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
居然不是光剑,而是光弹?说是光炮还合适一些。
朱永昼与李逸有些傻眼,原来李楚的能力不在于刀剑,而是像气丸这种发射性的术法比较适合他;因此,两种不同类型的波动力型态,在他运用起来,威力会有明显差别。
李楚不懂其中原因,只是开心的叫着:“哇!原来口诀这么好用。爷,你们应该早点教我的,我刚就不会那么狼狈了。”他爱惜的抚着镇山杵,再一次觉得这玩意儿好用。
李逸闷不吭声,迳自的走着,心中是愁绪万千。想到李楚现在的功力这么强,说不定再一个月就能胜过他这位当爷爷的,要是李楚不把他放眼里,那以后该怎么办?会不会发生家暴事件?新闻上不是说过有孙子打爷爷的吗?
李逸不断祈祷,他不想要上电视呀!
朱永昼心里也是发闷,自己修了几十年才有这等功力,而李楚居然只是得到太极图中的力量,就有这样的能力。
朱永昼忽然用力甩头,抛开脑中不甘愿的想法。个人有个人的际遇,他怎能妒嫉一个孩子?这和柳春水的行为有什么不同?他顿时唾弃起自己。
须臾,李逸停下脚步,指着前方道:“嘘,有东西来了。”
朱永昼也听见了,是众多不整齐的脚步磨擦声,这次为数众多。李楚左右转头,却一直到妖怪走出暗处,才知道他们的方位。
“哇!”李楚忍不住大叫。前方至少有二十几具丧尸吧!这还是初估的数字,说不定更多。
不过这次的丧尸,看起来没那么精明,眼睛都是呆滞无神,应该会好处理一些。刚刚那只许是这层楼的首领,所以由他先出马。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三人身后窜出,待三人回头才惊觉被包围了。身后也是一群丧尸,不同的是,前方是人、后方是动物。
后方的动物丧尸有狗、猫、蛇,连虎都出来了。数量更是惊人,少说上百吧,光是那群鼠类就有数十了。
李逸身子往后退,与朱永昼和李楚紧贴在一起。他对李楚问:“别说爷爷不疼你,现在就让你先选,要前面还是后面?”
眼前的丧尸没有意识,和赤眼丧尸比起来是逊角,想必李楚可以应付,李逸才安心让他做选择。
李楚支吾难言,可不可以后面给朱永昼、前面给李逸?不过这种话他可说不出。
“前面。”评估过后,既然都是要打,当然是选少一点的那面打啰。
李逸将头靠向朱永昼道:“永昼,我和你一起对付这群畜牲,你想怎么做,来个火烤还是水煮?”
紫师壶外的境皇闻声,再度自言自语道:“我喜欢火烤多一些,不然也能雷击。”他不爱水煮的,皮会和肉分离,看起来更难入口。
说罢,境皇的手指,即因兴奋而发出微微闪光,哔哧的电流在指尖跃动。
壶内的众人听不见境皇,朱永昼表示:“火吧,简单干净。”已经捻指等待了。
李逸咧嘴一笑,他道:“数到三就开始,三!”
众人各往各的方向冲去,李逸念道:“乾坤离火,网罗诸邪!”大掌往前摊开,一张极大的火网由掌心飞出!
朱永昼喝:“乾坤离火,天罚。”指诀刺向天空,一团比脸盆还大的火球,像流星一样坠下,砸在动物丧尸上。
动物丧尸很快被清除,小小的烧焦味只持续一下,随着丧尸的黑影浮散,也跟着不见。
李楚拿着镇山杵像是在拿机关枪,对着前方的丧尸,使用光弹扫射障碍物。
“乾坤离火,碎心!”
这么远的距离,不必饱受压迫感,李楚也比较能随心所欲的施展所学,瞄准丧尸的心窝打。
李逸一面点头,一面道:“很好,阿楚,再试试震雷的效果。”
“好的,爷。”李楚一时得意忘形,笑的灿烂无比。
“乾坤震雷,碎心。”
李楚的咒术一换,杵尖发出的火红光弹旋之转为雷球。蓝靛的颜色,包裹成一颗布满电的强大气丸。
雷球打在丧尸身上,这回可不止是穿破丧尸的身,而是使丧尸立刻灰化。
他讶异的看看镇山杵,没想到雷也这么好玩。
“好!”李逸眉开眼笑的走向李楚,牵着李楚的手直拍着,“阿楚,你能独当一面了,虽然实力并不稳定,不过再经过些许磨练,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朱永昼由后推着两人,催促着:“走吧,还有四层塔呢。你们爷孙要聊,也等阿楚修炼完了,我们出去了再说。”
李逸还是那副疼孙子的模样,握着李楚的手不肯放。
“好好,我们往上走,先找楼梯吧。”
三人一路前行,路上仍是遇见不少妖异,却也没造成太大困扰。李逸与朱永昼不出手,扔给李楚去解决。
李楚没给二人失面子,玩得不亦乐乎。
但就在半小时过后左右,三人也察觉出不对劲,为何走了如此久,但总觉得还在原地绕?没找到楼梯通上二塔也就算了,竟连经过个大厅、房间、交叉口什么的也没有,好像所在之处,就只有这一条通道。
李逸困惑的站着不动,左右看着两处尽头,“永昼,我们被困住了吗?是咒术、阵法,还是这塔真的太大,我们耐心不够?”
李楚一听不由得紧张,被困了?鬼打墙吗?挺不好的预感。
朱永昼望着前方的路面,与走过的路面道:“应该不是阵法,你瞧前面这地,不像是我们踩过的。”
李楚与李逸果然是爷孙,两人一起蹲下把地面看仔细。
李楚忽然道:“爷,做这塔的人也太不用心了吧,你看……路不平欸。”
他指着地板与石砖的接缝处,用心一点即可发现,缝居然是斜的?
也就是说,三人不是走在平地上,而是不断的往上走;他们所在之处是个斜坡。
李逸微微惊讶,难怪会找不到楼梯口,既然已经在往上爬,又何需要楼梯呢?
朱永昼想了一下,也明了这一切。
“一路上的妖怪,由于我们没有实际交手,都在远处就让阿楚轰掉了,所以无法得知他们的实力。也许……我们真的在往上爬,而妖怪的等级也在提升,只是这点些微的改变,还不致于让我们发现。”
李逸认同的点头,“嗯,虽然一开始的赤眼丧尸很强,后面那群弱的很,与你的推理似乎不搭。不过,我们换个角度来想,后面是以多击寡,谁保证他们比单一只的赤眼丧尸弱?”
李楚鼓掌道:“真厉害,果真是爷爷。”
李逸哈哈一笑,“少捧我了,走吧、走吧。”不过看他的表情,他挺吃这一套的。
三人再次迈开脚步。须臾,三人忽然头重脚轻,纷纷靠往墙上找寻支柱点。三人扶着墙,惊觉事情不妙,地板居然在蠕动!
像是波浪一样上下起伏,虽然幅度不大,不会导致他们跌倒,但却使人头晕不适。
李楚贴着墙,才不致于跌倒,他有种晕车的难受感。
三人不说话,静静观察等待后续,岂料地面的震度越来越大、越见猛烈。
李逸抖着声音抱怨:“唉,老骨头都快垮了。”然后气的一跺足,拔起藏匿腰际的一根粗针刺入地面:“乾坤艮山,不动。”
指头粗的针身,立即没入地面一半。
李楚瞠眼道:“哇,爷真是天生神力。”其实他想说李逸像小叮当,身上藏着那么多东西。
地面被李逸这么一戳,还真的就不动如山了。
李逸神气的拨拨手道:“不是我天生神力,是这根分水针厉害。”指着地上约为十公分的银针,李逸像是想到什么,又扁下嘴,“不过等会儿要怎么拿回来?要把这针插在这,还真有点浪费。”分水针花了他五万元买来的呢。
朱永昼掏掏口袋,拿出一张脏脏的黄纸道:“用勒令不就得了。”
李楚定睛一瞧,那黄纸不是广告传单的背面吗?正面还写有某某房屋待售,怎么这东西也成了宝贝。
李逸一把接过黄纸道:“永昼,还是你细心。笔呢?”
朱永昼的脸滑下一片阴影,嗫嗫表示:“忘了。”
三人大概沉默两分钟吧,李逸才从僵硬中醒过来,他拉起李楚的手指道:“阿楚,爷现在教你勒令的用法,这是种好用的咒术。不过有两点麻烦,一是要用黄色的纸,二是得写上字,而符的能力归于回动力,和阵法一样。”
李逸没等李楚来得及反应,牙齿就往李楚的指肉上啮去!狠劲使指头破了个大洞,血珠拼命往外窜。
李楚一声尖叫:“啊!好痛。爷,你吃人呀?”反射性就想缩回手,却不敌李逸的力道。
“以为我不长眼睛呀?要吃也挑个白白胖胖点的。现在教你勒令用法,首先要找张黄色的纸,一般道士都是用黄符纸,再来就写上‘勒令’二字。”李逸以李楚的鲜血作符,等字写好后,便把李楚的手指弃如敝屣,往一旁丢开。
李楚含着手指,一脸哀怨的望着李逸,“我背上血那么多,你不会随便沾一点就好。”
李逸一手上下挥着勒令,假装没听见,因为他真的没想到。他另一手则掐着剑诀摆于胸前,口中忙碌的喃喃:“降纳天地灵气,循我符之意,服我符之令,归我符之阵,以达我符之愿。”
他念完这大串话,旋之将黄纸往地面上一按!
“平息。”怕纸乱飞,还重重在上头拍了两下。
李楚疑问:“一定要念前面那堆什么意令的吗?”念完都被砍死了,战斗就是取决于速度快。“念天灵灵、地灵灵不是方便多了。”
李逸道:“你高兴的话,可以只念‘降愿’两个字就好了,取头和尾。我是怕你不懂降愿的意思,所以全部念一回给你听。什么天灵灵、地灵灵的,以为拍电影吗?
“另外,念完咒语后,记得说出你的愿是什么,符才有办法为你达成,就像是乾坤离火,后头要接的话一样。”
李楚不嫌烦的再问:“那干嘛用勒符,念念乾坤离火,然后给地面一击不就好了。”
朱永昼见李逸已不想理会李楚,自然的接口:“勒符的效果是长时期的,但乾坤离火这些是短暂的攻击,两者用法不同。回动力、波动力的差别就在这。”
李逸转转地上的分水针,奋力拔回后放进口袋。“走了。”
三人走不到几步,李逸不预期的抓来李楚的手指再次一咬,这下咬的可不只一根,居然一次就咬破李楚的三只指头。鲜血立刻直冒,滴答洒在地上。
李楚痛的莫名奇妙,直呼:“爷!你在干嘛?”
李逸以李楚的血,在地上画出一个大圆,大的足以让三人可以站在其中,接着理直气壮道:“再教你另一项道法。”
话毕,他又洒了两点血在圆中,恰似太极图上的两仪,只是这个阵法并没太极图上分明黑、白的曲线。
朱永昼望着李楚呆滞的表情,好心为他解释:“这是红邪阵,你爷画的是基本阵图,其实是应该有中线的,不过精简版的功用和专业版的差不多,就别那么麻烦画中线了。”
李逸拍拍李楚的头,以一种教导乡下土包子的口气道:“阿楚,红邪阵法虽然画法简单,但是用法却很广。现在教你口诀,记清楚了。
“干以君之、坤以藏之,这是必然要念的。艮以止之,是用在防护上;雷以动之,是用来招雷;日以烜之,则是制造出和日光一样的效果。
“就看你取什么咒语,红邪阵就会变成你需要的阵法。”他解释过后,又补充了几句口诀让李楚背颂。
李楚在嘴中反覆嚼食口诀,以让自己能够快速消化。
境皇等了好久,李楚三人依旧在对话,由于没啥有趣的镜头,他无聊的把紫师壶拿离眼睛。
随之他转了转脖子,同一个姿势坐太久令他肢体僵硬,摇了摇脑袋,他看了紫师壶一眼后,便把壶随手摆在地上。
太让他失望了,居然只有一开始好玩,后面全是无趣的对话。
境皇望着地窖的天花板,转眼已经回到一楼。他抓起桌面的遥控器,把身子一甩,回到柔软的沙发中看电视,悠哉悠哉的转着节目,一面享受的喝着闲茗。
时间流转,不一会儿,境皇已经泡完了一壶水,正在烧着第二壶生水。看着电视上的闹剧,他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还把花生壳弄的满地都是。
紫师壶中三人则是越走越觉得气氛不对劲,感觉四周的压力正在改变。凝重紧张的空气,使李逸与李楚自动自发的闭嘴,不再绊嘴。
只是李楚仍不懂五力的分界。他咕噜的一吞口水,放慢脚步缩到李逸和朱永昼身后。
李逸可没那么好心肠,肯让李楚躲起来啃软柿子。他一把揪住李楚的耳朵,硬把李楚拖回前方,“阿楚,这是你的试练,可不是我和永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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