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
以对天宏称公子而不呼名。
‘依再晚拙见,因事关天下苍生,当格外谨慎,所以除盟主和副盟主,最好再选出一个元老会。盟主与元老会两权分治,小事可由正副盟主决定。大事必须经元老会同意决定。正副盟主可由各派掌门共议产生、担任;元老会人数不限,意见不同时,可按少数服从多数形成定论。’君子剑接过话荐儿:“好办法,既公平,又稳妥。倒是编组精锐之事,公子还需多费些心才是,不然怕是难与对力为敌。‘天宏道:”这事再晚也考虑过了,虽然咱们不能在短期内将上千人的功力提高,却可凭阵法集聚力与敌周旋。再晚根据人数多少,已想好了十种阵法,少则十人,多则成千上万不限。待组盟后,交盟主分抄各派暗中组织训练,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即可用之临敌对阵了。’其实,以天宏之能,不难在短期内造就出一批绝顶高手,问题是他耽心绝学过多外传,一旦落入邪门之手,必定遗患无穷。传阵法则不然,不但要受人数和场地限制,而且利守不利攻,即使有某一帮派仗以为恶,只要他再传出破法,即可假手他人轻易平之。
当天下午,天宏扮成‘神剑’的随从,参加各派商量迁地的盟会。
易容,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身分;参会,是想看看各派究竟有些甚么人物?
会场设在山顶平出的一块空地上,环场设了近五十张简制条案,案旁插着各派号旗,案后置有三截圆木充做坐位。
各派除一名代表、两名副代表,还有三名随从,四十多个门派加起来虽然近三百人,但只有各派代表才有资格发言。
神剑盟的正式代表是老庄主‘神剑’,两名副代表分别由神医和神偷担任,天宏同靖志、靖业两兄弟充做随从,站在三人背后。
在四十多个门派中,有九个门派来自西夷,天宏问靖志、靖业两兄弟才知,旗标十字的为凡帝派,标十字剑的为亚甸剑派,标铁盾的是欧南剑派,标金三角的是埃及剑派,标双剑的是北冰剑派,标双头鹰的是罗刹剑派,标圆盾的是犹特剑派,标火焰的是波斯剑派,标飞狮的是魔女剑派。
九派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无山门的魔女剑派,参加会议的六人全是女的,个个体态婀娜、肤白如雪、碧眼金发、貌美如花,看不出她们的真实年龄来。
听靖志、靖业俩兄弟讲,该派总共来了一百多人,女多男少,女为主,男为仆,女的肤白貌美,个个如天仙,男的皮黑貌丑,长相如同从地狱逃出来的饿鬼。
今天轮值主持会议的是昆仑派掌门青虚真人、长白派掌门金道奇、天台派掌门李政公三人。先由各派提出自己的迁地目标和理由,然后再大家讨论研商、表决,最后形成定案。
先后有十七个门派提出了目标,其中有十四家将目标定在落雷峰,等将地点、方位和理由说出,天宏才弄明白所谓落雷峰就是自己与天灵谷通话的那座雪峰,因他前两天引天雷击毙阮成浩而得名。
大家说出的理由非常简单,愈危险的地力,愈能藏得住秘密,探查起来愈刺激,若能解开晴空落雷之秘,下到崖下的秘谷,其收获必然不菲。
‘神剑’他们虽然知道落雷是怎么回事,却不能当众说破,只好装糊涂附议赞成,因此地距落雷峰近百里,所以众人商定,第二天清晨各派同时启程。
第二天早晨,各派收拾行装时,又有十几人来投,自称是东海派的,十五个人中只有三个男的,负责与各派交涉。
众人虽然不知甚么时候又出了个东海派?但一来十五个人全是年轻人,二来人数少,三来没要求进盟会,只是要求随行,所以都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只有神剑盟的人心里清楚,三个青年男子,有两人是他们的孙少爷,一个是他们的孙姑爷,其她十二个女子来自东瀛。
这时的原田姊妹和她们的十名随从,听从天宏的安排,全都易了容,甚至与东瀛派也暂时断绝了联系。
经过成原次郎引狼入室的教训,她们在敌友难分的情况下,只能掩藏行迹,以免再蹈覆辙。
尤其是芳子姊妹,随主人进入中原两年有余,没伤在与敌人的拚斗中,却伤在自己人的暗算下,身心皆受重创。她们的自尊和希望全毁了,对国师大雄秀吉恨之入骨,支持她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报仇雪恨。
天宏所以要与原田姊妹等人同行,除了要保护她们,隐藏自己身分,再有就是她们对地皇和人皇的情况较为熟悉,对查找敌琮大有帮助。
至于带靖志、靖业,不过是为了找个伴,以他一个男的混在一群美女中,即使自己秋毫无犯,别人知道后也难免流短蜚长,解释不清。
再有就是他想以两人当挡箭牌,免得原田姊妹纠缠。
他的考虑不可谓不对,不可谓不细,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两位舅兄自身尚且难保,又哪有余力来保护他的安全?特别是原田姊妹俩个不仅文武兼备、秀色可餐、落花有意,而且还奉有‘嫦娥’的‘秘密法旨’,即使天宏是真佛转世,也难逃眼前的风流劫数!
回到落雷峰下,在天宏是回到家门,在原田姊妹等人是故地重游,在其他人却是身临险地,无不小心翼翼,深恐一不小心也弄个尸骨无存。
为了便于防守,这次选择的宿营地仍是一座小山,各派环山分区驻扎、歇息。共有两道防线,内圈是人多势众的名门大派,外圈是名弱人少的小帮派和一些临时拼凑的团伙。
由于‘东海派’人数少,且女多于男,所以被介在魔女剑派的外层,地盘不到三十丈,仅够支五座帐蓬。
魔女剑派左侧是欧南剑派,右侧为全是女人的月魄门,再过去是金霞门、昆仑派、崆峒派、华山派。
支好帐蓬,天色已近黄昏,靖志和靖业两兄弟被六个女随从拉去找干柴,剩天宏一人独坐帐中,起身正想溜出去探查情况,与天香妃子等人联系,不想没走出帐门就被原田姊妹堵了回来。
‘这么晚还出去?可是有要事?’原田秀娟甜笑着问,语透关切,一派自然。
‘哦,原来是两位公主,快请进来坐。’天宏只得退步,将两女让进帐内,点燃一支蜡烛,放在帐中当几桌用的方石上,帐内随之变亮。
自己先在靖志的草铺盘膝坐下,摆手示意两女在他的草铺上落坐,想起原田秀娟先前的问话,顺口应道:“我没事,因闲得无聊,所以想到外面四处转转,看看其他各派的情况。倒是两位公主芳驾到访,不知有何差遣?‘两女毫不忸怩地在草铺上坐下,原田秀娟噘着嘴纠正道:”我们已经说了多少遍,让你不要再叫甚么公主?可你就是不改口。真不知是成心气人,还是记性不好?’看到她那娇憨的模样,天宏真还不忍太让她失望,随即笑着应道:“不叫你们公主,那又叫甚么呢?‘’叫我秀娟,叫姊姊秀洁,就这么说定了。‘原田秀娟先武断地定下称呼,然后换上笑脸继续说道:”我们姊妹来找你,是对五行遁甲有不少疑惑,想请你指点。’一听说是来求教武功的,天宏心里顿时轻松不少,随即有问必有答,耐心为两人解疑释难。
然而,学武功不只在记和悟,还须练习实践,所以在问无可问时,她们又顺理请天宏指点动作了。
直到步入山林,天宏才猛省过来,暗自连呼上当,可此时已悔之不及,只好带着两人寻找清静地方。
这时要在落雷峰附近找块清静地方并不容易,天宏带着两人几乎转了一圈,才找到一处山谷。进去一打量,竟是前天晚上救原田秀娟的地方,被废了武功的夏侯雨华已不见。
想起前晚的事,原田秀娟偷瞟了天宏一眼,张口正想对他说甚么?
忽觉四周空气猛地一紧,竟没发出声来。转眼看到姊姊原田秀洁同样是樱唇微张有口难言,正自惊疑,却见天宏先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又向小溪的下游指了指,周围空气恢复常态。
看到天宏的手势,姊妹俩心知有警,只好把僵在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两人凝神细听,没发现甚么?
刚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天宏,芳心猛地一沉一浮,已置身于一棵大树的密叶中。
大概是站得高,姊妹俩这次也听到了些动静,都把目光转向了小溪的下游……
随着一阵低语轻笑,从下游踏草走来三十多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女子,在她们身后十多丈远跟着十几个黑肤秃头的怪人。
走到三人先前所站处,为首的一个青年女子突然低呼一声,其她人顿时如临大敌,迅速拔剑四下散开,小心翼翼地展开搜索。
对于这群女子,原田姊妹首次见到,不知其所来,注目仔细打量,心里充满了好奇?天宏却认识她们是西夷魔女派的,只不知傍晚悄悄到此有何贵干?不等对方搜至三人藏身的大树下,天宏已运功将姊妹俩带上了半空,然后落到对方已搜过的另一棵大树上,反倒拉近了与为首女子的距离。
对方搜出三十多丈,没发现甚么情况,这才掉头返回原地,围成一圈向外小心戒备。
为首女子低头在附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抬头与身旁的两人讥哩咕噜地交谈几句后,又转对围在四周的众人说了些甚么?遂见她们个个收剑入鞘,神色轻松起来。
看到对方放松戒备,原田姊妹刚松口气,可突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睁大了两双秀目,透过茂密的树叶,屏住呼吸,死盯着树下的动静。
原来,魔女们除了四人担任戒备,其余尽皆就地解带脱衣,竟然当着十几个黑肤秃顶男人的面赤身露体地跳入溪流沐浴,嘻声四起,春色无边。
不仅止此,那十几个黑肤秃顶的怪人不但不回避,反而各自脱衣走到溪边轮流为众魔女搓澡推拿,黑白相间形成鲜明反差,男女混杂,不成体统。
还好,只是搓澡推拿,要是再弄出些别的,非把树上的三人羞得去找地缝钻不可。即使如此,原田姊妹也看得面红耳赤,芳心鹿撞,鼻息转浊,情不自禁中已把娇躯偎向身后的天宏。
对于偎过来的两具娇躯,天宏到未在意,他此时所想的却是远在礁中屿的爱妻苏珊娜,以及他那位西夷岳母黛丽丝,想着是抓几个魔女回去或是把那母女接来。
苏珊娜母女这三年来虽然武功突飞猛进,生活过得安逸舒适,可眼角总有一抹淡淡的愁思,言谈中也时而会流露出思乡之情。尤其是黛丽丝,年不满四十,已寡居三年,练功之余,总是独坐湖边望着湖水发愣,眼神中充满了孤寂、茫然和哀怨,让人看了心酸。
天宏虽然有心送母女俩回乡一趟,却因脱不开身而未能成行,如今看到来自西夷的魔女,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黛丽丝和苏珊娜母女。
他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却末注意眼前的变化,突觉脸上发痒、怀中温香耸动,急低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将原田姊妹拥在怀中。两张上仰的粉面距己不足三寸,妩媚的秀目正柔和地望着自己,有娇羞、有期待,还有几分淡淡的哀怨,令他心跳,令他心软。
他强自压抑住内心涌起的一吻樱唇的念头,将目光移向树下,转向溪边。
老天,难怪原田姊妹情难自禁,原来魔女们正与黑肤随从混在一起疯蹈狂舞,那放荡的舞姿,淫浪的动作,黑白混杂交错的景象,让人眼花缭乱,热血沸腾。
天宏只看了几眼,已经浑身发热,绮念横生,再加上怀中两个玉人捣乱,如何受得了?暗呼一声大事不好,双臂一紧已拥着两女直冲云霄,向南横移三里多后,缓缓降在落雷峰顶。
经寒气一冰,原田姊妹已清醒不少,可仍赖在天宏怀里不肯移开。
天宏想暗中抽回搀扶两女柳腰的双臂,却被她们发觉夹住了,且各伸一臂抱住了虎腰。
尤其是原田秀娟,竟踮起脚尖大胆地在天宏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爱慕之情表露无余。
这一吻,吻得天宏茫然无措,好半天才省过神,心里暗叹一声,曲指在两女腰间轻轻一搔,乘她们发痒扭身躲避,抽臂闪身站到旁边,害得两女差点没软倒在地,站在原处不住地跺脚噘嘴,大发娇嗔。
天宏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着对两女指点道:“别傻站着淘气了,快运气看看有甚么不对?她们演的是天魔驭情舞,要是魔侵灵台,对你们今后练功可是大大有害。‘’咦?你是说我们中了她们的魔功?‘原田秀洁问。
天宏道:“可不是?要不在《蚩尤天魔经》上看过,加上她们没有同时演奏天魔驭情曲,我在无备之下,也难逃劫数。天魔心法共分六重,驭情属第五重,练成后即可以气驭情,以情伤敌,不知心法者情随欲动,难以自禁,直至精髓全部枯竭。‘两女闻言,立即就地盘坐运气自察,真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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