉芷?”白子问。他的孔雀护法已经在清除蛊了,鸟喙刺向黄马的丹田叼出一只黄色的蛹吞下,前后花不到五秒。
“许是吧。”黑子站起让孔雀也替他清除蛊。手术完成后,整个人有种清爽、脱胎换骨的开朗。
白子送走护法后,随之小心翼翼的用脚尖去摇晃地上的黄马:“醒一下,喂。”
黄马呢喃两声,恍神的醒来,他望着黑、白子那两张表情微妙的脸,片刻吓得弹起身:“你们干么这样看我?想、想暗杀我吗?两个打一个不公平,我、我有权拒绝和你们打吧。”
原来他什么都不记得,白子睨着黄马:“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黄马瞧瞧左右,随之用力摇头,“不是你们绑我来的吗?”
白子静默半晌又问:“你最后的记忆是什么?”
“记忆?”黄马表情疑惑,似乎听不懂白子的意思,霎时赫然大叫:“玉芷呢?你们把她怎么了?是不是……被你们灭口了?”他骇然退后。
~第五章 谈判~
“境皇,换你了。”静到会叫人发疯的密闭牢房中,传来久违的声音。
境天欣喜看向墙壁,前方有如镜面一般的牢墙,从中间化开一个窗口,一只手臂由外伸入,指着墙下的地面说:“请过来这边。”
境天闻言,马上飞奔到指定的位置:“好了。”
脚下随之被一圈青焰包围,接着是一束光柱从地面笼罩上来。下一秒,眼前的牢房换成一处明亮的通道。而她身边正站着一名一副就是卫兵的魔物。
“你要带我去哪?”她问。
“见魔主。”卫兵寡言冷默的回应。他推了境天一把,示意她往前走。
境天没有反抗,反而开心不已。两人拐了七八个弯,又藉着五、六个传送阵移动位置,不一会儿,境天已然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她暗想,千音国的防护做的比亚帝国、月牙国好多了,至少若有人想暗杀首领,不会一下子就找到地点。就算不幸,首领的所在处被找到了,杀手也没办法记得来路脱逃,而这,才像是一个国家宫殿该有的设计。
“到了。”卫兵押着境天离开传送阵,指着没有路的前方说:“请进去吧。”
境天走上前抚摸墙壁:“怎么开?”她还以为是自动门,但墙壁并没有因她的来到而开启。话刚问完,脚下又是一个传送阵,她瞬间来到一间约莫三十坪的房间。
一个小老头眯着眼睛,直冲着境天笑。
境天浑身顿起鸡皮疙瘩,她看看左右,房间除了她与老头再无第三人:“你是千音国的魔主─百弦?”问的挺心虚,她觉得老头比较像是宰相、军师一类的人物,至于外貌则像童话中的邪恶魔法师。
“嘿嘿嘿,我是。你是境皇?”百弦一面打量、一面轻浮的调侃:“细皮嫩肉的,倒是与传说的形象不符。”
“你又何尝不是?矮矮小小、皮肤又粗又皱,一副柿子干的样子,任谁也不敢相信这会是一国的魔主。”她反讥回去。
百弦未动怒,自顾自的又笑了几声,“听我的子民表示,你很想见我?”
“是。”她大方承认:“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能见到,或者……你也想见我?”
“你是传说中的人物,自然得见一见。嘿嘿……你呢?见我的目的是什么?”百弦边说边靠向境天,随之不避讳的将鼻子凑近,朝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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