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玉剑如虹
不形于色,虽然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神色却很平静。
花惜玉却高兴得很,不时与两个姑娘打情骂俏。
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接着门被“嘭”地一下踢开了,十几个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黄葛布衫,大喝道:“采花贼,这回看你还往哪跑!”
陆华枫斜了他一眼,道:“原来是找你的。”
花惜玉叹道:“真是扫兴!”对那大汉道:“吴大侠,久违了。”
那大汉道:“狗贼,你居然认得大爷?”
花惜玉道:“在洛阳谁不认识吴兴吴大侠?”
吴兴胸膛一挺,颇为得意,喝道:“既然知道本大爷的厉害,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花惜玉笑道:“吴大侠偷鸡摸狗的本事,在下一直佩服得很。”
吴兴脸一红,他多年来一直与寡嫂私通,做贼心虚,听花惜玉的话好似在讥讽自己,不禁大怒,大吼一声扑上前来。其他大汉也纷纷围了过来。
花惜玉长笑声中身形飘忽,已避开了众人攻来的十几招,道:“你别光看热闹,也帮一下忙啊!”
陆华枫叹了口气,手一扬,七、八个大汉已倒在地上,原来他竟用花生米作暗器,打中了他们的穴道。
吴兴大惊,喝道:“你……”却听“啪”地一声,已被花惜玉打了重重一记耳光。
看着众人狼狈逃窜的身影,花惜玉笑道:“没想到你的暗器功夫也不错。”
陆华枫伸了个懒腰,淡淡地道:“你现在就象一只过街的老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
花惜玉道:“你呢?”
陆华枫道:“我该回摩天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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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为陈柔倒了杯茶,道:“一大早的来找我,又愁眉苦脸的,出了什么事?”
陈柔道:“公子自从回来后不知道怎么了,消瘦得厉害。”
小怜惊诧地道:“怎么回事?”
陈柔道:“他这些天来饭也吃得很少,每天除了处理教中事务就是拼命练功,话也少得很。”
小怜道:“你没问问他?”
陈柔叹了口气,道:“我问了,他总说没什么,可是我看得出,他跟以前不一样,眼睛里总有种深深的痛楚。”
小怜沉思半晌,忽然道:“我明白了。”
陈柔抓住她的手,急急地道:“是什么?快告诉我!”
小怜道:“是为情。”
陈柔迷惑地道:“情?”
小怜道:“一定是。从你说的来看,教主是情场失意了。”
陈柔愣了,道:“象他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他呢?”
小怜叹了口气道:“感情这东西是最难说的。”
陈柔怔怔地道:“那怎么办?”
小怜看着她,忽然一笑,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陈柔涨红了脸,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又取笑我。”
小怜笑道:“好妹妹,喜欢就是喜欢,他未娶你未嫁,何必不好意思。”
陈柔顿足道:“你还说?我再也不理你了。”
小怜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想了想,道:“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有顺其自然吧,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日子久了他也许就会慢慢忘记的。”
正文 十八 柳暗花明
陆雨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他在想着他的婚姻、他的妻子。两人成婚已近两年,楚寒冰对他虽不象开始那么排斥,但仍是冷冷地不假颜色。
楚阳已于两个月前故去了,楚寒冰哀痛欲绝,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憔悴,陆雨亭心疼不已,这些天他反复考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楚寒冰望着窗外,冷冷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雨亭道:“你跟我在一起一直都不开心。”
楚寒冰“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陆雨亭叹了口气:“你最近瘦得厉害。”
楚寒冰皱眉道:“你倒底想说什么?”
陆雨亭犹豫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讨厌我,我……决定,”深深吸了口气:“还给你自由……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楚寒冰一怔,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陆雨亭扭过脸,道:“我已经告诉爹爹和妈,你明天要回去看望师父,他们不会阻拦你的。”
楚寒冰惊诧地看着他:“你……你怎么……”
陆雨亭苦涩地一笑:“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我宁愿看你好好的离开,也不愿你痛苦的留在我身边。”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楚寒冰呆了,她忽然发现他是那么孤独与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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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露珠还没消失,楚寒冰已经动身。
陆雨亭默默地走在她身旁,两人都没有说话。
已经过了十里长亭,楚寒冰道:“你……不用再送了。”
陆雨亭低声道:“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就让我再送一程吧。”
楚寒冰不再说话,两人又继续默默向前走。
突然,寒光陡起,两把明晃晃的长刀向他们当头砍下!
两人一惊,急忙分左右跃开,楚寒冰立足未稳,一个蒙面杀手的刀已追了过来。另一边陆雨亭已与另一个蒙面人斗在一起。这两个人竟都是一流高手,楚寒冰避过十几招已觉力不从心,难以招架。那蒙面杀手又一刀砍来,楚寒冰忙用剑一格,忽觉手臂发麻,长剑脱手飞出,蒙面杀手抢步上前挥刀劈下。
陆雨亭见她遇险,大惊失色,再也顾不得别的,飞扑过来,一剑向蒙面杀手的背心刺去,他一心只想救楚寒冰,却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另一个敌人面前。
蒙面杀手的刀堪堪就要砍中楚寒冰,却“啊”地一声倒在地上,陆雨亭的剑已刺入他的后心。与此同时,另一杀手的刀已向他砍下,陆雨亭已不及躲避,只有尽力一侧身,刀锋过处,背上血花飞溅,陆雨亭却浑如不觉,长剑顺势挥出,那杀手忙举刀一挡,却听“咔”地一下,刀竟断成两截,陆雨亭重伤之后竟还如此神勇,这是他万万也没料到的,他大惊,尚未有所反应,陆雨亭的剑已经没入他的胸口。
陆雨亭颓然坐倒在地,刚才为了保护楚寒冰,他忘记了自己的安危,现在敌人已死,他再也支持不住,背上的伤口又长又深,鲜血正泉涌而出,他觉得头已经有些晕。
楚寒冰一呆之下急忙扑了过来,从自己裙上扯下一大块布,手忙脚乱的为他包扎。
看她神色惊慌,陆雨亭勉强笑了笑,轻声道:“你别怕,我没事的。”
楚寒冰道:“你本来不会受伤的,为什么这么傻?”
陆雨亭苦笑道:“难道我能眼看有人伤害你而不理么?”
楚寒冰又是一呆,忽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陆雨亭手足无措,想揽住她又怕她生气,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你不要哭,我真的没事,你……你还是快上路吧。”
楚寒冰哭得更是大声,边哭边道:“你……你就这么想赶我走?”
陆雨亭愣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没有想赶你走的意思……是你……一直在讨厌我……”
楚寒冰抽抽嗒嗒地道:“我开始是很讨厌你,谁让你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陆雨亭道:“冤枉啊,我什么时候不可一世了?”
楚寒冰道:“你还不承认?”
陆雨亭苦笑道:“好好,我承认,是我不好,可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楚寒冰道:“当然是你不好,后来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陆雨亭道:“我哪有不理你?你一看见我就生气,我只是不让想你讨厌。”
楚寒冰低声道:“人家放不下面子嘛。”
陆雨亭一呆,惊讶地看着她,道:“那你……”
楚寒冰道:“不管我怎样骂你气你,你都依旧对我好,还舍了命的保护我,我……”看他惊愕的样子,不禁顿足道:“你是傻子么?”
陆雨亭愣了愣,小心地问道:“这么说你不会走了?”
楚寒冰低下头道:“我已经跟你拜了堂,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想让我上哪去?”
陆雨亭大喜过望,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楚寒冰忽然惊叫道:“你又流血了!”
陆雨亭笑道:“只要有你在,血就是流干了也值得。”
楚寒冰急道:“你还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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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亭伤口处理过,服了药睡着了。
花厅里。
陆夫人道:“是谁这么恨我们陆家,非要置亭儿于死地?”
陆千里来回踱着步,沉思不语。
陆夫人忽然道:“会不会是他?”
陆千里停住脚步,问道:“谁?”
陆夫人没好气地道:“还能有谁?就是你那个做了天龙教主的好儿子。”
陆千里一愣,随即皱眉道:“这怎么可能?”
陆夫人道:“怎么不可能?他恨你把他赶出陆家堡,所以就报复在亭儿身上。”
陆千里道:“不会是他。”
陆夫人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陆千里道:“枫儿生性善良,就算他恨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陆夫人冷笑道:“你既然这么向着他,为什么还把他赶出去?”
陆千里皱眉道:“这怎能混为一谈?”
陆夫人道:“你心里其实一直都忘不了梅若雪那贱人,是不是?”
陆千里面色一沉:“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陆夫人道:“不管怎样,不能放过这小畜生。”
陆千里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枫儿干的?”
陆夫人道:“我也是为你好,如果他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因,你想他会跟你善罢干休么?当初就不应该留下这个祸根!”
陆千里大怒,冷冷地道:“亏你也是个作母亲的,居然说出这等话来!不管梅若雪如何,枫儿总是我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不食子!就算他以后知道了什么,也由我担着,你又何须多此一举!”说毕拂袖而去。
陆夫人又羞又恼,作声不得。
忽听耳边有人轻轻地叫道:“妈!”
转过头,霍青青正站在身旁,不禁皱了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霍青青道:“您不要生气,我有办法。”
陆夫人狐疑地看着她,道:“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霍青青笑了笑,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着。
陆夫人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嘴角边浮起一丝恶毒的微笑。
正文 十九 迷雾重重
陆华枫清醒过来,他感觉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竟好像没了一点力气,连手臂也抬不起来,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问自己。能记起的是在母亲墓前的情形,虽然已经离开了陆家堡,每年母亲的祭日他都会悄悄回来祭拜,今年也不例外。只是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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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而近,“哐”地一声,门打开了,光线也洒了进来,他眯了眯眼睛适应,终于看清自己竟置身在间石牢之中。一双穿着绿缎绣鞋的脚出现在他眼前,他努力抬起头,映入眼睑的是陆夫人比冰还要冷的脸。
他不禁一愣,道:“妈。”撑了撑手臂想坐起来,却无力动弹。
陆夫人冷冷地道:“你已不是陆家的儿子,你也没资格这么叫我。”
“哦……”陆华枫道:“那夫人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陆夫人却转过头,道:“青青,你来告诉他。”
霍青青答应一声从门外进来,笑嘻嘻地道:“你是不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陆华枫点头。
霍青青道:“你中毒了。”
陆华枫皱眉道:“中毒?”
霍青青道:“摄魂香知道吧?”
陆华枫愕然道:“我中了摄魂香?听说这是种极厉害的迷药。”
霍青青道:“不错。你还记得你母亲墓前的那个香炉么?”
陆华枫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道:“那里面点着的就是么?”
陆夫人冷笑道:〃你以为还有谁会给她上香?”
霍青青笑道:“一千两银子一支的香,可不是平常人能闻得到的,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陆华枫叹道:“这种办法你也能想得出。”
霍青青道:“你不要打算能逃出去,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你服了五毒散了。”
陆华枫大吃一惊,失声道:“五毒散?”
霍青青道:“不错,你嘴里是不是有种涩涩的味道?这是五毒派的独门毒药,没有解药的,你就在这等死吧,五天后你会肝肠寸断、全身溃烂而亡。”
陆华枫道:“想杀我又何需如此麻烦,一刀下来岂不干脆?”
霍青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