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仙道
“放了他们,但粮物不许他们拿走。”沙尔提下达两全的命令,又善良又觉残忍。
李楚一松心,微笑代东朝士兵向沙尔提致谢:“谢谢。”
沙尔提依然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只是点头回礼,“嗯。”
亚帝国的士兵没敢疑议,纷纷将踩在东朝士兵身上的脚爪拿开,可吓人的黑翅仍然大开的张扬着,气势不减。
李楚明白他们虽然照办,但心里多少有不满,由他们牢骚的表情能看出,一点也不掩饰不情愿,似在做无言的抗议。
结果他搞的两面不是人,东朝士兵不会感谢他吧,他是亚帝国这边的;亚帝国士兵也会讨厌他吧,因为他把士兵努力战胜的敌人无条件释放了。
他该怎么说呢?又是庆幸东朝士兵能离开,又心闷被人排挤的感受。受不了这种气氛,他试图让亚帝国士兵理解他的心情,“你们都是地精,看到同类受苦也会觉得难过吧?我觉得,大家都是为了要吃东西,所以……”
李楚说的乱七八糟,讲到最后也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沙尔提安慰的拍拍李楚,鼓励道:“我们明白,这次的目的也没要杀他们,只是亚帝国的粮食有限,要是多供给他们,我们自己会陷入窘境的。”
东朝地精已逃光了,徒留满地装粮物的小草袋。
李楚听的脸红,他确实没考虑太多,呐呐道:“对不起。”
亚帝国的士兵忽然发出一阵轻笑,陆续表示:“不要在意。”、“没关系的。”着实令李楚减轻不少惭愧与歉意,他抓抓头发跟着傻笑。
旋之沙尔提便让士兵带上粮物,大伙一起潜回地底,往亚国帝宫殿前进。
回到亚帝国宫殿,一行人刚出通道口便受到热情迎接。战胜的消息居然这么快就传回了,李楚有些吓到。
地精子民们聚在前花庭上,互相拥抱,并对李楚又亲又搂的,现场气氛炒到高潮。李楚真感到害羞,他什么都没帮上忙,还能享受英雄的款待。
不一会儿,王便由亚梨娜搀扶着走出来,他脸上还是阳光和煦的笑容,谁看了都会变开朗。
由于王太矮,因此骚动还是维持了一阵子才停下。不过王没生气,反倒与大家同样沉浸在欢乐中。
沙尔提迅速整队,接着走向王面前屈膝单跪,“王,我们把东朝侵掠者赶走了,属于亚帝国的粮物也拿回来了。”
两侧士兵自动上前,将东朝士兵捡拾的粮物摆在王面前,堆成一小丘。
李楚抿抿唇,不置可否,东朝的地精不过是抓了几只虫子,拔了一点草、叶,这也能冠上侵掠者的罪名?太严厉了吧,有点夸张得过分。
王笑着点头,手按上沙尔提的草帽道:“做的很好,你守护了我们的地域,使我们的子民得以生存。沙尔提,你们是亚帝国的荣耀。”
沙尔提压制心中的激动,颤着身子点头,“谢谢王的嘉许。”
王含笑扶起沙尔提,接着拿起一包装着粮物的草袋递给路丹,吩咐:“这是亚帝国的粮物,也是子民们的财产,拿去分给子民吧,大家一起享用这美丽的胜果。”
话一说完,四面八方扬起一阵欢呼,“万岁、万岁。”地精再次起舞庆祝。
亚梨娜帮忙把粮物分发出去,王则走到李楚身边,牵起李楚的手放在双掌中搓揉着。
李楚不排斥这种感觉,他觉得王和李逸很像,都是好好的老人家。王这种亲匿的动作,让他感到被宠爱。
“阿楚,你做的很好,亚梨娜没有挑错人。”王既欣慰又得意。
李楚撇撇嘴角,一会儿才涩讷:“其实是沙尔提的功劳,我没做到什么。”
王闻言更高兴了,直拍着李楚的手背表示:“很好,谦虚的年轻人。我能把亚梨娜交给你了,很好、很好。”
要嫁女儿了,王忽然感慨,一颗晶莹的泪珠溢出眼角,另一手招着亚梨娜,“亚梨娜,我可爱的女儿,来一下。”
李楚差点吐出来,亚梨娜哪里可爱?也只有她爸爸认为吧。
亚梨娜看了一眼王与李楚,把草袋递给旁人后,踩着大步奔来,“王,有什么事吗?”
王一手牵着李楚,一手拉着亚梨娜,给予两人祝福:“你们一定会甜甜蜜蜜、幸福快乐的。记得患难要彼此扶持,喜乐要一同分享。”
亚梨娜露出羞答答的表情,口气娇滴滴道:“是的,我们一定会很恩爱的。”
李楚瞠大眼睛望着亚梨娜,又没在倒楣,还是上辈子没烧香,竟要他和亚梨娜患难与共?他这一生岂不等于完蛋了!
他还没开口,路丹反而抢话道:“王,他们一定会快乐的,李楚是个好对象。是不是,李楚?你会好好照顾公主吧?”
“我?”李楚愕然反问。
王与众人不约而同盯着他瞧。
李楚脸部抽筋,口不对心的点头承诺:“嗯,我们一定——会很恩爱的。”
“喜事就不要拖了,择日不如撞日。”路丹一击掌,询问众人意见。
亚帝国的子民又是一阵欢腾,吱吱喳喳的讨论、恭贺,李楚的耳朵都忙不过来了,左一句:“白头偕老”、右一句:“天作之合”,轰的他脑袋快炸了。
李楚心里不断呐喊:“我不要和亚梨娜结婚啦!”脸色越来越差,他觉得头有点晕,脚有点轻,是快死了吗?
一时福至心灵,李楚豁然开朗道:“王,我还在念书,我想喜事先等我念完书再谈,好吗?”
李楚环了一圈亚帝国子民的反应,众人的脸都扁了下来,挺不满这个提议。他只好昧着良心又言:“两个相爱的人,喜事只是一种仪式,或早或晚举行都不是问题,王说是吗?”
“呵呵呵……”王一阵轻笑,“嗯,只是一种仪式,既然你们两人相爱,那就再等一阵子无妨。”
李楚松了一口气,舒心笑道:“嗯嗯,就是这样。”
路丹努着嘴可惜叹道:“太可惜了,路丹还以为可以看见公主结婚呢。你们要早点办喜事喔,路丹会送你们大礼的。”
李楚皮笑肉不笑的答谢:“呃,谢谢你。”他第一次觉得路丹多嘴,真想揍路丹一顿。
王拉拉李楚的手,示意他蹲下,嘴上挂着慈祥的弯月。
李楚顺从蹲在王面前,不懂王的用意。
四周传来惊讶的呼声,一下子全花庭安静的连蚂蚁在说话都能听见。
王踮起脚尖,将手贴在李楚的头顶,大声向众人宣布:“亚帝国的子民们,我现在以王的身分、名誉,封赐李楚爵位,为‘楚伯爵’。李楚,亚帝国将庇祐你,愿你成为亚帝国的荣耀。”
李楚难以置信,他成为亚帝国的楚伯爵了?
路丹拍拍李楚的肩膀道:“恭喜,楚伯爵,你是亚帝国第一个有爵位的喔。”因为亚帝国不大,皇室更少,自然从没有伯爵。
地精的生命很长,要是常常有子民被封为爵,可能百年之后,每个都是贵族成员了。
“我是楚伯爵?呵呵。”李楚一面自言自语,随后傻怔怔的发笑。
~第二章 紫斗炼天录~
既然亚帝国的危机已经解除,李楚自然与亚梨娜又重回古董店,他们走的挺快,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连道别也是匆匆忙忙的。
因为李楚在亚帝国只能吃果子,其他昆虫、叶子之类的让他吞不下,为了健康着想所以没有逗留。
路丹依依不舍的送他们出通道,然后看着他们慢慢游走。
“呵呵呵……”李楚一直在傻笑,像神经病似的。
亚梨娜看不下去,啐骂一声:“正常一点好不好?”
“呵呵。”李楚还是一个劲的笑。伯爵欸,开什么玩笑,现在他已经是贵族了。
他一路上就保持着这个傻样,回到家方休。
李楚的留字离开,让家中的李逸与朱永昼担心不已,看见李楚一回来,两人立刻围上前去。
李逸绕着李楚看了一圈,感动的紧紧把李楚抱在怀中,“你回来了,担心死爷爷了。”
李楚被勒的不能喘气,挣扎一阵后表示:“咳,我没事啦,不是有留字条吗?”
“呜呜,你写的字鬼画符似的,谁看的懂呀。”李逸暗贬的拍拍李楚的脸。
亚梨娜则消遣道:“不用担心,李楚那么丑,不会有人要诱拐他的。带回去还要给他吃便当,赔钱货。”
“不知感恩图报,哼。”李楚回以一个鬼脸,帮她救了亚帝国还要被消遣,真闷。
朱永昼平心静气的拉着李楚往沙发走,“回来就好,平安就好,吃东西了吗?”
话罢,他将李楚按在沙发上,迳自去找食物给李楚吃。
对于家人的关心,李楚只觉心头暖烘烘,笑的更加傻里傻气,忽然想到这两天的奇遇,他拉着李逸滔滔不绝的诉说:“爷,跟你说喔,我现在是亚帝国的伯爵欸,所以算是贵族了!你则是伯爵的爷爷。”
“伯爵?哎呀,地精穷的要命,当他们的伯爵有什么好。”李逸一点也不羡慕,当头浇下冷水。
这话点醒梦中人,李楚大梦初醒的叫道:“对吼,我怎么都没想到。”好像真有这回事,除了头衔外就没别的好处了。
李楚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
亚梨娜抗议的大叫:“不是人人都可以当伯爵的,亚帝国的伯爵身分崇高,不是金钱可以衡量。肤浅、肤浅、肤浅。”
她不止骂了李逸、李楚,连从厨房走出的朱永昼也无辜挨轰。
朱永昼一脸无辜,刚刚是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可他连一句话也没发表过欸,这也有罪了?
朱永昼热了一碗面摆在李楚面前,“吃吧。”还体贴的帮他加了一颗蛋。
李楚早饿了,唏哩呼噜就口狂吃。
亚梨娜东张西望一阵,好奇问道:“境皇呢?怎么没看见他?”她边说还边看桌下,找不到?
亚梨娜索性把头埋进地面,探探地底。
“他不在,好像昨天也没回来,我们一早就没看到他了。哎,年轻人呀,就是爱乱跑,瞎鬼混,精力真旺盛。”李逸一面说一面摇头。
境皇也忙碌了整天,自从昨天与亚梨娜分开后,他就独自前往柳春水发妻——柳林幸娥的居住处。
因为不熟路况,找了好久才找到她家。他不禁后悔,该带李楚一起来的,毕竟他对找路比较在行。
他进入柳林幸娥的家里,由于柳春水已经有说过,白寻玉佩就藏在她的床头柜中,境皇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了。
但让他讶异的是,柳林幸娥竟然不会半点术法?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是简单摆在床头柜里,一点陷阱都未施下,屋里屋外也是连丝毫防护型的回动力都没有,委实让人傻眼。
他光明正大取物时,她还睡的死死的,完全没发觉有人侵入她的房间。
境皇对柳林幸娥不熟,只知道当初她与柳春水要结婚,却受到家人的反对。似乎就是因为她不是修真世家的后代,也没半点修真根基,让家人认为彼此不匹配。只是,她后来仍是嫁了,这么久时间,柳春水都没教她术法吗?
至于为何柳春水没和她住在一块,境皇不了解,也没兴趣打听。在取得东西后,他迅速离开柳林幸娥的居所,飞往无人的山中。
转往的位置是柳春水在归童山的屋子,那处屋子藏匿于山壁后头,不会?乱七八糟的路人打扰,恰好适合他用来劈开空间。
他终于能见伽夜了!带着雀悦的心情,境皇于旭日东升时到达空屋。
境皇站在屋子前的空地,朝阳正闪着美丽的光芒。他满心期待的把白寻玉佩嵌入银斧的凹槽,一定得成功,他要见伽夜。
白寻玉佩大小约莫一个手心,颜色与白萝卜的内部一样,厚度仅有零点二、三公分,上头刻有栩栩如生的九龙图。
他手一压,喀一声,玉佩与银斧紧密的契合,不容一丝空隙。两物卡的死紧,想拔下也得费番功夫,他难想像柳春水是怎么把两物分离,却不伤到白寻玉佩。
但境皇现在没心思去探讨这个问题,他握住银斧开心的笑着,忽地把银斧举高对向朝阳,意气风发的自言:“裂空!昆仑之境。”
耳边、眼前一阵安静,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境皇手酸了空间还是没变化。怎么会这样?再念一次:“裂空!昆仑之境。”
他有些庆幸没人看见,太窘了,居然没效!
他反覆检查一遍银斧和白寻玉佩,没装反呀,也是真物。来第三次,加大音量并努力字正腔圆的嘶吼:“裂——空——!昆仑之境!”
冷风掠过空地,境皇被冷到了。
搞什么东西呀!居然没反应?过期吗?还是故障?制造商是谁?维修站在哪?
他被气的想砸了银斧,东张西望一阵,手一张,空屋突然迸裂成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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